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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第二十一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马车在夜中狂奔,打破了夜的宁静,两人带着昏迷的我来到城门处,城门早已紧闭,守卫看见奔来的马车在城上寻问,洛儿亮出身份守卫略微迟疑,上报守城将军,将军出来要求洛儿出示信物,洛儿又急又气,车里的婉仪听到动静知道要开城门怕是没这么简单的,也出了马车,守城将军不认识洛儿却是知道婉仪的,立即让人开城,马车一路驶进去,也不知道去哪里,就直接往洛儿所住的行馆驰去。
行馆中慌乱一团,两位公主遇刺此事非同小可,立即有人上报宫中,这边婉仪也宣了御医赶来,我胸口有伤,背上的箭也还没拔除,不能爬也不能躺,只能把我侧放在床上,洛儿焦急的在床边乱窜,婉仪也一直追问御医来了没有。 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过来,准备给两位公主行礼,两人都说不要行礼,只让御医赶快给我看伤。 御医走到床边看见我的样子也是心中一惊,马上诊脉然后起身向两位公主回禀:“这伤太重,而且两处都是可致命的,失血也很厉害,现在最重要的是后心的箭,前面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这后心一箭若不拔人就危矣,若拔箭血止不住这人怕是也回不来了,请公主定夺。” 两人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这种选择怎么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开口,都怕选错。御医急急的说:“公主需快些定夺,她怕是耽误不起。” “拔”洛儿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婉仪看了她一眼,也对御医说:“拔吧!” 御医告诉她们必须找人把我抱住,拔箭时不能动,免得伤到心脉,两人都走到床边说让自己抱住我,宫人们劝说无用也只能随着她们了,婉仪在床上从背后抱住,洛儿在床边从外面抱住我,御医又在我身上扎了几针护住心脉,就见御医握住箭杆说:“抱住了,我拔了。” 嗤的一声箭拔出,我闷哼想扭动身子却被两人抱着动不了,血溅得婉仪满身满脸,她却没有去擦,只是落着泪,御医让二人让开,给我行针包扎,一阵忙活血算是止住了,御医到桌边开了药方让下人去拿药,洛儿忍不住问:“可是已经无碍?” “伤得太重,好在是习武之人,身子还算强健,若三日能醒则无碍,若醒不过来怕是.........’御医一边说一边看着二位。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着,“有劳御医了,先下去休息吧。”婉仪轻轻的说着,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话分两头:宫中现在也是热闹非凡,两位公主遇刺的消息让皇上震怒无比,宣了御林军统领带人马上赶去查明,自己又吩咐下去准备出宫到行馆,所有宫中也在一片忙碌。
“皇上驾到”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人起来跪迎,婉仪在看见皇上的时候终于坚守的坚强也垮掉了,她红着哭红的双眼哑着嗓子叫到:“皇兄!端木她..........”还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一直写皇上都忘记给他起个名字了,看来还是不能偷懒啊!决定了皇上叫:薛衡弈)薛衡弈看见妹妹如此伤心,心情十分复杂,轻声安慰了几句也没说太多,转身看见同样一脸憔悴的苏洛说:“郡主今日也受惊了,也该下去沐浴休息一番,今日之事朕一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的。”苏洛看着他摇摇头说:“今日雪受伤也是因为救我,我怎能睡得着?我要守在这里,至于交代,只要雪无事就可以了。”说完眼圈一红也掉下泪来,薛衡弈见劝说也无用也只能由着她,走到我床边看了一下又问到御医目前的情况,听见御医说的还未脱离危险,眉头皱起说:“朕不管御医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端木雪救醒,需要什么只管提,宫中的药材也随便取用。”御医诚惶诚恐的说:“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只是失血太多,现在气血不足,伤口也怕会再流血,宫中有一株千年野槮,如若服下必能增加气血恢复。”薛衡弈立即吩咐宫人去取来,看着自己心爱的皇妹眼也不眨的看着床上的我,担心身体比较柔弱的婉仪,说道:“皇妹今日怕是守着也无用,这里有孙御医守着,跟朕回宫休息吧。” “皇兄!让婉仪守在这里吧,她不醒我也不能睡,她背后一箭是替我受的,我不能走。”她坚持的摇了摇头,看着两个已经疲惫不堪却又都不肯休息的人长叹一声转身回宫了。 