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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剧本:《十五日之誓》
【场景:王国议事大殿·紧急朝会】
(清晨的曙光还未完全驱散王宫的阴霾,紧急召集的钟声便撕裂了宁静。大殿内,气氛前所未有地凝重、恐慌,甚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龙椅空空如也,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缺失带来的是秩序的摇摇欲坠。文武百官面色惶惶,交头接耳,流言蜚语如同毒雾般弥漫——“陛下昨夜于行宫遇袭,下落不明!”“禁军统领战死,护卫全灭!”“是谁?竟敢对陛下下手!”)
(L国王的失踪,如同抽掉了这个国家的主心骨。王座之侧,那张已成为某种象征的椅子也空着——P小姐因昨夜与边境将领进行紧急军务磋商,暂未抵京。X小姐站在文官队列前列,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一卷紧急奏报,指节泛白,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涛骇浪。)
(就在这团混乱达到顶点时,一个身影踉跄着冲入大殿,扑倒在御阶前,声泪俱下——是内务府一位素来以耿直(或者说迂阔)闻名的老臣,周御史。他官袍凌乱,仿佛经历了巨大的惊吓和奔波。)
周御史:(以头抢地,声音凄厉尖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诸公!诸公!祸事了!天大的祸事啊!陛下……陛下恐已遭奸人毒手!而奸人……奸人就在我们中间!”
(大殿瞬间死寂,所有目光如同聚光灯般射向周御史。)
周御史:(猛地抬起头,老泪纵横,手指却异常坚定地、颤抖地指向……王座旁那张空椅!)“就是她!那个异国妖女,P元帅!不,是P贼!”
(“嗡——”地一声,朝堂炸开了锅!惊骇、怀疑、愤怒、茫然的目光交织。X小姐猛地踏前一步,厉声道:“周御史!无凭无据,岂可血口喷人!陛下遇险,P元帅有何动机?!”)
周御史:(仿佛早已准备好,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锦帕包裹的物件,高举过头,声音因激动和某种自以为是的“正义”而扭曲)“证据?这就是证据!此乃昨夜在行宫外围战场边缘发现的!乃那P贼随身之物!”
(他抖开锦帕——里面是一个已经碎裂的、玳瑁材质、镶嵌银丝的鼻烟壶!虽然碎裂,但其独特而奢华的造型,在场不少与P小姐打过交道的人都依稀认得,那确实是P小姐常用之物!碎片在晨光下闪着冰冷而不祥的光。)
(X小姐的心瞬间沉入冰窟。她认得那个鼻烟壶,是P小姐早年所得,颇为喜爱,虽然后来有了“秋逸”小瓶,但这个旧壶也时常带在身边。)
周御史:(继续慷慨陈词,唾沫横飞)“此物怎会出现在陛下遇袭现场?若非她亲自参与或指挥,谁能得到她的贴身之物并遗落当场?此女包藏祸心已久!以救驾之功窃取信任,以客将之名攫取军权,如今更与不明势力勾结,行此弑君篡国、颠覆我朝之滔天恶行!其心可诛!其罪当灭九族!”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为王国揪出了最大的毒瘤,竟站起身,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狠狠将手中那包碎裂的鼻烟壶,用力摔向王座旁那张属于P的椅子!*
哐啷——哗啦!
