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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因为定好明天再对小花园进行布置,四个人刚睡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温绥提议先带流金进行今天的遛弯,得到大家全票通过。
一半是睡得累了活动活动筋骨,另一半也是为了晚上要进行的夜场娱乐留出时间。
岑安歌以自己很久没来看流金为由,取得了狗狗的牵绳权。
流金宝贝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岑安歌之前也经常陪温绥遛它。
秦桑和岑安歌牵着流金走在前头,流金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温绥和阮辞,表示自己即便在别的阿姨的带领下,心里头还是装着主人和好伙伴的。
温绥和阮辞并肩走在后面,两个人都极其默契的没有提起,刚才那个突如其来却又极尽温存的拥抱。
夏日余晖,白天的暑热并未完全消散,风吹来还带着温度。
不知道是否是刚才的拥抱影响了自己,温绥从刮来的风里,闻到了阮辞的味道。
傍晚的阳光柔和,照在人身上,带着暖意又不过分灼热,阮辞感慨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温绥看着天边瑰丽的火烧云,也勾起唇角笑着说:“是啊。”
季节很好,时间很好,温度很好。
好到让人有些想要谈恋爱。
小区花园中间有片面积很大的草坪,可以供宠物们玩耍。
阮辞和岑安歌带着流金,在宽阔的草地上扔飞盘。
因为打算给温绥布置花园,岑安歌和秦桑穿的都是较为宽松的运动服,所以岑安歌毫无顾忌地跟流金在草地上打滚。
秦桑向来喜欢安静,运动也是在家里的健身房,没有参与飞盘活动,选择和向来不爱运动的温绥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另外两人一狗玩儿。
温绥和岑安歌从父辈开始来往就很密切,她们俩年龄不过相差一岁,从还不记事开始就在一起玩,做朋友的时间和年龄一样大。
她们和秦桑认识就要稍微晚一些了。
秦桑家的本族在S市,为了扩张企业发展,旁支的秦桑一家在她八岁的时候,全家搬到A市。
秦桑的父亲和岑安歌的父亲是大学校友,关系很不错,秦家落户在岑家隔壁,秦桑由此和岑安歌相识。
岑安歌是从小就很有义气,怀揣着成为名震江湖侠女梦的姑娘,所以对于秦桑这个刚刚搬过来,在A市没有任何朋友的小女孩儿,她理所当然的接过成为她朋友的任务。
于是每次去找温绥玩的时候,岑安歌都带着秦桑这个小尾巴。
三个人就此熟识,一起长大,直到现在也是关系最密切的朋友。
大家普遍认为,朋友圈子的人数一定要是双数才比较稳定,三个人在一起玩,总会存在谁和谁关系更好,有失偏颇的情况。
但她们三个不是这样,性格迥异的三个人,在相处过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分工,二十年的时间,她们三个连吵架都很少有。
三人组的核心是岑安歌,她看上去是完全标准的可爱甜妹,内里却是狡黠泼辣带些江湖气的黑莲花,是完完全全的E人领导型,好为朋友打抱不平,好组局,是维系友情的重要纽带。
温绥和秦桑都是不大爱与外人交流的类型,但温绥细心,秦桑严谨,正好能补全所有漏洞。
秦桑很早就接手自家的企业,平日里特别忙,和她们聚会都是抽出时间的。
大部分的时候温绥都是和岑安歌两个人一起行动。
非要论远近亲疏的话,温绥自然是和岑安歌关系要更好一些。
但这并不意味着温绥和秦桑的关系普通,她们两个很少闲聊,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
从某种角度来讲,温绥和秦桑很像,她们不用太多言语就能明白彼此之间的想法。
就像现在,温绥不会去问秦桑是否甘心,秦桑也不会去问温绥怎样选择。
她们理解彼此的想法和动机,也相信对方能获得最满意的结果。
温绥和秦桑说着:“岑安歌说你最近忙的经常不见人影,公司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秦桑神色淡淡:“我那便宜二叔想来a市分一块蛋糕,最近总使些不入流的小绊子,不过不打紧,造不成什么影响,就是烦了点。”
秦桑的经商头脑和铁血手腕在 A市商圈都是数一数二的,温绥并不太担心,却还是嘱咐道:“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及时告诉我和安歌,你也多注意身体。别这么拼,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好。”秦桑的目光从岑安歌身上转回来,“说起来,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小花园里摆放着很多种花,打算怎么布置呢?”
