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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墨的温柔
七点半的时候,沈梓墨将车准时停在了楼下,许一念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了“赏心悦目”四个字。
她一袭蓝色的礼服,整体都是斜裁而显出的不对称的设计,那是范思哲的设计最有力最宝贵的属性。左肩是单线纹花的窄吊带,右肩是覆及整个肩膀的袖边花褶叠层,直系到胯部,右边裙边至大腿处偏上,再呈柔和的斜线过渡到左边垂地、延伸,本就白皙修长的腿显得更加性感。他不得不赞叹许一念挑衣服的眼光,范思哲的服装带有歌剧式的超平现实的华丽,但是又充分考虑了穿着舒适性,因此实用性很强,参加Pary之类的活动范思哲的衣服很是适合。她选的这条礼服是正宗的宝石蓝,这个色系一般人很难能驾驭,然而许一念本来就属于很白的那种,这一袭蓝色衬得她的皮肤更甚,不知怎的,沈梓墨突然想到了杨贵妃的那句“温泉水滑洗凝脂”。
她的眼尾像狐狸眼那样微微向上勾,但是整体又不是传统的那种狭长的狐狸眼,她的眼睛很大,配上琥珀色的双眸,极为媚人,那是不用任何化妆品而呈现出的天然的妖冶,今日由于带妆的缘故,眼睑处眼线微微勾勒,使得这原本就惑人的眸带上了更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唇色很漂亮,沈梓墨没办法说出那是一种什么红,毕竟他对女人的化妆品不了解。他只知道,他绝对不是禽shou,但是他看着就很想一吻芳泽。
她今天的头发微微地挽起,又不同于那种一丝不苟的高高盘起,她的正式里边儿带着一丝适度的随意,垂下一些却不显凌乱,只觉慵懒,像只猫。
沈梓墨澄明,这一定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们还不是情侣呢。
八年前刚认识她的时候,许一念很漂亮他就都知道,然而今日更甚。确切地说,曾经的许一念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清新的表面带着内敛的诱惑;五年的沉淀,这朵含苞欲放的玫瑰已经绽开了花瓣,娇艳欲滴,乖张示人的性感。
他突然又有些郁闷她的眼光了,完全了解什么适合自己什么不适合自己的她,这样出现在众人前面,定是人群中吸引人的存在,他怕他会忍不住做出某种出
格的事情——比如一巴掌拍死那些盯着她看人,尤其雄性。
“怎么了?”沈梓墨的目光盯得许一念有些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没问题吧?
“好看。”沈梓墨由衷地赞叹。
许一念盯着沈梓墨瞧了半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被沈大公子评价一句漂亮,实属小女子之荣幸。”
“恩?此话怎样。”沈梓墨挑眉。
许一念不语……她不敢语。沈梓墨天生就长得妖孽,杂志上曾经出过一篇报道,是一个排名,沈梓墨位列榜首。那个排名的标题是,嗯……让女人自惭形秽的男人。
被这样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妖孽的男人夸赞,难道不是一种荣幸?
不过许一念没敢说出来,除非她不要命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别人夸自己漂亮,是吧?
她笑了笑:“走吧。”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沈梓墨忽然转头看向许一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耳朵怎么了?
