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石传奇

　　“这是什么？”梁景松看看纸上的迷题，露出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
　　“对联吧。”罗修不肯定地回答说。
　　“应该是对联，不过是什么意思？”
　　罗修摇摇头，问周围的三个女子是不是看出些什么端倪。
　　林薇不假思索地表示放弃。
　　“这对联写得好滥，一点韵律都没有。”许凯蒂看到田珺就在身旁，急忙吐了一下舌头，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田小姐没有介意她刚才的话，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同样没有得到什么灵感。
　　“要不打电话，问问大侦探，看看他有什么看法。”
　　罗修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还没有挂上，网维在手机那头生气地唠叨着。罗修忙诚惶诚恐地把找到的谜题念给大师听。
　　大侦探听完，思考几分钟，回答说：“一时之间我也没什么头绪，不过他既然上面说到有剑痕，你们干吗不去剑池那边看看。虎丘不是还有个试剑石吗？也许线索就在那里。”
　　皮球好像是被踢了回来。罗修和田珺商量了一下，认为这也确实是最好的方案了。四个寻宝者向梁景松道谢，告别，走出万景山庄。
　　罗修默默念诵着对联的谜题，把田小姐交给自己的那卷看了几页的《姜汉文书》塞进旅行包里。他拉开拉链，整理自己那乱糟糟的背包，从里面捡出来几张皱巴巴的赛璐珞。赛璐珞上还留有黑色的指纹印记。
　　“这是什么？”他摊开，对着太阳看了半天，笑了。
　　“谁的指纹啊？”田珺问。
　　“我们的啊。”
　　“我们的？”
　　“你忘了，在岛上，为了查那柄轩辕剑上的血手印，特意采集的。有我们这里每个人的指纹呢。”
　　田珺微微一笑，“原来是那时候采集的啊，现在没用了吧。”
　　罗修刚准备扔，手到垃圾桶边，又停住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田珺说：“等一下，网维他也许有用。再说了，即使没用，留下做个纪念也好啊。”
　　田小姐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想法，但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安。
　　许凯蒂问说：“对了，说到网维，他怎么今天不跟你们一起来寻宝？”
　　“他去调查卫建安的死了。”
　　“卫建安？就是昨天网维带着你们去拜访的那个印章专家，他死了？”许凯蒂不敢相信地问。
　　罗修这才发现说漏了嘴，他也似乎明白为什么田珺刚才会那般不安了。
　　“你说这些指纹可能有用，难不成网维认为杀死卫建安的嫌疑人就在九藜山庄留下来的人之中？”
　　林薇听着惊叫了一声，喃喃地说：“我讨厌谋杀。”
　　许凯蒂表情严肃地问：“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所调查的。姜教授找到的宝贝到底是什么？那张小篆的谜题又是什么？”
　　那对年轻男女相互看了看，觉得是瞒不下去了。
　　“秦国玉玺，寻司马迁。这是爷爷留给我们那个谜题的答案。我们在爷爷的书架上找到了司马迁的史记，在书里面又找到了指向万景山庄的线索。”
　　姑娘挤在闹哄哄的游人中，轻声把昨天和她们分手之后的经历说给两个小姐听。
　　“所以网维今天就去处理案子了。”
　　他们来到了虎丘的千人石。
　　千人石，有这么一个悲惨的传说：据说吴王阖闾死后，建坟葬于虎丘山。他儿子夫差担心工匠以后泄密，又或者将来盗墓，就在墓成之日请那一千多个工匠在大石上喝酒，观舞。等到工匠们酒醉后，就被夫差派人给杀了，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大石。所以千人石每到阴雨天，就变得鲜红，流下的雨水也如血液，奔腾不息。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仔细推敲就发现那并不可靠。第一，在阴雨天石头变红是因为虎丘山的岩质为酸性流纹岩，石质本身就呈红色，雨后更加明显；第二，夫差派人杀了工匠，那么那些杀人的士兵不是也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也要杀掉？接着，杀掉士兵的人是不是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需要再被杀掉呢，如此下去就是没完没了了。第三《元和郡县志》记载：秦皇凿山以求珍异，莫知所在；孙权穿之亦无所得，其凿处遂成深涧。可见这个秘密是没有保存下来。
