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早虐文里直播拆官配

　　曲京墨刚答应下这事，003就冒出头来，“宿主，这么多菜系你真的都会？”

　　“当然不会。”曲京墨大言不惭，说得理直气壮。

　　“宿主！！！那可是太后，你这样糊弄人家，就不怕太后回过神来治你个以下犯上、故意隐瞒的罪，还是赶紧跟太后认个错，咱们安安稳稳直播做任务就好。”

　　曲京墨用一种“你是傻子吗？”的眼神看向003，“系统的技能卡应该不是摆设吧，003先生。”她嫌弃地开口。

　　“当然不是！不过……”003突然卡出电音来，它脑子迅速运转一圈，似乎猜到什么，于是不可置信张大了嘴，“你要用技能卡讨好太后！！！”

　　“你还是我唯利是图、工作狂魔般没有人性的宿主大人吗？你竟然为了……一个连炮灰都算不上的配角，去使用技能卡！！！你知道我的感受嘛！你的心不会痛嘛！”003怒吼。

　　“好了别吵。”曲京墨看003炸毛，一时有些好笑，随意搓揉两下，捋顺它的毛，“在书里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我有那个能力就帮一帮，再说这可是太后，将来说不定还用得着她帮忙，现在讨好一下也是未雨绸缪。”

　　“咱们要学会从长远角度看，制定可持续发展计划，随时扩展自己队伍，与宋陵焕那垃圾抗衡。”

　　“说得有些道理，不过……”003顿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苦于没有证据证明。

　　仅仅是呆愣一瞬，刚被捋顺的呆毛又立了起来，它决定坚守本心，“不对，这事没得商量，绝对不可以！”

　　“没什么不过的，”曲京墨打断它思绪，“最近这段时间我直播得了那么多打赏，任务进度也达到了百分之六十！”

　　曲京墨凑近了幽幽开口，“我亲爱的003先生，这件事可以说很划算了。”

　　“咱们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就可以收获太后的好感，别的方面不说，在这宫里遇上麻烦，太后前来救我，绝对没人敢拦，哪怕是皇帝都要慎重考虑三分，更别说荣贵妃。”

　　荣贵妃想要置曲京墨于死地这事不可否置，只是碍于双方身份才忍着不能下手，可一旦有暗中陷害的机会，荣贵妃绝对不会错过，而宋钰在宫里处处制肘，怕是不一定能帮助曲京墨。

　　如此看来，拉拢太后利大于弊。

　　003终于被忽悠地认同了这件事，恋恋不舍放开权限，看曲京墨拿直播打赏去换“第一厨娘”技能卡。

　　还好这张卡不废钱，不然它要心疼死。

　　＊

　　回到相府，曲京墨未做停留，便收拾衣物，准备前往皇宫。

　　曲夫人一早接到消息，边给她收拾东西，边絮絮叨叨叮嘱，“你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敢去！”

　　“娘你不要担心，我住太后那儿又不随意出去走动，上哪儿去冲撞宫里的贵人。您就放心好了，要不了几天，女儿就回来。”曲京墨晃着曲夫人手臂撒娇。

　　“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切莫惹太后生气，爹娘不在，没人护得了你。”曲夫人仍一脸担忧，她知道宫里有人恨不得自己女儿去死，却又无能为力。

　　都说知女莫若母，可她总觉得女儿自春猎后就变了许多，却又说不上哪里有变，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在家里还是爱使脾气，但心思似乎变得难以琢磨，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

　　她试探性问过几次，都没甚么异常，不知是该喜该忧。

　　当年女儿满心满眼都是四皇子，她百般劝说都没个结果，即便如此，心里也是踏实的，至少她知道曲京墨想要什么。

　　春猎后曲京墨突然表明心里再没有四皇子，曲夫人问过，只是没得到答案。
　　身为母亲她自然高兴女儿躲开火坑，却也担心女儿走不出来。

　　曲京墨看似无欲无求，但这段时间就没太平过，日子鸡飞狗跳，她没一天晚上可以安心睡觉。

　　曲丞相劝她，女儿年纪到了突然想通，没甚么不对，让她不要多想。
　　可桩桩件件的意外，让沈氏很难相信自己女儿是真的懂事了。

　　曲京墨自是不知沈氏心中所想，收拾好东西往皇宫去了。

　　待见过太后，一个老嬷嬷带她去往住处。

　　安顿好后，曲京墨也没闲着，去寿康宫小厨房准备给太后做第一道菜，她没打算做多少，只备了两份食材，其余的让御膳房做了送来。

　　还有前日在昭华公主那儿，太后颇喜欢江南特产的茶，她这次来便多带了些，待饭后喝上一盏，刚好刮一刮油脂。

　　第一次给太后做菜，曲京墨率先选了两道开胃爽口的。

　　因着老嬷嬷说过太后是能吃辣的，她特意放些辣椒提味。

　　小厨房宫女被她流利的刀功炫了一脸，瞠目结舌看着食材下锅。

　　这刀工，跟御膳房老师傅都有的一拼，可谁又能想到，练就这刀功的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丫头。

