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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吃酒？
这就是所谓的有公务在身？
苏璎笑了，问那小吏：“你可知道他们吃酒的地方在哪？”
小吏看这美娇娘笑起来美则美矣，怎么看着却让人觉得心中一凉？
他晃神之间，手里又被塞进一块银子。
手中掂量一下，小吏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低声说出一个地方。
-
苏璎抬头看面前的建筑，古色古香，一共九层，每一层檐角都挂着灯笼，不止檐角，外面的院子中，四处竖了柱子，却没有做顶，只纵横交错着许多绳索，在上面挂满灯笼，所以纵使此刻是深夜，也亮如白昼。
这个时间段，路上已经少有行人出门了，但这里却热热闹闹的。
忙着招呼客人的小二脚不沾地，不时有形容猥琐，身着各色锦衣，下巴看人的年轻公子哥在院里大吵大闹。
内容无非是知道我是谁吗？！我是XXX之子\\侄子\\外甥居然敢不给我面子。
男频小说经典桥段了，不过很快就会有人把他们哄进房里去。
还有穿着清凉衣衫的女子倚在窗边，嘴里咿咿呀呀吴侬软语，唱一些旋律欢快的小曲。
虽然不是什么温柔乡，但绝对是个销金窟。
苏璎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羡慕，这么大一家酒楼，一个月得赚多少钱啊。
两个丫鬟看苏璎盯着天香楼一动不动，以为她在伤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扯了扯苏璎袖子。
“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小姐如果害怕，那我们晚上陪您一块睡。”
“回去干嘛？都到地方了，当然是进去里面看看。”
看看陆颢到底在里面执行什么公务啊。
苏璎抬脚走了进去。
前来招呼的小二见是女客，脚步一顿：“姑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苏璎有些疑惑：“怎么，你们这里有规矩，姑娘不能进来花钱？”
那小二连忙赔罪：“姑娘误会，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来者是客，小的都会尽心伺候各位客人。姑娘随我来吧。”
他在前头引路，非常贴心地避开了那些一看就喝的烂醉想挑事，或者言语下流的客人。
这地方的确有点东西，连个小二都这么有眼色会做事。
苏璎四处看看，倒也不是没有女的，但大多是些衣衫凌乱，娇笑着被人搂在怀里的妓子。
至于她这样的女客，好像还真没有。
苏璎收回目光，问小二：“我是来找人的，你知道锦衣卫的陆颢在哪个包厢吗？”
那小二眸中闪过一抹了然，不过很快露出一副无辜神色：“姑娘，咱们酒楼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小的哪能个个记住，您若知道是哪个包厢，小人还能带您过去，但……”
苏璎想给他塞块银子，小二也推脱了没收。
嘴挺严实的嘛。
苏璎让他给自己开了一个包厢，小二又问苏璎要不要在旁边逗趣暖场的，他们这里什么都有，有唱戏的唱曲的，甚至还有说相声说书的。
苏璎瞄了一眼价格，果断拒绝。
她的包厢在三楼，小二引着他们往三楼走。
刚走到二楼，月白忽然停住脚步，她看向走廊尽头的人，对苏璎说：“小姐，那人我见过，是陆大人的手下，今天下午锦衣卫的人带我去找陆大人时，我坐的就是他的马。”
苏璎顺着月白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白净青年，看衣服穿着家境大约不错，只是脾气不太好，对冲撞了自己的年轻女子一脸不耐，大声叱骂。
对方也看见了他们，犹豫片刻将那年轻女子打发了，走了过来。
月白先福了福身子：“常大人，下午多多谢您出手相救。”
常有恒倒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就带你去找了老大，其他也没干什么。”
“那也该谢，”苏璎也微微颔首，“这里不太好说话，下次再登门道谢。”
常有恒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你是老大的人，我帮你是应该的。”
苏璎没再跟他纠缠道谢的事，直接问道：“陆颢在哪呢？我正要去找他。”
“老大在……”常有恒目光往上飘了一下，很快就收回来，“那地方太吵太乱，小姐还是在这里等着，我去叫老大下来。”
苏璎笑了笑，面纱外的眼睛弯成月牙，声音温柔无害：“那多麻烦，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免得陆颢还要再走一趟。”
常有恒犹豫了一下，问苏璎：“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和我老大是什么关系？”