　　四个人站在千人石旁，抬头望见了巍峨的世界第二斜塔虎丘塔。一时间他们感慨万千起来。虎丘作为姑苏第一名胜并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景色秀丽怡人，无论春夏秋冬还是阴晴雨雪都能供人游玩，更在于它那悠久得仿佛姑苏城的历史和浪漫的种种传说：吴王夫差墓，阖闾试剑石，孙武点兵场……传说秦始皇想要掘墓寻找的就是传说中的十大神剑之一，鱼肠。
　　许凯蒂望着不远处的试剑石，不由心神一凛，“罗修，剑痕指的是不是试剑石？”
　　“试剑石？试剑石只有一道剑痕。可这里写的是一对，一对应该是两把剑，也就是两道剑痕啊。”
　　“试剑石的传说是什么？”许凯蒂总觉得自己抓住了要点。
　　“罗修，我想许姐姐说对了。”田珺也反应过来：“传说试剑石是阖闾试劈干将所铸的宝剑形成的。干将莫邪不是两把剑吗？”
　　“有道理。”罗修坐在石头上，盘起两条腿，用一支胳膊撑着下巴说，“那么两个黄鹂啼南北什么意思。黄鹂不是侯鸟吧。”
　　“白鹭好像也不是。”
　　“为什么说白鹭？”他问。
　　“不是有一首诗嘛。”林薇接腔，顺着背诵道：“两个黄鹂鸣脆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哈哈……”罗修一声怪笑，跳起来，激动得差点就亲了林小姐一口，“我明白了。我知道下一站是什么地方了？”
　　“哪里？”三个小姐异口同声。
　　“嘿嘿嘿……”罗修傻笑，想要卖关子，不想三个小姐不约而同地挥起了拳头。
　　“快说。”
　　罗修跌倒在千人石上，唉呦唉呦的叫唤了两句，“我说，我说。是苏州大学的北校区。”
　　“苏州大学，北校区！为什么？”
　　“因为苏州大学北校区位于干将路和莫邪路的交界处，而且北校区的小树林生态环境非常好，经常有白鹭栖息。我以前在那上夜校的时候还被砸到过鸟屎。在苏州，另一个有白鹭栖息的地方就是虎丘的后山。从地理位置而言，这两地正好是一南一北。最后，苏州大学北校区原来是著名的丝绸工学院，现在还是全国唯一的丝绸类本科院校。丝绸对苏州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再解释了吧。”他哈哈大笑，从石头上蹦下来。
　　“哈，罗修，你真聪明。”田珺这一次也激动得跳了起来，还真的扑上去亲了他一口。
　　刚刚卖弄完的青年，美滋滋地捂着脸蛋，扬扬自得。还夸张地伸出一个手指，指着东南方向的天空叫道：“以姜爷爷的名义起誓，我一定要解开所有的迷题。”
　　看来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从虎丘公园出来，已经是正午十二点光景。没有一个人顾念着吃午饭，他们匆匆招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杀奔苏州大学北校区而去。
　　苏州大学北校区，位于干将东路与毗邻护城河的莫邪路所相交的东北角上、相门桥以东的位置。桥的西面，面朝干将路的是苏州大学的本部校园金壁辉煌的大门，干将路与莫邪路相交的东南角则是东校区的学生宿舍。东校区的正大门位于平行莫邪路的东环路上。总之苏州大学这三个主要校区大体都位于相门附近。
　　相门原名为匠门，是古代工匠聚集的地方。也是传说中欧冶子、干将等一干铸剑大师居住工作所在。想来当年吴人尚武之时，孙子和伍子胥率领的吴国大军正是操着这些工匠们打造的锋利兵刃驰骋在齐、楚、吴、越的大地上，建立起一番霸业。以至于始皇帝陛下在一统七国之后，还念念不忘，慕名前来寻找吴越的刀剑。
　　只可惜，尚武的吴人建立起的一番功绩只是过眼云烟。夫差沉迷在西施的温柔乡后亡了国，卸磨杀驴的勾践也没有过几天容光的日子。楚国很快就灭了吴越，而最终又被秦国所灭。秦始皇建立的大一统江山不过三代就被赵高等一般佞臣毁于一旦，刚刚统一的天下转瞬间又风烟四起，四分五裂。陈胜吴广砍翻竹竿，第一个振臂高呼要推翻秦国的宗庙社稷；然后六国的亡灵们死灰复燃起来，一个个欲图复国。项羽来了，借着江东之兵破釜沉舟，把秦国临时拼凑起来的修墓大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建立起西楚的霸业。但这也不过只是给个亭长做嫁衣裳。名不见经传的刘邦，文不知诗书，武不晓孙吴，竟然凭着杰出的用人才干，愣是先进了咸阳，夺了玉玺，有资本和楚霸王来划定个楚河汉界，最终让这位力拔山兮的大英雄在乌江边上演了一幕霸王别姬的千古好戏。
　　大汉皇朝开始了。刘邦为了能维护刘家的天下分封，无为而治。可是不过几代，淌着刘亭长血液的汉室子孙们却自己开始残杀起来。想来那个喊着要清君侧，夺玉玺，做皇帝的刘濞也是吴国的诸侯王，只可惜梦还没有做醒，脑袋却已经先掉了。西、东两汉纷纷嚷嚷折腾了四百年。在东汉末年的军阀混战中，吴人们终于又建立起了一番功业。这其中吴县的陆逊更是被孙权誉为汤之伊尹、周初之姜尚的杰出人物。不但献计吕蒙从了不起的关大将军手里夺回了荆州，还亲自挂帅打败了蜀汉昭烈皇帝，使得英雄一世的刘玄德最后只能窝囊得向后人讲述白帝城托孤的动人故事。只不过，这一切也只是吴人所献演的最后武功。
