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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一 宙王
裳璎珞在留下的书信中写到未来佛乡会面临一场末法大劫。佛乡是众生对佛法的信仰意识凝结之处,佛乡灭,则佛法灭。楼至韦驮深知劫难乃是天命,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佛法,若佛乡真到了大劫之时,所能做的,就是与佛法共存亡,并在末劫之前,为佛乡留下火种。
“所以……听起来,昙华你的责任好重大。”缎君衡与楼至韦驮背靠背坐着,头向后仰在楼至韦驮的肩上,叹口气说道。
“确实……”楼至韦驮点头道,“不过,吾之初心便是如此,未曾改变。”
“那昙华可要学剑?”
“啊?”
缎君衡兴奋的起身,把楼至韦驮拉起来,“好歹你成为天之佛之后的武器是一把剑啊,若是不会,多可惜?”
“阿衡?”
缎君衡点头,“由我来教昙华可好?从剑术,缎某可是专长,论教人,缎某身为帝师……”说着俏皮的一眨眼,“昙华莫非要舍近求远?”
楼至韦驮无奈一笑,“那便麻烦阿衡了。”
学了一年剑法,缎君衡无奈的放弃了。
“虽然……教昙华剑法很快乐,”可以摸摸手,搂搂腰什么的,“可是……为何这么久了,昙华你还是用两招剑法之后就直接改用掌法了!”
楼至韦驮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然后十分淡定的望天,“……”
缎君衡:“……”不,即使你剑用的再流利漂亮,也掩盖不住它基本上用不上的现实啊!
“哈……”缎君衡笑起来,“虽然剑你不喜欢,但是弹琴给我听,总可以吧!”
楼至韦驮也笑了,“当如君所愿。”
厉族凶狠狡诈,最擅长伪装成人,佛乡损失惨重,厉族之祸愈演愈烈,终于惊动了楼至韦驮。
在与厉族的几次战争中,佛乡与厉族各有胜负,但佛乡的损失更重,在与佛乡一众商讨之后,楼至韦驮决心开天竞鏖锋之局,集齐五剑,斩杀天之厉。
很快,在太素之剑的感应之下,佛乡查出五剑之一的太初在中阴界,而太极之气仍然在混沌玄母之中。
四护之中,楼至韦驮最为看重剑通慧,于是将混沌玄母交由他顾守,待太极之气成熟便可取出铸剑。
至此,只要想办法得到中阴界的太初之剑,便可完成天竞鏖锋之局,诛杀天之厉。可惜的是,没过多久,培育太极之气的混沌玄母便无端气化,没有踪迹。五剑只余其四,诛杀天之厉已然失败。
对此,剑通慧十分自责,楼至韦驮叹口气,“非是你之过错,天命而已,既然不能诛杀,至少先封印住天之厉,吾会寻找封印住他的方法。”
剑通慧明了楼至韦驮需要再重新布局,于是只好先行退下。
蕴果谛魂得知后,私下来找楼至韦驮,心中担忧之意甚深,“五剑之中,苦境只有其三,至佛如今开天竞鏖锋之局,恐怕很难得到想要的结果。”
“若放任厉族,只怕天佛原乡毁灭在即了……”楼至韦驮心中亦明了,“就算无法杀掉天之厉,至少要封印住他。”
“若要取得太初之剑,需与中阴界交易,然而,中阴界必然以此为筹码……至佛需要付出的代价定然不小。”
“厉族由天之厉而始……只要天之厉不在,便能遏制,”楼至韦驮看着佛乡中残破的佛像,叹息道,“蕴果谛魂,可还记得天佛原乡所代表的意义。”
“在虚无与真实之间的世外之境,是众生修佛意念聚集而成。”
“正因如此,佛乡景貌更迭,等同见证了佛法传世三大时期的变迁,圣法时期,佛乡金碧辉煌,七宝灿然,像法时期,佛乡洗尽铅华,虽不复往日风采,仍有庄严气态……”
说道这里,楼至韦驮抬手挥向身侧,“如今正是你我身处的时代。”
“然而,昔时,你并未承接天之佛的称号,现世便已进入末法时期,而三时更迭再归灭,然后重启新世,本就是天运定则。”
“但经由非天道之外力而毁灭,我又岂能坐视,”楼至韦驮转身看向蕴果谛魂,“天之佛这三字的意义,乃是守护天佛原乡三千法门的责任,蕴果谛魂,在天竞鏖锋开局的同时,外围战团,有劳了。”
蕴果谛魂只深深点头,领天佛法旨,便离开了。
圣法一千年,像法一千年,末法一万年。楼至韦驮看着周围残破的佛像,末法无法阻止,佛乡的灭亡也无法阻止,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作为天之佛,他便不会放弃自己的职责,何况守护佛法,便是他的大愿。
不能集齐五剑,只能封印天之厉,楼至韦驮虽然也略懂铸造之术,但时间紧急,他只能入佛乡深阙,请裳璎珞帮忙。
裳璎珞见到他时很是惊讶,“楼至?佛乡可是出了大事?”
楼至韦驮将这百年来之事尽皆告知,“璎珞,封印天之厉,需铸造佛链,虽然你与众僧自封在此,我却不能不打扰你。”
“佛骨天锁打造需要一些时日,而且……”裳璎珞仔细思考着需要的材料皆有,唯有佛骨,心下暗自决定用自己的,正要说下去,却见楼至韦驮将一节如玉的指骨递给他。
“你我曾经交流过佛链铸天术,我又岂会不知打造佛链最需要的是什么。”
裳璎珞皱起眉头,“你如今需要与天之厉一战,又失一节佛骨,如此消耗……”
楼至韦驮将佛骨放到他手里,“莫要担心,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也许他以前便已经预料到了……”
裳璎珞松了口气,认真的点头。
楼至韦驮从深阙走出,看了看天空……看来要入中阴界一次了。
佛乡的记录中,有记录中阴界与苦境的空间裂缝的位置,比之无涯之涯的那条路,显然要容易很多,但同时也记录了,中阴界特殊的地气,从这里进入之人,恐怕会有损命格。
楼至韦驮仔细思考了一番,决定从佛乡记录的这条路入中阴界,无涯之涯的道路,算是一点私心,他不想暴露给宙王。
从这条裂缝进入,很快就惊动了中阴界,楼至韦驮第一次见到了中阴界之主,缎君衡的学生,宙王。
进入大殿的楼至韦驮,脸上带着佛像面具,宙王十分不满,“什么人都带来大殿,把这个侍卫砍了。”
楼至韦驮心知宙王是为了施展一个下马威,出手拦住出手之人,“吾乃天之佛。宙王何不先听吾之来意?”
宙王不满道,“孤的子民,生死都掌握在孤的手里,孤要他死,他便需死!”
站在一旁的缎君衡微微一笑说道,“王,何不听这位天之佛说完呢?毕竟,我想天之佛也不会无端闯入吾界,既然来见王,想必有让吾王感兴趣的说法吧。”
宙王皱起眉,“来见孤还带着面具,看来,天之佛也无甚诚意。”
楼至韦驮摘下面具道,“如此,宙王可愿听吾说完?”
缎君衡背对着宙王偷偷扶额,拖了这么久,还是让王见到了昙华。
宙王则瞪大了眼睛,“天之佛……真绝色也……”
楼至韦驮:“……”好想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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