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取代三界白月光

作者:宋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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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玉断腿


      沈昭静见顾临枫陪着他的小姑娘去报名,自己则径直走向了宋知书宋掌门。

      “宋掌门请留步。”沈昭静喊住宋知书。

      “侯爷有何贵干?”宋知书心情似乎很不错,只是一旁的席玉则不然,他虽说是低着头看着是低眉顺眼地跟在宋知书身后,但攥着剑的手上青筋暴起。

      “我此次来临岐呆了这么多日子,现在想着顺路给因我而蒙冤的那个世族上柱香,只是我们初来乍到,不认得路,想让宋掌门帮我们找个当地的弟子带路。”

      宋知书看了看席玉,刚想开口说等回头了帮沈昭静找个当地的弟子引路。

      沈昭静就提前开了口,他倨傲地指着席玉,“这位小师兄可得空?”他言笑晏晏,很是和善。

      “席玉,这个——”宋知书一时间被噎住,他偏过身询问席玉,是想着等席玉拒绝,然后他在给镇南侯沈昭静找个带路的弟子。

      “得空,我陪侯爷走一趟就是了。”谁知道席玉暗自握紧了剑,不去看宋知书欲言又止地模样,直勾勾的与沈昭静对视。

      “那真是麻烦小兄弟了。”沈昭静打着哈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席玉也不客气,径直走在了最前面,沈昭静得逞的笑了,率领一众护卫跟在席玉的身后,宋知书叹了口气,看见谢辞无所事事地站在一边,喊他:“谢辞,你快些跟上去瞧瞧,看着点席玉,他性子莽,别惹出什么事来。”

      “是。”谢辞并不喜席玉,先前不知因何缘由席玉带着人欺辱他,他向来都是逼着席玉的 ,现下他虽然并不是很想去,但这是掌门的吩咐,掌门对他有恩,他不好拒绝。刚好,他可以回去看看母亲,也就当是顺路了。

      路上并没有出什么事,谢辞看着席玉把镇南侯爷一众人带到了荒坟那处,自己便推开了茅屋的门。

      “母亲。”

      “小辞?”谢母喜上眉梢,放下了手里缝了一半的,歪歪扭扭的鞋垫。

      “母亲,你眼睛不好,不必做这些。”谢辞皱眉,疾走两步扶着正欲起身的谢母。

      “我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你纳个鞋垫,我记得鞋底儿都快破了也不舍得换,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我,唉,你吃了饭了没?我给你做点儿。”

      谢辞低低“嗯”了一声,放下承影,他知道母亲必然还没吃中饭,挽起袖子帮母亲淘米。谢母絮絮叨叨地说话,把余念七上次送的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蔫巴青菜叶子扔进锅里,谢辞在一旁打下手,不一会儿,饭的香味稍稍传来,谢辞拿着碗,还没来得及盛饭,荒坟那里就嘈杂了起来,他暗道不妙,和谢母说了一声,便放下碗出门了。

      谢母没有挽留,只是说:“下次回来吃饭。”

      荒坟处。

      镇南侯爷沈昭静掀起袍子,一脚踩上了小坟包上那个矮小破败的墓碑,他挑衅地看着席玉,一发力,把那个墓碑踢地歪歪扭扭。

      “你干什么!”席玉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把把沈昭静推开了,沈昭静向后退着踉跄了几步,侍卫一拥而上,扶住了沈昭静,他哈哈一笑,松开扶住他的侍卫,身边的护卫会意,拥上去就要按住席玉。

      但席玉哪里可能乖乖束手就擒,他抽出剑与护卫缠斗起来,镇南侯爷沈昭静则是乐呵呵的坐在了小厮一路搬着来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磕着小厮递过来的瓜子,看席玉的样子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席玉终究是寡不敌众,他被侍卫按着,手反剪背在身后,押到了沈昭静面前。

      “跪下。”沈昭静把瓜子皮扔了一地。

      席玉自然是不可能跪的,沈昭静也料到了,他使了个眼色,一个护卫上前踢折了席玉的膝盖骨。

      席玉吃痛,膝盖一软,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他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本以为死光了,没想到还真漏了一条狗。”沈昭静居高俯视着他。席玉抬着头盯着沈昭静,嘴边是咬破了唇渗出来的血,他疼的声音有些抖:“你哪里来的脸来祭拜,我家全族都因为你的猜忌而死,你一句话,说我家谋逆,不等圣上裁决直接杀了我全族,沈昭静,你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哈哈哈。”沈昭静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们谋逆就当诛,皇弟心软,念你家功勋,没去深究,你还真当你父母祖父清清白白真的是蒙冤?”

