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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平安生“病”了
汤平安近几日很愁,因为他觉得自己生了病,还是不治之症,可能快要死了,泊城果然不是个好地方,不然怎会去了一趟回来就生病。
生了病自然要看大夫,可他很犹豫,就算是大夫也不好意思给看尿尿的地方,羞死个人。
但是,不看的话晚上又会很难受,又热又胀又疼,尤其是柳儿离得越近他越难受,可他还不敢动,怕吓到柳儿,哎,怎么办哪,他还这么年轻,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到,好玩的没有玩到,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和柳儿生宝宝,文青说,他和柳儿的宝宝一定会很可爱很聪明,绝对是另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小柳儿,哈哈哈……
诶!对呀,文青!
要不是文青带他去那什么有很多漂亮姐姐的地方,他才不会生病,要不找文青问问,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姚掌柜的事情了了后,何芝柳将文青带回了椒城,放在南街周炳先手下做事,文青好学、机灵、圆滑、会来事,在很多方面与周炳先一模一样,连汤慈都忍不住调侃是不是文青出生时被抱错了,把这样的两人放在一起,不仅相处起来会非常和谐,周炳先还会毫无藏私的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教给文青,今后绝不是一个会输给唐淘的可造之材。
许是“病”的地方很羞耻,汤平安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出门,东看看西望望,仿佛人人皆知他有隐疾。
好不容易亦步亦趋的到了地方,汤平安来不及寻找视野范围内有没有文青,夹着腿跑进去小声吼道:“文青,靑,文青,文青……”
“大少爷怎么来了?”周炳先从柜台后抬头笑看着汤平安,突然“哎哟”一声,“这是怎么了?”
在家尚不觉得,马上就能得到答案反倒害怕了起来,两眼泪汪汪的着实可怜:“文青,找文,青。”
“在里面在里面,快,快进来。”周炳先被他的样子吓住了,赶紧的拉着人进去找文青,“快快,文青,大少爷找。”
“诶!稀客呀,大少爷不在家陪娘子,怎地想起来找我。”文青改不了嘴贫,先是调侃了一番汤平安,再见他微弯着腰,两腿有意无意的蹭了又蹭,眼巴巴的祈求模样,这才紧张起来,“怎么了?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汤平安虽脑子不灵光,但也知晓有些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碍着周炳先在一旁的缘故,他努了努嘴,欲语还休。
周炳先混迹商场多年,哪是没有眼色的人:“你们兄弟聊,我外面忙的紧。”
待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汤平安与文青两人时,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打直了腰背,站直了双腿。
“文青,我,难受,这里。”可能是因为生病的源头来自文青,所以不好意思面对大夫的问题面对文青时倒是大大方方的,汤平安伸出手指了指下面,“好了,晚上,又难受。”
嗯?文青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弯腰探究的看着汤平安所指部位,一副老学究的派头,末了又是撇嘴又是点头的。
这傻子,合着去了千香院只单单激发了男人的本能,却不明其中道理,更不知如何纾解,文青突感懊恼,白去了!
“来来来大少爷,坐下,让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文青拉着汤平安在案几旁坐下,倒了两杯茶水,已做好费口舌的打算,“大少爷今年多大,二十了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是阅过人间无数绝色,说一句万花丛中过也不为过,更别提什么巫山云山,家常便饭而已,这男女之事堪称人间一大享受,你现在的情况乃是正常,只消晚间时候……”
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这样完了又那样,那样完了又这样,文青说的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口干舌燥,就差亲身上阵给汤平安演示,把汤平安吓得几次想捂住文青的嘴。
咕咚!咕咚!
像牛饮水一般,文青两三口茶水下肚,方才觉得胃里火烧的感觉缓解了些,哎,他也算做了回善人,渴死也值得。
“大少爷可听明白了?”
“呃……嗯……”汤平安噘着嘴眼望天努力消化他这二十年来首次听到的关于人生的重大信息,文青的手指又戳又出,又前后移动又左右摆动,变化太快,他没看懂,并且因为太过专注手上的动作,完全忘了去听文青说了些什么,总结下来就是,文青说他病了是件好事,只有柳儿可以给他治病,可好像他要欺负柳儿病才能治好,不行不行,他怎么能欺负柳儿,文青太坏!