温绥调出拍在手机里的布局图,和秦桑说着自己的想法。
秦桑:“风格和你平时喜欢的有些不一样。”
“嗯。”温绥勾着嘴角,“融入了阮辞的喜好风格。”
秦桑:“你对她实在有些不一般。”
温绥看着不远处,领着流金奔跑的身影,扎着高马尾的少女笑得灿烂。
温绥收回目光,声音柔软:“她很特别。”
秦桑的目光又落回岑安歌身上,眸中结冰的湖面开始消融,透出暖意。
“可以理解。”
今天又多了两个人陪流金玩耍,狗狗很兴奋。
直到天色暗下来,四个人才准备带着玩够的流金回家。
流金路上还一直摇着尾巴,像要升空的螺旋桨。
阮辞体力很好,陪流金玩了这么久,只额角出了些汗,仍旧神采奕奕,很有精神的模样。
岑安歌就不行了,她平时虽然也有运动,但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别说从不做体力活,所以体力有限。陪流金玩上一遭消耗大量体力精力,她挽着秦桑胳膊,半个人赖在秦桑身上,嘟囔着好累。
牵着流金的重任,又重新回到阮辞手里。
温绥抽出纸巾,将阮辞额角的汗擦干净:“晚上风凉,别吹感冒了。”
“好。”阮辞微微弯下腰,让温绥能更方便地给自己擦汗。
一起住了这么久,在阮辞心里,早把温绥当成很好的朋友,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和她客气。
温绥不大喜欢过浓的香气,和大多数小姑娘不太一样,连面巾纸都一直用无味的,也几乎不怎么用香水。
离得近了,阮辞闻到的是独属于温绥的本身的味道,掺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清新温柔,和她明艳的外表其实不太相称,却又很适合她。
阮辞弯腰低头,垂着眼睛等着自己擦汗的模样乖巧又自然。
让温绥生出一种,她们已经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的错觉。
阮辞只出了一层薄汗,温绥三两下就给她擦得干干净净。
许是刚才跑跳的缘故,阮辞的头发有些散乱,温绥将她鬓间散落的几缕头发掖到耳后。
做完这一切后,她极为顺手地摸摸阮辞的下巴,示意好了。
这原本是每次她给流金擦完脸或者梳完毛之后,表示结束的安抚动作。
落在阮辞身上,就亲昵的有些过分,温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完了。
阮辞却没什么别的反应,眯着眼睛,倒是很舒服的样子,和流金一样,很喜欢温绥摸摸下巴摸摸脑袋。
旁边的秦桑正顾着给玩的灰头土脸的岑安歌擦脸,岑安歌笑嘻嘻看着秦桑,根本没有注意她们两个。
流金觉得自己好像被冷落了,歪着脑袋汪汪两声,试图引起主人和她朋友们的注意。
温绥弯下腰,摸摸她的脑袋:“乖,流金宝贝,回家给你开罐头吃。”
流金用鼻子蹭温绥的手心,呜呜着撒娇,可爱的不行。
“吃我买的!”岑安歌在一旁叫着,“我买的罐头是店里最贵最好那款,给流金宝贝尝一尝。”
“好。”温绥对着流金说,“好吃的话,你就拜托岑阿姨再多给你买两箱。”
流金好像能听懂她讲话一样,走到岑安歌脚边,蹲坐着露出大大的笑脸,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她,十分乖巧可爱。
岑安歌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连连答应着:“好说好说,我们流金想要什么我都给买。”
此时秦桑终于给小花猫擦干净了脸,又俯下身挠了挠流金的下巴。
温绥见这两个人也好了,召唤流金:“走,回家了。”
流金又巴巴地跑回来,跟在阮辞脚边。
“流金好聪明啊。”阮辞低头跟温绥说,“感觉大家说什么它都听得懂。”
“是啊。”温绥笑的温柔又慈祥,以一种妈妈说起自己孩子的骄傲口吻,“流金是最聪明的狗狗。”
“可不是嘛。”岑安歌在一旁附和道,“我之前也想养只和流金一样聪明可爱的狗狗,去很多家狗舍看,都没有和流金这样子的,好失望。”
秦桑:“狗狗也是要从小教的,你不能总想着要现成的。”
岑安歌赖在她身上,吐吐舌头:“不行,我就要现成的。”
“好好好。”秦桑无奈又包容地和她说,“我再多陪你逛几家就是了,总能找到的。”
岑安歌这才满意:“没错。”
温绥啧啧,恨铁不成钢地跟秦桑讲:“岑安歌这大小姐脾气,百分之八十都是你惯出来的。”
秦桑笑笑没有讲话,岑安歌叉腰呛她:“还说我,你比我又好哪里去啦?”
温绥挑眉看着她:“我怎么了?”
又回头问阮辞:“阿辞,我怎么样?”
阮辞见她们两个像小学鸡一样吵架。觉得可爱又好笑,勾着嘴角露出白牙。
“很好,非常好,特别好。”
岑安歌长长地咦了一声:“这位朋友,把你这该死的滤镜收一收吧,太可怕了。”
痛心疾首的语气惹得大家都笑出来。
回去的路上,岑安歌挽着秦桑的胳膊慢悠悠走在后头,温绥和牵着流金的阮辞并排走在前面。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夏风携着凉爽吹过,温绥散着的头发,随风轻轻摆动,在昏黄路灯的映照,漂亮得像一幅油画。
在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有部分重叠,像是紧紧依偎在一起。
“姐姐。”阮辞转头看向她,眼睛像是倒映着星河,轻声同她讲。
“没有滤镜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最好看,最温柔,最善良,最独一无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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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