      “怎么不是!你说谋逆就谋逆?你哪来的证据!我祖父两朝元老,父亲兢兢业业为大梁卖命,你一句话说杀就杀,凭什么!那可是活生生六百二十三条人命!”

      沈昭静把一块令牌扔在了地上,他踩着席玉的头,硬生生让他的头贴在地上,厉声道:“来,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令牌,是不是你家的暗卫,私养亲兵超过三千就是谋逆,你瞪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

      席玉不甘的挣扎着,奈何被按的太紧,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眼前的令牌很熟悉有很陌生,他出生起就把玩自家的令牌,但自从多年前的横祸后他被祖父推进无殇的山门,他再也没有见过了。

      “我家一心为大梁!”席玉仍不屈服,“沈昭静你滥杀成性,你会遭天谴的!”

      “我滥杀?是,你说你家一心为大梁,就因为我母亲是前朝公主,你们口中的前朝余孽,你们就毒死她,就因为我是个孽种生的孽种,你们三番五次杀我,什么前朝余孽活着,前朝的忠臣与追随者永不断绝。”沈昭静狠狠踩着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我和我母亲活着就是错的,凭什么。”

      “你刚刚推我用的哪只手?”沈昭静收回脚,从护卫腰间抽出了闪着寒光的刀,嗤笑着看死狗一样的席玉。

      谢辞在此刻及时赶到了,他瞥了眼满身泥土的席玉,恭恭敬敬地对镇南侯爷行了个礼后道:“侯爷,席玉师兄是无殇的弟子,纵使有错也该叫无殇来处置,不劳烦镇南侯爷亲自动手?”

      “你的意思是本侯爷没权力处置他?”

      “并无此意,只是不合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本王就是规矩。”沈昭静提着刀比划,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席玉了。

      谢辞一咬牙,挡在席玉面前,横在二人中间:“侯爷,朝堂有朝堂的规矩,无殇也有无殇的门规,席玉是无殇门下弟子,您是皇亲贵胄,是无殇的贵客,客人又怎会与门下徒弟计较。”

      “不是本王与他计较,是他与本王计较。”沈昭静指着席玉仇恨的脸,“你瞧瞧。”

      “方才国师亲临无殇,也遵了无殇门前不乘轿的山规,拜见神隐门太公也是无殇师兄弟间的礼数,不是朝堂上的叩拜,国师尚且如此,殿下又怎会逾越。”谢辞咬牙一股脑说了出来。

      沈昭静抚掌大笑:“好!说的好!国师大人礼之于人,犹酒之有蘖也,君子以厚,小人以薄,你拿礼仪压我,意识就是我要是不放过席玉,不单单是驳了国师大人的面子,更是个真真正正的小人了?”

      “在下不敢。”说是不敢,谢辞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当下事态紧急,也顾不得了。方才他瞧见席玉的腿,就知道沈昭静这只疯狗什么都做得出来,别说是砍席玉一只手了,就是杀了席玉他也不是不无可能!

      “好,本侯爷可以饶过他,叫他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沈昭静松了口,咣当一声把刀扔在地上,坐回了太师椅上。

      “给你磕头,你痴心妄想!”席玉不服输,硬气道。

      “听见没有,不是我不想放过他。”沈昭静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谢辞思量片刻,缓缓开口:“我与师兄同门,他冲撞了侯爷,我替他向您道歉。”

      “行啊。”沈昭静看戏似的靠在椅背上,很是惬意,“你替他磕。”

      谢辞把剑放在一边,跪在了地上,身形顿了顿,终究是俯下了身,一下又一下磕头。

      “不准磕!谢辞,你给我起来!”席玉声嘶力竭地怒吼,“你个窝囊废!你给我起来!”

