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自有时

　　几个时辰后，素女急促的声音在厢门外传来。南笙才不舍的从锦被中退出，见我是一脸的红粉纷飞，脸上是喜悦的不得了。

　　素女隔着厢门禀告：“公子，秦王宫内传来旨意，要公子携新夫人一起进宫朝见。”

　　南笙在我脸暇边轻点了一口。寻问我意见：“去吗？”

　　秦王与我是旧识，就我这张脸如今勾陈也在用。要是见了秦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若是能免绝对是最好的。可是南笙是秦王的侄子，这新媳妇总是要见翁公的，若是不去好像也不行。将锦被盖紧攀上南笙的手。

　　“这个事情自然该听夫君的。”

　　南笙欣喜的在我额上留下一吻。与我商量起：“肯定太后也被接回宫内。昨日我们大婚，太后就遣人来说很久未见我,想我了。要不就麻烦夫人随本君进宫见见。”

　　我点点头。将南笙的手握住。

　　“一切听从夫君的安排。”

　　南笙奇怪起来，问我：“难道女的真的当了妇人之后就变了性情。”

　　我努努嘴，给他面子他还不领情，这是要被打才行。挥手轻拍下他：“你难道喜欢我对你拳打脚踢？”

　　南笙连连求饶。嘴上讨喜：“不，夫君我喜欢夫人温柔顺从的样子，更喜欢夫人承欢时娇羞的样子，夫人一切夫君我都喜欢。”

　　我轻笑一声，轻拍他一下。

　　“讨厌”

　　南笙将我拥靠在肩上，斜眼看了我胸前一眼。我再次轻拍他：“再看，就挖了你眼睛。”

　　“你哪里我没见过，还要挖我眼睛，为夫我要振夫纲。”

　　我挥手将他打下：“大王久等可是要砍头的，你难道连命都不要了。”

　　南笙坏笑起：“大王对待新婚夫妇也会比较宽容。初尝云雨之欢肯定会恋恋不舍，就让他们等等吧。”

　　我手打成一个结，将正欲上床的南笙定住。嘴上道：“凡事适可而止”站起身来一伸手，衣物都已经自动穿上了身，见到南笙眼睛鼓溜溜的转。手指一转他的衣物已经上了他的身。

　　屋外烈日已经当空，光照射了进来。我看到窗户上的人影，素女应该还在屋外候着。手指一转，念一声咒语，南笙转动下身上的筋骨，眼睛扫过我。怪罪道：“你刚才那是对为夫不敬。”

　　我笑一声。拉开门，一群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带头的既然是白泽。脸上不悦。白泽尬笑了一下。

　　“恭喜公子跟夫人，祝公子夫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南笙本来有些怒的脸听了话，站上前来就将手自然的搭到了我的肩上，对着众人欢喜的说声：“赏。”

　　白泽听了领着众人下去得赏。只有一旁的素女还立在那里。

　　我与南笙对望一眼，南笙问素女：“你怎么不跟着白泽一起下去领赏。”

　　素女扯出了一丝笑：“素女还等着给公子更衣呢。”说完见到南笙身上已经穿戴整洁，又暗了神下去。低着头道：“素女忘了，如今公子已经娶了夫人。夫人自会替公子更衣。素女先告退。”

　　我知道素女心里不愉快。此时她的心在流血。南笙对我笑了一下。对素女说：“以后你负责照顾夫人就好。本君所有事情全部都由夫人照顾了。夫人，你可记得了？”

　　我看着素女，对素女说：“你先下去吧，安排下进宫的事情。”

　　素女领了命转身离开了长廊。南笙的手隔着衣物在我背上游走。我转身怒瞪了他一眼：“别如此的不正紧。”

　　南笙驳道：“我与你是夫妻。”

　　“那又如何？”我走进了厢房内，看到床上一片的狼藉。挥手，床上被褥整齐的排列。

　　“那又如何？你我才初为夫妻。自然恩爱多些。难道才一日就要如七老八十的夫妻一样，相看两相厌。”

　　我跪坐到案边。拿过两个茶杯给彼此都倒了一杯。缓缓对南笙道：“我们并非普通夫妻，修道之人，不该被情欲所控制。你我该往双修这路上走，彼此尊重，彼此恩爱，才能长长久久。”