(脆裂的声响在大殿回荡。玳瑁和银丝的碎片溅落在光洁的地面和那张铺着深红绒垫的椅子上,一片狼藉。这个动作,充满了极致的侮辱和指控,仿佛将那“异国妖女”的尊严与罪名一同摔碎在众人面前。)
(朝堂上一片死寂,只剩下周御史粗重的喘息声。许多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证据”和激烈的指控弄得不知所措,怀疑的种子在恐惧的土壤里疯狂滋长。X小姐气得浑身发抖,正要怒斥其荒谬,殿门外却传来了清晰、稳定、甚至带着一丝冰冷韵律的脚步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大殿门口。)
(P小姐走了进来。她显然是一接到消息便疾驰赶回,墨绿色的军服上还带着晨露和风尘的痕迹,脸色是一种长途跋涉后的苍白,但她的背脊挺得笔直,步伐没有丝毫慌乱。她一进殿,目光便扫过空荡的王座,掠过激动未平的周御史,最后,定格在那散落在她座椅上的、属于她的鼻烟壶碎片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P小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惊愕,没有愤怒,甚至连惯常的冰冷都没有。那是一种极致的、空无的平静,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干,只剩下绝对零度般的核心。但离她最近的几个大臣,却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被无形的锋刃划过皮肤。)
(她慢慢走向那张椅子,步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她在碎片前停下,没有低头去看,只是缓缓抬起眼,目光如两道凝结的冰锥,直直刺向还沉浸在“揭发”亢奋中的周御史。)
P小姐:(开口,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清晰无比地钉入每个人的耳膜)“周御史。”
(周御史被她看得心头一悸,但仗着“证据确凿”和满朝目光,强撑着挺起胸膛,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P…P贼!你还有何话说?!”)
P小姐:(忽地,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那不是笑,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了然的弧度。她的目光从周御史脸上,移向他身后那些或惊恐、或怀疑、或幸灾乐祸的面孔,最后,重新落回周御史身上。)
P小姐:(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宣告命运般的森然)“愿耶稣保佑你。” 她顿了顿,在周御史和众人因为这熟悉的“祝福”而脸色骤变时,清晰、缓慢地补充了后半句,一字一顿,“以及,你全家。”
(“全家”二字,被她用一种异常轻柔,却又重逾千钧的语气吐出。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住了。所有人都知道,“愿耶稣保佑你”从她口中说出意味着什么,而加上“全家”……这已不是警告,这是最恶毒、最冰冷的死亡预告,是对其血脉根源的彻底诅咒!周御史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但P小姐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她转过身,面向空荡荡的王座,以及惶惶不安的满朝文武。她抬起右手——那只曾为救L国王而重伤的手,此刻稳稳地指向御阶之上。)
P小姐:(声音陡然拔高,清越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与一种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狂傲,响彻整个大殿,甚至压过了人们心中的惊涛骇浪)“陛下蒙尘,国本动摇。奸宄构陷,跳梁小丑!”
(她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脸色苍白的X小姐脸上,微微颔首,随即再次扬声,立下誓言!)
P小姐:“今日,在此,我P立誓:十五日!只需十五日!”
(她伸出左手,五指张开,然后猛地收紧,攥成拳头,仿佛将无形的敌人和流逝的时间都死死攥住!)
P小姐:“十五日内,我必将陛下安然无恙地寻回,带回这座大殿!并将幕后黑手,连同今日所有落井下石、构陷忠良之辈,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和血腥的杀气,震得梁柱上的灰尘似乎都在簌簌落下。不等任何人——包括吓瘫的周御史或想出言质疑的大臣——做出反应,P小姐已经利落转身,军靴踩过地上的鼻烟壶碎片,发出细碎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她头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只留下一道挺拔而决绝的背影,和一句回荡在死寂空气中的、冰冷如铁的命令:)
P小姐:“十五日,倒计时,开始。挡我者,死。”
(她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留下满朝死寂。阳光终于完全照进大殿,照亮空荡的王座、散落的碎片,以及一张张惊恐、茫然、或终于燃起一丝希望的脸。X小姐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紧攥的手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她知道,那个熟悉的、算无遗策又杀伐果决的P,回来了。而这一次,她的怒火,将焚尽一切阴谋与污蔑。)
(十五日,倒计时开始。一场与时间赛跑、与阴谋对决、更与污名抗争的雷霆行动,就此拉开序幕。而那个被摔碎的鼻烟壶,仿佛一个冰冷的注脚,预示着这场风暴,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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