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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事件(二)
“内内,你听说了么?昨夜在那边的那个花楼里好像死了不少人呢!”
“啊,听说了听说了!真恐怖呢,现在的世道越来越乱了!”
“真不知道那些只知道拿钱从来不干事的家伙都去哪里了!还能不能让我们安心过日子啊!真是的!”
街上三三两两组成一个个的小群体,大家都在讨论着昨夜突然在花楼见到死人的事情。据说是一个晚上睡到半醒时分的酒客起来上如厕,迷迷糊糊走到去往的路上时正好要经过那地方,本来就不太爽上个厕所还得跑那么远的地方,酒客哔哔叨叨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夜晚的天气又有些凉飕飕了,等走到时恍惚间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挡了去路,以为是石头的酒客还在奇怪怎么好好的把路挡了。一点都不会摆设!结果凑过去发现东西软软的还有些冰凉凉的,顿时有些诡异心绪上心头,还感觉到背后好像突然寒气逼人,感觉连吹在身上的风都有些刺骨了。眼睛睁大了想辨别一下就把头靠近了点,正巧了,这时来了一阵大风把乌云吹散了。结果借着皎洁的月光才看清东西的真容,赫然是一具尸体!吓得那个人顿时惊叫起来整个人都被吓得向后跌去不说,手脚乱挥舞的趴在地上边爬边大叫‘死人啦!死人啦!’疯疯癫癫的夺门而出了!当时被这阵尖叫声吵醒了不少留宿在花楼的客人们,大家纷纷探头疑惑发生什么事情了,结果看见好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道上都大声尖叫了起来,有些心里有鬼的更是连夜起来穿上衣服就要离开。一时间大家骚动不已,也就一晚上的功夫所有周边的居民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现在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死尸!
“花魁大人,没听说昨夜的事情吗?”专门贩卖一些和果子跟丸子的小店老板,有些贼眉鼠眼的望了望除去夜色的华丽大衣,白日里只穿着简单白色和衣头戴一顶斗篷本来该是不知道来人身份的。但是作为这条街的花楼每个院子都有不同的标志以便区分开来是谁家的艺人,标志上还会备注携带者的等级所能享受到的待遇也是不同的。就像在花楼里平时客人们吃了吃食喝的酒都跟整条街息息相关,哪家都有送过东西在里面,大家互相关照。交道打得多了,自然也就能认识眼睛也就尖了,能从别人发现不到的地方自己判断出来人的身份。
“哦?昨夜休息得早,今早才星星点点听别人说了一嘴儿话。具体我也不知。”被小店老板称为花魁大人的人微微挑眉,神色自然的左挑挑又捏捏几样繁杂的小吃,放入一边的篮子里,并不是很关注这件事情。
“嘿嘿~要我说,指不定就是得罪来那个大人或者是为了争女人才搞成这样的!”小店老板像是想到什么十分香·艳的事情摸了一把下巴笑得特别贼兮兮的样子。
这也是这条街的特色,大多住的都是三流九教之人。见不得别人过得好,总得说些什么有就八卦没有就自己编一些就想着的发生过的事情,说的那个叫真儿八斤头头是道。大家都是一流货色自然想的事情也就一样,到时有些人本心不错为人也好,但在这乱世之中这样的人最不值钱了,稍稍发发善心指不定明个就惨死在家中。对于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嗤之一笑不放在心上,至于帮助过的人?呵呵,你愿意做善人行善事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愿意做冤大头我就给你做,反正跟小爷我是没关系。良心?切···这世道良心能当饭吃啊!我不去害你就不错了,还想我发善心,脑子有病吧!整条街都活在这等阴气沉沉的想法中,所以大家不怕发生事情,就怕没有事情发生才对!
没有多余纠缠,拿着称好的果脯。对小店老板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老板倒是想留一留,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口袋只好作罢,色·迷迷的在花魁的臀·部直溜溜的打了好几个转才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
早上的花街就是这么的平凡中带着浓重的世俗感,经过一夜的张牙舞爪之后收回利爪回归安静不复夜晚的存在···
“你们这些个死丫头!昨晚到底是谁啊!给我做了这等子坏我店名声的事情,赶紧给我老实交代!”年过三十的妈妈脸上挂着一夜未洗干净的残汁烟粉,因为昨夜的事情导致影响了整个花楼。连带着人气也随之下降了不少,愁得一夜未睡好,眼角下方更是有着再多的粉也遮掩不掉的黑色。
“妈妈,我等怎敢坏您大事。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有了这花魁,客人都是冲着她去了!”一位身穿粉色衫裙醋溜溜的翻了个白眼,站在她身边的其他人都附和。这有问题还不是花魁的毛病,要不是她老是揣着怀里望着锅里勾着男人的心怎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早早给人开了戒,洋荤一吃,时间久了谁还这么神乎其神的吹嘘起。
“哼!别以为妈妈我不知道你们那点个小心思!告诉你们,这花魁是我的顶梁柱,是能随随便便就给一群癞蛤蟆碰的吗!自己没眼界没本事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给我把你们那点个争风吃醋统统收起来。这两天给我把皮都收紧些,再出问题,你们都不要想好过!”妈妈冷着脸一甩袖子,背手而去。
“你昨夜那事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指不定就有我们必须回避掉的人在里面。”乌黑的秀发划过手臂,柳眉一皱一副美人忧愁之色。
“你在怕什么?没人会知道我们并非女儿身。”原来这被称为花魁的女子真身是个男儿身,和他说话的也不是女子。但是两人皆是女子打扮,行为举止也是女子通用手段。这就解释的通为何上挂三月有余却一直未曾有过入幕之席,自己就是男子怎可俯身去服侍同为男子的人?只是有些内情才不得不装成女子的样貌躲避眼线罢了。
“哎···也不知会不会引来。”面容稍微无奈之色,看起来要年长一些的男子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头发随性的大跨步子蹲坐一旁,女性之气尽散。
“来了就一道解决便是,你说呢?”眼角微微泛红,冰冷的视线缓缓滑过摆在自己手边的刀身。
一室寂静,只有袅袅茶烟缓缓向上。
药研根据大家得来的情报,仔细对比一下。发现最近话题热闹的那个一夜惨死数名男子的事件里,很有可能隐藏着野生刀剑的存在。如果说犯人是花楼里的某一个人那么作为一个艺人怎可能会有如此厉害的刀剑挂在身边,加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能杀死这么多的男人?本来就是烟花之楼,谁会特地带来这么厉害的刀剑去逛花街?如果说,跟女人和去花街的客人无关,那么是谁会选择在花楼里杀人?是寻仇么?还是···内有隐情?
