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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效果
我像戳在地上的木头桩子,直立立的。“教授,”我深吸一口气,小声问,“什么?”
“生日……快乐。”斯内普说。
“谢谢,”我脸红了,“我很高兴。”
“你想要什么东西?”斯内普道,“诸如……”
“啊……”我微微张嘴,“我……”
“莱姆斯说得对,你帮了我很多忙,我理应答谢。”斯内普叹了一口气,说:“你想要什么?我才知道明天是你的生日,没有准备,但你可以提出要求。”
提出要求还叫做送生日礼物吗?我看着斯内普,他不会从来没有送过别人生日礼物吧?连那个……那个女人也没有吗?
我平复了一下心跳,走到他面前,鼓起勇气直视他深不可测的眼睛,说:“我要的礼物,很简单。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生日日期,可以吗?”
斯内普面带诧异,挑起一边的眉毛,“为什么?”
“你送我礼物,我以后总要回礼的,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我想要知道你的生日日期,这样,我到时候也可以对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就这么简单。”我快速说完,觉得心跳又快了许多。
斯内普顿了顿,轻缓的吐出几个单词:“一月九日。”
“谢谢教授,我喜欢你的生日礼物。”我想我恐怕是扛不住了,得赶紧走掉。转身就逃,为什么这么想哭?想过很多次,想要问出他的生日,终于知道了,却是如此突然的情况。
第二天下午和莱特、朱莉及几个在霍格沃茨结交的好友一起出发去霍格莫德。进了三把扫帚酒吧,被拉进包房的时候田楚从门后跳了出来。
“十七岁生日快乐!”田楚推着一个小蛋糕车,烛光摇曳。“你成年了,值得庆祝,不是吗?”
喧闹过后,我和田楚坐在角落,我指指他的脸说:“你怎么戴了眼镜?”
田楚的脸上现在架上了一副金丝边的半框眼镜,这令他看起来沉稳了几分,可是,他并不近视。
“噢……只是装饰品,”田楚说,“圣芒戈医院的病患通常更喜欢戴眼镜的医生,好像戴了眼镜就可以把他们全身透视了似的。”
很久没见田楚,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在一群还穿着霍格沃茨长袍的学生中间,他是唯一的已经穿上正式巫师袍的一个。
“别这么盯着我,我感觉你好像要爱上我了,”田楚笑嘻嘻的说,“你刚才吹蜡烛的时候许了什么心愿,可以说给我听吗?噢……私人的心事就别说了。”
“没关系,这次一点也不私人。我希望能留校,你知道,做魔药课助手。”
“我猜到了。”田楚道,“斯内普现在完全接受你了吗?”
把开学以来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然后担忧的说:“我觉得这次是逼他收我了,可是最后,他不会给我最后留校的机会的。”
“尝试别的机会,”田楚说,“好吗?别把自己困死。”
我不知道,我还能争取什么?一个人要在英国拼搏太难了,还有父亲那一关,还有整个张家的责任……
扑倒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听见被子里一声惨叫,然后是西弗从里面钻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摸摸它耸拉的小脑袋。西弗把头扭向一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它跳到书桌上,爪子踩在一个包裹上,我拿起包裹,它立刻飞进自己的笼子里去了。
姐:
生日快乐,送上礼物。
你的弟弟弟弟弟弟,晓天
(还有下面潦草的字迹:这是爸妈出资的)
我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玉昆仑,是珍贵的中国巫师佩玉,戴上后会有持续性的麝香气散发,也可以用作熏香。这样的礼物,神经大条的张晓天不可能想得出来,也许是妈妈的主意。
包裹下还有另一个小信封,很明显这两个东西都送来不久,被扔在在书桌上。
晓沫:
我是卢平教授,明天的魔咒课因为一些情况不得不取消了,很抱歉。
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你的,
莱姆斯·卢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的魔咒成绩在卢平教授的额外辅导下有了极大的提高。首先由于他的鼓励,我得以一次次尝试那些我往往只是试了一次就觉得失落,而放弃再次尝试的咒语,这样的努力下,我发现有一部分咒语其实是我可以使用的,只要我全神贯注并且,“充满自信。”卢平这样说。其次,他教会我一些能够更迅速使用魔咒的诀窍,这使我能够能快速的集中精力使出咒语。
这其中有一个让我觉得非常欣喜的成果,那就是我终于学会了“魔杖飞来”,这一系列的咒语终于能够使用了,虽然失败率还是很高。
“我觉得世界变得美好了许多,”有一天我对莱特说,“我真的很喜欢卢平教授。”
莱特笑了笑,“那你为什么不想着离开斯内普去找这个你更喜欢的教授?”