他是没弄明白两人的关系，按说这么一个年轻女子，陆颢也没旁的顾忌就直接进屋救人，两人应当关系很亲密才是。
可谁都知道陆颢娶了一个骄纵跋扈的高门小姐，他也是听过那位小姐的事迹的，总不可能是面前这个温温柔柔的姑娘。
但看她做派，身世应当不低，又是与太子府的人起了冲突，太子府的人甚至不能以权势压她，只敢在背后出点阴招，这样身份的女子，不可能给陆颢做外室啊。
苏璎迎上常有恒有些困惑的目光，坦荡地道：“我与陆颢是亲戚，才相认不久。”
夫妻也是亲戚的一种嘛，他们结婚也的确没有多久。
常有恒恍然：“那我带小姐过去。”
小二看常有恒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憨憨，这么能坑老大是怎么混到今天的？祖宗挺给力的啊！
苏璎让小二退了那个包厢，跟常有恒往上走去。
与醉霄楼一样，这里越是往上，装修就越精致豪华，隔音也就越好。
但是仍旧可以听见一些靡靡之音飘荡出来。
整个天香楼一共九层，而陆颢他们的包厢在七层。
到了地方，常有恒对苏璎说道：“劳烦小姐在外面等一会，我这就去把老大叫出来。”天知道包厢里现在在干什么，让苏璎一个姑娘看见了总归不太好。
苏璎拦住他：“来都来了，还等什么，我跟你一起进去。”
“这……不太好吧。”常有恒迟疑道。
苏璎一副不解的模样：“有什么不好的？”
常有恒求救地看向月白，月白看一眼苏璎，小声问常有恒：“常大哥，你常来这种地方吗？屋里在干什么你知道吗？若实在不合适，我就劝劝小姐。”
常有恒显得有些着急地解释：“我才没有经常来这种地方，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刚刚那个女人往我身上扑都被我推开了！你要相信我啊！”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小姐看看吧。”月白轻轻叹了口气。
常有恒看看月白，再看看苏璎，垂头丧气地来到包厢门前。
他先敲了敲门，但敲了两次，无人理会。
苏璎有些不耐烦了：“月白，你来开门。”
常有恒咳了一声：“月白，你还是离远一点，我来开门吧。”
他下定了决心，闭了闭眼，一狠心拉开了门。
屋内十几人围坐在一张大桌旁边，都是连飞鱼服都没换下来的锦衣卫。
比起下午在青楼的时候，他们放肆多了，每人都有一个姑娘在怀里撒娇。
主位正是单手支头，斜坐在椅子上的陆颢。
他好一点，姑娘没在他怀里，只坐在他右手边。
这姑娘内穿肚兜纱裙，外穿直接能透视的淡蓝衫裙，风姿撩人。
声音娇媚地对陆颢说道：“大人，奴家方才又输了呢，这次必须得伺候大人喝酒了，不然其他姐妹不依的。”
陆颢浅笑晏晏，没有看她，只懒散盯着窗外，似乎在走神。
他没有说好，但既然没有说不好，就已经是答应的意思了。
那姑娘脸上一喜，拿起酒杯倒了杯酒，却并不是送到陆颢唇边，反而自己喝进嘴里。
她没有咽下去，嘟着红唇，慢慢靠近陆颢。
所以她所谓的伺候，就是嘴对嘴喂陆颢喝酒。
呵。
她千辛万苦才亲到一下的嘴唇，别人随便亲是吗？
苏璎冷笑着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冷眼旁观，就等着那妓子亲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态，生气吗？吃醋吗？酸吗？愤怒吗？
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
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正在冒芽的东西，如果这一亲亲下去了，那颗芽就会被彻底掐死，再也不会冒出来。
倒也不疼，只是失望。
那妓子跟陆颢越离越近了，陆颢像是回过神来，才看见面前的红唇，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脚尖轻轻一点桌腿，椅子发出吱嘎一声刺耳响声，硬生生往后挪了一米距离。
那妓子骤然失去重心，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被身旁的锦衣卫一把拉到怀里去了。
陆颢这才笑道：“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吓了老子一跳。”
那妓子娇滴滴地道：“大人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人家不依。”
围桌的锦衣卫们哈哈大笑起来。
陆颢又转脸望向门口：“常有恒，让你去拿坛酒，你怎么带了姑娘……”他这才看见跟常有恒一起进屋的人是谁。
常有恒感受到来自陆颢的冰冷目光，没出息地低下了头。
陆颢脸上的笑容没收住，只是淡了两分：“你怎么来了？”
一时间席上安静无声，众人看向站在门口的苏璎，纷纷在心里猜测她的身份。
苏璎面对这些目光也没有畏惧，一个个对视回去，最后看向陆颢。
她微微侧首，摘下脸上的面纱。
她出门之前并没有仔细打扮过，身上穿的也是平日的衣服，不过怕晚上凉，披了一条嫩绿色的披风。
然而这么素淡的装扮，却清丽无双，压的一屋子脂粉顿时黯然失色。