从描述的刀伤来看,毫无疑问是一把太刀很可能还是一把大太刀!这么长的刀锋只有他们这样的刀身才能办到,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罢了。而且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药研有些头疼的苦思冥想。
“这样想还不如我们去看看来的快!”我眨巴眨巴眼睛实在是不想药研这般辛苦,提议大家一起去看个究尽。
身为审神者,根据大家的说法,只要我靠近的范围有刀剑应该是会有所反映的。既然他不主动现身,那我们就去引上一番。看看到底是谁!
“不行!太危险了!野生的刀剑都是没主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兵戎相见。”烛台切光忠听到我的提议,第一个表示反对。
“但是光靠在这里瞎猜也不是办法啊!”我据理力争。
“你没有自保的能力,去了一旦有事,只会添麻烦。”鹤丸一针见血的表示出我的弊端。
“我又不是去打架,情况不对还不会跑啊!”本来还不觉得什么,给大家一说反而倔强起来。非得出去看一看了
!
趁着今夜是自己做饭,我在饭里加了些许昏睡的药。据万屋说这是专门针对刀剑男士使用的药剂,方便有些特殊爱好的审神者对刀剑男士好下手= =!想着大家的能力,我不放心又加了一些进去,做完这一切。稍稍收拾完罪证后,端去给大家用饭。
看到月亮已经高高挂起,四处走动一下发现山姥切侧身靠在门上睡着,我小心翼翼绕了过去。回头再看看发现没有反应放心大胆的出了门去“啊啊~审神者胆子真是大,都会下药了。”望着已经走远的审神者,鹤丸看了眼握在自己手上的小瓶子,要是此时审神者回头看到就会发现赫然是自己已经处理掉的那个瓶子!“不听话的审神者,得好好谈(调)谈(教)一下才行!”鹤丸有些眼神阴郁,随手把小瓶子揣在衣间跟了上去。
“这里就是花街!真厉害!”我傻眼般的望着一家家开着大门嬉笑声,男男女女相互交错。示意着夜晚才刚刚开始。
想着要进去得是男的,不禁为自己点个赞。偷拿了一件大家的外衫真是明智的!
只要是客,一般花楼是不会拒人。所以即使被人看出是女儿身,只要你愿意花钱都可以进去。不会有人阻拦你,让你离开的。
“所以说···那个被称为花魁的到底在哪个房间!!”满腔热血在连续在一个地方打转后,早已变成满心的纠结了。
为什么入眼的都是同样的景色,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灯火通明!该死的霓虹!怎么一点都没有标志可以区分的!!
“呵呵~~”一阵轻笑,我转过头去。抬头望向声处,发现不知何时楼上一角的窗子早已打开,里面坐落着一个美丽的人影。
“你想见花魁?为何?”美人半倚着窗子,抬起一只手向前微伸。像是要抓住些什么东西。
“因为长得美!”总不能说我是要去考察是不是刀剑吧,话说这美人个子是不是有些高?
“那,你要不要上来一叙?也许能见到你想见的花魁。”眼睛萎靡,带着丝丝挑·逗赭色。唇色微抿小巧的舌尖划过唇瓣带着水色。
“那可真是抱歉啊,我家主人只是好奇心比较重罢了。”鹤丸轻声传来,缓缓走出阴影部位。走到在家审神者身边,单手拦住想要从上去的审神者。面带笑容客气的婉拒了。
“so···那可真是遗憾啊,客官要是愿意,下次我们再约。”美人眼珠转到鹤丸身上打量一番,未有多加阻拦,笑了笑便合上窗门。人却未立刻离开。
鹤丸面色沉着,拉着自家审神者的手便往回直走。心中的疑虑却是越大!只是一般艺妓而言个子过于高挑了些,加上他身上发出来的气息,还有那泛红光的眼睛···种种迹象表明,很危险,不对劲!看来要好好打听一下才是。
至于偷跑出来的审神者,自然也没能躲过大家的教育。
啊,好像发现一只迷糊的审神者了。身边的应该是近侍吧?警觉性倒是不错,就不知审神者是不是那么听话了。真是期待啊~跟您的再次见面。美人透过窗纱冷眼看着两人离开,手指划在窗上,尖锐的指尖划开了窗纱,点点月色透过窗子。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泛红的眼睛,像是在昭告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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