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渣的洗白

作者: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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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雨夜开着皮卡车来见我的你


      林妈妈知晓何红豆是做服装生意的,拉着何红豆的手慈祥地要她做一套西装给苏阅穿。

      何红豆有了给纪子焉做定制西服的经历,虽不是专业裁缝,量裁方面也能勉强应付。她含羞答应下来,另一厢,苏阅被她的那只小手折磨得更含羞,耳根子烧得铁一般,偏偏还要在妈妈小妹面前正人君子状。

      饭后,何红豆本想去帮忙洗碗,被急不可耐的苏阅抓了手,直拽上了二楼书房里。“嗙!”地门一关,男子将她逼入墙缝处,后背轻轻贴住墙体,那预想之中的热烈便袭了过来。他镗炉一样的热情感染了何红豆,她笨拙地回应起男人来。

      痒,苏阅在她身上乱动,每个地方都痒得不得了。

      何红豆情动而难耐,她使劲脱离苏阅嘴唇的纠缠,媚眼横他,“苏大总裁,你妈不是要我量你身材做衣服嘛,怎么变成你量我了?”

      “你别哄我,何红豆,你一个做老板的,懂什么传统手工艺。”他喘息着。

      ……(似乎发生了什么,可狗子不能说)

      她去了一次,俏脸上爬上了余韵,身体全然搭在了男人怀里。

      “你这传统手艺……不错……”手法有够好,何红豆咬牙切齿,心里恨恨的,这是阅遍群英的老司机才办得到的事。

      那人低笑,垂首咬起了她的耳朵,“哪里,”他悄然耳语,“母猪产后容易得抑郁症,我就跟为它们这样揉,揉着揉着,它们爽了,自然就不抑郁了。”

      咯吱咯吱,银牙都快咬碎了,何红豆猛地抬首,对上那一双满满笑意的桃花眼。

      “你他妈才是猪!”她推了他一把,她宁愿他是老司机,也不愿自己与母猪相提并论。

      苏阅笑得更灿烂了,吟吟抓起她的手,“莫气莫气,你也摸摸我的。”他哄着她。

      “谁要摸你啊!”何红豆哭笑不得。

      “方才你不说要量我吗?”何红豆的手逃不开,直直地倾覆上去。

      随后苏阅将她一提,抱至书桌……

      “红豆。”那一瞬间,她蓦地睁大杏眼,死死抓牢他的肩背。那声音就在她的头顶,听得她恍惚,又难受。

      疼得抽气,这拉布拉多,那家伙跟驴似的。

      “咬着吧,一会儿就不疼了。”他心疼地把自己肩膀送给她咬。

      过会儿他也嘶气,“红豆,放松点。”

      何红豆愣愣点头,两人正在至情处,忽地听到一楼苏翠嚷嚷的声音。

      原本苏翠这个点只玩电脑,但这段时间她迷上的一个小鲜肉男明星演了电视剧,平安夜首播,她跳出房间与只看婆媳剧的林妈妈争起了遥控板。

      “妈,今儿我一定要看周齐齐的抗战剧!”苏翠撒娇。

      何红豆隐约记得,周齐齐是现在蛮火的一个小鲜肉,侧脸下颚骨全切的那种整容脸。

      “看完还要看平安夜晚会,马桶台今晚齐齐唱rap,还要做小游戏。”苏翠继续花痴。

      林妈妈兜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和女儿一同看起了那个号称青春战火题材的抗战偶像剧。听到电子音十足的电视剧主题曲,何红豆心沉下来,揪住还在冲干的男人胳膊软肉,轻声问,“你这儿是不是隔音效果不好啊?”

      苏阅情浓,半点受不了何红豆不专心,一口咬住她锁骨,叫她听话点,“这里我找人做过,外面丁点听不到里面的声响,要叫尽情叫。”

      何红豆闻声引颈。

      电视机里,周齐齐扮演的国军少尉抽了口烟,把玩手中手枪,耍帅虚晃一招,向间谍女主传授独门知识,”这枪发射时只要急速抖动手腕,可以让子弹拐弯。“

      “啧。”林妈妈不自觉鄙夷了下。

      苏翠转头,“你叽叽咕咕啥?”

