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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体虚背不动人?
夜幕降临,元旦的市中心张灯结彩,街道两边摆满了红色的帐篷车,文玩、贴膜、小吃品种繁杂,吆喝声接连不断。
陆川霖魂不守舍地走着,身前的人叫了他一声:“川霖怎么了?从刚刚看了个手机就奇奇怪怪的。”
“没事。”他嘴角动了动,“我晚上的活动取消了,你们等会去哪?一起?”
“那感情好啊,我朋友他家里开网吧的,正好四缺一,今晚五黑走起!”
“走。”单单一个字,倒是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阳启明计划失败了,叫的三个打手都进了局子,警察现在就在他家,他爸让他先不要回去。
真是废物!这下林未觉把柄没拿到,还凭空送了把柄出去!
这段时间肯定是不能联系阳启明了,警察还得来,他得思考一下怎么解释。
……
比起市区的喧闹,西沙湾显得宁静许多。
来西沙湾跨年的人不多,夜晚的海边唯有灯塔和月光散发光亮,海边温差大,海风吹得头发和衣服飞扬。
佐简用发卡把刘海夹了上去,她和杜仲几人在沙滩上架起四个烧烤炉,用石头和尼绳固定。
烤炉不远处搭着两个帐篷,连鹤岚带着四个人在整理食材。莫辞和薛余厚在第一个烧烤炉上生着炭火。
莫辞把木炭码好,往上边丢了几块蜡,他问薛余厚:“秋哥和纪委出什么事了。”
“啊?”
薛余厚拿着打火机愣了愣,挠着头说:“林纪委家里出了点事,秋哥帮忙去了。”
“哦?”莫辞讥嘲,“我怎么不知道纪委和秋哥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处理家务事了。”
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薛余厚嘿嘿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但是看秋哥挺急的,他就让我先过来别的也没交代,我想着不编个理由佐简肯定不放过我,所以……”
这检讨写多了,编起理由信手拈来。
“真够可以的你们。”莫辞看向佐简,她已经支好了最后一个烧烤摊,这会正拿着手机,面露忧色。
“看着点火。”
莫辞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许秋声:“喂,怎么了莫辞。”
莫辞:“秋哥,你们那边需要我过去么?”
许秋声:“没事,已经搞定了,林未觉受了点伤在医院,还得再观察一个多钟才能走。”
莫辞:“受伤了?要不回宿舍休息,这里没关系。”
许秋声:“你们纪委能回去吗,在这催着闹着要出院。”
林未觉:“许秋声你臆想症犯了就去楼下挂号。”
莫辞:“那你们在群里报个平安,佐简担心。”
许秋声:“啧啧,知道了知道了。”
莫辞刚准备挂电话,那头没来得及掐断的画外音传了过来:“我发现莫辞真是越来越重色轻友,专门打电话叮嘱我们不要让佐简担心!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背叛的组织。”
林未觉:“你什么组织?不学无术组织还是光棍到老组织?组织有你这样的老大背叛也是人之常情吧。”
“……”这两人凑一起他担心就是多余。
况且四个多小时都陪着林未觉在医院的人说他背叛组织?
莫辞冷哼,挂了电话。
医院里,许秋声靠在墙边,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心惊胆战:“林未觉你行不行啊,非得洗澡,医生说你右手碰不了水,要不我帮你擦……”
咚——
洗手间发出剧烈的声响。
“你没事吧?”许秋声敲着门。
“没事。”撞翻了沐浴露而已,林未觉的声音喑哑,“你能哪凉快去哪待会么?”
“我觉得这挺凉快的,说真的要我帮忙就开口,咱两都那么熟了还跟我矫情。”
林未觉:“……”死直男,滚。
……
夜晚的海面陷入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但是有佐简在的地方就免不了一番布置。
黄色的氛围灯环绕周围,油灯挂在栏杆上,小木桌铺上了桌布。她甚至还带来了一个小型的投影仪,用树枝搭起了幕布,那群男生正围坐在一起边吃看着动漫。
“莫辞!”佐简走上去,勾勾手,“过来过来。”
剩下的人异口同声地“哟”了起来,唯独佐易一副被抢了珍宝一样喊着:“欸欸欸!佐简!你居然跟别人说悄悄话?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嘛!”
“你就好好看你的动漫吧!”
莫辞同佐简走到一边,佐简搅了搅衣袖,问:“林哥他们是不是来不了了呀?下午我见你打电话表情不对,是跟林哥他们打的吧?”
莫辞点头,见佐简焦急地眼神解释:“他们遇到点事,都处理好了,别担心,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那就行。”佐简松了口气,接着握起拳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知道薛余厚嘴里也没句实话!许秋声也是的,说句话都说不清楚支支吾吾婆婆妈妈!”
事情估计很严重,不想让大家担心吧。莫辞心想这么想,但是表面还是应声着:“你说的对。”
围坐在投影仪前的几个人频频扭头观察两个人,看着佐简突然愤怒的样子有人对佐易调侃:“莫辞说什么呢,给你家佐简气成那样。”
佐易爬起来,刚想上前,百米处一盏远光灯明晃耀眼,他抬手遮了遮光,接着看见两人并肩朝这边走来。
“未觉!”佐易喊了声,摇着手,“这里!”
