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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蔡礼看着桌上写着前世背叛者名字的纸张,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场铲除行动,如同在荆棘丛中前行,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但他已没有退路,为了新律,为了大夏,他必须迈出这一步。他将纸张小心收好,心中默默盘算着明日早朝该如何布局,如何让铲除行动顺利展开。
第二日清晨,天色未明,金銮殿外便已聚集了众多朝臣。寒风凛冽,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们脸上那或凝重或好奇的神情。蔡礼身着龙袍,头戴冕旒,迈着沉稳的步伐登上御座。金銮殿内庄严肃穆,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金砖地面上,折射出清冷的光。众朝臣分列两旁,躬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蔡礼目光扫过众人,神色威严,缓缓开口:“今日早朝,朕有要事相商。如今我大夏内忧外患,朝堂之上,竟也有人不顾百姓疾苦,中饱私囊,实乃我大夏之耻!朕决定,即日起对朝中官员进行整顿,以肃清吏治,还我大夏一片清明!”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众朝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蔡礼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肃静!”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低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出。蔡礼看向张御史,微微点头。张御史心领神会,出列躬身道:“陛下,臣近日在巡查中,发现户部尚书有诸多不法行为。臣已收集到部分证据,证明其贪污受贿,挪用公款,致使国库亏空,百姓赋税加重,苦不堪言。”
说罢,张御史将手中的奏折呈上,由太监转呈至蔡礼案前。蔡礼翻开奏折,仔细查看,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将奏折拍在桌上,怒视着户部尚书,喝道:“孙爱卿,你可知罪?”户部尚书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明鉴啊!臣冤枉!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企图污蔑臣的清白!”
蔡礼冷笑一声:“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张御史所呈证据,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说?”户部尚书抬起头,眼中满是慌乱与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陛下,这其中定有误会!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贪污之举!定是有人嫉妒臣在户部的作为,故意设下此局,还望陛下明察啊!”
众朝臣听闻,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不动声色,暗自观察着局势。部分与户部尚书关系密切者,面露不忍,试图求情。一位老臣出列,躬身道:“陛下,孙尚书在朝中任职多年,向来兢兢业业,此次之事或许真有隐情。还望陛下能从轻发落,给孙尚书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蔡礼目光冷冷地扫过求情的老臣,说道:“王爱卿,朕知道你与孙尚书交情匪浅。但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若今日对孙尚书的罪行姑息纵容,日后如何服众?如何推行新律?”说罢,蔡礼再次看向户部尚书,厉声道:“孙爱卿,你贪污腐败,罪证确凿,朕岂能容你?来人,将孙尚书当场拿下,押入大理寺候审!”
两旁的侍卫得令,如猛虎般扑上前去,将户部尚书架起。户部尚书拼命挣扎,大喊冤枉:“陛下!陛下!臣真的冤枉啊!这是有人陷害,有人陷害啊!”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随着户部尚书被带出金銮殿,朝堂上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众人皆被蔡礼的果断震慑,心中暗自揣测着陛下此举背后的深意。蔡礼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朕推行新律,意在整顿朝纲,造福百姓。任何人若敢阻拦,便是与朕为敌,与大夏为敌!朕绝不姑息!”众朝臣纷纷跪地,齐声道:“陛下圣明!”
蔡礼看着众人,微微点头,说道:“退朝吧。”说罢,起身离开御座,在太监的簇拥下返回后宫。
而在大理寺内,被押解至此的户部尚书仍在大喊冤枉。他被关入牢房,双手紧紧抓住铁栅栏,声嘶力竭地叫着:“我要见陛下!我要面圣!我是被冤枉的!”狱卒们充耳不闻,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蔡礼回到御书房,心中却无法平静。户部尚书被捕后的激烈反应,让他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一声声喊冤,不像是单纯的狡辩,难道背后真有更大的阴谋?蔡礼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回想起刚刚朝堂上的情景,众朝臣的反应各有不同。那些求情的大臣,究竟是真的认为户部尚书冤枉,还是与他同流合污,试图保住这颗棋子?而张御史所呈的证据,虽然看似确凿,但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伪造,用来误导他?
蔡礼深知,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堂斗争中,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成败。他不能轻易相信表面的证据,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的敌人。他决定,暗中派人深入调查此案,务必查清真相,揪出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蔡礼提笔写下一道密旨,召来一名心腹侍卫,低声吩咐道:“你持此密旨,暗中调查户部尚书贪污一案。记住,此事一定要机密,不可让任何人知晓。若有任何发现,即刻回宫向朕禀报。”侍卫领命,小心翼翼地接过密旨,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蔡礼望着侍卫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尽快揭开这背后的真相,让他的新律推行之路少一些阻碍。此时,御书房内安静极了,只有墙上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噼啪”声,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调查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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