      “这倒霉台词,不符合日常规律。”林妈妈指出,她看婆媳剧不代表没智商。

      苏翠阴阳怪气,歪头摆脑,“老年人少说两句。”

      二楼书房里,何红豆反倒觉得这台词对极了,刚刚某人急速抖动,两人汗涔涔至了巅峰。取出来一看,弹道歪了,套子破了,液体滴到了手上。

      苏阅心头抖开了花,莫名其妙甜的要命。

      何红豆吓傻了,对着一脸拉布拉多式傻笑的苏某人怔然。随后一阵妖精打架,她要打死这该死的桃花眼大狗,这时候了还笑得没心没肺。打闹间她没发觉,再次被苏阅压倒后她也丝毫未察觉,他俩动作太大触碰到了何红豆摁了静音的手机,正巧备注名为“阿焉”的电话打来,长长的无声的通话开始了……

      纪子焉与沈鸣连夜修改bp方案寻求投资,这是他们为今唯一能做的补救工作。这时候不同于以后万众创新,但凡是个项目便能拿到投资的畸形时代,这时期拿到个A轮投资已是一件极为艰巨的事情了。

      两人几天内跑了无数创投公司与天使基金,因受了最初合作的互联网公司打压,偌大地界,即便看上了他们的项目,也没人找他们谈下一步的合作。

      数天后他们找到了一家创业基金,负责人十分年轻,是个会玩的纨绔。纪子焉与他谈项目,那年轻人懒洋洋,拉他去夜总会里玩轮盘。陪吃陪喝两天后,这位慷慨的纨绔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了纪子焉。夜总会浓郁的黑暗里,矮个青年抱着一高个儿公主走了过来,他朝纪子焉居高临下地坏笑,

      “纪同学,听说你想融一百万?”楼成一脸邪气,朝肃着脸的纪子焉。

      纪子焉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雪满关山,他已退无可退。他握拳,坚定地点了下头,“是的。”

      他的声音那样泠泠,眉眼即便在夜色中也清绝见人,瞧得楼成虚火直冒。

      那天晚上,平安夜,纪子焉没让沈鸣来。直到那天晚上,他的心还在冒着热气,是颗人的心脏,即便大雪封山,亦赤诚坦足。

      楼成在黑夜里笑得恶意十足,他故意折磨这个青竹修兮的少年,他们故意在他的酒里下药,丢给他店里患有性病的公主。两人看戏一样喝着威士忌看纪子焉在地上打滚。

      少年挣扎,妄图保持清醒。那得了许多钱的小姐已脱了不蔽体的衣服,她的任务是要让他染病,眼下的男人样貌惊人的好,她猴急得一下子覆了上去。少年踢掉小姐,那小姐又盖上来脱他的裤子,一把含住他不受控隆起的部分。

      纪子焉哇哇地吐了,绝望的双眼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冒寒气,他永生永世忘不了接下来发生的事,那颗冒着热气的心一点一滴被啃食掉,渣都不剩了。

      事后两个纨绔又拖着他乘坐私人飞机,楼成本想将他丢在s市,打电话让叶盈盈来看她意中人狗一样的模样。叶盈盈不接,楼成扫了兴,随意将烂泥一样的纪子焉丢在c市的一个荒郊。

      “明天你的卡上就会有一百万,不是融资钱,是给你治病的!”楼成笑得开心极了,穷人贱命,为了区区百万,连命都可以出卖。

      别墅外的厂房亮着一盏灯,极亮的灯,斜斜细雨中,发出莹黄色的光。何红豆以手撑着落地窗,整个人趴在窗上,身后的大掌稳稳盖住她的手,包裹着她。

      正如她包裹着他。

      结束的时候她腿脚发麻,歪头瞧着他的脸,“苏阅。”他脸上弥漫情的味道,眉目拧紧,韵味十足。

      “要是这一次有了,咱们就要了。”苏阅勾画她的眉眼,,“你嫁给我,咱们做裁缝的配养猪的,王八看绿豆。”