　　“我可不想当神仙。”南笙喝了一口。

　　“不当神仙，那你想当什么？世世为人？我与天地同寿，你却匆匆数载，何况，你如今有了大罗金刚之身，活的比世人都长。不修仙问道，难道要当老妖怪？”我想劝他，但是看他一脸的鄙夷。

　　“反正不当神仙。”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过，我回我的仙山洞府去。”我喝了一口茶。茶味不浓，淡淡的刚好。

　　“你敢”南笙厉道。

　　我握住他的手。此生已经与他拜了天地。他的仙身已成，如今该潜心修道。若是离了他，让他破了戒，那可就不好了。

　　“我不离去也行，昨日你与我约法三章。今日我也有与你约法三章。”

　　南笙眼瞧着我，看我双脸发热。

　　“你说，只要不难，我都允你。”

　　我别过脸，将茶水喝了一杯。

　　“第一。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我自然不会逆天意。但是你必须随我修仙道法。而且此生只能娶我一人，并不是我嫉妒，而是因为你已经是道法之身，若是犯色戒，就会下地狱，我不愿意你受苦。”

　　南笙笑的点点头。往我杯子内加下茶水。答我：“这是自然，娶你一人足矣，此生我赵子婴只有你一夫人，绝对不娶第二人。至于这修道之事，顺其自然。只要你我夫妻和顺恩爱。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来。”

　　听了南笙的话也觉得可以。继续道第二点：“每月初一十五，我必须离开。因为我有神职在身，你不能对我诸多管束。而且不管我做任何事情，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你不可以多加干预。”

　　南笙沉思了一会。拿着茶杯的水顿了下。

　　“那我做任何事情你也不干预吗？”

　　“这要看你做什么事情了？比如上花楼喝酒就不准。”我答道。

　　南笙笑出声：“就是，你我夫妻，自然该坦诚相待。若是事情可以言语必须言好，不可以多生误会。我们应当以夫妻情谊为先。自于每月初一，十五，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必须离开。”

　　我叹一声对他没辄：“初一十五，信士们都会到我庙宇上香。我必须坐阵听他们的祈愿之声，这是我的神职。”

　　“那我的祈愿，你会听吗？”

　　我被他给惹的哭笑不得，问他：“你有什么愿望。”

　　他站起身坐到我身边。头抵着我的额头：“夫妻恩爱共缠绵”一吻而下。吸允着彼此，在寻找着芳香。

　　我道一语：“混蛋。”

　　磨磨蹭蹭，好不容易穿戴好了衣物，坐上了马车往秦王宫而去。南笙搂着我的腰身。我头靠在他肩上。南笙问道：“宫内的卫夫人到底与你何亲，为何与你长的如此相似？”

　　勾陈是上神的事情不可以泄露半句。何况与南笙又没什么大关系。

　　“你那日见到她难道就没有疑惑她是我吗？”

　　南笙将我的衣物整理了一下。手又握在了一起。

　　“第一眼觉得像，但是她一开口，我就知道不是你。尤其那双眼睛，你们差距太大。”

　　我退出望着他：“哪里差了。”

　　“你们皮囊一样。年纪一样。但是你是清冷孤傲。她眼里却是狡诈多端。”

　　我莞尔一笑。对南笙摇摇头：“不是狡诈多端。是活泼好动。”

　　“不管是什么，反正我知道她不是你。”轻点鼻头，宠溺的笑了一下回我。

　　“那你还答应她娶夫人。”

　　南笙叹息道：“我虽然贵为长安君，但是秦国都知道。我无权无势。军功更是一点都没。她又是大王新宠的夫人。我怎么可以逆她的意。”

　　“新夫人是谁都不知道也娶？”

　　“总不可能歪瓜裂枣吧，娶了不喜欢扔在那就是。”南笙看我脸有怒意又哄道：“当然，她给我的夫人是我心里念念的，等下看到她我一定谢谢她这么大的人情。”

　　我摇摇头真拿南笙没办法。笑一下靠在他怀中，随他将我拥紧。

　　“你早上把我定住的那是什么法术，可以教我不？”南笙问。

　　“那是定身术，非常小的法术，你要是开始修仙，我自会教你。”

　　“就学那，其他不学。”南笙说。

　　我瞧他一眼问他：“你学这干嘛？”

　　侧脸上湿润了一下，我手摸上，怒道：“你干嘛吻我。”

　　“你是我夫人。我爱吻就吻。学了定身术把你定在那里，你就哪里都跑不了。”

　　“好啊，学了法术对付我，不教你。”

　　“那我也有办法把你绑住，让你跑不了。”

