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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车辆在霓虹灯绽放的马路上行驶,车窗摇下缝隙,降明意脑袋抵在车窗沿儿,看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飞快倒退。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刚才脑袋放的太空了,现在回不来了。
忽然升起的车窗磕到了降明意的下巴,降明意“嘶”了一声,捂着下巴缩回了脑袋。
“不要把脑袋伸出去,”陆叙听洁白的手指还停在车窗升降按钮上,点了几下之后重新握紧方向盘,说道,“危险。”
车内的温度似乎有点冷,降明意鼓捣了一会调高温度,斜倚车窗,尾巴懒洋洋的搭在陆叙听腿上,道:“有件事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呢?”
绿灯争分夺秒的走完最后几秒,换了慢悠悠的红灯接班站岗。
陆叙听解开安全带抬起降明意的下巴端详:“有没有磕坏?”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脆弱。”降明意说道。
距离近了,他才发现陆叙听眼神晦暗,冷的吓人。
“原来冷气是从你身上传出来的。”降明意记不起事,心里空荡荡的。他抱住陆叙听,和陆叙听贴的很近很近,像流浪的小猫汲取温暖,说道,“我给你暖暖,你也给我暖暖。”
陆叙听低头看他这副可怜样,冰雪消融,山河流转,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下来:“好,给你暖暖。”
降明意脖子上顶着个壳子,没舍得长脑子。歪打正着惹了人生气,不过傻蛇有傻福,竟然也歪打正着把人哄好了。
记不起的事在江家住宅吹冷风。
“咳咳咳。”江红房间里的窗户开着,他身体单薄惨白的像一张易碎的纸,一直低头不住的咳嗽。
“大晚上的开窗户吹冷风,”江逾白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关上窗户语重心长说道,“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不知道吗?”
“哥哥,我低估他了,那条蛇很聪明。”他嘴里轻声说着,一口气闷了那杯牛奶。
“降明意?”江逾白不解,“和他有什么关系?”
江红品着奶香,默了一会儿忽而抬头问道,“哥哥,你怪我吗?”
江逾白接过空杯子,不假思索道:“不怪,你是我弟弟。”
江红笑了,笑得和白日里阳光一样明媚:“如果我不是你弟弟呢?”
江逾白蓦地攥紧杯子:“风吹傻了吧,你不是我弟弟谁是我弟弟。”
“你果然知道。”江红说,“我叫江红,不是你弟弟,你弟弟应该叫江逾红。”
江逾白其实视力很好,最初佩戴眼睛完全是为了各种场合撑场子,后来发现这东西潜移默化的成为了他隐秘的小保护伞。
此时江逾白摘下眼镜,揉着眉心说道:“太晚了,睡觉吧弟弟。”
“哥哥说我固执,你还不是一样。”江红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也好也好,哥哥以后有柳柳陪着,我也可以放心了。”
“他很幸运,和其他实验体不一样。他总是很阳光很开心,很能治愈人心。而且他会活的很久,也能陪你很久。”
躺在床上的江红和炽热的灯光面对面,那灯光明亮的足以照亮房间的各个角落,可江红还是觉得心里堵上了黯淡无光的一块。
江逾白倚在窗边刚要说话,江红仿佛看见了似的抢先开口:
“别说了,好好睡觉,明天见。”
江逾白叹了口气,戴上眼镜道离开房间,关门前说:“无论是江红还是江逾红,都是我的弟弟。”
江红摆手道:“好的,哥。”
降明意心里空了好几天,无时无刻不缠着陆叙听。
陆叙听从窃喜,到欣喜若狂,到现在实在是有点……烦。
“你说心里空,都空了多少天了。”陆叙听无奈把降明意从他的办公椅上拔下来,扔到沙发上,捏了捏指骨开始处理公务,说道,“我看你就是想逃避工作。”
档案员的工作其实是军团里为数不多的轻松活儿,但他的顶头上司那位老档案员总是太严格,每天都要他把档案整理一遍。
哎,他现在找每本档案的位置,比找自己家还要熟悉。
降明意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眼神开始躲避。而且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莫名的疲惫。
“嗯?”
陆叙听优先处理了两个重要的事项,然后扫了一眼确定没有急事之后,走到降明意面前道:“我来整治一下军团里的害群之马。”
降明意好奇:“怎么整治?”
“自然是军法处置。”陆叙听站的笔直,一身刚正不阿的气质。
降明意忽然想起那个安全条例,只要他动动手指,在人群中掀起些波浪。陆叙听就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现在光芒万丈的陆上将会跌下神坛,在法庭上低下高贵的头颅,遭受万人唾弃。
降明意蠢蠢不动的心思按捺不住——想看,很想看。
想揉碎了他,看着残破的他无助的望着自己。
他扯着陆叙听道:“我想看。”
陆叙听也不知道他想看什么,但是不重要。他这两天被降明意缠的实在是没脾气了,应道:“看看看,给你看。”
降明意把额头抵到陆叙听的手背上,极尽虔诚。
如果将这一切冠上喜欢的名义,那么还是应该把你安稳的奉在神坛上。
陆叙听未能共情到降明意心底的波澜壮阔,只觉得他的动作的有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中二。
他抽了抽手,弹了中二少年降明意一个响亮亮的脑瓜崩。
“唔。”
降明意的额头红了一片。
他把降明意扛起来,准备完璧归档案室。
陆叙听负重三多百斤依然走的四平八稳,气都没多喘一下。
降明意一路上太过悠哉惬意,几度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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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