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書

作者:吴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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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三、


      龙妖被打「乱世」失踪·袁朗重伤二人小歇

      国子祭酒赶到天牢的时候,囚室尽头的王母正举着鞭子,“啪——”的一下,往牢内被剥的只剩中衣的龙妖身上抽去!那妖被打的上蹿下跳,哀哀直叫,抱着身子辗转腾挪费力闪躲:脸上是一道一道血痕,削薄衣衫也支离破碎、正丝丝往外沁着血水,细辩之下,连声音都弱弱的带上了水汽……

      祭酒一见,心下叫遭——完了完了,王母这回是真火了——老娘们是司长刑罚的,招式向来阴损的连他都胆寒:审重刑犯是从来不用绑的,还看似“好心”给你留件薄衫;却在巴掌大的小屋里把倒钩银鞭使地严丝缝密,任你武功精湛也难逃分毫,最后躲得是精疲力竭、依旧被打得皮开肉绽。这还不算,不招是吧?成!等体无完肤之际拿浓浑盐水上一泼,哭爹喊娘都没用,待衣衫干黏适中,压到刑架上就是连衣带皮往下一撕,登时活脱脱一整个血人!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得把惊天秘辛给吐个彻底!

      而看龙妖模样——估计被揍的时间也不短了。那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儿上已灰白一片,嘴唇却被咬的殷红点点;闪躲踉跄不说,自己刚进门就见他一个蹒跚扑倒在地,胳膊掩头拿背后往出生扛。可那微不可见的战栗和压在喉咙深处的一声闷哼换来的却是王母冷笑一记,假意卖个破绽收回鞭子。那妖估计是被打晕糊了,迷迷瞪瞪就撑起身子墙角挨。结果,还不等他跑到,银鞭就心随意动,疾风夹点的往上一裹!!登时,根根尖锐倒刺直直刺进细窄腰身,痛的他身躯一僵瞳孔瞬间放大。而心狠手辣老婆娘,却毫不留情抖手往后生生一拉……

      “啊~~~————”尖锐的惨叫吓的祭酒心里一抖,只恨自己的老腿怎么这么不中用。眼见一阵鲜血磅礴、碎肉翻飞……那妖物疼的头往后仰,身躯却随着的一声闷响,被银鞭卷直甩着“咣——”的撞到铁栏上!于是……虚软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住,真正顺着生铁栏杆便往下沾出一片鲜红,裹杂着疼痛的呛咳,伴随一口浊血呕出唇角,头也软软的垂了下去……

      王母却仪态万千往前一沓,蹲下身子拿鞭头挑起他细瘦的下巴……

      惊的祭酒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形象,一路小跑着往那狭小囚室冲去。“娘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撩袍连滚带爬……

      凶神恶煞的眉目倏地扭转过来,暴突双目与邪飞鬼眉刹那间绞住刚扑到牢前的祭酒,王母牛口一张声音嘶哑:“谁让你进来的?”鞭柄顺势一顶,只听龙妖“咳嗯……”一声,眯起眼睛被弄的半醒过来。王母一笑,“给这玩意儿求情?”复又恢复银莺出谷的声音伴随着恶毒言语兜头砸下,转向龙妖:“怎不说了?还娘娘甭打,再打小的运动过头一不小心给消化了?”

      龙妖却无什力气回答,只是咳。
      “吐出来!”王母厉声怒斥。
      那物却惨兮兮的一抽鼻子,眯起眼睛笑:“女流之辈,言语斯文些……”

      “啪——”十分劲道的一个巴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恩……”遍体鳞伤的身子登时轻轻一震,被打的歪倒在地、唇齿浸满血渍……

      祭酒登时就想冲进去扯下那玉手,可瞬间却被狠厉的气势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王母威严的声音在空荡的牢房中翻出血腥的意味:“本宫让这厮交出私藏禁书,犯天条的玩意儿却矢口抵赖,还涎皮赖脸没句真话。”狮目一眯,乜的祭酒心脏狂跳:“你说——我揍得、是揍不得?”

      咽了口吐沫,本来想好的数条“虎口夺食”计谋却一个也用不上:“小的……”只剩下战战兢兢冷汗淋淋。
      那倒在地上的东西听了这话却一嗤嗤笑:“原来没乱世……现在,修罗……爷……也没了!”我滴乖乖,还犟嘴呢!!祭酒一阵焦躁。

      果不其然,王母眸中利光一闪,瞪向龙文章的目光恨不得直接把他剖心挖腹:“我、再、说、最、后、一、次!吐——出——来……”
      “不吐……咳……就不吐!”

