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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不过,既然陆墨清肯主动的降低要求了,受益的安俢然当然不会傻傻的去拒绝,所以他只是在心里吐槽陆墨清,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前后矛盾,自打嘴巴的话都可以说的这么面不改色。
“我们走吧。”说完,安俢然起身便往门外走去,至于陆墨清需不需要他帮忙,见识过陆墨清与常人无异的举止后,安俢然是这样感叹的,有法力真好。
是的,不用陆墨清解惑,安修然已经给这个问题安好了答案。
可谁知马上又被陆墨清叫住,安俢然挑眉看着陆墨清,以为陆墨清要出尔反尔,“陆天师,你刚不是还说,顾客至上的吗?”
“这个东西给你。”陆墨清在安修然的面前摊开手掌。
安俢然看过去,只一眼,就被陆墨清手心的小东西勾住了心魄,那是一块血沁的平安玉扣(血玉)。
安俢然对玉石不感兴趣,但耐不住他爸喜欢,还时不时的就拉他去收藏室里参观,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安俢然对玉石虽谈不上精通,但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眼前的这块平安玉扣质地细腻,结构紧密,内层里面还有油脂一般的光泽,看起来非常的温润柔和,且玉石里的那抹血红色色浓凝厚,深深透于石层的中心,文面体则平滑如肌,真是品相俱佳,这绝对是血玉里面的精品。
其实,血玉的收藏价值并没有炒作中的那么高,因为现在在市场上流通的血玉基本都是人造的,用各种办法,不管是翡翠,和田,还是黄玉等诸类的,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那便就是血玉,但是,这样的血玉华美足矣,却缺乏了灵气。可陆墨清的这块血玉,沁色美如朝晖晚霞,清丽动人的宛如出水芙蓉,可以从它美丽的沁色里感受到一种自然形成的美韵,所以这块血玉肯定很是弥足珍贵。
但陆墨清居然说要给他,这让安俢然心花怒放的同时也很是不解,因为以他和陆墨清目前的关系,远不到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
“你最近的运气很差,把它带在身上,可以辟邪保平安。”陆墨清说。
呃……
还真是,只是最近遇上的人事物,就已经颠覆了他近三十年的认知,安俢然拿过平安玉扣,平安玉扣的触感油滑,又滑而不腻,手感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陆天师,你会卜卦算命?”其实安修然原本想用看相这个词。
陆墨清,“不用那么麻烦,从你这么频繁的来找我,就足以说明问题。”
想想,狐千落的执念才过去多久,中间安修然还差点就进了鬼铺,然后一个星期后又有麻烦,这一桩桩一件件,就算有“人”从中作梗,但敢说不是因为安修然自己的运气差?所以还需要卜卦算命吗?
“……呵呵!”这是嫌弃我很麻烦的意思啰?安俢然翻了翻白眼,但这块平安玉扣他真的很喜欢,非常想要,把平安玉扣收进陆墨清给他的那个小香囊袋里,决定抽空给平安玉扣配条绳子,戴在脖子上。
不过东西还是太贵重了,安修然不能占陆墨清的便宜让他吃亏,说:“东西我不能白拿,我按市场价跟陆天师你买。”
“不用,这只是给朋友的小礼物而已。”陆墨清说。
朋友?安修然愣愣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陆墨清以后不会再拒绝他的靠近,他们已经跨过陌生人的这个阶段,成为可以有往来的朋友了……
陆墨清说的简单,留下内心慢慢掀起滔天巨浪的安修然,走出客厅。
因为安修然着急走,可小张还要留在别墅里收拾收拾才行,所以,安修然必须载着陆墨清,和陆墨清先回市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墨清的一句朋友让安修然欣喜若狂,走路都像飘似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如果用这种状态开车后果可想而知,陆墨清和他都得玩完。
冷静,要冷静,多大点事,不就是成朋友了嘛,又不是跳过朋友直接当情人,用得着这么兴奋吗?安俢然手压了压翘得老高的嘴角,可是没用,手拿开嘴角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再翘起来,于是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安俢然的脸一抽,肉多的地方比较实,好疼。但效果还是显著的,安俢然冷静了下来,揉搓着大腿往外面走,边走还后悔,怎么听见朋友这两个字脑子就卡壳了呢?白白错过报当初刚见面、便被陆墨清落面子的仇,至少,也要非常委婉的表示,我不是很愿意跟你交朋友,我是看在你的礼物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个样子才对嘛。
安俢然自认恩怨分明,追求和喜欢陆墨清是一码事,这跟有仇必报完全不冲突,没注意到小张还在客厅,正一脸古怪的目送他。
安修然出门,就看见陆墨清站在他的车旁边,掏出钥匙按下开锁键,快步过去,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手挡在车门上框,对陆墨清说:“墨清,请。”
朋友之间叫的亲密些是应该的,安修然换的不要太快,叫的不要太顺口。
陆墨清笑了笑,算是应下墨清这个称呼,弯腰坐进车里。