　　我诧异问他：“什么法术？”

　　“在你身上塞进去娃子，你就都跑不了了。”

　　我呵呵笑一声。这他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挥手轻轻的捶打了他几下。就靠在他怀内，任他揉捏。

　　秦王宫赫然的出现在眼前，巍峨无比，宏伟壮观。南笙牵着我的手下了车马。早有宫史们出来迎接。章华殿内。太后，秦王，卫夫人都坐在上座。南笙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并排走着入了章华殿。

　　快靠近殿前，南笙跪在了地上。我亦随着跪下。天空上打了几个响雷。南笙唤道：“微臣长安君赵子婴携夫人恋生觐见大王，太后。卫夫人。”

　　我亦随着南笙呼唤。秦王命：“起”

　　我与南笙皆抬起头来。南笙后退了一步扶我。站起身来，见到上首的秦王见我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又神色自若。还是卫夫人先开了口。

　　“大王。臣妾早就说过，妹妹与我长的无异。”

　　秦王咽了下口水。站起身来，近前看了我一眼。我别过眼并不看他。秦王畅笑一声问卫夫人勾陈。

　　“你有如此美人妹妹。为什么不接进宫来，却把他给了子婴，让子婴得了一个天仙。”

　　我躬身一礼往侧边一站。南笙握住我的手紧了紧。

　　勾陈笑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也走下了殿台。牵起我的手。故意嗔道：“大王难道得了我一个还不够，还想着把我妹妹也给得了。长安君，青年才俊，又长的颇好看与我家妹子非常相配。难道大王不觉得？”

　　秦王看我一眼。

　　我躬身一礼回秦王：“大王秒赞了。乡野村妇哪里配与大王同塌。幸得义姐收留打点如今才许了长安君为妻。妇人感谢大王与夫人的恩赐。”

　　“乡野村妇？”秦王赵正说了一言，在看我，近身，似是闻了一下：“淡淡清香，也只有你身上有。”

　　南笙将我拉到身后。躬身一礼：“大王说笑了。夫人只是一个乡野之人。哪里会有清香。大王。侄儿今日携新妇人进宫见您。感谢大王对侄儿的栽培，从此后大王也可以放心，以后有恋生照顾我，大王就不会在怕我出外捣乱。侮蔑了祖宗的名声。而且侄儿一定与恋生好好相处。争取早日为赵家多生育几位子嗣。祖母，你说对吗？”南笙拉着我一起往太后方向走去。

　　太后上下看了我一眼，夸赞：“我子婴有福气。此女子是难得的世间美女。”抓住我的手。握道：“以后你们夫妻一定要和顺。恩爱。早日为我们王族绵延子嗣。”

　　我点点头，眼斜看过秦王，秦王一双眼睛随着我转。我又看向勾陈，她咬着唇对我摇摇头。身边的南笙握住我的手，在我耳旁小声道：“速速见完，我们回去。”

　　见过众人，本来就该回府。但是秦王却命人安排起了家宴，说是恭贺长安君大喜。将我们留在了宫内。

　　蘅芙宫内。南笙左右踱步已经有段时间。我只是随手拿着竹简看着上面的文字，倚靠在塌案上。从章华殿回来后，南笙一直都是眉头紧皱。看了我一眼又是一摇头。我换了个位置继续的看着竹简。

　　南笙靠了上来：“你说大王为何把我们留下？”

　　我笑一下。将竹简转了一下。

　　“他要我们留下，我们就留下呗。”

　　南笙看我神色自若：“陛下窥视你的美貌。我原本以为卫夫人已经入宫，见多了也就不在觉得新鲜，可是今日他看你的眼神，若不是他是大王，我真想揍他一顿。”

　　我看南笙摩拳擦掌，握住他的手包入掌心。安慰他：“没事。他不敢对你我如何？”

　　南笙看我非常有把握。问我：“秦王对玄女娘娘的心，天下皆知，要不也不会建这么多玄女宫，若是让他知道你就是玄女，那他肯定不会放你离开的。”

　　我轻点下他的鼻头。他是关心则乱。

　　“我是神，他是人，他就算怎么样子，也困不住我这神仙吧。”

　　南笙听了。眉头舒展。一言：“对啊，我怎么忘记掉了。就算他敢窥视你。你是神，他也没办法，也是只能看着吃不到。”

　　我笑一声，继续看竹简。南笙坐到我身边：“但是他却把我们都留在宫内，今晚家宴，还不知道如何呢？”

