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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听完天一的话,南宫明和上官厉沈吟片刻,终是不能确定此黑衣人是否就是彼黑衣人。
“如果这两批人是同一拨,那我猜,他们应该不是冲著南宫兄来的。”莫篱低头沈吟片刻。
天一跟著点头,“如果目标是南宫,那我想他们应是像前几次那样……”
“原来连衡阳赵家和渭南刘家也都惨遭毒手,只不知这三家是为何会遭了毒手?”南宫明仔细回想这几年江湖中发生的事,却终是不解。其他几人更是不得而知。
“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南宫兄,难道会是?”莫篱说著,眼神却是停在了上官厉身上。
上官厉看著三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思索片刻,摇摇头,“我不记得曾经得罪过这样一批人。”
天一突然开口,“我们听到他们要来无锡的消息是在十几日前,不知上官兄何时决定来无锡,都有哪些人知道上官兄的行踪?”
“十月底,我接到南宫明的信,便动身南下。”上官厉的眼神在南宫明身上停了半刻,“未曾入关时,被漠北双煞的弟子纠缠了几日,耽误了些行程。约在无锡烟雨楼见面,还是在那之後的事情。”说到这里,上官厉停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麽。
“说起来,我自离开天绝教,便总有种被人盯著的感觉。後来被漠北双煞的弟子堵上,我还以为是他们的人,便未曾留意。解决他们之後,我在一个镇上休息。也就是那时,我收到南宫明的传信,说在无锡烟雨楼见面。当时正在喝酒,但我记得确实曾把‘无锡烟雨楼’几个字念了好几遍。从那日起,就没有了被人盯著的感觉。我本以为是漠北双煞的弟子死了後,他们派出的人自然也就撤了。现在说起来,倒非常有可能,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漠北双煞派出来的。”
其他三人听上官厉说完,却终归是无法做出准确地判断。
四个人一商量,干脆返回无锡再待两天,静观其变。
於是,四个人动手,挖了几个坑,把黑衣人的尸体丢进去,埋了。尽管是敌非友,却也不能让他们就这麽曝尸荒野。再说,尽管这条道走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到时候吓著行人也麻烦。
一番折腾,待四人赶回无锡城时,已近戌时。
奔波一天,尤其是南宫明和上官厉,又经过一场剧烈的打斗,四人进城後,随便找了家客栈,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各自回房歇息了。莫篱和天一自是住同一间房,不想上官厉却也只给南宫明和自己要了一间房。
总之,一夜无话。
翌晨,四个人碰面,决定先分头在无锡城里打探一下,午时在烟雨楼碰面。
莫篱和天一先在城里四处转了转,然後就循著听风阁的标记来到了无锡的堂口----倚翠阁,居然是一家妓院。
天一对莫篱皱皱眉,“这听风阁还真会做生意,堂口不是茶馆,就是酒楼,要不干脆就是妓院,外加贩卖消息,他们阁主一定是个大财主!”
莫篱笑了笑,“这些地方,原本就是各路人士聚集的地方,消息流通自然最快。另外,这些地方也是最不容易惹人注意的地方。你想啊,谁会在吃饭的时候留心小二,又有几个人在寻花问柳时还能一直保持头脑清醒?所以,这听风阁的阁主还是很有头脑的!”
天一不屑地撇撇嘴,“怎麽,你羡慕啊?”
莫篱无奈地笑著摇头,抬手捏了捏天一的鼻子。
二人也不管上午的倚翠阁正大门紧闭,叫开门後,扔给一脸怒气的龟公一块银子,龟公立刻笑成了一朵花,把他们带到了老鸨面前。
从倚翠阁出来,不过巳时,二人不想继续转悠,就直接去了烟雨楼。
离午饭时间还早,烟雨楼一个客人都没有。二人上了楼,也不进雅间,而是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让小二送上一壶酒一壶茶。天一只喝了两杯酒,莫篱便不肯让他再喝了,天一无奈,却也只能端著茶杯喝茶。
“听那老鸨说的,无锡好像真没有什麽值得那些黑衣人出手的。”关於那些黑衣人来无锡的目的,别说是天一了,现在就连听风阁也摸不著头脑。
“嗯。最近无锡也一直很安静,没有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除了……”
“除了昨天南宫明和上官厉遇袭。”天一接口。
二人刚说到这里,便从窗户里看见南宫明和上官厉也正在朝烟雨楼过来,看二人的架势,应该也没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南宫明和上官厉上来後,四人重新落座。
互相交换了一下一上午的所得,才发现,一点都没有比昨日在林中打架时知道的更多。不过从莫篱他们这里确认无锡最近没有任何异动後,几个人不得不把焦点又重新回到了上官厉身上。毕竟,在漠北势力最大的天绝教教主突然现身江南,还是会引起一些好事者的注意的。
“如果目标是我,那就是说,他们想打天绝教的主意!”上官厉皱眉思索,“天绝教一向很少涉足中原武林,也不曾听说教中有何人与中原武林结怨。”
“会不会是你们在漠北的仇家,得知你只身前往中原,来找你的麻烦?”南宫明有点懊恼,担心地看著上官厉。
上官厉拍了拍南宫明的手,轻轻摇摇头。一边的天一看著上官厉和南宫明之间的动作,无声地挑了挑眉。
“天绝教在漠北确实有几家仇家。但他们的势力,还不足以在江南发起这样的袭击。而且,如果是他们的话,沈云他们一定会察觉,会给我传信示警的。”
“他们会不会是想抓住上官兄,然後通过你来掌控天绝教的势力呢?”天一灵机突现,“而且,你们也说,昨天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想杀了你们。”
“如果是这样……”其他三人对看了一眼,脸色不由地都黑了几分。
“如果是这样,”莫篱开口,“那这些人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天绝教。”
“谁会有这麽大的野心呢?”
眼看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什麽确切的结果,南宫明索性转了话题。
“既然讨论不出个子午寅卯,那咱们就先静观其变。”南宫明说著转向天一,“天一你先跟我说说,三年前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就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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