苏璎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夫君公务繁忙，久未归家，小小担心，就找过来了，夫君不会生小小的气吧。”
陆颢没说话。
只是苏璎旁边的常有恒双腿一软，差点摔到在地。
桌上还传来了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苏璎解开披风，递给月白，款款走向陆颢。
他旁边的位置原本是那妓子的，如今空了出来，苏璎于是自己拿了干净碗筷，坐过去。
席间依旧鸦雀无声。
陆颢把椅子挪回原来的位置：“你要是饿了，去旁边的隔间，重新点几道菜。”
苏璎冲他笑笑：“那怎么行？小小还要伺候夫君呢。”
苏璎说完，就往杯子里倒了酒，端起来送到陆颢面前，故意用娇嗲的声音恶心他：“小小伺候夫君喝酒。”
陆颢盯着她看，忽然笑了，嘴角勾起，倾身靠近：“酒，可不是这么伺候的。”
难道要她嘴对嘴喂陆颢？
苏璎看一眼陆颢的唇，看着倒是干净，没有红痕，但是谁知道有没有被妓子亲过。
她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嫌弃。
陆颢眸子冷了两分，笑容却越发浓郁，抓住苏璎的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抬头看向其他人：“大家继续玩，不用顾忌。”
包厢里这才再次热闹起来。
常有恒进退不得，他看一眼侯在门外的月白两人，索性悄悄出门。
“我给你们搬个椅子，你们坐着等吧。”
两人连连摆手：“我们站着就行。”
常有恒却像是没听见这拒绝，殷勤地搬来椅子让她们坐下。
又说：“我去买点零嘴，你们好打发时间。”
也不等回答，屁颠屁颠去了。
两人这才慢吞吞在椅子上坐下。
粉青忽然捣了捣月白：“这位常大人倒很殷勤。”她歪头看向月白，脸上笑容促狭，“姐姐觉得呢？”
月白明白她的意思，只笑笑，表情平静如水：“人家不过是热情些罢了。”
——
苏璎被酒气熏的有些醉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自己倒了杯酒，不时用筷子沾一下尝一口有关。
那壶酒是这次做东的黄老板专门为苏璎叫的，说是专门给女人喝的酒。
不知怎么做成的，倒有点像是饮料，甜滋滋的，倒在酒杯里还是淡粉色，煞是好看。
苏璎其实不喝酒，但实在好奇是什么味道，才尝了一口。
后来就没刹住，时不时尝一下。
这一杯快喝完的时候，苏璎又想去拿酒壶，再给自己倒一杯。
这时候一只大手放在她腰间轻轻一带，她顿时进了陆颢怀里。
倒不是坐在他怀里，不过是被他搂着，共享那个椅子而已。
“忘了你来干什么的了？”陆颢垂眸看着苏璎，“给我倒酒。”
苏璎晕乎乎的，半晌才哦一声。
她又去拿那个她喝的酒壶要给陆颢倒酒。
陆颢把另外一个酒壶拿来，放到她面前。
苏璎给他倒酒，倒满一杯，端起来却送到自己嘴边。
陆颢抓住她的手：“这酒是我的。”
苏璎嘀咕：“小气。”
她慢慢将酒递到陆颢面前，两个人离得近，倒也没用多长时间。
旁边这时正好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大爷喝酒。”
苏璎有样学样：“大爷喝酒。”
话音刚落，狠狠打了个喷嚏。
酒都被这个喷嚏吹出了好多。
苏璎抽抽鼻子，把酒杯又往陆颢面前送了送，娇滴滴来了一声：“大爷，快喝酒啊！”
陆颢眉心隆起，接过酒杯放到旁边，又摸了摸她的脸。
然后揽着苏璎的腰站起身来：“你们玩着，我先走了。”
这群人也理解，这么漂亮的美人在怀，跟他们一群大老爷们玩个什么劲。
-
苏璎已经醉了，一开始看着乖巧，回去的路上却发作起来。
怕苏璎两个丫鬟制不住她，陆颢将马放在天香楼，与苏璎一起坐马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苏璎开始手舞足蹈唱起歌来，一开始是什么我爱我的祖国，后来又是什么我是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旋律奇特，朗朗上口，就是有些词不解其意。
后来终于住了嘴，定定地看着陆颢。
“清醒了？”陆颢试探地问道。
苏璎长长地叹了口气：“陆颢，你真让我失望。”
看来是没清醒。
“你怎么能让其他的女人碰你呢？！”
陆颢没接话，发酒疯的人越接话越疯。
可她声音渐渐低下去，带了点哽咽：“你怎么能让其他女人碰你呢？你都不让我碰。”
苏璎眼里泛着水光，虽然脸上有两坨红霞，但看着还是委屈的不行。
“你怎么能让其他女人碰你呢？你好讨厌，你不干净了。”
“……我没有。”
“你怎么能……”
“我没有让其他女人碰我。”陆颢抓住苏璎四处挥舞的双手，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苏璎挣扎着拉开距离，仰头看着他。
“你怎么能……”
“我说了我没有。”
“以前也没有？”
陆颢抿抿唇：“没有。”
苏璎似乎安静了下来。
她目光专注地看着陆颢。