　　“既来之则安之。”我抬头看眼南笙。南笙抱住我，倚靠着我。

　　我轻拍下他：“若是累了，就去床上躺躺。一会来人我唤你。”

　　“那你呢？”

　　放下竹简，拉着他站起来。笑的一起往床边走去。回他：“自然是陪着夫君同眠了。”

　　宫灯挂上，夜晚的秦王宫被神秘给染上。站在窗户边，感觉到腰被搂住，转身圈上他的脖颈。

　　“你怎么不多睡会？”

　　南笙抬眸看眼窗外，回道：“一会夜宴就要开始了。我们也该准备一下。”

　　宫灯上的火焰被风吹了一下，晃了晃身子，又恢复了原样。我点点头。

　　南笙却看着外面的宫殿出了神，自言自语起来：“那里曾经是父亲小时候住的地方，我最早的时候也在宫内，直到父亲被封了长安君，我们就一起出了这秦王宫。所以我对这里也是比较熟悉的。”

　　南笙说的动情却落了泪。我想他应该是因为想到了在这里曾经生活过的日子里面一些出现的人。大监来提醒家宴已经准备好，请我们入席。南笙才抹去了眼角泪水，牵着我的手一起步出了殿宇。

　　一位少监打扮的男子躬身一路引领着我们前行。路过甬道路过长廊。南笙握住我的手力道更重了几分。跟着他亦步亦趋。我回握着他，一路笑着看着他，陪着他。

　　灯火辉明的宫殿内，两边早已经坐满了人。步入殿宇，一群男女拥了上来。

　　“恭喜子婴贤弟娶得如花美眷。”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前来祝贺，他身边的女子对我点了下头，我亦回她一礼。

　　南笙拉着我的手对我介绍道：“这是扶苏公子与他的夫人。”

　　我躬身一礼，天空雷鸣了几声。扶苏公子笑了笑：“这天也奇怪。早上快中午的时候，青天白日响了几声雷。这到了晚上朗朗星空却又打了几个闷雷，真是怪了。”

　　南笙笑了笑，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也打趣起来：“应该是老天爷吃多了，所以打几声隔。”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几位王子王女都上前恭贺，又拿了些礼物送来。南笙领着我点头一一谢过。直到有少监来请我们入席，我们才与大家别过，坐到了位置上。

　　南笙递给我一块糕点，我接过吃了一口。南笙侧在我耳边跟我一一的介绍起来对面坐的人。主殿是为大王太后还有如今最受宠的卫夫人留着。殿下左边第一桌子是刚才与我们最早见过面的皇长子夫妇。扶苏见我们看向他，对我们笑一下，我们也以礼回一笑。扶苏对面右边第一桌的是皇子公子闾。除他们两人坐的离大王近些，就是其他的皇子皇女们并列而下。我与南笙坐到了第七桌。我听着南笙的介绍，糊里糊涂的点着头。疑惑的问南笙：“为什么大王孩子这么多，但是好像妃子却没几个？”

　　南笙神秘的笑笑，酸酸道：“我们大王不喜女色，很多皇子的母亲都是后宫的宫史们。唯有公子扶苏的母亲，听说是郑国人，以前很得盛宠。可是自从那年大王亲政后反倒是开始远离起来。但是自那年开始，遍地的玄女宫就建了起来，听说大王是得了神女，所以就对凡间女子不感兴趣了。这事情是不是你比我懂的多。”

　　我讶然道：“这饭乱吃可以，这话可不能乱传。他建玄女宫也是因为本神是主战争之神。你看自他那年开始，秦国就开始逐一击败各个国家，大有一统天下的趋势，这就是神女护助的啊。”

　　南笙笑了笑，又给我送了一样东西放到碗里。我看南笙明显的不相信我的话。

　　我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汤水。点点头称赞：“味道不错。”

　　南笙笑了笑：“你不是不爱食人间之物吗？”

　　我尴尬笑了一下，刚才就是为了不让气氛那么的紧张。一会大监来报，大王来了。众人依礼相迎。只是不曾想秦王坐下的第一件事情既然是恭请我与南笙坐到上首来。一时殿内众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两夫妻看。

