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

　　第二十三章

　　秦晓斟词酌句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词，所以温情路线实在太他娘的难搞。

　　她看着她的发顶，尽量和缓问道：“你认识杨鑫吗？”

　　果然，对面刚刚放松下来的女孩子较之前更加的紧张了，她稍微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他把房子租给哥哥，也……也经常来店里。”

　　“三月十七号晚上……你见过他吗？”

　　“没……没、没有。”

　　秦晓低头看她的眼睛，又说：“那天晚上，他们在一个别墅内开派对。”

　　女孩子突然站起来，脸色发白，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裙子，否认道：“我没有见过他，我、我一直在家里……我没有见过他。”

　　秦晓也跟着站起来，“杨鑫死了，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们很难查清楚真相，现在很多的证据对你都是不利的，我希望你和我说实话。”

　　她似乎很压抑，还有些呼吸困难，指尖发白，紧紧的拽着胸前的衣服，秦晓见她有点不对劲儿，没再说话。不知道那天晚上她遭遇了什么，提到那晚她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

　　“你在干什么！”

　　费英才上楼了，他身有残疾，上楼不是很方便。

　　把费巧巧拥到怀里，低声说：“我们家不欢迎你。”

　　今天实在是很失败，下了楼钟寒还没有离开，两个人开车到了一个临海的公园。

　　海上上来的风透人心脾，钟寒开门下车。

　　“你怀疑杨鑫的死和费巧巧有关？”

　　“案发当晚，杨鑫在一个平面模特家里参加一个生日宴会，宴会上杨鑫给费巧巧打电话，她当晚和死者见过面。”

　　钟寒靠站在公园的围栏上，过了挺长时间，开口道：“我们原来是一个小队的，有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为了救一个几岁小孩儿被流弹重伤，那地方的医疗条件很差，再加上没有及时治疗，后来只能截肢，退伍之后在这里开了一家小饭店。”

　　“杨氏企业的大公子我知道，不过就靠一个一条腿的男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能在青山公园进行这么周密的杀人计划？”

　　秦晓挑眉，抱胸站在一边，开口道：“正如你所说，费英才在部队几年，他的反侦察能力比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要优秀，青山小区属于管理很严密的小区，要想避开那里的全部监控在作案之前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费巧巧和杨鑫的关系不一般，她完全可以将杨鑫约在青山公园见面，然后将作案现场伪装成抢劫案。”

　　钟寒脸色铁青，“他不可能这么做！”

　　两人沉默了几秒钟，秦晓开口：“对，我们在青山公园边上的一个超市路口找到了视频，嫌疑人身体健康。”

　　钟寒等着她的解释，秦晓接着说：“但是除了一个穿着一样的嫌疑人出现，目前任何证据都没有，费巧巧当晚见过杨鑫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钟寒转身，海上的风很冷，他微微低头，秦晓又说：“现在他只能和我实话，案发当晚，也就是三月十七号费巧巧在哪里，派对结束之后杨鑫为什么会专挑青山公园一个监控缺失的地方，他们和我说实话警方才能做出判断。”

　　“你我点时间吧，我和他谈。”

　　秦晓点头，最好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把人带到警局。

　　钟寒转身：“你不去医院？走吧，我送你。”

　　到医院的时候有警察在殷南的病房，应该是过来做笔录的。

　　秦晓推门，里面的人问：“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学校后面的仓库？”

　　“昨天早上下课，课间操之前。”

　　“参与事件的都有谁？”

　　“学校里的几个，童谢，他不是我们班的，还有一个我们高二八班的龚雷。”

　　那个警察点头走了，病房内只剩下秦晓和钟寒。

　　“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殷南突然开口道：“你先别走。”

　　钟寒不明所以，但是床上鼻青脸肿的人却转头对秦晓说：“我已经把他们都供出来了，我不能再回我姑姑家了。”

　　秦晓皱眉，殷南接着道：“我姑姑是不可能管我的，所以，秦警官，你得管我。”

　　钟寒走过来看着他，问：“既然是秦警官管你，那和我有什么事儿？”

　　殷南转头看他，直接问：“你是在市一中上学，叫钟寒，是吗？”

　　钟寒蹙眉，点了点头：“对，高中的时候。”

　　“我要和你住。”

　　秦晓闪到一边，看着钟寒挂了几个电话，很是疑惑的回头接着又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殷南直勾勾的盯着他：“我知道你，我听龚雷他们说过，你在高中的时候挑了当时的老大，因为惹了事儿，最后去当兵了。”

　　钟寒回头看了秦晓一眼，秦晓转脸偷笑，于是……他也跟着笑了。

　　技术部的视频分析已经出结果了，根据影像中的人物还给出了一副画像，虽然不是很精确，不过这是目前很大的突破。

　　“秦队，你去过那个小饭店了？怎么说。”

　　秦晓摇了摇头，回答：“不太好。”

　　峰子跟着办公室，最在办公桌的对面。

　　“头儿，我们从杨鑫的朋友身边问了问了费巧巧的情况，也就是几个月以前，杨鑫在小饭店见到费巧巧，几次三番的约这个女孩子出去，一开始费巧巧没有同意，不过最近只要杨鑫打电话，这个女孩子都会过来。”

　　峰子把手里的资料夹递给秦晓，接着说：“这是费巧巧的男朋友，他叫段子城，和费巧巧交往了有一年，杨鑫开始骚扰费巧巧的时候，这个段子城曾经在一家会所门口袭击过被害人。”

　　秦晓拿过这张照片看了一眼，问：“这个人和技术部给的人物画像有几分相似？”

　　“看外形倒是差不多。”

　　“把人叫过来问问看吧。”

　　段子城在一家快递公司上班，人长得方方正正的，坐在审讯室显得很局促不安。

　　秦晓坐在他的对面，问：“知道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

　　段子城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月的十七号晚上，你在哪里？”

　　“我下班之后去和喝酒了。”

　　“在哪里？”

　　对面的人抬头看她，回答：“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馆。”

　　秦晓顿了顿，又说：“你知道杨鑫经常骚扰费巧巧。”

　　段子城又点头，答：“知道。”

　　“曾经袭击杨鑫？”

　　他低着头，接了一句：“他该打，我恨不得杀了他。”

　　坐一旁的峰子也没有说话。

　　秦晓接着道：“所以你选择了十七号的晚上把他解决了。”

　　段子城又抬头，情绪没什么起伏。

　　“人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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