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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作用(2)
“你知道吗,看到你写的那句‘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好么’的时候,我的心都凉了…总觉得你像是在跟我永别的样子,抬起头来看你却居然还可以笑得那么牲畜无害,我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敏慧只是我的初恋,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以为我还想骗你;我也想过不如就这样算了,从此不再有交集吧…可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已经喜欢上这个傻丫头了…我只能骂自己那时怎么那么蠢,居然恶劣地答应这个变态的打赌。”刘随在旁边懊恼地说着,像是在对桐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有些事情你或许不知道。就在你住院的第二天你弟就一个人过来找我,一个小孩子居然用像□□老大那样的语气跟我说不是认真的就不要来招惹你,再让那个麻烦的女人哭或受伤的话就会给点狠颜色给我看。”
那小子…想不到也会这样啊…桐隐隐地一苦笑,原来最软弱的那个果然是自己,连自己的弟弟都得来保护自己…
“我看过的书都说,初恋受打击的人一般对再谈恋爱都会有阴影…所以我想着就这样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吧。等到大学的时候大概就会冲淡点的了,而且到了大学的时候,我们之间关系也让我觉得很有希望,甚至在你那一天晚上让我听了那首音乐后就觉得或许是重新表白的机会了。可是你却开始躲我了,甚至…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我那时候真的想飞到你面前使劲追问你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难道你…看不到我一直都守在旁边的吗?”刘随拿起杯薄荷酒狠狠地灌进喉咙,“居然还为了那个男人和我绝交!!!”
“没有喜欢…”桐坐在一旁,没有望向刘随却说道,“骗人而已…我…没有喜欢过师兄…只是想找个借口…”
“借口???”刘随定住了,借口…他艰难地开口问道,“借口…是为什么???”
桐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为什么…就是乱七八糟的原因…比如说,如果你突然跟我说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可以说我也是…又或者说如果突然间知道原来又是一场打赌的时候,我可以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要不…多丢脸啊。”桐越是装作若无其事,刘随便越发明白桐心底的恐惧,那些恐惧似乎要将她吞咽。可恶的是,那时的自己居然因为一时的生气跟桐断绝了所有的联系,桐也很配合地换了自己的手机码、□□号,反正是以前互相联系的方法,能断掉的居然都不留退路地断掉,致使有四年的生活,彼此的联系是故意维持的空白。
“想想…也挺搞笑的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借口…我们或许会一直联系着的呢…”桐轻轻叹了口气,一直联系着会有什么发展她不知道,但最起码…不会比现在更坏……
不知道为什么刘随就是能读出桐语气中的惋惜,对两人之间似乎注定的无缘而叹息,而自己却对这种惋惜很抗拒,他似乎是争辩似地说道:“就算没有一直联系…我们不是还是重遇了么…只不过是你胆小,怕我打电话给你,所以连折断ID卡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桐点点头:“对啊…就跟鸵鸟一样,一觉得有危险会受伤就想逃…”
“桐…”刘随忽然伸手拉住桐的手,说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逃…或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桐抿紧了嘴,然后张望了一下周围,迅速地把手抽回:“想过…其实也不是单单想过…我已经试过去努力了的,只是好像都没办法啊…第一次是我的初恋…你拿我的感情来打赌,第二次是你一气之下与我断绝,第三次是我回来时你却告诉我你要结婚了,这一次…我千里迢迢到S城来找你…你用失忆来试探我…我…真的努力过的…可…就是不对,我们两个好像是真的怎么也不对。”
“自做孽么,这叫做…”刘随自嘲道,“天知道我为了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忍着看夏贤吃你豆腐,我有多想冲到前面把他的狗爪子给砍了…”
“爪子啊…”桐扑哧一笑,脸泛开了一片晕红,大概是喝的酒开始发挥它的麻痹作用,“我也觉得…夏贤那手就是一爪子…老是不怀好意地摸了又摸...可是我就是死忍着,还在好笑地想刘随会不会突然间很生气,把他推开然后拉着我跑得远远的...即便不记得我也会这么做…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过他…”桐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可惜啊...果然也只是我的异想天开而已..."
“是我的错么...桐...明明离你最近的人是我,为什么却不是我在你的身边。”刘随沮丧地说,“这是对我的惩罚么,因为过去的伤害所以没有资格做桐身边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那么不甘心,明明...明明本来是属于我的...”说着说着,刘随的声音居然出现了哭腔。
桐努力地睁开着眼睛,酒精已经在不胜酒力的她的体内开始作用,尽管意识非常清晰可是动作却开始无法控制而且还笨拙迟缓得很,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理会刘随,可是手还是缓缓地抚在刘随的头上:“不要伤心哦...其实呢,这...我告诉你哦...也没什么不好的,尹雨桐呐...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固执死了,丢给别人更好,不要那个烦你啊...”说话的语调却是可爱得要紧。
“可我稀罕,我就稀罕...我稀罕得很怎么办!!!”刘随低吼道,还没意识到这时的桐已经醉了。
“真的那么稀罕...那么稀罕的...就要了呗...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回家好了。”桐胡言乱语道,已经不记得口中所说的是自己。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抢回家???”刘随迟疑了一下,觉得不太像桐会说的话,于是抬头仔细看了桐一眼,却发现桐的眼光变得很迷离,终于意识到桐也许是喝醉了,“桐...你喝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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