      祭酒心里一阵骂娘:祖宗哎~~这都什么当口了,你还冲啥硬骨头,平时不服软的比谁都快么?
      而王母听了这话,本就到极限的耐心瞬间崩断——冥顽不灵死不足惜的东西!!!眼中冷芒爆闪,再也忍不住,手腕一扬——顾不得弄不弄坏他腹中书了,匕首不由分说往那龙妖前胸狠狠砸去!!!“找死!!”

      祭酒大惊,一跃扑入囚室内,顾不上什么尊卑之分地位品级,一把抱住王母手臂腰身往斜出一推:“使不得啊————!”牙根一系,“杀了他您就真得不到书啦!!”酝酿许久的重磅大锤脱口而出……

      ◆ ◆ ◆ ◆

      祭酒老胳膊老腿没想到还能产生如此巨大的爆发力,王母闪躲不及,虽没给这老东西抱个正着,可手中的匕首却是斜了角度。龙妖一声轻叫,抬手扬臂便挡,好在给祭酒这么一撞,只是在胳膊上划出一道浅伤,并无性命之忧。

      王母气的横眉怒目,丑陋的脸庞煞那间愈显狰狞。祭酒踉踉跄跄稳住身形,吓的登时撩抛就跪:“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的、小的其实是有原因的。”
      索性也不去看旁边那个被打只剩半条命的东西了,王母凌厉的眼神直直射向祭酒:“你最好真有什么原因……”

      祭酒看刚才王母盛怒之下虽然要杀人,可被自己阻了一阻也算恢复理智,这才胆战心惊的开了尊口:“娘娘容禀,”他咽了咽吐沫,“这小妖方才是不是说,如果您再打他,就把吞进去的书册给消化了?化成屎尿也不给您?”

      “放肆!”
      祭酒赶忙磕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都怪小老儿管教无方,惹出这等大祸患来……”

      “够了!重点。”王母已经给这接二连三不听话的众神们搅得一个头两个大,此时哪儿听得进去祭酒这等苍白谄媚:“本宫至今没杀他是法外开恩,不能枉顾性命。你若再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宫现在就剖了他的肚皮!”

      龙文章听到此话,身子一动,从喉咙中哼出个状似“恍然大悟”的:“哦~~~~~~~”来,可还没开口,却被旁边跪着的祭酒一个狠利眼神瞪闭了嘴——屁的法外开恩,分明就是担心动作没我快,剖肚子之前就被我废了那“禁书”了!

      祭酒自然是明白的,可命在人手上,还是人说啥是说吧,赶紧道:“是是是,小的的意见,这祸头子小老儿相处了十五年了,不仅顽劣嬉皮,还诡计多端,您没剖他肚皮实乃明智之举。小老儿手上倒还有个万全之策,娘娘能否看在区区薄面之上,给这家伙留个全尸?”

      龙妖一听这话登时一愣——老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救人还要这婆娘杀老子啊?全尸和分尸那不都是个死么?

      祭酒理都不理他,定定望着王母,比了个手势:“借一步说话。”王母哼了声,抬了抬下巴。祭酒一喜,爬起来躬着身子把这位女王殿下请出了囚室。

      龙文章皱眉呻吟了几声,极其困难的翻了个身。可是抓着铁栏杆看着相隔甚远叽叽咕咕的二人,还是一点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本来么,他看王母亲自把他堵在南天门要那「修罗」「乱世」二书,心中就咯噔一下——这禁书居然惊动如此大驾,笃定定他是凶多吉少。而后悟出来自个儿不过是被“给他看书”之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现下过河拆桥,这才索性疯劲上头、反走险招,破釜沉舟、断子绝孙的吞了怀中「修罗」。但是归根结底,他还是不想死的……刚迷瞪瞪想起自己的“前缘”,虞大太子的屁股还没踹上一脚,凭啥他就挂了?

      所以看到祭酒冲进来,心里还一喜,想着老头平时不待见他,关键时候来救他一命。怎料到现在看起来老头是要和这老丑女沆瀣一气?想到这儿龙文章就有些急了,体虚气弱平时的冷静也减了八分,可怜兮兮的用血呼啦差的爪子虚虚攀着铁栏杆,往出望去……

      ◆ ◆ ◆ ◆

      这边厢龙妖心里直打鼓,那边祭酒正对着王母耳朵“暗受机宜”:“娘娘,说实话,我早就看着不识好歹的东西不顺眼了。但是您现在剖他腹,他要一个法术废了书,肯定比您快,最后落个两败俱伤实属下下之策;我看,倒不如我去吓他一吓。”