　　自晋之后，吴人折节易志，由尚武之风转为崇文。虽间或也有张士诚等昙花一现的雄起一番。可稍稍有些作为，就马上成了掉进蜜罐子的苍蝇，不思进取。张士诚守着江南乃至全国第一富庶之地不图再上一层楼，愣是又给朱元璋给了一回嫁衣裳。好读书的苏州人虽然号称自唐至清总共产生了文状元五百九十六名，但真正有治世之才的能人却近乎绝迹。在严酷的封建教化下，崇文的苏州人变得愈发懦弱，要么变成封建君主手下的奴才，要么酒醉还来花下眠。在血腥的政治环境中，如唐寅一般的天才也只能刻上一方“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的印章来自嘲一番。无数个像唐伯虎一样的才子在规避官场的同时，反而在物质和文化上创造了一片辉煌。
　　当西欧资本主义萌芽在威尼斯开始发芽时，东方的水城也不甘示弱。明初以丝织业为典型代表的手工业者们已经开始朝着雇工开场的方向摸索发展起来，但终究却没有在历史上造成些什么。这不得不说是习惯了舒适安逸的苏州人，被渐渐消磨了血性，所造成的悲哀。
　　唉，丝绸！好一个令人扼腕的话题。

　　拿不出学生证的罗修同志被严格的门卫先生挡在了原“丝绸工学院”的大门外。他悲哀地望着那个毫不通融的看门人，产生了强烈的挫折感。他费劲口舌，说尽好话。可要命的是，却怎么也回答不出要进去找哪一个老师。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要找的那位老师的名字。但是怹是我爷爷的朋友。我爷爷原来也是这里的老师。”
　　“你爷爷又是谁？”警卫问。
　　“姜汉文，您听说过吗？怹以前是教历史，现在是中科院的教授，我们是受怹所托来这里的。”
　　“我也很抱歉。”门卫先生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说，“我没有听说过姜汉文教授。虽然你们想要找人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现在是五一长假，学校里面没有老师在。”
　　罗修无名火大起，露出狰容，就要往里闯。
　　田珺拉住了他。“你先别急，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网维怎么办吧。”
　　气乎乎的罗某人骂着脏话，向网维求救。还故意先半炫耀半抢攻地把自己解开迷题的事说了一遍，接着才婉转告诉对方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处境。
　　“我明白了。我会让我妹妹过来带你们进去的。”网维平静地回答，“你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罗修一脸不服气，把网维的话转述给大家听。
　　“怹的妹妹能带我们进去？”田珺问。
　　“嗯，他妹妹，其实也是我表妹啦。是这里的学生，好像还是学生会的主席什么来着。”
　　“哈，笨蛋。”许凯蒂喜气洋洋地说，“你还是按照网大侦探说的，先带我们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
　　他们在东区的学生宿舍附近找到了一家小饭馆。
　　饭店的环境和装修都不错，淡淡的雅致中透出少许颓废的味道。供应的食物也很美味可口，还有精致的小包厢，只是价格不能说便宜。罗修由此揣测店老板是把客户目标定位在一部分纸醉金迷的大学生身上。
　　津津有味地吃到一半的时候，林薇小姐看到门外街上走过一个有点熟悉的人。
　　“那个人是蔡炯吗？”她捅捅身边的许凯蒂问。
　　许凯蒂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脸一看，正好透过窗户和那人对了个面。他也正好发现店里面有人在看他。
　　“许小姐，林小姐，还有田小姐……你们怎么都会在这里？”蔡炯兴致勃勃地走进来。
　　“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碰到的。你呢？没回上海。”
　　“是啊，我也玩两天。”蔡炯说，“在一个朋友家住几天，今天睡了一上午的觉，刚起来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嘿，你们准备上哪去玩呢？”
　　“他们要去大学里办点事。”许凯蒂一直把握着主导权，“至于我和林薇嘛，我们想到哪里就去哪里。”
　　“哈哈哈……”蔡炯没有问田珺和罗修要到大学里去办什么事，只顾和许凯蒂她们侃大山。也许他是疏忽了，也许他是故意的。
　　罗修发现，拿下面具的蔡炯不像在岛上时那般寡言少语，显得相当活泼和风趣。
　　“嘿，赚了一笔钱，能够放松一下真好。”他自鸣得意地吃了一口饭店的菜，接着批评说盐放多了，糖放少了。
　　罗修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他跑到外面接听后，带来一个鼓舞田珺心的好消息：网维的妹妹网狐小姐已经到了，正在北区的校门口和门卫先生进行着亲切友好的交谈。