皇上离开后,安排让御医住下随时观察病情,又让宫人吧药熬好,便让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许多,苏洛缓缓的开口说道:“婉仪姐姐可是也喜欢她?”薛婉怡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今日之前自己从未想过,只觉这个人才情横溢,虽然有些不着调,时而胆小怕事,时而胆大狂妄,但到了今日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自己的心是仿佛被那支利箭穿透一般的疼,她明白自己也已经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人,她也明白苏洛是喜欢她的,因为苏洛没有隐藏,一直都在暗示着,只是没有回应过。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苏洛说道:“洛儿可是也喜欢她?”一个也字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两个同样优秀、骄傲的女人像是在对对方宣战一般说出自己的心事。 这时候宫女过来叫道:“两位公主、郡主都去换洗一下吧,这里我们会小心照看着的。”苏洛还好只是之前拔剑的时候衣服上有一些血渍,因为衣服是红的也没那么显眼,但薛婉怡就不一样了 ,我受伤就一直抱着我,身上已经是血渍斑斑,又是白衣服那鲜红就更是刺眼,再加上刚刚拔箭是喷在脸上的,就更是有些恐怖了,于是两人也觉得先换洗干净在过来是对的就依言换洗去了。
我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眼前有的就是一片黑暗,摸索着在这黑暗中行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记忆是在遇到刺客那时,好像自己受了很重的伤?(没想到啊刚刚死过一次没多久怎么又死了?这可真TM的点背到姥姥家了,上一次死自己穿越到了这里,这一次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还是真的就是该消失掉了,不是说死了要走奈何桥喝孟婆汤吗?这时好像看见一个老婆婆端着一碗汤让我快些喝下.........不喝!坚决不喝~~)
苏洛与婉仪换洗完毕又都回到了房间,进门就看见正在喂药的宫女说:“孙御医快来啊!这药喂不进去,全都吐出来了。”两人急忙走来,看见宫女给我喂的药全都顺着嘴角流出,心急如焚,苏洛一伸手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说:“我来喂。”用小勺摇出一勺放在我的嘴边慢慢的往嘴里放,只是我嘴唇紧闭竟一点也喂不进去,心下又是着急,婉仪说道:“她现在这样怕是喂进去也不会吞咽的,看来只能以口度药了。”说完脸上还爬上了不自然的红晕,本来两人都是云英未嫁,又都是千金之躯,这样必须要有肌肤之亲,在这个女子都很保守的年代,这样的做法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所以婉仪说出来以后,脸是先红了的。苏洛听完,抬碗、张嘴含上一大口这黑漆漆的苦药,缓缓的俯下身子靠近我的唇,冰冷的唇瓣,没有温度,还略略有些苍白,很柔很软,用香舌撬开我紧闭的唇瓣,把药缓缓度了过来,可是还是没能流到嘴里,又顺着嘴角流了出去,苏洛一急又用香舌来撬开我紧闭的牙关,让自己的舌头有些生疼,还好终于是撬开了,含在嘴里的药也算是喂了进去。
在苏洛做出以嘴给我度药的动作时,在场的人是全惊呆了的,苏洛是什么身份,这样做代表什么不言而喻,这里面最纠结的就是薛婉怡了,她看见苏洛没有半点犹豫就去做的时候她的内心对自己又恨又难受,自己为什么总是慢了她一拍,没办法像苏洛一样决定的事就毫不犹豫,总是瞻前顾后的。感觉在这场争夺站刚刚打响的时候就已经输掉了一样。
我觉得自己在拼命的拒绝着那孟婆汤的啊,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口中有了一些甘泉?很甘甜、很香,让我不是那么拒绝了,有些想喝了,觉得好像有些淡淡的花香在口中,又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竟让我模糊的觉得温暖了起来,好像周围的景色也不是那么黑暗了,仿佛是看见了一点点的亮光,让我很想抓住,又觉得很淡,好像离自己很远一般,驱动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去追逐着那模糊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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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不会说话了,有没有不那么惜言的看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