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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今天的集体拍摄定在赛事主舞台，五路代言人与和几十个选手一起拍摄。
聚光灯将从第一排起依次扫过，随着光影推移，人群渐次融入镜头，众人昂首望向顶置机位，数面战队旗帜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最终定格成一帧气势磅礴的全员站立群像——“破界之战”的序幕，就此拉开。
荣舒橙被安排在第一排正中央，左侧是超一线金曲奖歌手实力派演员苑舜，右侧紧邻人气女团YESGIRL成员李莎儿，李莎儿身旁是内地一线顶流演员汪时，苑舜左手边则站着近期票房大热的影坛新人赖伟新。
自第二排起，选手们按战队呈错位阵型排列，各队队长手持队旗站在排头，待他们游戏内英雄专属台词与战队口号响起，聚光灯便会精准聚焦到各个战队和群像上，完成一场场简短而有力的入场仪式。
刚站定脚步，荣舒橙皱眉鼻尖就萦绕上一股熟悉却沉闷的古龙水味，苑舜侧过头，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昨晚没睡好？刚才就看见，眼下有点青。”
荣舒橙没接话，不动声色地往右边挪了半步，目光落在正陆续入场的选手身上，看着选手们依次入场完成入场仪式排练。
正式拍摄还未开始，走位时，选手们大多懂礼，路过第一排时都会颔首问好。
“荣舒橙姐。”
“舜哥！”
“莎儿诶hi～”
“......”
大家的招呼声此起彼伏，混着舞台背景音，倒也热闹。
人多，难免人群往前挤了挤，苑舜顺势贴近，手臂几乎要贴上荣舒橙的胳膊。她正皱眉准备再挪，手背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触碰。
是季砚风。
他站在第二排，刚好在她斜后方，不知什么时候伸过手来，指尖虚虚搭在她手背上，像在示意什么。、荣舒橙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她的裙摆被舞台边缘的钉子勾住了，正一点点往下滑。
苑舜也注意到了，伸手就要去帮她拉裙摆。
荣舒橙还没来得及躲，就见季砚风突然往前一步，“不小心”撞开苑舜的手一下。
“抱歉。”季砚风语气平淡，手却快一步帮荣舒橙把裙摆，从台上的小钉子上解下来，在指尖擦过她的小腿时，又很有分寸和礼节地迅速收回。
苑舜的脸色沉了沉，抿着唇没再说话。
好在今天拍摄内容简单，没多久就结束了。
刚一收工，选手和运营们立刻围了上来，争相要签名、合照，把几位艺人分别围出了几个圈子，围得水泄不通。
XZG战队本就站在第二排，恰好在荣舒橙身后。
荣舒橙正低头给一个小运营签名，这时，两张她的写真照片从身后的人缝里递了过来，荣舒橙挑着眉往后瞥了一眼。
“橙姐好！”jackson带头鞠躬，声音洪亮得像喊战队口号。
惹得前后的选手和运营都开笑了起来。
“Jackson你还插队啊～c！你这小子真...”BOG战队的打野99笑着吐槽，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只和身边人挤眉弄眼地交换眼神。
“平时让你就算了，jackson，今天我肯定不会让你的。”WGG战队的辅助风策也在旁边打趣着。
“吗的，放屁，你们丫什么时候让过我！！”jackson闻言暴怒，士可杀不可辱，炸毛了。
和两人吵作一团。
荣舒橙也被这阵仗逗笑，停下在帮别的战队签名的手，转身刚要开口，顺带就看见站在后面排头的季砚风。
荣舒橙被这阵仗逗笑了，停下正在签名的手转身要开口，余光恰好瞥见站在后排排头的季砚风。
他没凑过来，低头捧着手机，眉头紧锁，像是在看什么重要信息。
