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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回去的路上，丁天天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丁天天从小顺风顺水惯了。就是在家和妹妹吵吵闹闹，那也是姐妹之间的，过不了多一会儿就又俩人自己就和好了。在学校也是老师深受老师的器重、看重。
如今丁天天上门求着别人，还得看别人的脸色，点头哈腰，即使那人是曹渊不是丁天天，丁天天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曹渊一个人一手操办下来，没让自己说话，丁天天心里对曹渊又是感激又是心疼的。
丁天天伸手拉住曹渊的手，紧紧地握住，试图安慰他。
曹渊反握住丁天天的手，笑着说：“没事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咱们好好想想周末怎么安排车送货才是正事。”
丁天天说：“要不就中午的时候，再让司机回去拉一趟？”
“最好别这样，那些司机车上还有货呢，这些司机都是从公园那儿雇过来的，司机到底叫什么？哪里人？为人处事怎么样？是属于哪个公司还是自己个人？这些咱们都不知道。”曹渊叹口气，说：“你看，咱们不了解别人的时候，咱们对别人也不放心，牛厂长这样说也很正常。”
丁天天说：“那还让原来说好的司机在摊那儿守着，正好也让学生们看着点儿，咱们另外再雇10辆车，每天中午单独去拉货，去送货。”
曹渊说：“行，公园那儿的司机，差不多都让我找来了。光中午用车，咱们跟出租车公司预定10辆车就行了。”
曹渊虽然宽解了自己，但心情还是很糟糕，只是丁天天在旁边呢，不好意思暴露，只能假装自己毫不在意。
下午曹渊还有课呢，俩人赶回学校，一起吃了中午饭。丁天天回宿舍整理摆摊常出现问题以及解决办法了，还有要跟包装袋厂定270万个包装袋。曹渊则赶去教室上课。
晚上，俩人一起对着这些问题，想了想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就去打印店打印了350份。
周四的时候，曹渊和丁天天一早取了包装袋，然后俩人分别给两个厂家送去。然后赶回学校上课，上完课，又组织今天有时间的那几十个学生，给他们讲摆摊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怎么接待顾客，一开始怎么宣传，怎么应对讨价还价，怎么既能又快又准地结账，又能防止有人浑水摸鱼偷拿东西不结账，凡此种种。
曹渊又让他们一对一的模拟练习了，他和丁天天、孙飞飞、焦弘、海美姝分别验过了合格了，算过关了。
从开始到结束用了快40分钟的时间了，比一开始说的十几分钟长了很多，已经有些学生烦了。
曹渊笑着说：“每天晚上我们会统计，哪个摊上全部卖完了，哪个摊上有剩的，哪个摊上钱跟货一点儿也不差。这做的好的，回头我们给奖励的。”
有男生起哄说：“有什么奖励啊？”
曹渊说：“奖励工资的双倍行不行啊？”
“行！” “哦——”
曹渊把这些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心里也算安心了一些。要是卖不掉货，自己又压货又有货款要结清，那才是麻烦事儿呢！
有事儿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又怕又盼得，终于到了星期六的早上，曹渊和丁天天、孙飞飞、焦弘、海美姝四点多就起来了，洗漱出门坐上出租车，整整35辆车，前后排成一行，海美姝回头看着车队说：“我结婚的时候，要是有这么多的车，多么好啊！”
丁天天羡慕地笑了笑，没说话。先说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个钱，即使有个钱，这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地一点一点儿攒起来的，怎么会舍得这么花呢！
丁天天目视前方想着今天一天的安排，来来回回的想着，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想到。
焦弘与海美姝看着后边的33辆车，满怀憧憬。
到了厂家，司机下车抬货，顺便记下装货的袋数，装够了10袋之后，就开车往前走一截，为后边的车让出门口的地方来。五辆五辆的这样走。
曹渊在一旁记住一共搬了多少袋了，丁天天在一边抽查着货物质量。
直到最后一辆车装满了9袋之后，丁天天和焦弘、海美姝坐到头一辆车上领路去下一家工厂。曹渊和孙飞飞坐车在最后边殿后。
等装完货之后，曹渊和丁天天换到一辆车上，孙飞飞等三人上另外一辆车。两拨人去了各自的目的地。
按照预先说好的送货顺序，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曹渊和孙飞飞分别给自己负责区域的摊上打电话，问他们收没收到货，是否是收到了四袋？是否顺利地找到了摆摊的地方？
一会儿一个电话地打过来，“学校门口摆摊收钱？他让我们交钱。”
曹渊说：“你说‘我们只出半天的摊，能不能就免了’。”
“人家说了，不行。”
曹渊支招，“那你问问只交半天的钱。”
“人家说，最低也得交一天的钱。”
曹渊说：“那你交吧，一会儿，你给我发个卡号，我把钱转到你的卡里。”
曹渊接着电话呢，又有电话进来了。曹渊拒接了，丁天天的手机随即就响了。
“别的摆摊的来的比我们还早，学校门口的好位置已经有人占了，我们只能在学校门口稍微远一点儿的位置摆摊了。”
“离学校门口有多远啊？”丁天天问。
“嗯——，隔着四个摊位吧。”
丁天天说：“行，那有学生出来的时候，你们一开始吆喝两声，让别人知道一下。”
“好的。”
……
中午的时间，曹渊和丁天天这附近的17个片的人聚集在一起，曹渊和丁天天分别收了学生们手里的货款，哪个摊上收了多少钱，一一核对清楚。
司机和学生们往下午的学校出发。
曹渊和丁天天留下一会儿要用的货款，其他的去银行存到丁天天的银行卡里。
不一会儿，孙飞飞打电话过来汇报，他已经把他那边的货款汇到丁天天的卡里了，并且从腾讯信息上把存钱的小票拍了照片发过来了。
存完钱，曹渊和丁天天打电话通知了那10个司机，又去牛厂长那儿交了钱，拿了货。
牛厂长让会计用验钞机点完了钱，笑着双手握着曹渊的手说：“一起发财啊！”
给这10个司机结了钱，这10个司机分别去送了货，曹渊和丁天天又一一给每个摊上的学生们打电话，确定他们收了货。俩人总结了上午这些摊上的销售情况。
还挺好，大多数的摊上都全部卖完了，甚至个别院校学生比较多，曹渊让附近没卖完的摊上把他们的货给这些货源不够卖的摊上调过去了。
这样算下来，总的货留下的不多，也就几百件。
曹渊和丁天天相对而视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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