　　南笙拉着我上前。正想跪下谢礼。秦王先道了声免。我冷笑了一声。秦王也受不起我大礼。随着南笙的手坐到了位置上，公子扶苏退到了下一桌。

　　勾陈与我对望一眼眼里皆是担忧。我拿起酒杯闻了一下挡住了半张脸。虽然殿内舞鸾歌凤，歌乐们是各各都仙肌胜雪，曲音清脆。但是那秦王的一双眼睛自入殿后就一直都在我这方向打转。犹如那年一样，目不转睛。南笙替我斟了杯酒送我面前，将我手里的杯子拿走。

　　轻轻笑道：“一杯酒闻了那么酒，难道你还不胜酒力？”

　　我将杯子递给南笙，整理下衣物正襟危坐。头微微靠在他肩上，小声道：“若不是此刻身份所在，秦王此时就已经被我扇巴掌了。”

　　南笙拿起衣袖挡住了我们的位置，淡淡的笑了一下。劝慰我：“小不忍则乱大谋。秦王那张眼睛，我比你还想把他挖下来。”

　　我点点头，脸上微有怒意。南笙抓住我的手，笑了一下。我别过他看向殿中的歌舞。

　　琴瑟之声，清脆声重重悦耳。剑舞入雷霆万钧之势。惹的众人连连拍掌。酒过三巡。秦王道了一声：“孤有些乏了，就请卫夫人代孤陪众位。”

　　恭送秦王离去后，气氛都活络了起来。南笙带着我与众人喝了几巡。勾陈也走了下来。

　　扶苏说：“若不是今日子婴第介绍，真是夫人与长安君弟媳，本公子都分不清楚。”

　　勾陈说：“本夫人与长安君夫人本就是孪生姐妹，只是因为战乱而分了手。去年幸的大王帮忙才寻道。因为丢了户籍，所以只能以义妹相称。所以你们都要记得，以后万万不可欺负长安君夫妇，若欺负他们就是与本夫人过不去。”

　　高瘦的公子高站了过来：“我们怎么敢，如今父王最疼爱的就是卫夫人，还请卫夫人好好的替我们照顾父王，有空的时候记得为我们兄弟们在父王面前美言几句。”

　　勾陈听了，嘴角上扬，点着头，满意的饮一杯。就拉着我走到了一旁。

　　勾陈换了脸色，看眼远处正与众公子们推杯换盏的南笙，提醒我：“大王好像认出了你。”

　　“那又如何？”

　　勾陈急：“他是大王，若是他要你，就你夫君都不敢不给。”

　　我愣了一下：“人间是如此吗？”

　　勾陈眼刮过我。轻摇头：“你还不知道，君臣之别，自古多少臣子将自己的女人送到大王床榻边的。前面就有传言太后就是吕相送给先王的女人。”

　　“你忘记了，你是给自己下禁咒如今没有法力的凡人之身。但是我没有。秦王就算有心，我若不愿意，他也无折。何况，南笙不会的。”我回答勾陈。

　　“可是他是师兄啊，你不是曾经也很喜欢师兄。”

　　“那是我误会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师兄，但是遇到南笙后，我对师兄就已经断了念头了。”拍拍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你该为自己多加考虑，早日解除禁咒，这才是当务之急。”

　　勾陈眉开眼笑，指着自己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

　　我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她有，那王母处拿的白色梨花就是人间的子嗣，而且一定是男子。若是红色桃花便就是女儿。那日，是我亲自给她吃下的白花。

　　嘱咐她：“安心养胎。小心照顾，让孩儿早日长大，你解了禁咒我心也就安了。”

　　勾陈应该是因为感动，抹起了眼泪。第一次我听到了她既然认错：“对不起，三师姐。我的任性害你担心了。”

　　被她这一哭，我倒是乱了心寸，连忙伸手为她擦下眼泪。回答她刚才的话：“这有什么，我既然是你师姐，自然是该为你处理这些事情。先不论就这小事，若是真因为你这一事情，妖界开始动乱，我也会为你披了战甲出征，对不？”

　　勾陈破涕为笑，双手包握住我的手。我第一次发现勾陈既然与我有如此亲密过。师姐妹将近百万年，就幼时她还愿意跟我说心里话。但是自她长大懵懂开始，对我可都是三言两语都是语带荆刺。我虽然不算是非常灵光的神，可是女蜗与王母都对我提醒过多次。我傻傻笑了一下。若无意的将她的手放下。还是有些不习惯。

　　夜宴有惊无险的落了地。回到蘅芙宫，才刚刚踏进宫门。就看到秦王身边的高大监站在那里等待我们。南笙眼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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