　　午间上菜时，她叫人将饭菜跟御膳房准备的饭食混在一起送去，太后不知曲京墨刚到就去了小厨房，只以为全是御厨准备的，挑着曲京墨做的那两道多吃了几口，余下几道几乎没碰。

　　太后吃的总量不多，不过这第一顿饭成效可喜。

　　菜都撤下去，老嬷嬷才开口，“太后觉得今日如何。”

　　漱完口，太后接过布巾擦拭，这才缓缓道：“还是那样，不过有两道菜尚可，那道杏鲍菇还有……白菜，明日让他们再备上。”

　　“回太后，这两样是曲姑娘做的，奴婢劝她先歇息一天好好准备，结果啊，曲姑娘放下行李就去了小厨房，听几个小宫女说，曲姑娘做饭当真有一手。”
　　她扶着太后起来走动，面上乐开了花，太后许久没说过想吃哪道菜了，结果曲姑娘一来，太后就多吃上几口，看来是有效的。

　　然而太后只是略微停顿下脚步，就接着往前面去，“你也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还是头一回见你夸人，曲家那丫头就那么好，给你灌了迷魂汤了？”

　　老嬷嬷：“能让太后恢复胃口，就算让奴婢把她夸成天仙，也使得。”

　　“瞧你啊。”太后被她这番话逗笑，“这丫头竟这般尽心，也难怪能是钰儿挚友，你平日多留意着点，莫要让人钻了空子找她麻烦。”

　　“是。”老嬷嬷笑着应下，明白太后这是要她多注意荣贵妃。

　　晚饭曲京墨亦是把菜往酸辣口味做，眼看天气渐热，她还煮了开胃解暑的酸辣汤。

　　饭后嬷嬷来说，太后颇喜欢她的手艺，喊她去榻前侍奉。

　　向来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进入太后卧房，寻常外臣妻女，都是在偏殿面见太后。

　　此番……是太后对她抛出的橄榄枝。

　　床帷松松垮垮掀起，太后身子骨弱，这个时间已经准备睡了。

　　太后面善，笑起来更让人觉得亲切。曲京墨刚进去，就被拉着坐在床边。

　　太后徐缓开口，询问她一些家常琐事，好一会儿才绕到正题上去，“哀家年纪大了，却不是老糊涂，六公主一回京就遇上你，哀家不得不细查。”

　　“若非你碰上的是李家人，哀家定要好好思量一番，也由不得你继续呆在六公主身边。”

　　曲京墨笑容微僵，转瞬又恢复正常，早就知道太后不会无故拉她话家常，“臣女惶恐，定不敢欺瞒公主与太后。”

　　太后：“不必紧张，哀家既然留你在宫里，自然是都查了个清楚。”
　　“只是……还有一事，哀家需得亲自问你。”

　　“太后但问无妨。”

　　太后拍拍她的手道：“你与四皇子的事，如实跟哀家道来。年轻人意气风发，又是郎才女貌，指不定一个眼神就交代了整颗心。哀家是过来人，都懂得，膝下又只这么几个孙儿，自然要打紧。你也莫要担心荣贵妃为难，哀家的旨意，她还不敢违抗。”

　　曲京墨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太后问这个作甚，总归不会真的想撮合她与宋陵焕。曲京墨略做思索，还是一一道来，与四皇子撇清关系。

　　太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一如既往带着笑意：“既如此，你可愿嫁与太子。如此尊贵的身份，自然是要嫁入同样尊贵的门第，别些个年轻儿郎，哀家不敢放心跟你提起，但太子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又是钰儿亲哥哥，其为人，不用哀家说你也知道。”
　　“哀家最喜欢你的伶俐，若是将来能长伴身边，那才是最好。”

　　此番，太后是替皇后问的，论家世，曲京墨是顶顶好的，论才貌她亦不输旁人，论名声涵养，当朝丞相亲自教养出的第一才女，又能差了哪儿去。

　　至于与四皇子之间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根本不算事儿，说白了，相府千金是当朝皇子的红颜知己，也没什么损害名声，都是百姓以讹传讹罢了，话锋逆转，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大祁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可是把其间利害关系捋得清清楚楚。

　　“臣女惶恐。”曲京墨闻言心脏猛地往上一提，“臣女自知无才无德，不敢高攀太子，还望太后三思。”

　　太后：“既然不愿，可是心里有人？”

　　“太后，”曲京墨道：“太子继承大统便是一国之君，他的妻子定然是国母，臣女实在难当大任，将来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定然是个德才兼备之人。”