      王母狐疑的看他——老娘们虽然长了个豹头,但额却光亮宽广,一看也是七窍玲珑的主儿,狮目一转便暗自忖度——其实天宫上下一举一动她何曾不晓得任何一点微枝末节?不过是不太出格的,她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只是这次玉帝未免太过分,得知这厮居然在多年前写出过一本专破她情爱诅咒的“妖书”,王母登时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没把送密报的眼线给当场掐死。不过龙妖到料的没错,那“给他看书”的人可不就是当年大手一挥将他发配到藏经阁的玉帝?玉帝见他是个执念前缘的痴情种子,如意算盘早就打的叮当响,算好拿龙妖当“淌雷工具”。只不过祭酒一直高高挂起,直到得知「修罗」中写的尽是“高城与袁朗”,这才吓的忙不迭去找玉帝。

      这袁朗、高城究竟何许人也——可不就是当年王母丧心病狂痛下狠手冤死在火海里的那对情侣么?王母知道消息以后,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这还了得?真让这二人在一起,她千百年前的诅咒不就被破了?!!也不知玉帝是怎么探查到这个秘密,只可惜眼线偷听的谈话不全,王母杀到洗心殿的时,玉帝一口咬定是一时糊涂,才写了书——被王母威严如刀的目光瞪着,他早就腿软,抬手给自己啪啪两耳光,信誓旦旦书早就封存,是看经阁的龙妖孽顽劣手贱,才一时不慎打开来的——倒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把龙文章出卖的毫不犹豫!

      王母气的跺脚,扭头便去藏经阁找书,好在当时龙妖在雷公殿里面,这才没有给逮个正着——否则真是啥都没想起来便横死当场!可孰料,去找书的时候,王母发现的那木盒子里剩下的,居然是两的!!她何等眼力!障眼法瞒瞒旁人可以,哪瞒得过她去?王母眼珠子一双——宫廷中的尔虞我诈久了,立刻就有了怀疑对象,一记回马枪杀到洗心阁!果不其然,等一脚踹开阁门——那玉帝正撅着腚忙着藏真书呢!!!

      王母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的玉帝在地上滚了几圈,劈手夺过来他抓着的书——却见只有一册,书名「擒天折」。怪了!经阁中假的明明是「擒天」和「乱世」,这会儿怎么不仅「修罗」没了,「乱世」也不在?王母皱着眉头翻书一看——这「擒天」倒是把高城、袁朗、龙文章的行踪交代的清清楚楚!好家伙,玉帝这老小子留了一手,打开始,这「擒天折」就是用来监视看书、和破诅咒的“棋子们”的!

      其实玉帝原先也是个硬汉——敢写無名書的绝不是胆小之徒,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缘”,王母九九八十一道酷刑在他身上几乎玩了半拉,也是被弄怕了。所以王母气的一个五百把他抽的口唇碎裂倒在地上,这玉帝也只是趴着磕头不敢反抗,心里虽然怒火冲天牙关几乎要咬碎,却也只得在心里暗骂自己倒霉,头磕的“砰砰”想,迭声的:“真的全招了真的全招了。”,指天发誓自己真只有一册「擒天」,当时放在经阁中的是一册假书,两本真迹!!剩下两本一准还在龙文章手里!

      王母虽然觉得诡异,当时是到此处也没有进展,那龙小妖也是可恨,于是才亲力亲为,率领一种天将按照「擒天」指引,在南天门将准备私逃下界的龙文章堵了个正着!!

      只是没想到龙文章不但疯的可以、还胆大包天,居然一口吞了「修罗折」,并坚持自己也没有「乱世」。出鬼了,那「乱世折」还能长腿飞走了不成?!!!可是龙妖孽也不知道怎地,到了关键时候原则问题倒是坚持的可以,骨头硬的王母打他打的手酸,也没让他把书吐出来。

      于是……祭酒老儿虽然不知何故“平白献殷勤”,看他这匆匆赶来怎也应是救那妖性命,却怎么说出了要“留个全尸”的反话来?但王母也是给龙文章的鼓唇弄舌、疯疯癫癫弄到没辙了——气的青筋直爆,却不能真打死了,还不能打过头让他一咬牙来个玉石俱焚!

      所以,既然祭酒说有个“万全法子”,那不如听上一听。

      思虑了良久,王母终于道:“你且说,要如何吓唬他?”

