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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经楼地下藏经阁
烛火熄灭,一缕冷烟飘散在空中。
喜愿骤然清醒,他睁大双眼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羽双音不知该如何是好。按惯例,赶走怨灵后被救下的人应当比他先清醒。而此时的羽双音却……
不行。不能放弃。
他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又俯身去听她的心跳。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不停拍打羽双音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忽然头顶响起石砖移动的声音,他抬头仰望,发现洞口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师父。”
他喜极乐极,羽双音有救了。
星级酒店308号房
她侧坐在他双腿上,和他硬挤进同一张单人沙发。
“下去。”喜愿道。
“我不。”羽双音道。
“下去。”他催促。
“不下。”
“要我再说一遍?”喜愿有些恼火。
“你再说一遍又怎样,说十遍,说一百遍,我也不下去。刚才我好好的站在马路牙子上,是谁冲下去二话不说把我拉进酒店的,又是谁在警察查房时对我上下其手说我是他女朋友的。怎么现在倒让我下去了。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吗?就像在地下藏经阁,我帮你把那只女……魔头赶走后,你倒好反过来摸我。”
“啧。”脑壳疼。喜愿被怼的噎得慌,往自己嘴里灌进一口冰水。那桩被□□缠身差点惹出乱子的糗事,她到底要记多久。难道就不能把它忘了吗?
他正想动手推开她。羽双音率先搂住他的腰,倚靠在他胸膛上,像一只乖顺的流浪猫。
“我那是摸你吗?我是在替你驱魔。”
“驱魔要用嘴亲的吗?”
“你不懂,快给我滚下去。”喜愿扯住她几根头发抗议。
“我不管,我就是不下去。女朋友的帽子连十分钟都没有戴满就被摘了。哼,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下就不下,你打死我,我也不下去。”
他嫌恶的看着贴在他胸口胡搅蛮缠的女人,心里某个角落说不出的憋闷。“你坐归坐,乱蹭什么。”
她闻言仰头看他,暗道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真真好笑。于是心满意足的窝进他怀里,还时不时的调整靠姿,好让自己舒服些。
喜愿被她一头乱发挠的心痒痒,又不便发作。借题发挥道:“深更半夜,穿着上窄下短的两片布,站在街对面招摇过市。你胆子真够大的,露着大半个屁兜子给谁看,还把便衣招来了。”
“哪里露了半个屁兜子,明明……”她往自己屁股上一模,嗨,还真是这么回事。突然意识到这样着装确实有些不太像话,心里承认,嘴上强硬:“这叫角色扮演懂吗?而且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引人注意嘛。”
“引什么人注意,只有那些不三不四的老色鬼和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才对你这种打扮感兴趣。”
她坐直身体,抬头朝他下巴处挪了挪。想仔细看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在教训她呢,还是在吃醋呢。她瞅了半天也没瞅明白。忽扇着涂了厚厚一层睫毛膏的八爪睫毛问:“你是老色鬼还是街溜子,还是两者皆是?”
一口冰水呛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怒目以对,下巴差点碰上她高挺的鼻梁骨。“你穿这么骚出街,你家人不管管你。”
她低下头,满脸写着“不高兴”和“要你管”:“我没有家人,骚不骚的谁管得着。天黑得早,长夜清冷,有老色鬼和街溜子跟在我身后有什么不好,就当他们是我的保镖,在后面吓唬吓唬路人岂不更好。要是他们敢对我无礼,我还有这个。”软剑一晃,闪的他直闭眼。
喜愿咽下一口陈年老血,耐心规劝:“天凉了,女孩子得把衣服穿严实些才不会挨冻。”他从旁边的太妃椅上拉过一件风衣盖在她身上。“还有,别动不动耍剑,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能打赢谁。以后没事别在路上闲逛,我给你写个地址,无聊的时候可以去我那坐坐。”
“干嘛,你想占我便宜啊。”她瞬间端正身体,离开他的怀抱。风衣从她肩上滑落,香肩毕露,美的迷人眼。
他眼皮直跳,视线不敢往下移,胸口空出的位置顿感阴凉,心门有些破防。假如能拥抱温暖,谁愿意与冰共舞。
他垂手捞起风衣,将她整个人兜住,像裹粽子一般裹的紧紧的,腰带在她胸前打成一个蝴蝶结,又挑起扔在地上的浴袍包住她两条大白腿。
羽双音有些错愕。天雷滚滚,谁懂啊!这人是吃错药还是缺根筋啊?他真的对女人没兴趣吗?我都穿成这样来诱惑他了,他竟然……
她望向他的眼神越来越迷茫,迷茫中似乎透出些不怀好意。
“看什么?”他问
“你是同志?”
她的突然发问让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的喜愿爆笑不止,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还是对你太冷淡了,要不要试试?”他语焉不详的挑眉。
我就说嘛,就他那双天生桃花眼,怎么可能是同志呢。到底是谁天妒英才,胡言乱语,分明是嫉妒。“难怪那些女……”她想起那个字是他最忌讳的,特别是在深夜,更是绝口不能提的。“女魔头对你紧追不舍,挖空心思想要讨你一个吻。原来你还挺懂得怜香惜玉。”她默默的靠回他怀里,好像那里才是可以停靠的港湾。“可是你这样,让我觉得过意不去。”
喜愿感觉她今天有些反常,不论是奇装异服出现在窗外,还是此刻软糯的腻歪。自认识她开始,这是从未有过的。
羽双音,你到底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喜。
“要睡去床上睡。”他心烦意乱,不想沉溺于儿女情长。他怕自己动了真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
“以前,我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会抱着一只大白熊公仔。这儿什么玩偶也没有,你让我抱一会儿怎么了,就一会儿。只要一小会儿我就睡着了。”
喜愿无可奈何任由她抱着,柔软的发丝磨的他胸口难受。椅子太小,即便他保持原状不动,两个成年人挤在一起怎会舒服,她扭来扭去差点一屁股掉在地上。他伸手扶住,触手之肌光滑细嫩,心跳漏了几拍,扶她坐稳后迅疾收手。
羽双音睡意朦胧间被他吵醒,眉头皱成川字型。她慢慢往上挪,对上他探看的眉眼,看的有些迷醉,指尖点上他的鼻头娇笑:“男朋友。”
他没有饮酒,偏有些上头。
“亲亲。”她双手拢住他的脖颈,靠在他肩上嘟囔。“抱抱。”撅起的小嘴到处寻找他的唇。
温热的唇,绵软无骨的身体让他心脏狂跳。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终于有一次,不是那些触手冰冷的妖艳女魔头与他对影消愁。他扶住她的肩膀,移开她眼前的散发,看着她微笑的脸庞感慨万分,一时之间不知该感激还是该痛哭。
“既然你强烈要求给你一个名分,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喜愿轻轻的抱起她,拉开被褥,将两人一同埋进去。刚才怎么裹严实的粽子,现在就怎么费力拆。费半天劲才解开蝴蝶结,风衣腰带又缠的太紧,他只得咬牙去解。怪自己做惯了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竟对自己人下手这么狠。风衣落地,两片窄布一扯就碎,除去附庸物的酮体强烈冲击他的五感。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香气。她呜咽几声,搂住她怀里的大白熊。
喜愿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存,忽觉自己能遇见羽双音是一件幸事。他忘却所有往事,将她一次又一次带入无与伦比的奇幻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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