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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
“你在想什么?”顾闲来到帝星之后,就已经摘了模拟器。
和其他的雄虫不同,叶逢君只有在看见顾闲的时候才有一些紧张感,对其他雄虫叶逢君是生理性的不想亲近,叶逢君把这归类为这只雄虫与众不同:“我在想,我离开垃圾星,宋航他们会不会过得好。”
毕竟自己是他们的老大,而现在跑路了,他们捡垃圾的生计肯定更加困难,而自己就这样瞒着他们跑路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气。少年也是事后才想到这些,不过料想雌父应该会为自己组织好说辞的。
顾闲的心里微微有点不爽的意味,坐到了他的床边,将他手上的旧光脑摘了下来,将信息导入到了新的光脑里,之后的身份认证什么的,汤姆会过来处理,之后顾闲又添加了好友转了几个亿的星币给他。
然后再将新的光脑戴回了他的手上。
“随便花。”顾闲的语气十分微妙。
论一夜暴富是什么滋味?叶逢君愣神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你生气了?”顾闲几乎没有发过脾气,倒是自己喜形于色。如今难得的情绪很容易让虫捕捉到。
“为什么生气?我让你觉得麻烦了?”叶逢君想到这个可能的原因,心情也一下子沉闷了下去,右手下意识地去触碰左手的光脑,上面还残留着顾闲的温度。
真是朽木疙瘩,当真不知道是因为占有欲和情人之间的喜欢吗?顾闲忍俊不禁,有时候他也看不懂叶逢君,他好像对身边的所有人都那样好,很多人都看得出叶逢君喜欢自己。
何谓喜欢?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他的那些朋友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偶有的不同或许也只是照顾自己的弱小。
顾闲有时候也会没有安全感,只怕是他一厢情愿。其实人的安全感,从来不是来源于爱,而是偏爱,只有在确定自己在他的心里是那个特殊的例外,才能安心。也才能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顾闲的例外是叶逢君,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这样耐心过,无论叶逢君想做什么,都会陪着,想给他铺好路,想给他光明和温暖,更想成为他心里那个不可替代的存在。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没有生气。”顾闲揉乱了少年的头发,空气中交织着名为暧昧的味道,明明是冷色调的格局,却带着几分温暖的意味。
顾闲同他挨得很近,肉眼可见叶逢君的脸渐渐泛红,强忍着去吻他的冲动,而后用指节捏了捏少年带着温度的耳垂。
少年似乎瑟缩了一下,顾闲在他耳边呢喃:“我的都是你的,你救了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谁要你以身相许了。”叶逢君瞪了一眼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顾闲,爪子拍开了他,神情凶巴巴的,语气里却没有责怪的意味,脸上的红晕似乎更红了。
顾闲弯了弯眉眼,笑了笑:“那我先出去了?”
总觉得少年离开窍不远了,至少现在的他学会害羞了。不再是之前那副为所欲为的模样了。
“快走快走。”少年作势要去赶他。
顾闲这才三步做两步地退出了少年的房间,到了楼下跟汤姆吩咐,以后叶逢君的待遇都照着自己来。
汤姆的眼神里带着惊讶不过还是应下了这一要求,雌虫是没有资格质疑雄虫的决定的。
顾闲坐上悬浮车前往比尔的住处的时候,再见一次帝星的风景,和当初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这些精巧复杂的科技,又何尝不是一座牢笼呢?
