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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让江涛没想到的是，他没来得及和母亲林玥谈，林玥却先找他谈了。
收到林玥微信的时候，江涛本以为是一次普通的探望。
结果在林玥房间看到江泯的时候，江涛大吃一惊。
“哥？你怎么来了？”
江泯坐在轮椅上，身边的保镖助理一概不见踪影。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在灯下看书，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氛围。
“涛涛来啦，正好帮我摆桌子。”林玥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招呼江涛帮忙收拾餐桌。
“这是做什么？”虽然疑惑不解，江涛还是听话地动手帮忙。
疗养院的每一间病房都是套房，客厅、卧室、卫生间和厨房一应俱全。
但相对地卧室和卫生间空间更大，而使用频率不大的客厅和厨房占地面积极小。狭小的厨房站不下两个人，江涛只好在客厅呆着。
“坐下”，江泯示意江涛坐他对面，“还没恭喜你，报告会我看了，很精彩。”
江泯身体不好，无法到场，但报告会的录像他没有错过。
“谢谢”，江泯不经意的关心总是让江涛感觉分外窝心，“车展办得如何？抱歉，我最近有些忙，很久没关注了。”
“反响不错”，几轮车展和推广做下来，‘闪电’算是打响了知名度，只是仍然没有达到他们预期的高度。
这一点是运营和管理层的问题，和车子的性能无关。江泯觉得没有必要和江涛说，让他跟着烦心。
“接下来会着重推出新能源车，这次我们会从国内市场开始，通过大批量的生产销售，尽快挤占市场。”
虽然不懂营销，但江涛想也知道这种方法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会产能过剩，发生滞销。
江泯人精似的，一眼看出江涛的想法，他合上书放到一旁，仔细为他讲解，“江氏在全国，甚至许多二三级城市都有经销商和门店，我们采用……”
一堂深入浅出，理论联系实际的微观经济学课程，让江涛听完觉得江泯要是去大学当教授，肯定是位极受欢迎的明星教授。
毕竟长得好看又多金，脾气也好的教授绝对是学生们的梦中之选。
“你们两兄弟一会儿聊，该吃饭了。”
虽然只有三个人吃饭，但林玥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江涛推着江泯来到餐桌旁，见桌上除了一道水煮牛肉和辣子鸡，其他都是清淡的菜色。
“江先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阿姨自作主张，张罗了一桌子清淡的菜，你随意吃些。”
“林姨不用客气，叫我小江就行。”这是江泯第二次见到林玥，上次场面尴尬，两人只简单打过招呼。对林玥这个父母婚姻的第三者，江泯既同情又无奈。与对待弟弟江涛亲近的态度不同，他对林玥的态度始终是无视居多。
哪怕看在江涛的份上，也不过是敬而远之罢了。
所以林玥突然约他吃饭，江泯诧异多过烦恼。
“小江先生”，林玥对江家人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和自卑心，哪怕江泯主动以晚辈自居，林玥仍然客气地用尊称。
“上次麻烦小江先生，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好好道谢。今天请您来，一是想当面向您道谢。”
江泯坦然地收下谢意，听林玥说她真正的目的。
“二来，是想请您帮我劝劝涛涛。”
没想到事情和自己有关，江涛啃鸡翅的嘴一顿，慌忙吐掉骨头，“妈？我最近没干什么呀？”
“你秦老师都和我说了，你不准备去留学了？留学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吗？”林玥像每一个望子成龙的妈妈一样，一说到孩子自毁前程的问题，情绪瞬间激动。
原来是秦教授大嘴巴。
江涛无奈，想来是报告会后，秦教授听到他和瑟斯顿教授的对话，‘告了家长’。
“妈，你听我说”，问题被摆到明面上，就不是江涛想拖就能拖的了。“确实，过去我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是有留学那么一条。但对我来说，留学不是必须的，更谈不上梦想。留学只是一种途径，或许是一条坦途，也可能是一条远路。所以我想换一条路走，不影响我到达终点啊。”