      谢辞听不到他说话一样,不为所动,磕到七十多下的时候,镇南侯爷觉得有些无趣,宽宏大量的放了他们,自己前呼后拥地走了。只剩了席玉瘫在地上失声痛哭,谢辞冷漠的看着他,等他哭够了,一把捞起他背在背上。

      “你放我下去,你这个窝囊废!”席玉尖声叫道,“窝囊废!”

      “你腿受伤了。”

      “那也不用你管我!”席玉从谢辞背上侧翻了下去,狼狈地摔在地上,大喊,“滚,滚,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帮!”

      谢辞冷漠的看着他状若疯癫的哭喊,思来想去,劈掌把他打昏了扛在肩上,朝无殇走去,路过谢母所在的茅草屋,透过窗子见谢母坐在炕上接着纳鞋垫,他脚步顿了顿,旋即又加快了步子。

      药师说,幸好席玉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些时辰,席玉的腿就真的废了。

      谢辞并没有停留,他公事公办把席玉送回来之后就回去干活去了,药师本想留他治疗一下额头上的伤,他说不碍事,拒绝了,但是推开院门的时候,看着空落落的院子,虽然在预想之中,但是不免有些落寞。

      顾临枫懒散的躺在地上,支着头看余念七跪在地上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猫,小白猫躲躲皮的很。

      它叼住余念七衣衫的下摆,小奶牙把衣裳咬出了两个洞,爪子一刻不停地一直扒拉着她,余念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松嘴!”余念七指着躲躲的脑门呵斥,躲躲一个丁大点的奶猫又听不懂,自顾自地玩的不亦乐乎。

      待到日下西山,它玩的有些累了,才蜷缩成一团,乖乖的窝在余念七的怀里,余念七见自己为数不多的衣裳被咬烂,很是可惜。

      “我带你去买衣裳吧。”顾临枫询问道。

      “不麻烦了。”

      “麻烦什么!”顾临枫拉着余念七起身,抱着余念七的腰把她放在了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把余念七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不是有两匹马吗?”余念七有些不适应与他人同乘。

      顾临枫没有说话,而是在她的耳边轻笑了一声,余念七身子一僵,脸马上红了一片。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后颈上,独属于他的清冽的气息萦绕在余念七身边,她的背挺得僵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顾临枫驾马跨越一个小溪流的时候,马蹄高高扬起,余念七抱着猫重心不稳,一不留神栽进了他的怀里,大有从马上跌下去的架势。

      见状,顾临枫伸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把余念七牢牢的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放手!”余念七很没底气的说道。

      “不放。”顾临枫使坏把手圈的更紧了一些,还故意把头靠在余念七的肩上。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余念七如释重负,顾临枫才稍稍把马勒住停了下来,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抱着怀里的躲躲小碎步走进了成衣馆里。

      看着满目琳琅的各式各样的衣服,余念七反而难以抉择了。

      顾临枫走了进来,背着手打量着店里的衣裳,见余念七纠结,他傲慢地用下巴指了指挂在墙上了那件红的似火一样的衣裳,他示意店家取下来,递到了余念七手里,道:“红色衬你。”

      余念七除了与薄楼大婚那日,从未穿过艳红的衣裳,她抬眸看了看顾临枫,顾临枫冲她颔首,示意她去试试。她把躲躲塞到顾临枫怀里,它睡得熟,也没有闹腾。

      余念七接过衣裳,在店家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小屋子了换了,出来的时候,她低垂着眼,看起来很是乖顺。

      顾临枫的瞳孔猛然放大,他的心剧烈的颤抖着,几乎要从胸膛里蹦了出来,但他抑制住了自己翻涌的情愫,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好看。”

      “像她吗?”余念七轻笑,学着她前未婚夫闻齐书房中的那幅画,手腕靠拢,一手向上,一手朝下,低垂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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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席玉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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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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