      何红豆抿抿嘴,狡黠道,“那我看看情况咯,你得表现好点。”虽然不能陪他重走过去艰难又孤独的旅程,但何红豆想,她能陪他的余生。

      这是她欠他的。

      书桌上闪烁的光刺了眼睛,何红豆指了指,以为是短信。苏阅替她拿过来,只一眼,何红豆苍白了面孔。通话时间已经近一个小时了,两人前前后后折腾了好两三次,该听的,不该听的,电话里都怕是听去了。

      “阿……阿焉?”何红豆犹抱着侥幸,问了句。

      “……嗯。”虚弱的重重的一声应答,耳边尚能听到雨水沥沥。

      他……他都听到了……何红豆心里七零八落地被击溃,刚刚建设好的,好好的堡垒,莫名其妙塌陷,碎成了瓦砾残片。幸而她是冷静的,她很快止住了那深藏在内心连她都恐惧的情绪,退回到正常姐弟的位置,开始打腹稿。

      “你在哪儿?”那嗓音颤抖着。

      “c市。”何红豆的心又不可遏制地揪起。

      “我也在,红豆。”那边已意识模糊,心头只记挂着有个她。

      “什么!”何红豆震惊,心脏咚咚地跳,“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你那边怎么这么大雨,阿焉,你在哪儿?”

      他不是在首都吗?沈鸣明明说叶盈盈缠着他走不开,就不回来过圣诞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忍着不适擦掉身上的液体,脑袋夹起手机,颠着脚穿衣,很快准备妥当。

      电话里的纪子焉情况极其不对,问他到底在哪儿,断断续续,不断咳嗽喘息。何红豆焦急地不停询问,完全忘了身旁默默给她收集四散衣物,替她穿衣打理的苏阅。

      “你有没有车,我不要大卡车,开不动。”何红豆急红了眼睛,两行泪簌簌而下。

      苏阅找到了皮卡车的钥匙,何红豆抓起就跑。那腿经历了剧烈运动后根本经不起折腾,随即往前倾,男人一把将她抱起往外跑。

      从头至尾,他都没问过一句。

      苏翠还在边看她的周齐齐唱难听的rap边尖叫,林妈妈敷着面膜。两人吃瓜群众相瞧着苏阅光起上半身抱着何红豆往外跑,颈子伸得比鹅还长。

      “我来。”苏阅本把何红豆扔到副驾驶,然后自己转开发动机。身旁的小女人按住他的手,”苏阅,你别去,你把车借给我,我去找他。”

      她乞求他。

      厂房莹黄色的灯光下,那双坚定杏眼里吹奏着亘古的曲调。

      苏阅不放,他敏感地察觉到,要是他放了,什么东西就溜走了。

      “他是我弟弟,他是我就算命都不要也要护好的弟弟啊。”何红豆朝他哭叫,鼻涕糊到了嘴巴,丑死了,“苏阅,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苏阅的心寸寸被撕得生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从头至尾,只要她求的,他都愿意给她。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的。

      所以他一点点地松开了手。

      雨越下越大了,苏阅替她系好安全带,打开车灯,又从车厢里取出一支伞。

      “何红豆,你说了要陪我过后半辈子,算不算数?”临行前,他扣住那打火的钥匙,直直盯着那支要命的钥匙。

      “嗯。“她手胡乱地颤抖,想要拨开他的控制,又不得章法。

      “没听到。”苏阅重重。

      ”死苏阅,坏苏阅,我说好啊!”鼻涕又流到嘴巴上,她又朝他任性了。

      “听到了。”他弯了嘴角,一点也不嫌弃她,好脾气地答道。随之双唇触及了她的双唇,唇舌纠缠,可他还是不敢看她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睛,正如他如此害怕失去她,“我听到你的保证了。”

      我爱你。

      皮卡车开走了,泥泞田坎开得跌跌撞撞。大雨磅礴,雨水淋透了男人,他就这样看着她离去,就这样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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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那个雨夜开着皮卡车来见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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