“你妈妈我不是文化人，听不懂你的路啊，终点啊。我只知道一点，你必须给我读书留学。等你博士毕业，你想干嘛，我都不再干涉你。你想回来就回来，想留外面就留外面。但现在，你得听我的。”
谈判破裂，面对不讲理的父母，江涛急需场外援助。
‘外援’江泯不准备掺和他们母子间的争执。
江涛眼看着江泯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筷子，优雅从容地夹起一根娃娃菜，尽管因为肌肉萎缩手指无力，娃娃菜一路颤颤巍巍，但最终有惊无险地落到碗里。
要不是知道林玥的手艺，江涛还以为做饭的厨师是国宴大厨呢，让江泯那么舍不得一口吃的。
“妈——我就是不想离开你。”既然母亲不讲道理，江涛也不准备再讲道理，“你身体不好，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自己出国。”
“我会帮你照看阿姨。”刚才不说话的江泯，现在说话拆他台，江涛恨恨送他一个瞪眼，“你到底站哪边？”
江老大放下筷子，已经明白林玥邀请他的原因，“你还年轻，是该多出去走走看看。”
无法坦言系统存在的江涛无话可说，他确实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拒绝留学。
“而且，我想你现在也不用担心学费问题了。”
很好，又一条路被堵上。
江泯转给他的股份已经走完法律程序，这也是梅姨三番两次找他麻烦的原因所在。
“我……”，江涛咬牙，忽然系统发声，“宿主，经系统检测，你哥哥没那么容易死。所以你与其纠结细枝末节，不如一劳永逸，彻底终结渐冻症这一人类现阶段的绝症。”
“我去留学。”
听到江涛松口，林玥差点儿喜极而泣。
“好，好孩子。”林玥替他夹菜，“吃，多吃点。还有小江先生，你也多吃点，看你瘦的。”
江涛闹脾气地拒绝和林玥说话，他按下电视遥控器，把音量调大。
没想到电视画面一跳出来，就是江涛的采访。
“我虽然天才，但成功的过程中也少不了努力……”镜头给了江涛一个大大的特写。
“涛涛，你头发是不是太长了？”特写镜头下，江涛刘海的长度都呲到眼睛前面了。
“知道了，我会去剪。”江涛扒拉几下头发，确实有些长。
电视台后期有心地将一小段江涛报告会的画面插入采访中，这也是江涛第一次从观众角度看见自己。
“这套西装果然衬你。”江泯欣赏地夸耀自己的眼光，更获得了林玥捧场得附和，“还是小江先生有品位，涛涛他自己就喜欢穿那些松松垮垮的卫衣，T恤，格子外套，整个人显得没精神。”
“江涛身材比例很好，肩宽腰细腿长，等他成年以后，穿西装肯定更好看。当然不止西装，一些休闲服他穿起来也很有感觉。江家认识很多时尚圈人士，以后我让他们把当季新品都送一份给他，让他自己挑。”
万万没想到，江泯竟然和老妈在打扮自己的话题上找到共鸣。
江涛无奈地低头吃饭。
……
既然决定出国留学，那么时间就很紧张了。
留学前江涛需要先毕业，学校的毕业论文答辩好说，冰雹猜想的验证论文无论在世界上哪个大学都足以用最优秀的成绩毕业。
至于专业课的考试成绩，也在学校的一路绿灯下，为他专门开设考场，集中完成毕业前的一切程序。
斯坦福的学制按季节分为四个季度，春季入学申请时间虽然已经过了，但有瑟斯顿教授背书，江涛不需要另外申请。
只要在1月份开学前准时入学就可以。
剩余四个月不到的时间，要将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对江涛来说时间很紧张。
就在紧张的行程安排下，江涛找到牛教授，向他申请了一间实验室。
江涛站在试验台前，面前是一张特殊的设计图投影。
“宿主，你不是不准备设计武器吗？”
“我不设计武器，是不想造成无谓的伤害。”江涛狡辩，“我只做一把刀，一把刀能有多大威力。”
“宿主你做的可是高频震动粒子刀，不是什么水果刀。尤其你要送的人是周君诚，你不会真指望他拿粒子刀去切水果吧？”
系统无情吐槽，让江涛狼狈地低头，“我之前答应过他，特种钢什么的。既然要做□□具，还不如一步到位。他帮过我那么多回，我送他一把小刀防身，又不过分。”
“我愚蠢的宿主啊，你是就做一把刀，但你能保证别人不会仿制出第二把、第三把？”系统看问题永远犀利。
“至少十年”，江涛肯定，“十年内不会有人能够模仿出这把刀的技术。”
“随你”，系统向来只提建议，不为宿主做决定，“反正军工也是理科的一个小分支。”
“我真的是个和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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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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