只是安俢然还没完,“墨清,副驾驶的安全带可能有点问题,我帮你吧。”安修然俯身贴近陆墨清,抢在陆墨清之前给他系上安全带,然后慢慢的、整理贴在陆墨清身上的带子,整个过程中安俢然都在偷瞄陆墨清,可是陆墨清的表情完全不变,安俢然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回市区的路还远着,安修然刚好可以和陆墨清仔细的说说,公司命案的具体情况——
除被害人的死法太过骇人之外,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是,被害人的人皮上竟没有任何的伤口,整张人皮完好无损……而昨晚凶手顶风又作案,这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两个多小时后
回程有些堵,安俢然和陆墨清到至尚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了,停车场里刚下车,安修然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刘哲。
但是,刘哲一看到他们,便目瞪口呆的。
怎么这表情?是觉得陆墨清年纪不大,所以能力肯定不行吗?这可惹到安俢然了,“墨清,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和刘哲有些话说。”然后不悦的推搡着刘哲走到稍远处,很小声的说:“给我收起你这幅惹人嫌的表情,不许小瞧墨清,墨清的年纪确实不太像天师,但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可貌相而已,你不是老自夸看人的眼光好吗?现在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墨清?叫的有够亲密,惹安修然生气了,做为助理的刘哲非但没有陪笑道歉,还富有趣味的同样小声说道:“BOSS,你误会了,让我吃惊的不是天师,是你。”
“我?我怎么了?”安修然眯起眼睛,警告的盯住刘哲,因为刘哲这个人,只要喊他BOSS就喜欢耍宝没个正经样,吐不出什么好话。
刘哲收到警告了,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陆墨清,觉得安修然维护陆墨清的架势有点过,两人之间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所以,“BOSS,昨天到现在,你是不是还没回过家?没换过衣服?主要吧,是我见惯了你自恋到有些龟毛的程度,对比现在的样子,就显得不修边幅,让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感。”
安俢然昨天先是在别墅里跌跌撞撞,后面又穿着衣服睡觉,然后从别墅直接到公司,中间哪还有时间回家换衣服,所以在刘哲眼里,安俢然的衣服倒是干净,不过还是昨天穿的那一套,上面有深浅不一的褶痕,换别人身上刘哲当然不会多关注,但对每天一套西装、线条绝对流畅、一个月不带重样的安俢然而言,就非常的不能无视了,这么稀罕的事情肯定要第一时间问出来,刘哲顺应本心,也就点着了导火线。
安俢然恼羞成怒,但还是压低声音怕陆墨清听到,“自恋你说谁?龟毛是什么意思?刘哲,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可以了可以了,再说安修然要上演全武行了,刘哲赶忙点头哈腰,还意思意思的抽了自己一嘴巴,道:“没种没种,我说我自己呢,您瞧我这张嘴笨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安俢然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指着刘哲一顿数落,以致没看见陆墨清笑了,笑的那叫一个高深莫测。
“BOSS啊~人命关天的,您就大人有大量,等有空了再教训我成吗?”本着能躲一时是一时的刘哲。
“哼。”提起正事,安俢然这才肯放过刘哲,这个账,以后连本带利的慢慢算。
不过这样一来,安俢然便不打算去案发现场了,回到陆墨清的身边,说:“墨清,我临时有事要回一趟办公室,刘哲是我的助理,他会带你先去现场,你有什么需要尽管使唤他,等忙完我马上去找你们。”看着陆墨清说好,安修然才转向刘哲,“你,仔细的给我记住了,这位就是陆墨清陆天师,一会不管陆天师说什么做什么,你只要跟着照办就行,别多嘴,听明白了吗?”
临时有事?也就只能忽悠人家陆天师,公司的谁不知道你的办公室里有个休息间,装修的跟五星级酒店的房间似的,想回去洗澡换衣服可以直说嘛。但刘哲只敢在心里拆安修然的台,面上不显的毕恭毕敬,“听明白了,安总您放心。”然后对陆墨清道:“陆天师,请跟我来。”
可是陆墨清走之前,忽然似笑非笑的对安修然说:“原来,你还小瞧过我。”
???
安俢然的脑门上是大大的问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小瞧你了?陆墨清这是那里来的奇思妙想?
刘哲领着陆墨清往货梯的方向走去,回头却发现安俢然还是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BOSS啊,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这时候怎么就转不过弯呢?刘哲有点痛心疾首的,他说:“陆天师,请稍微等我一下。”小跑到安修然面前,“BOSS,陆天师应该是听到了,你说他人不可貌相的这句话。”提醒完,刘哲麻溜的又跑了回去。
“人不可貌相?”对哦,刘哲说他没有小瞧陆墨清,那么使用这个词的人,可不就表明其实是自己的意思,所以才能联想得到并且说出来,额……
什么?!他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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