　　太后皱眉，突然加重了声音，她身子微微前倾，看着曲京墨，一字一顿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皇帝健在你就敢公然议论这种事，就算给你安个逆反的罪名，也是使得。”

　　“臣女知罪，”纵然病弱，皇室骨子里的威压仍让人难以直对，曲京墨就顶着那道威压，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太后息怒，臣女绝非此意，只是众皇子中，您最看好的不也是太子殿下。”

　　“臣女父亲一心为皇上，为太子，臣女亦是如此。”

　　皇后是太后的堂侄女，为着母族荣耀，太后自然要倾尽全力扶持太子上位，若非如此，皇帝恐怕要力排众议，立宋陵焕为太子。

　　说白了，还是太后手腕强硬，即便淑妃死后，母子离心，皇帝也要顾虑太后身后的势力。

　　曲京墨有意投靠太后，却没想把事情搞得如此仓促，太后只是拿她当寻常小辈，此等要事，恐怕不会轻易信她。

　　可如今说到这个，倒不好错过了机会去。

　　曲京墨：“女子不得干涉朝政，却不能什么都愚昧不懂，如今的形式，又有谁能真的独善其身。臣女能琢磨出来的，太后定然早就知道。”

　　“家父说过，此生效忠宋氏皇朝，虽死无憾，太子是正统，亦是家父要效忠的下一位君王。当年立储，家父久跪尚书房前，其心天地可鉴，若哪日皇子夺嫡，家父定然是站在太子这边。”

　　“臣女虽为女子，亦可以尽一份微薄之力。”

　　太后久久不语，思绪游走到几千个日夜之前，曲京墨像极了年少时的她，“女子亦能搅弄风云。”
　　她曾对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过。

　　“敢跟哀家这么说话的，你是头一个。”太后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曲丞的意思。”

　　“是臣女的意思，”曲京墨抬眸，“也是整个曲家的意思。”

　　太后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且让哀家仔细想想。”

　　此夜过后，太后对她一如既往。

　　曲京墨不知太后作何想法，便安安稳稳做自己的事。

　　太后既然愿意吃酸辣的，曲京墨干脆给她做了道无骨鸡爪，这种小零食，她前世可是一人能炫两斤。

　　如此过了两三日，嬷嬷将太后近日饮食做了个简单的总结。

　　荤腥油腻的菜几乎没怎么碰。
　　曲京墨所做的菜，太后每次都会吃点，然而曲京墨做的那一两道混在其中，太后事先根本不知是哪个。

　　近来饭量确实有增加，太后平日里有了精神气，身子也爽利起来，心情一好就爱赏曲京墨些什么。

　　太后终于是信了她，吩咐她暗中收集些信息。

　　后院的女人不懂朝政，却是最懂人情世故，谁家的姑娘与谁家的姑娘走得近，谁家的公子又与谁家的公子总一起喝酒。这些看似不起眼，却一定程度能看出谁又投奔了谁。

　　宋钰每日晨昏过来陪太后说会儿话，曲京墨有时在一边陪着。

　　别的那些个公主皇子，只每月初一十五过来请安。

　　今日早上刚巧碰见了宋陵焕，他日子过的似乎不太好，脸色都暗上许多。
　　而太后因着荣贵妃母族的事，正厌着四皇子，不怎么搭理。
　　宋陵焕倒不介意太后态度，只是看见太后身边的曲京墨时，眼底狠狠震荡两下。

　　曲京墨出落的越发动人，往日里她总处处依赖着自己，娇弱无比，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呵护，如今她眉眼间是遮挡不住的明媚，仿佛天生向阳，不住地吸引人。

　　宋陵焕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曲京墨现在不喜欢他了也没有关系。待他登上皇位，不怕她再想离开，他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太子等人也陆陆续续过来请安，曲京墨本欲走的，却被太后留下。

　　宋陵焕就躲在一众人当中，静静盯了曲京墨好一会儿。

　　待众人离去，曲京墨才缓缓松了口气，宋陵焕那人渣的目光太具有存在感，让人想忽视都不行。是狙击手透过瞄准镜，紧紧锁定目标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太后自然也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磁场，只是见曲京墨目不斜视，并不理会，猜到是四皇子故作纠缠，便垂下眸子，没去提点她。

