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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山吹椿往后挣了一下手。
然而就是这么一点的反抗在五条悟面前却无限的放大。
五条悟伸手拉了一下山吹椿,将她猛地拽到自己怀中,扣住她的腰换了一下位置,等祂回过神,五条悟已经坐在座椅上,而山吹椿正双腿岔开搭在他的双腿两侧,坐在五条悟的双腿上。
葡萄紫色的纱将两人交叠的身体盖住,就如同旧时巴洛克宫廷的舞宴上女性的纱裙在男人的手指间盛开那样。
山吹椿的手腕被五条悟后拧着背在身后,而五条悟则举着水瓶抵在山吹椿得唇上。
五条悟扬唇笑着说:“小椿酱,喝水哦。”
祂神情略微冷淡地睨视着五条悟。
即使祂对于他人的感情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来自五条悟身上压抑不住的怒气。
五条悟的目光砭凉,那双漂亮的对世界充满善意的傲人眼眸从进屋的一开始就像是凝着冬日冻寒的冰碴,雪色的睫毛在凌厉的鼻封落下雾一样的阴影。
即使装模作样地笑着则难掩眼中的寒色。
山吹椿有些不解,因为五条悟是如此莫名其妙。
祂垂眸咬住瓶口,而五条悟已经举着玻璃水瓶以一种不会呛到的角度喂祂喝水。
直到山吹椿感觉够了后撤时候,水流从嘴角流落下脖领。
耳边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五条悟将水瓶砸向地板,下一刻,他分外灼热的唇吮上山吹椿的喉咙。
五条悟一手抓着山吹椿的手并向前拉着,一手蒙住山吹椿的双眼,祂的脖领微微向后折,正好如同被野兽禁锢的猎物毫不设防地献上脖领。
五条悟纤长的睫毛合拢在下眼睑,低头含住从上面留下的水流,从下往上,将水珠吸吮干净然后移唇擦过喉咙、下颚、下巴最后是嘴唇。
这一吻分外暴戾,舌尖抵开牙关,侵吞着舔舐着连空气都掠夺过来。
五条悟蒙住山吹椿的手松开,手指插入她头后的发丝中。
哪怕舌尖发麻,唇角传来疼痛和腥甜的味道也没能让五条悟放开。
直到唇角一痛鲜血淋漓,斜阳入黄昏。
五条悟才喘着气放开山吹椿。
不知什么时候五条悟放开了禁锢山吹椿的手,山吹椿的则将手臂缠在他脖领上。
祂狭长的眼睫毛夹着雾气,因为窒息和亲吻陷入茫然的眼神慢慢将视线定到那位嘴角绷直眼神冷淡,却难掩疯狂神色的神子脸上。
祂唇角脸颊都是红的,语气沙哑却难掩兴奋。
有些真实往往藏在虚假之下。
五条悟以那种轻浮的态度重复了那么多次,反而让祂陷入了一种感觉的盲区。
但是,这个世界最不能隐藏的便是爱意。
“五条悟,原来……你爱我啊。”
即使扭曲,即使这个男人将自己的生命都放置在人类之下,他是被众生绑架的神灵,是摒弃一切的殉道者。
但是这样的人却对祂动情了。
无可救药地——
无法否认地——
五条悟是什么时候爱上祂的?
山吹椿想不出来,但是这种感觉却从来没变过。
一开始?
是的,他们见面的一开始五条悟就给祂这种感觉。
五条悟这么了解、提防、控制祂。
而且,祂没有记忆是上一个时间线也能从与五条悟相处中得到破绽。
祂绝对给了五条悟一个分外沉重的打击,甚至是一个沉重的教训,这个教训是致命的。
他知道爱上山吹椿的下场吗?
他知道。
五条悟冷静地知道,他理智清楚地知道。
但是即便如此,
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无法挣脱的,向这个对他而言是毒药的山吹椿。
无法避免地产生爱意。
这种感情与其说让人惊愕……
不如说是理所应当。
往往高岭之花最会被染尘埃,最不可能动情的人也会无法避免的染上无可戒免的毒。
啊,这样真的麻烦了。
山吹椿有些、烦恼地想,
祂喜欢和聪明人交锋的感觉,哪怕祂处境不妙,处于被制约的下风,但是将自认为稳操胜券的人扯下来时候,那一瞬的崩溃和绝望却如同恒星爆炸般给祂相当灼热而又愉悦的心情。
仇恨并不会让祂动容,而爱却让祂感到麻烦。
因为这样,祂的对局就掺入感情因素而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五条悟没有否认,只是他周身的气势如同凝固的冰。
五条悟本身就是一块凝固的冰,他飘忽的语气他玩世不恭的姿态都是掩饰维持他作为最强坚固的坚冰。
他不会深想他体内那无尽的深渊,因为他必须坚强,他是人类最后的防线,他不能迷茫,更不能后退,更不能……有破绽。
五条悟按着山吹椿的腰,指节绷其青色的筋萦绕在皮肉下,而他逐渐僵硬的肌肉将西装的布料绷出结实的轮廓。
五条悟抬起头,微长的银发散落在他的额头、脖领。
黄昏的光落在他精致的轮廓、平静的双眸上。
“如果,我说是。对山吹椿来说有影响吗?”五条悟说。
空寂的河在两人之间缓缓地流淌。
五条悟的语气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空洞。
他就这样抬起眼眸,用澹静如晴空的双眸看向山吹椿。
他平静、没有波澜地问:“哪怕是一丁点,有吗?”