　　他们迅速结账，跑去同他们的救兵会师。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光景。罗修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表妹”。那位网狐小姐，是一个高佻美丽的女孩，有着一头好似狐狸尾巴一样红艳艳的秀发。她是模特系的高材生，也是整个学院都认可的校花。当她微笑着站在门卫大哥旁边，请他准许自己带几个朋友进去找老师时。刚才还一本正经的门卫笑逐颜开地同意了，只是提了一个小条件。
　　“他们人太多了，你只能带两个进去。”
　　网狐和他们商量了一下，许凯蒂、林薇和新加入的蔡炯一起被淘汰出局。
　　在校花的带领下，罗修他们很容易就披荆斩棘杀入了材料工程学院。在这里，有全国唯一的丝绸研究院。寻宝者们要找的下一条线索也应该就隐藏在此地。稍稍有些不幸的是，这里值班的只有一位服装设计系的老师。
　　年轻的女老师耐心听完罗修的叙述，露出难堪的表情。
　　“我没有听说过姜汉文这个人。现在也没有其他老师在，我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识这位教授。”
　　“祝老师，你能帮我打电话问一问吗，这事很着急。”网狐焦急地对她说。
　　“网狐啊，”祝老师犹豫，“我可以试着打几个电话问问。不过恐怕希望渺茫。你们不能再等等吗，反正只是找一个东西，过两天，等到上课后……”
　　“哎呀，这事等不及。已经有一个人为了这事被谋杀了。”网狐故意把情况往恶劣的方向上讲。
　　祝老师原本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杀人？”
　　“嗯。这位田珺小姐的爷爷是国内著名的历史学和考古学的教授，中科院院士。常年来，一直在调查一些遗留到海外的宝贝。三个月前，他去美国寻找一样国宝，但是被国际和国内两方面的文物贩子们盯上了，所以他就把国宝通过一个保险密码箱给送了回来。现在他的孙女正在寻找他出国前留下来的线索，好破解那个密码。在这期间，已经有一个印章专家被那些人给杀死了。现在我哥哥网维，我想你也听说过，正和警察们在一起调查那个案子。所以他们不能再拖拉了。”
　　网狐的讲的虽然不乏夸张，但大体还是真实的。
　　“我知道了，我立刻给你们打电话。”祝老师挑了一下头发，拿起电话筒。
　　问了三四个丝绸研究所的老师，都没有听说过姜汉文的。
　　罗修和田珺两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祝老师瞄了他们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网狐，你刚才说，那位姜教授是三个月前出国的。”
　　“是的。”
　　“我想起了一件事。”祝老师又仔细看了田珺一眼，问，“你的身高多少。”
　　姑娘有些困惑，但还是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我才一米六不到。”
　　“也许，”祝老师站起来，“你们等一下。”
　　她走到值班室的里面，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装衣服的盒子出来。
　　“我刚想起来，在春节之前，文正学院有个老师拿着一件旗袍来找我，说他的一个朋友，为他孙女准备的生日礼物。结果发现领围尺寸写错了，就让我改一下。我改完以后，那个老师始终没有来拿。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自己那个朋友临时出国了。这件旗袍就一直放在这，我都快忘了。”
　　三个年轻人激动起来。“嘿，田。”罗修叫唤道，“这一定是你爷爷故意留在这里的。”
　　“可能。”这时候，田珺反倒是有些不太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吗？”
　　罗修一把打开盒子，顾不上那身中国红的旗袍，抢着把盒盖拿来。翻过盒盖，在那背面贴着的一张白纸。
　　白纸上没有他们所预想的线索，只是一组用圆珠笔顺手涂写的身体尺寸：
　　身长：61.02 in.
　　领围：13.0 in×× 12.75 in.
　　肩宽：14.76 in.
　　胸围：33.85 in.
　　腰围：24.00 in.
　　臀围：35.04 in.
　　袖长：22.20 in.
　　“这是什么？”罗修问。
　　“做旗袍之前量的尺寸呗。”网狐撇撇嘴。
　　“哦，那不是我们想要找的东西。”他嘴上失落的说。
　　“等一下，后面还有字呢？”田珺细心的发现了一个扭转事态的线索。
　　罗修把那张纸撕开来，翻过来一看，兴奋得大叫起来：“哈哈，事实永远胜于雄辩，物质有时也能胜于心灵。”
　　纸背面的字，宣告他们的努力终于得来了报偿。
　　=>
　　前 上
　　杀 有
　　武 天
　　勋 塘
　　后 下
　　杀 有
　　智 苏
　　囊 杭
　　提问：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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