　　只是没想到宋陵焕未随着众人一同回去，等皇子公主们都走离开，他又又原路返回。
　　打发了宫女悄悄去寻曲京墨，自己在外面静静等着。

　　过了许久才见宫女回来。
　　没曾想对方只让那个小宫女带了句话，让他无事便离她远些，免得坏了她姑娘家名声。

　　名声？

　　宋陵焕嘲讽一笑，当初他们二人悄悄约着出去的时候，她可没想过“名声”！如今是要作何姿态？

　　四皇子只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让人心脏闷得难受。

　　恰在这时，沈寒羿才姗姗来迟，他亦是来给太后请安，只不过特意挑选在这个时间，想跟别的人错开。

　　刚到宫门口，他就见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迎出来。

　　“沈世子可算来了，太后娘娘可念叨您有一会儿了，还有曲姑娘，您上次托她抄的佛经，刚抄完正要差人给您送去，这不您就来了。”

　　沈寒羿余光扫过宋陵焕，笑着随老嬷嬷进去。

　　四皇子差点咬碎了一口牙，直至沈寒羿身影消失，他才恨恨转身。

　　“外祖母近日可好，几日不见，我可是想你想得紧。”沈寒羿请过安，被太后拉着坐下。

　　太后当年有多宠长公主，如今就有多宠沈寒羿。
　　打小养在身边的孩子，太后对他是百依百顺，哪怕对方如今成了上京最出名的纨绔，太后也舍不得责罚。

　　曲京墨突然就不想多呆，生怕沈寒弈口吐什么“狂言”，寻了个借口去外面躲着。

　　待她走了，太后才念叨起沈寒羿，“你这孩子，曲家这丫头甚得哀家喜欢，她可也是跟钰儿交好的，你别贸然去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太后愿意拿曲京墨当自己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沈寒弈。
　　沈寒弈与太子联络并未瞒着太后，先前宋陵焕暗中谋杀沈寒弈太后也知道，就连曲京墨多番提醒沈寒弈小心宋陵焕，太后也都听沈寒弈说过。

　　“外祖母，您这叫什么话，”沈寒羿一时语塞，“我是真心喜欢，不然何必如此。”
　　“再说，曲相的女儿我也不敢随便招惹，不是想把人娶进门，怎么会唐突了佳人。”

　　沈寒羿对着太后她老人家央求道：“皇祖母帮我这一次可好，皇后那边您老不用担心，这事儿我跟太子说过。”

　　“你可真是个鬼机灵的。”太后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墨丫头跟你六妹妹差不多脾性，你心里可要掂量清楚。这事哀家还要问问墨丫头意思才行，她若有意哀家自然帮你一把，她若没那个意思……”

　　“你身上火焚天未解，外祖母自然希望你能娶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也好留下个一儿半女，只是墨丫头不比寻常人家姑娘。”
　　“这丫头又突然跟哀家说，曲家忠心与太子，她不似儿女情长之人。你啊。”

　　太后说着又心疼起来，一想到沈寒羿这般遭遇，就心里面针扎似的疼，她仔仔细细看过沈寒羿那张脸，轻柔道：“我可怜的孩子。”

　　“外祖母不必担心，百里神医已经答应替我医治，还是她替我求的，没把握的事，我怎会轻易尝试。”沈寒羿只想着忽悠太后帮他追媳妇，竟忘了自己“命不久矣”。

　　那边百里渭之还没答应这事，他只好先糊弄过去，一个谎总要用另一个谎来圆。

　　不过，作为一个随时都会翘辫子的人，他在朝堂上到过得如鱼得水。
　　极少有人会盯着一个活不过半年的废人。
　　这倒方便了沈寒羿做一些动作。

　　“但愿那大夫能行，若此毒能解，哀家定重赏。”太后让他哄的得情绪高了点，“有空多来陪陪哀家，你母亲前不久来信说，不日就会回京，到时也好看着你成婚。”

　　“外祖母不用太过担心我身体，我听闻那位南疆公主近日一直缠着皇后，皇上是还未定下两国联姻的事？”沈寒羿见太后如此，心中一阵愧疚，急忙岔开话题。
　　“南疆公主来了也有几个月时间，婚事迟迟未定，皇上意思是？”

　　“那南疆公主看上老四那孩子，要哀家看，这事难成。”太后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她也是会挑夫婿，老四倒是个样样出挑的，皇上被南疆公主磨得闹心，本来松口了，殊不知……”

　　太后思及这里，觉得好笑，“殊不知荣贵妃听着信儿，来不及梳妆打扮就跑皇上那儿去，哭得那叫一个凄厉。”

　　“皇上可是松口了？”沈寒羿问。

　　“你舅舅最宠荣贵妃你也不是不知，只是两国联姻乃是大事，他哪能轻易改了注意，荣贵妃也是耐下性子，把皇上哄高兴了，这事才作罢。”太后八卦起来也是停不住。

　　她接着说：“南疆公主也是沉得住气，差人打听了皇后跟荣贵妃最不对付，转而缠着皇后去了。”

　　“过两日敬和郡主在她家那个什么园林办宴会，各家公子小姐都在，皇后把南疆公主也安排了进去，让她自己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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