他知道哪里奇怪了,虽然不是很明显的一个动作,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这小妮子今晚似乎不时地会扬手去碰她的右耳。
“啊?哦,之前戴耳环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原来如此,她今晚确实没有戴耳环。
过了红绿灯,他把车停到路边,凑过身去:“我看看。”
许一念没有拒绝,转过身乖巧地任他轻轻撩起头发查看。
小巧的耳朵,耳洞处微微红肿,周围处的血迹被擦干,显然已经处理过一次了,但是现下又开始微微渗出血来。
“发炎了。”沈梓墨抽出一张纸替她将血迹印干,动作轻柔地不像话,“最近才打的?”不太可能啊,沈梓墨想,有些疑惑。
“不是,很久以前了。”许一念笑了笑:“没事,我捂一下就好了,平时也是这样的。”
沈梓墨没有说话,重启发动车子,掉头行驶。
许一念不解地看着他,沈梓墨转头笑了笑,安抚的语气说道:“坐好。”
车子突然在路边停下,“等我一下。”沈梓墨下了车,许一念点点头。
不一会儿,沈梓墨回到了车上,手里提着个袋子,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消毒精油,取出一根棉签,蘸了点精油,对她说道:“乖,转过头来。”
“哦。”许一念听话地转过了头。与其说是听话,到不如说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动作只是下意识地听从着指令。
沈梓墨的动作很轻,消毒精油的覆盖使得耳朵的伤口传来微微的刺痛,紧接着只感觉耳边拂过一丝轻微的呼气,沈梓墨边替她上药,边轻轻地朝伤口吹着气,这个动作很像她妈妈——小时候摔伤了磕着了,许一念的妈妈都会像沈梓墨这样,轻轻地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轻轻朝着伤口吹气,嘴里边还不时地哄着她
:“念念乖啊,妈妈吹一吹就不疼了。”
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这些年一个人身处在异国他乡,早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靠自己解决。耳朵发炎这种事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从来都只是自己随意地处理一下,然后捂一捂,过不了多久,伤口就会自己好起来。然而沈梓墨却那么重视地赶紧买来了药替她处理伤口,像哄小孩一般轻轻地替她吹着伤口。眼睛不由得泛红了。
“我弄疼了你了?”沈梓墨微微一抬眸,倏地看到许一念红了的眼眶,吓了一跳,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许一念摇摇头,浅浅地笑开:“没有。”
沈梓墨放下心来,继续受伤的动作,放轻了声音诱哄道:“听话啊……会有点疼……但是不处理不会好的……你乖乖的……”
“……这几天都别往耳朵上戴东西,再重要的场合都不行……”
“……经常这样发炎吗?”
“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恩?”
“都多大了……怎么还象个小孩子一样不知道照顾自己。”
他说什么她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坐着点头。沈梓墨见她反应,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都听进去了么。”
她呼疼,扁了扁嘴:“恩。”
到会场的时候,他们很理所当然地迟到了。不过这沈梓墨谁啊,整个C市估计都没人敢对这沈家少爷有任何异议,别说是迟到了,就算是不来了,也没人敢说一个字。
“梓墨,小念。”
许一念回头,见单良和江雨晴向她走来,笑了开来:“hello~”
于是紧接着俩姑娘就果断抛弃了男伴,躲到一边角落里优哉游哉地聊起了天。
江雨晴将许一念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贼贼地笑道:“美女,从了哥哥吧?”
许一念娇羞地低着头,像古代小丫鬟般捂了捂嘴,糯糯的声音说道:“官人……奴家卖艺不卖身。”
话音落,两人都不约而同笑开了。
江雨晴其实说的是心里话,她从小跟在家里的长辈身边,看过的美女甚是不少,清纯伶俐的,妖媚动人的,可爱内敛的,什么样的都见识够了,她自己长得也不赖,但是站在许一念身边,却还是会打心眼儿里觉得赞叹,这女孩儿往哪儿一站,哪儿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极致地吸人眼球。
她瞄了瞄远处和叶卓皓他们一起在聊天的沈梓墨,捅了捅许一念:“沈公子用了什么法子把你给请动了?”
许一念响起自己的恶作剧导致成现在的情况,仰头扶额叹息,囧囧地吐出俩字:“还债。”
“还债?”这可真是个新鲜词汇,江雨晴表示意外,M.K的首席设计竟然会面对还债这种情况。恩……看来有猫腻啊……
许一念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往事不堪回首!
这话让江雨晴笑开了。
许一念看了看江雨晴,突然皮皮地笑着:“别老拿我跟沈梓墨说事儿啊,真没什么。你跟皓子怎么成的?”
“还能怎么成,就那样呗!”江雨晴对于她的转移话题不上当。
“就那样是哪样啊?”许一念不依不挠,老师说过刨根究底是个好习惯。
她的了解里边,单良,叶卓皓,沈梓墨,三个人里年龄最大的是单良,比另两个大了两岁,但却是最不正经的一个。最面瘫的,脾性最让人掐不准的是沈梓墨,能跟他处得来的一定是抗压能力很强的;叶卓皓是最稳重成熟的一个,做什么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力求毫无意外。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最老成的叶卓皓是怎么栽倒在江大小姐的魔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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