      ◆ ◆ ◆ ◆

      而,正当王母算计着如何识破祭酒目的,又让龙妖吐出肚内「修罗折」之时,高城正把袁朗抱在怀里,给他包扎伤口。

      其实高城并未睡着。而是这边厢袁朗一陷入昏睡,那边侧卧的他便睁开了眼睛。并非不累,撑起半个身子怜惜的撩开袁朗额前冰湿的额发——只是,自进山伊始,怀里这家伙就绷紧了弦一路护着他横冲直撞——高城知道在这山里又仙又妖的,他肉体凡胎讨不得半点巧,所以袁朗的所为纯属情势逼迫——也是自己非要跟来,只得忍下了。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看着袁朗身上鲜血淋漓却刚潭水浸润成粉色的衣衫,还有透过衣衫裂口无视狰狞的伤痕。高城心里一阵心疼——现在怎么也要让这累惨的家伙好好休息下——这没敌人了,总可以让他分担了吧?

      但他也知道,袁朗那性子,若是自己不装睡,这个要强的家伙绝对不会甘心闭上眼睛。

      拧起了眉头,高城叹口气着:袁朗啊,看似心高气傲;实际上就是个十足孩子气的家伙——因为活的时间长,武功又强、人也聪明;就总觉得自己必须得独当一面,到哪儿都是山大王的痞样护短的不得了。其实还不是自己和自己较劲儿?骨子里袁朗何尝不希望,他累极时候,也能有个肩膀能靠靠?自以为小九九隐藏的很好,可是一如他第一眼就对高城似曾相识,高城又何尝不是须臾间把他看的通通透透?

      所以啊,世界上就有两个词——叫做“返璞归真”和“聪明反被聪明误”。袁朗虽是聪明的都妖孽了。但骨子里却裹着三分的执拗和剔透——其实,也就是个十分真性情的一个人。

      可是就是没事逞强这点让高大少爷分外不满!正在检查他伤势的高城,对着袁朗就是一阵龇牙咧嘴——叫你给老子伤这样,得瑟啊!!见人已经睡熟,高城索性双腿一盘、食中二指一并,点上了袁朗睡穴——哼哼,你就給爷好好睡吧,风水轮流转!

      被点了睡穴的人倒是不乐意的哼唧了一声,可高城哪儿管的那么多的。拉过人就拖到了自己的da腿上躺着,伸手往袖口内袋一摸——幸好金疮药还在。于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问当事人意愿——MD个瘪独子玩意,问他个屁!就干干脆脆的几把扒下了民男衣裳……拿出上好的金疮药粉对着那大大小小的血口子一阵呼噜。下手看似极重、上药却十分温柔~~温柔的被“抚摸”的那位都开始舒服的哼哼了~~
      “嗯……~~~”
      “啪——!”“别动!”
      “唔……”

      结果,一时间,这不大的一环山、一静潭之中……

      「山势盘桓巍峨、山林茂密静怡。胖附丹崖怪石、周环削松峭壁。」

      中间坐在一块大石上的两个人,难得气氛“和谐”的相依相偎……咳咳,也不是相依相偎啦,隔着裤子包扎完袁朗腿上为数不多的伤口,高城没好气的“刺啦——”一声扯开了怀中人的中衣——好嘛,这上半身差点就没一个好地方!将那人被血和潭水染成了艳粉色的破烂中衣剥了下来,扯成了临时的绷带。高城一边扯布条一边牙咬切齿!

      一路上,袁朗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他的——甭以为高员外当时身体动弹不得脑子就不清醒——袁朗一开始不想把他扯进来的,可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不仅牵扯其中不说,还让家眷尽数被绑,最后被千年老龙虾一口咬定是个大有来头的“好东西”,算是真真正正卷入一场夺命追杀。而听那唐基话音,袁朗似乎除了“救人”,此番还是来找个什么“兄弟”。所以这兜兜转转下来,心里七弯八拐的家伙必然认为自己不但“利用”了高城,还让他“身处险境”。所以被李冰手下那一群死士追赶的时候,袁朗一直都在帮高城挡掉攻击,只可惜他自己本就有伤在身,结果这傻子使剑来不及,居然拿自己的身子当肉盾!

      靠,还说老子亲你两下就是把当你_娘们儿,那你用自己身子帮我挡住攻击,不也把我也纯当个娘们儿?高城将人捞起来恨恨的“绑”了——胳膊、胸口、肩膀,结果等豆腐都吃遍了。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脑筋一转、咧出个极其瘆人的坏笑来,小心眼作祟的把那人肩膀上的结扣给结了,玩了个花俏,硬是在肩头绑出了两个小小的蝴蝶结来。噗嗤一乐,高城擦擦脑袋上的汗,猥琐的嘿嘿直笑——你不是把我当娘们么,嘿,这回看谁才是不折不够的“花媳妇儿”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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