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吃掉你(fork&cake)

作者:思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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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广场遇袭


      “结果怎么样?”问出这句话之前,江澜在车上想了很久,其实如果宋筠不是cake多好,他们或许可以很平淡的相遇,可以成为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不用像现在这样,以他的利益开端,到最后自己却因为这利益而心疼他。
      宋筠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结果没这么快出来,估计要等两三天。”其实测不测都一样,宋筠已经在心里肯定了他cake的身份,这只是对当年研究的一种确切的否定罢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仿佛找不到如何打破这种僵硬的关系,两个人都没开口。江澜默默启动了轿车,打开了导航,车子平稳地前进,只有导航毫无感情的机械女生声,宋筠靠着车窗闭目休息。
      彼时已经是晚高峰,路上车水马龙,路灯一盏盏亮起,堵塞久了,难免会有人不耐烦地按喇叭。宋筠眉头轻微地皱了皱,睁眼的时候正看到江澜手握着方向盘,扭头盯着他看,本来他只是想闭眼小憩一会,毕竟下午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但是没想到直接睡着了。
      或许是等待的时间太久了,有些无聊,江澜扭过头来观察宋筠的睡颜,微闭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鼻梁上的半框黑银眼镜让他看起来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车窗外的夕阳恰好映入车内,在他脸上打上温柔的光和阴影。许是看愣了,也没反应回来宋筠醒了,被发现后也没及时扭过头掩饰尴尬,倒是宋筠被看得莫名其妙,然后出声问了句怎么了后,他才淡淡地说了句没事,然后慢悠悠转过头去看前方的路况。
      车子还在徐徐前进,不同的是,宋筠扭头去看窗外的夕阳,不再给江澜留下一丝机会去看他的脸。
      “就在前面靠边停吧,居民区不好过。”直到快到目的,宋筠才出声提醒。
      江澜没说话,但是还是按照他的话在前面转弯停下了。下了车后,江澜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了三箱东西,都是红枣、阿胶之类的补品,这是宋筠在研究院里的时候,他开车去买的。
      宋筠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江澜拿医生搪塞过去了:“医生说你身体不太好,有点贫血,需要补补。”
      宋筠没说话,心里想着:为什么贫血,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那多谢你的好意,我会自己买的,不劳烦你破财了。”
      但没想到江澜下一句就坦白了,“没什么,毕竟也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罢,也不顾宋筠的意思,直接关了后备箱,提着东西往前走。
      宋筠叹了口气,他知道江澜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只能赶上去,顺势从江澜手里拿过来一箱。江澜也没和他客气,就直接把右手的一箱高档补品递给了他,那是三箱里最轻的一箱。
      停车的地方和宋筠住的小区还有一段路程,伴着夕阳和清风,尴尬的氛围缓解了很多。中间经过一个广场,已是将近六点,早些吃过晚饭的人们来这里散步玩耍,还有一些商贩摆着地摊吆喝,卖气球和糖果……
      很久没这样散过步了,平时都是他一个人,没事了就喜欢宅在家里看电影,他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出来,因为总觉得有点孤寂。抬头斜眼看了看旁边的江澜,心想生活在富人区的他可能也很少体验这样的生活吧。
      一阵惊呼和躁动突然打破了这种和谐的氛围,不远处有几个人往惊呼传来的方向凑上去,更多的是四处奔逃的人群。
      鼻尖传来的浓郁气味让江澜皱起了眉头,是个cake,而且找这种情况来看,应该是受伤流血了。虽然他目前嗅觉和味觉恢复了,和常人无异,但是对于cake的气味还是比较敏感的。
      四处奔逃的人流朝他们涌过来,让不明所以的宋筠有些站不稳,手里的东西被撞到了地上,周围的噪音让他感到眩晕,右前方又跑过来一个成年男性,没有注意把宋筠撞到在地。
      旁边的江澜被人流挤得和宋筠越来越远,透过缝隙看到他瘫坐在地上,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可是宋筠没有什么反应。不远处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拿着手机拍着现场的画面,仿佛他们只是这场事故的旁观者,丝毫没有考虑到潜在的危险可能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凶案现场零零星星地围着几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的主人跪在她旁边,面目狰狞、胡子拉碴,狠戾地拔出匕首,又接连捅了两三刀,甚至在她身上用匕首划开皮肤,好像要把她分尸一样。
      近处的围观者也有几个看样子身强力壮的男性,可没有人上前阻拦,许是怕跪在地上的男子失心疯,朝自己也捅一刀,还有一个人拿着手机拍摄着捅刀画面,尽管害怕的手脚发抖,也没扭头走,许是被吓傻了。
      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那个面目狰狞的凶手突然扭过头看向宋筠的方向,嘴里念叨着“看来今天还有意外收获”,他站起来,一步步的朝宋筠走来,害怕胆小的旁观者自然让出一条路来。
      宋筠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刹那间抬头去看凶手的面目,眼神涣散、疯疯癫癫的,正欲慌忙站起来,可是瞥到倒在凶手身后的尸体时,他愣住了。倒在地上的女性瞪着眼睛目光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害怕,白色的衣服被鲜血染透,鲜血流了满地,丝毫没有收敛干涸的意味。
      就像当年放学回到家里,从他拼命扒开捂住他眼睛的手里看到的光景一样,母亲躺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害怕,身上的伤口往外留着血,手伸着朝向他的方向,好像在在朝他求助一样。
      耳鸣让周围的噪音都变得模糊,江澜叫他的声音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脑海里充斥着那天母亲倒在地上,而宋明山沉默地站在她身旁的画面。
      面前疯疯癫癫的人越走越快,左右不过七八米的距离,用不了几秒,当泛着寒光的刀刃直击宋筠门面的时候,江澜终于逆着逃散的人流挤了过来,用左臂硬生生挡下了锋利的匕首,尽管隔着羽绒服,但是还是划到了里面,白色的羽绒沾上了少许红色,从划开的地方往外飞,然后缓慢优雅地落在地上。
      江澜眼疾手快地握住他持刀的手,疼痛让他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当即给他来了一个反扣,便听到了膝盖跪在了地上沉闷的声音,旁边几个围观的人一拥而上压住了凶手,此时也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江澜松开手,把凶手交给压住他的人,而濒临死亡的感觉也成功把宋筠从过去的记忆里拉回来,急忙爬起来去拉住江澜的左臂,然后轻轻地挽起他的袖子,去查看伤口,虽然有一定的心里建设,可是看到深深的一道口子,还是不免皱起了眉头。
      “你……”话在嘴边了,他却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不是自己的失神,江澜也就不必为自己挡刀,两个人都不用处于危险之境,这一刻他为自己的过失感到愧疚,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他送他回家、他帮他包扎伤口、他送他礼物、他彻夜坐在病房陪他……
      江澜笑了笑,“你就暂且把这当作是男人的荣誉吧。”丝毫没有责怪他失神的意思,在上次见过宋明山后,他对这僵硬的父子关系感到纳闷,就又调查了看看,关于宋筠的母亲和童年也了解了一些,失神可能是倒在地上的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在宋筠忙着将自己衬衣的下摆撕下来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江澜扭头去看被控制在地上的凶手,尽管不能动弹,但是那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宋筠,那是一种野兽对本来唾手可得却逃跑的猎物的眼神,他隐隐感觉的到对方是个f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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