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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会伤到你自己
69.
项州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他无根一般的漂浮着。
看着一个人被一群武艺高强的刺客围攻却毫不反抗,好像在等待期盼着什么,直到那个人确定他渴念的东西不会出现,才会握紧手中的苦无,开始战斗。明明每一场都注定是必胜的战斗,却每次战斗结束时都遍体鳞伤,因为他毫不防守,只知进攻。
项州可以感应到那个人与他之间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链接着。
--为什么不防守?
一次又一次,项州无力地看着那个人以伤换伤地获胜,作为忍魂傀儡本应无知无觉,但他空荡荡的心里却渐渐浮出一种名为“心痛”的情绪。
项州看着钢鞭支起锋利的倒刺紧紧箍住那个人的脚踝,长长的忍刀刺进那个人的身体,鲜血从那忍刀的放血槽中汩汩流出,一支淬毒的长箭刺入他修长的脖颈,又从另一侧穿出……
那个人是他的主人,他是那个人的忍魂傀儡,没有主人的召唤,忍魂傀儡只能在蛊戏幻境中待命。项州想要冲出来保护他,就算不能动用忍法,能为那个人挡下凶猛的杀意也好。
但他始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70.
不知过了了多久,刺杀的人渐渐不再来了,项州以为那个人终于能消停一段时间好好养伤,却不想那个人开始研究起禁术。
那个人喃喃着他听不懂的话,数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项州看着那个人反复在极痛中晕厥,又在茫然中醒来。
--别这样……
--会伤到你自己……
项州想要用魂体去阻拦,却徒劳无法拦住那个人伤害自己的利刃。
直到——
那个人推倒石墓。
霎时间,石墓中的记忆汇成光带,疯狂涌入了项州的脑海……
--小家伙……
--原来我是你的……
71.
驹七的手被什么人温柔地握住了,一呼一吸之间,手指,手腕逐渐显形。他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不敢出声,害怕惊扰了眼前的奇迹。
幽蓝色忍服的袖角露出,熟悉的脸庞浮现在驹七面前……
--是哥哥。
“哥哥……”
“我……”
驹七原以为他重新见到哥哥,一定有很多话想说,他想向哥哥诉说他的苦和累,疼和悲,却哽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见到了希望,便有了活下去的渴望,因为求生欲骤现,禁术从他的魂魄中被唤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略地。
驹七不可抑制地痛呼出声,他的身体被禁术从内部层层破坏,他眼前白芒一片,用力地眨眨眼睛想把眼前的白芒眨掉,好不容易见到了心念的人,不想看不见……
72.
漂浮无定的忍魂因石墓中的记忆归位而凝实。
项州显形,握住了驹七伸向他的手,但他不敢挪动驹七重伤的身体,只能虚虚地拢着他。
“哥哥,我……”
“嗯,我都知道。”
记忆归为之前,其实项州一直都在看着,只不过像是用第三人的视角,看着一个陌生人的故事。这个陌生人绝望又无法死去,折磨他自己也折磨了项州。
原来那个人并不是陌生人,而是他的小家伙啊……
“啊啊……啊啊啊——”驹七突然的痛呼打断了项州短暂的愣神。
--是禁术……
项州立刻让自己与驹七额头相抵,施展忍法将禁术从驹七的魂魄中转移到了自己的魂魄中。
驹七身上的疼痛消失,久违的安然降临,他疲惫得手指都无法移动分毫,却硬撑着不想闭眼。
“睡一会吧,我会陪着你的。”项州摸了摸驹七的发顶。
“你要说话算话。”驹七气音轻轻说着,渐渐撑不住要昏睡过去。
“嗯。”
“拉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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