禁锢了大多数虫的思想,他们却甘于现状。
其实用精神力修复虫核本身就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情,一次修复以后,顾闲的精神力就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但看比尔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好转,也就觉得没那么费神。
两只虫都向顾闲道了谢,之后的任务还很艰巨,距离修复完成需要很长的时间,修复虫核是一件漫长而又浩大的工程,何况顾闲的精神力仅仅只在A级,只能慢慢来。
“你们有没有靠得住的医生?能帮我做脑颅手术的?”顾闲问他们。
“你怎么了?”比尔先问出口,显然是担心顾闲得了什么病症。
“没事,我有一件事情,等你们身体好了再告诉你们。”顾闲说得云淡风轻。
比尔靠在顾鸢怀里轻轻蹙起了眉,直觉认为这不是一件事情,而是一件秘密,而身为朋友,也不好多作询问,只是说:“如果是信得过的医生的话,我这里有一位军医,到时候介绍给你。”
“那就谢谢了。”顾闲如今的地位需要帮忙的地方真的是少之又少,可始终不是在虫族长大的,交际圈子确实有限,也不知道谁靠得住靠不住,如今只能求助于靠得住的朋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顾闲离开了,比尔才开口同顾鸢说话。
“想不想要个虫崽子?”比尔本来对小雄虫并没有过多的好感,只是出于把虫吃干抹净了,所以对虫负责的心态。
小雄虫可能从未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比尔本来都打算被流放星际,或者处以极刑了。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只雄虫被雌虫压着酱酱酿酿,可确确实实是发生了。
这事情不怪小雄子,是自己的荒唐,小雄子怎么惩罚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自己的计划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那时候比尔跪在床边等小雄子醒来,却没想小雄子醒来却没有生气,而是眼眶泛红委委屈屈地指责自己不想负责。
小雄子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法律意义上娶了自己作为他的雌君,并且宣称不再会有别的雌虫。
背地里处于下位的始终还是小雄子,比尔和其他的雌虫不同,他不需要雄子的疼爱,或许跟成长环境有关,也或许跟别的有关,其实他疼爱雄子也能得到莫大的满足感。
虽然世界不公,但比尔一直没被这个世界所同化,雌雄尊卑的概念在他心中始终是不屑的,甚至于有几分看不起雄子的意味。
而现在的情况,
他也只是当小雄子是被自己迷了心窍,一时间想不开,等到反应过来就不是这样了,毕竟有哪个小雄子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到那时候,要杀要剐,自己也认了。
但结果显然不是这样,小雄子的好让比尔这颗冷硬的心也渐渐地柔软了下来,慢慢地陷了进去,就算是一场游戏又如何?比尔已经甘之如饴。
若是以后,他们的感情破裂,比尔觉得,确实不如死了的好。
对于上下位,其实顾鸢并不是没有认知,但他也没有觉得折辱,相反他愿意去取悦比尔,无论是满足,还是被满足。
只要比尔需要,只要他能做到。
喜欢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顾鸢喜欢比尔,已经很久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又怎么会放弃?
他们在这个虫族世界如此与众不同,又好像恰到好处。
上天注定了他们是天生一对。
而在那次任务中,顾鸢可以为比尔付出生命,比尔亦是如此。
比尔觉得,顾鸢付出太多,他似乎还欠顾鸢一只小虫崽,特别是当知道自己还可以活下去,陪着顾鸢很久很久之后,就更想要一只小虫崽了。顾鸢没有那个功能,只能自己来。
“你想不想要个小虫崽?”比尔见虫在发愣,又问了一遍。
“你是不要我了吗?”顾鸢眼泪一颗一颗如断了线似的,从脸颊滑落,比尔想让自己同别人有小虫崽了,一定是不要自己了,这个渣雌!
比尔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顾鸢误会了什么,显然不是什么好的。
“我没有不要你,你难道不想要个我们的小虫崽吗?我是雌虫,你想要个小虫崽,你不该出一份力吗?”比尔知道小雄子都很脆弱,是需要哄的,他以前没有哄虫的习惯,现在不妨哄一哄自家的小雄子,说一些好听一点的话。
顾鸢的眼泪止住了,还打了个嗝,把自家脆弱又高大的宝贝雌虫扶回了房间。
毕竟是雄子,再弱那也是天生的攻,卡哇1那也是1,后面的事情不可描述。
【毁灭吧,我累了。】
“我不会不要你的,雄主。”末了,比尔第一次喊他雄主,在虫族的世界里,只这两个字就胜过千万句情话。
顾鸢趴在比尔怀里哭了,他种下的种子好像终于开出了花,或许再也不是一厢情愿了。
“不哭了,我是你的,是你的雌虫。”比尔无奈地抱着他,把雄子往上带了带,亲吻着他的脸颊,把他的泪水一点点吻去。
在比尔的世界里,本身他是打算将一生为雌虫的权益而努力的,如今也有了一个明确想守护的虫。
是否这就是雄虫的魅力呢?才会让无数雌虫甘之如饴,前赴后继,比尔不知,他只知道,怀里的这只雄虫是与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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