这种好像祂始乱终弃的语气,像是凝结了数不清的怨念那样。
山吹椿想。
即使这个男人为了人类亲手杀死自己的挚友,为了人类宁愿将双手被鲜血浸满,他看着自己的学生同伴在同样的道路上折断,却依然毫不动摇地前行。
直到折断他自己。
但是就这样坚定的人,会为了人类为了正义,为了秩序,会毫不留情杀了祂的人。
会有爱,会对祂有无法掩盖的爱。
但是这样的爱就不是爱了吗?
万事万物都由祂而生,但是由人类个体而生的是祂永远无法猜测掌控的东西。
人类承认的爱,
即使是作为『神』的祂也不能否定。
似乎是山吹椿沉默的时间太过漫长。
五条悟眼底原本汹涌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
他极致压抑着情绪直到维持到一个平静、平衡的水面。
五条悟缓慢地笑了,他伸出手指抚上山吹椿的脸颊,指尖夹住祂的耳垂。
五条悟语气极其平淡地说:“既然如此,无视不好吗?”
五条悟的嘴角是破的,一抹血色从他嘴角沾染在他如透纸的脸颊上如同宣纸上的一抹胭脂。
山吹椿后知后觉,五条悟在每次触碰祂时候,都没有用无下限。
“只要你没有超过人类的界限,我可以永远和你保持这样的距离。”五条悟凝视着山吹椿说,“我会控制你,无论什么。”
祂嫣然笑了,丝毫不为五条悟的举动感到怒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也是,你不敢要更多。”祂的手指揉搓着五条悟的脑后的发茬,语气轻柔,“你害怕我啊,五条悟。”
山吹椿用头摩擦着五条悟的脸颊,语气如丝绸轻柔甜腻:“你在害怕什么呢?”
五条悟猛地揪下山吹椿的手臂,将祂扔到床上。
巴洛克的法式床陷下一个窝又迅速回弹。
山吹椿仰躺在床上,耳畔的白茉莉和发丝一同散落,无论是软绵绵的身体,还是柔柳一样的四肢,都在五条悟这个咒术加持的怪物面前不堪一击。
是的,这个时间线的山吹椿是个普通人。
所以五条悟才在第一次见面时候离去。
如果山吹椿是个普通人,和咒术界毫无交集的话,身为咒术师的他也就更不应该与祂接触。
那些无法实现的无法表达的爱意就如同生命中不得不残缺的遗憾那样被五条悟接受了。
山吹椿不再是人类的最大威胁,而五条悟也不应该再认识山吹椿。
但是祂是山吹椿。
无论有没有咒力,祂都能做到祂想要的。
不过这一次,他已经不是天真的少年,他有着上一次失败的记忆,也有了承担责任的抉择和果断。
五条悟知道自己的弱点与强大,他能绝对的控制山吹椿,控制自己,将山吹椿牢牢掌握在手心。
前提是他不再动摇。
能打败五条悟的只有他自己。
祂看着床帐,眨着眼睛想着五条悟接下来会做什么。
被拆穿后的自暴自弃?
还是理性至上的将祂杀掉?
祂竟然有点可怜五条悟呢,因为看似拥有一切的五条悟,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啊。
五条悟压抑着什么视线望向山吹椿,最后闭了一下眸。
“山吹椿。”他声音冷淡地说,“你可以试试,摧毁我还是别的什么。”
*
那次坦白后,五条悟再没有和山吹椿说话。
他睡在客房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在平日里除了一板一眼做着保卫宴会正常进行就是在不远处看着山吹椿。
祂平时只是慵懒地呆在客房里,直到被人敲醒房门。
“进来。”祂合上卢梭的书说。
进来的人是源实昭,她换了一身橄榄色的印度纱裙,身上佩戴者祖母绿碎石缠就的长长的项链。
“呦,你怎么来了?”祂换个姿势从倚着扶手看向源实昭。
“只是让人缠住五条悟空出时间而已。”源实昭说。
源实昭换下和服后仿佛她身上娴静的气质一同褪去的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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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早给女主的形象是来自滑头鬼之孙的羽衣狐和山吹乙女。
眉眼魔魅,黑发凌厉的静雅美人。
椿嘛,来自椿花也就是日本的红色山茶。感觉那种红色相当漂亮。
剧情准备逐渐让五条悟破防了哈哈——
对了源实昭来自我的另一篇文,是个百合文哈哈现在还没写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