佐简听见佐易的声音回头,看见来人激动地跑上前:“林哥!你终于来了!”
只是……这又是哪偷来的衣服?
这个枣红色高领毛衣跟旁边这位暗红色高领毛衣,真没有提前商量好?
她回头环视一圈大家的衣服,除了这两人,其他人都凑不出这么情侣装的配色和款式。
同色系的就不同类型,同类型的就不同颜色,主打一个“避嫌”。
佐简还想继续八一八,许秋声揉着肚子嚷嚷着:“饿死了饿死了,有没有吃的,最好是已经烤好的,好喝好菜都来一份!”
“食材还多着呢!喝的在帐篷,烤架那边有烤好的自己去拿,还指望我递你手上不成?”佐简没好气地说。
许秋声一离开,大家就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最后总算搞明白林未觉迟来的原因。
“所以林哥你遇到了小混混,许秋声帮忙赶跑了?”
“嗯,是这样。”也算混混,小不小另说。
“那我还错怪那姓许的了?”佐简呢喃,腮帮子一鼓,纠结地碰着食指,接着跑向许秋声的方向,帮忙烤了起来。
吃饱喝足,距离0点倒数还有一个小时四十有余,佐简和连鹤岚把仙女棒玩出了几十种花样,拍了上百张照片,最后累得在沙滩椅铺成了一摊饼。
佐易在一边转着空掉的塑料瓶,他灵光一闪:“不如我们来玩大冒险?”
“大冒险?”佐简弹起来,“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没意思,容易踩雷,大冒险刺激。”佐易说着跑回了帐篷,没过一会又跑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叠纸。
“每个人写一种冒险项目,不能超过方圆3公里哦。”他边说边把纸撕成了四分之一大小,一一分发下去。
一轮传下来,佐易把冒险卡片摞起来,装在一个空掉的菜篮里。
“玩法非常简单,大家先围成一个圈。”他说,“1分钟一轮,顺时针传瓶子,一个一个传不能跳过,音乐停滞的时候瓶子在谁手上谁就抽卡大冒险,可以吧?”
“我有个问题。”许秋声举起手,“冒险失败了有什么惩罚?”
佐易陷入了沉思,最后是孙奕洋提议:“输掉的人回学校在校园广播唱歌,最后还要念一句指定的话,歌曲和句子都由上一个传瓶子的选,广播站那边我去沟通。”
众人看着孙奕洋那抹奸笑:“……”藏太深了,原来班长是这样一个白切黑。
许秋声看了眼坐自己左边的林未觉,他又问:“我还有一个问题,瓶子可以在手上停留多久?”
“不能超过10秒,大家互相监督。”佐易回答。
“OK。”
铃声响起,瓶子由佐易开始仿佛烫手山芋一般被丢出去,越到后面大家丢瓶子的速度就越快,坐在佐易旁边四个位置的男生因为紧张没接住,这一拉一扯一耽搁,他就成为了第一名天选之子。
旁边的人嘲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程瑾,这算什么,一失手成千古恨?”
“赶紧赶紧,抽卡。”
程瑾颤抖地伸出手,紧张地咽着口水,眼前的菜篮子仿佛化身血盆大口的妖怪,一不留神就要把他吃掉。
他碎碎念:“我游戏抽卡次次保底,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运,各路神佛看在我前面十八年这么倒霉的份上今天给我欧一次吧拜托了!”
纸条从中间抽出来,程瑾翻过来,脸色都不对劲了。
“快快快念出来,抽到什么了?”佐易他们催着。
“15s内记住以下绕口令,从十八个人里挑选一个背上往返300米外的棕榈树4次,最后一字不差的背下绕口令内容且不能念错……”欧皇今天依旧没有眷顾他!
“哈!?”众人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叫,他们围上去,下面有一行小字:
【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年年念刘娘,刘娘年年恋牛郎,郎念娘来娘恋郎】
“这也太……变态了。”
“班长,这不会是你写的吧?”
“15秒又是娘又是郎又是刘又是牛的。”
“啊!师傅!师傅别念了!”
孙奕洋挥着手澄清:“我还没那么变态,况且我从不碰绕口令你们是知道的。”他一读绕口令就大舌头。
“那是哪个缺德家伙写的?”杜仲好奇张望,直到看见林未觉镜框都挡不住笑意的眼睛,他弱弱指了指。
在场的所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接着陷入了死海般的宁静。被孙奕洋展露的白切黑影响了,忽略了这个由里到外冒都着浓郁黑气的人。
唯一一个笑得出来的人就是许秋声,他手肘碰了碰林未觉调侃:“林未觉,你真不愧是纪检部出来的人,大公无私,对自己班的人都下狠手。”
“都是经过三倍秦快问快答活下来的人,不会15秒记不住一句话吧?”林未觉耸耸肩,“还是说一个个体虚背不动人?”
众人: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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