其实也看不见什么，车厢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陆颢倒是看的清清楚楚，苏璎跟瞎了也差不了多少。
但她还是专注地看着陆颢。
陆颢跟她对视。
脸上少见的没什么表情，他以前脸上一贯带着的笑也没了。
苏璎抬起手，摸向他的脸。
陆颢也没阻止她。
忽然，苏璎一抬手，一个巴掌往陆颢脸上打了过来。
陆颢冷着脸拦下她的手。
苏璎又开始叫：“不守男德！我要把你送到男德学院！以后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跟我一个女人说话！”
陆颢：……
——————
第二天醒来，还是在陆颢房间，桌子上依旧摆着一碗药，还有那张熟悉的字条。
苏璎摸了摸脸：“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熟悉？”
她把药一饮而尽，苦的差点吐出来。
然后走出房间，今天其实不该月白和粉青当值了，不过她们还是等在院中。
苏璎挠了挠头发，问她们：“你们是不是想告诉我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是，已经下午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去一趟锦墨轩，给太子买衣服，然后遇见江丽月……”
“小姐，那是昨天的事情了。”
“好吧。”
苏璎有点失望，还以为自己觉醒了一个金手指。
月白和粉青对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璎没看见她们的表情，只觉得有些头疼：“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辰时回的。”
“那么晚吗？”苏璎有些诧异，“后来没发生什么吧？”
苏璎的记忆只到陆颢握着自己的手喝下那杯酒。
月白吞吞吐吐：“也没有发生什么了。”
至于男德学院那些，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苏璎。
苏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脑海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记忆忘掉就行。
她揉了揉太阳穴：“不能再懒了，今天一定要去庄子上看看。备车，我们出门。”
两个丫鬟都没有动。
月白轻轻叹了口气：“陆大人说，您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原话是一定不能出门。
粉青补充道：“主要是为了您的身体安全着想。”
苏璎眉头一拧：“你们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两人齐声道：“当然是听小姐的。”
苏璎哼一声：“那还不快点……算了太阳好毒啊，今天还是休息吧。”
实际上苏璎也不大想出门，她头疼，还浑身发软。
再想想这两天的确是挺折腾的，休息一天也没什么。
要说休息，那当然是要回她的院子，陆颢这边太小了，而且有点热。
走到半路，看见婆子在扫地，地上一一团团的灰烬和纸钱。
苏璎微微皱眉：“中元节不是已经过了吗？怎么还有人烧纸？”
那婆子有些惶恐，连忙回答：“不是老奴烧的，不知道是谁烧的。这几天有人在传院子里闹鬼，就总有人偷偷在烧这些东西，老奴每天都要扫好几堆。”
苏璎愣了一下，看向月白和粉青：“你们烧了没有？”
两个丫鬟都摇摇头。
“那赶紧烧啊！我跟你们一起！”苏璎对闹鬼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她可是亲眼看见了百里臣的鬼魂！
“要不然我们再请一个道士过来做做法？”
“全听小姐吩咐。”
“请道士做法要多少银子？”
“如果请陈鼎天道长，需要五百两，青云山的道士，需要两百两，普通道派的道士，要五十两。”
“这么贵？！”苏璎又不舍得了。
闹鬼就闹鬼吧，反正她有陆颢，只要扒着陆颢不放就行。
至于其他人，百里臣跟他们无冤无仇，应该不会找到他们。
不过这件事倒正好可以用来做个筏子。
“月白，把下人们都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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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璎：男德学院开课啦，老公身边总是有温柔女配怎么办？打断腿就好啦！
陆颢（默默拿出男德学院优秀学员毕业证）：什么？我身边有女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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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