“文青,你不好。”汤平安不想听文青说了,起身打算回家,狠了狠心还是要去找大夫,“娘子,疼,欺负,不好,你,不可以。”
要把这事告诉柳儿,让柳儿教训文青,不然以后文青的娘子会遭罪,文青这么有活力的一个年轻人,怎么能有这么邪恶的念头!
“诶诶……”文青堪堪拉住汤平安的衣袖一角,大惑不解,他做什么了?怎么就上升到了欺负的道德问题上?
汤平安看文青微微张着嘴,眼睛忽闪忽闪的,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可怜模样,于心不忍,摸上他的头顶语重心长的叹气道:“你乖,柳儿好,不打,也,不骂,变好,你是,嗯,好相公。”
哈??什么玩意儿??
这下文青更困惑了,能不能来个人给他解释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大少爷,你……是不是没听懂?”文青试探着问道,“要不我再简单的说一遍?呃,我自然会是好相公,欺负,谁欺负谁?我没欺负你啊,我不欺负人,我多好一个人,是不是?我再复述一遍?”
虽说汤平安年岁比文青略小,但文青太调皮,和汤隆一样,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汤平安觉得自己责任颇大,心想如果自己拂了文青的请求,文青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他不能这么伤害文青的感情,决定坐下来再听文青说道一遍,如果文青想法不改,他再给柳儿告状不迟。
文青云里雾里的看汤平安皱眉、摇头、抿嘴、叹气,觉得看了一出不亚于专业戏班子的大戏。
接下来,汤平安失望极了,因为文青几乎一字未改,真的是复述了一遍。
不过在文青心不在焉的复述过程中,他总算想明白了汤平安的话中意思,果断决定放弃教学,直接以册子为辅,以体验为主,感受冲上云霄的快感。
呵呵,去了一趟千香院没学会,难不成去了羽姗楼就能学会?不得不说文青铁了心要作死谁也拦不住!
这不面红耳赤的汤平安还没到家,人在羽姗楼的消息就传入了何芝柳耳中,也不想想,汤平安这么一大亮点走哪儿没人关注,估计两人还没走到羽姗楼就有人琢磨着怎么让何芝柳知晓此事,以期待看笑话。
等汤平安既好奇又生气的回到家中,迎接他的就是院子里的一顿家法。
他虽然笨,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青楼是干什么的,他还是知道的,只要进了羽姗楼不管有没有做什么,那就是对不起柳儿,先前去千香院还可以说他愚昧无知,不知者不罪,可哪有错了两次还能厚着脸皮求柳儿原谅的。
所以,汤平安很自觉的去领了家法,期间未坑一声,没心思想白天所见所闻,只顾着想怎么让柳儿消气,他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听文青的话,文青实在坏到骨子里了,不知道柳儿能不能把他引上正途。
在周炳先的提醒下自知干了蠢事的文青收拾起行囊,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没把握能抗住何芝柳的怒气。
但等了一夜也未见有人上门来找,便抱着侥幸心理看能不能逃过一劫,嘿,三天过去,性命无虞,安全无忧,一点雷声也没听见,雨怕是也下不下来,算了,还走什么,周掌柜本事硬,比他姑丈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学习与锻炼机会,不走了,文青继续高高兴兴、优哉游哉的完成心中霸业。
殊不知,无雷也会下雨,下的还是“桃花雨”,不是谁都能有幸遇到的。
“姐姐,饶过我行不行?”文青烦躁的浑身鸡皮疙瘩倒立,又不能对一群姑娘大呼小叫,只能苦着脸求爷爷告奶奶,“我的大好年华,后半辈子幸福,好姐姐们考虑一下行不?”
“哟,你不是巫山云山家常便饭吗,这还没开始就受不住了!”白芷靠在柱子上笑看被扒了衣裳的文青,一副隔岸观火的神情,“你不是万花丛中过吗,这才几朵花,莫不是没能满足你的胃口?哎哟,那可对不起了,我就只那点银子,可请不起羽姗楼的所有姑娘,文小哥哥多担待喽!”
“不不不,那都是,诶,好姐姐,我就剩一层皮了,别扒了!”文青一边手忙脚乱的护住仅穿着的贴身衣物,一边圆了自己的大话,“我那都是随口胡诌的,童子身知道吧,我还是童子身,好姐姐们手下留情,留情留情。”
既要教训他,哪会一开始就结束,白芷幸灾乐祸的看的起劲:“辛苦姐姐们了,好好伺候他。”
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此刻的文青是深有体会。
“大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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