我沉默了,喜欢跟爱,终究是不一样的。
斯内普的地下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常,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故事,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只不过最近我发现斯内普独自在制作一份魔药,定期制作,并且从来不要我插手其中,而这份魔药制作完成后总是很快就消失了,从来没有出现在储藏室的那些瓶瓶罐罐之中。
我试图从边边角角里窥探那份药剂到底是什么,这太令我好奇了,但我从来没有抓住过他留下的任何线索。
十月份说来就来了。我的空余时间越来越多。
这段时间对魔药的爱又提升了一个高度,《高级魔药进阶》这类的书也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开始自己去图书馆借阅一些更高水平的魔药类书籍自学。斯内普如他所说的非常忙碌,基本上每周只能对我授课一到两次。
十月十五日那天,我一个人在魔药教室里清理鼻涕虫的唾液,忽然听见办公室的壁炉方向传出一声响动。
是卢平教授,他躺倒在壁炉前,已经昏了过去。
我把他安置在椅子里,他一定是来找斯内普的,可是今晚也许斯内普要很晚才会回到地下室——他负责上半夜的巡夜工作。
卢平的脸色非常苍白,纵然已经昏厥,仍是皱眉,微张的嘴里传出呜咽的模糊不清的声音。
“教授,教授?”一边轻声呼唤,我一边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翻箱倒柜。我真的没办法思考了,卢平为什么会晕倒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在我的大脑运转范围内,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找到斯内普,这也许是斯内普才能解决的问题,否则卢平不会在晕倒前的最后一刻选择用飞路粉到这里来。
找到斯内普平时放置常用药剂的地方,我拿起安神药剂,冲到卢平面前。
五分钟后,我走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上,逢人便询问斯内普的行踪,然后在十分钟后,我终于在猫头鹰棚屋前找到了他。
听说卢平晕倒,斯内普二话没说立刻跟着我回到地下室。
“我已经给卢平教授喝过了安神药剂。”
斯内普抿唇,一脸严肃。“在这里守着他,我马上过来。”他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卢平的样子真的太糟糕了,我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颓唐,是他现在呈现出来最主要的样子。他……难道?我深吸一口气,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想法。
没有过多久,斯内普拿着一瓶药剂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摇晃着高脚杯走到卢平面前,那是泛着紫色的药剂,我从来没见过。
在他给卢平灌下药剂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卢平教授到底是怎么了?这药剂是什么?”
“恐怕你不需要知道。”斯内普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厌烦。
在屋内转了几圈,我假装没听到斯内普的声音。“你可以走了,张小姐。”
直到他提高了音调,并且站起来朝我走过来,我才停住脚步,迎视他的眼睛。“卢平教授真的没事?”
“没有。”斯内普说。
“教授,你确定要继续骗我吗?”我咧开嘴,无奈的笑了笑。
斯内普像是被扔进了冰室,脸上立刻浮起一道霜色。他略微侧过头去,却眯起眼睛把目光投在我的脸上,用一种质疑的声音道:“你说什么?”
“如果卢平教授只是有一点身体不适,那么他可以去找庞弗雷夫人。他找到这里来,说明一定不是一般的疾病。”我顿了顿,“他现在的状况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继续——说下去。”
“很抱歉,教授,最近我正在翻阅一本古老的书籍,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做《狼人百问》。”
“然后?”斯内普发出一种不可回绝的询问。“你想到了什么?”
“今天是月圆夜,而卢平教授昏迷后的很多外部迹象都指向了一个答案——他是狼人,卢平教授是狼人。”我往后退了两步,举起手。
斯内普已经抽出了魔杖,而那魔杖是指向我的。
“教授,别对我使用一忘皆空。”我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打算这么干。”
斯内普声音冰冷:“这样对你有好处,一忘——”
就在这个关头,我朝着卢平的方向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叫:“教授,你醒了?”
斯内普猛然转过头去,接着房间里传出我的一声高呼:“除你武器!”
很快安静了下来。斯内普的魔杖掉在了地上,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眸子里闪着奇怪的光,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异的事情。
只是急中生智,却没想到第一次使用这个魔咒,竟然成功了。我张大了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些天魔咒课的成果,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呈现——我解除了斯内普的武器。
“张晓沫,”斯内普垂下手,没有弯腰去拾捡那根静静躺在地面的魔杖。“我或许该祝贺你,你的魔咒成绩确实进步了不少。”
后知后觉的刹那间烧红了脸,我觉得尴尬无比。这时听见卢平咳嗽的声音,斯内普走过去查看卢平的情况。我捡起了斯内普的魔杖,递给他。“教授……”
斯内普的魔杖很沉,很凉,只有被他握过的地方透出一丝温热,黑色的魔杖非常漂亮,上面还有镌刻的纹路——为什么我不能有一根自己的魔杖呢。
卢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轻声说:“晓沫,你刚才做得非常出色。”他似乎是挪揄的看了斯内普一眼。
“是的,”斯内普生硬的说,“莱姆斯,不过我想现在恐怕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教授……”我犹豫着开口,小心的不去触及卢平的痛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的猜测一点没错,”卢平缓缓的道,“我确实是狼人,狼人。”他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哀愁,是微笑也不可能掩盖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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