听到这边的喧闹声才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左柚和暖暖从台下走过来，沿路有认识左柚的，和她打着招呼。
“让开，别挤着我宝。”左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嫂子来啦～”BOG-99拿了签名正炫耀着，听到熟悉的声音惊讶地望着左柚，“我哥不是还在亚运集中营吗。”
“我来就只能看他吗？今天我是一日橙宝特攻。”左柚从包里拿出支未拆封的金色签名笔，拆开后递给荣舒橙，对着99骄傲挑眉。
“签完就回去训练！你前天那波赶路去别人高地华丽送死的操作，我都看不下去，戴尧光打电话都和我骂你呢！”
BOG战队的人顿时笑作一团。
“啊啊，那是误会！”99脸红到耳根，嘟囔着，说完就跟着大部队溜了。
jackson趁机又凑过来：“荣舒橙姐姐，你玩过荣耀吗？我们带飞你啊！”
“别听他的，他钟馗钩子团战时能勾自家野怪。”季砚风冷不丁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维护。
荣舒橙被逗笑了：“真的吗？那我得小心点。”
季砚风不知何时已经走下台阶，望着她弯起的眉眼，喉结悄悄不自然地滚了滚。
Jackson见状，拽了拽他的胳膊，Koko等人也默契地把他往前推了推。
“荣舒橙姐姐，你要玩就找队长！”Jackson大声说，“队长是峡谷百科全书，而且他还是你粉丝，桌上都放着你的照片呢！”
季砚风就这样被队友推到她面前。
“是吗？”荣舒橙闻言笔尖一顿，在纸上洇出一个墨点，签着名抬头，撞进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啊，那总决赛前可要恶补了，听说有表演赛。有机会一起？”
“好。”季砚风的声音有点哑，背对着她的身影僵了半天，慌乱转身时差点撞到身后的灯架，引得旁边的左柚和宣传小路挤眉弄眼，偷偷笑。
“好啦橙橙，后面还有行程要赶飞机，咱们合张照就走，之后有的是机会签名。”方姐适时走过来，笑着催促。
合照时大家排成方队，秩序井然。
“季队今天挺积极啊。”Jackson和Will凑过来小声调侃，被季砚风瞪了一眼才悻悻闭上了嘴。
闪光灯亮起，将这一幕定格。
荣舒橙跟着方姐往车库走，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却驱不散心头的烦闷。
想到人多嘴杂，直到上了车，方姐才开口。
“今天苑舜找你了？”
荣舒橙扶着额头叹气，“听说了？”
“何止，豆豆上的讨论组豆建贴讨论上了。”方姐叹了口气，让小路把手机递给荣舒橙看，“不过发现的早，所以我们控了一下倒还好，但就怕你马上要解约，有别的有心之人利用，借题发挥。”
荣舒橙扫了眼帖子——
帖子标题赫然写着“‘苑橙一对’复婚？拍宣传片牵手实锤？”
【贴主：本人有竞圈人脉，听说这两天拍宣传片，‘苑橙一对’（愿成一对）有糖！】
【woc！真假的，我的cp复活了？】
【听说苑舜是因为有荣舒橙，才接的荣耀。】
【太感人了，我的cp复婚吧！】
【贴主：还牵手了据说！都看见了，我才敢来爆料！】
【希望别是拍摄需求！许愿我的cp一定要成一对，苑橙一对是真的！】
【ycydszd！】
荣舒橙揉了揉眉心，“有人拍到什么吗？牵手那段有Outlier，我和苑舜那点破事，就别把人家拉进来了。”
“对了小路，最近多盯着点舆情，今天苑舜把我拉到楼梯间了，应该没人拍到，但还是防着点好，以防万一。”
左柚眼睛一亮：“哦莫？真复婚了？”
方姐也愣住：“他又做啥蠢事了？”
“想什么呢？”荣舒橙顺手拿新剧本敲左柚胳膊，“他抱着我悔过，我一把就给他推开了。”
“说那是另外的价钱？”暖暖顺嘴接了句，惹得几人都笑了。
“......”
“话说，楼梯间还碰见季砚风了。”
“哦？那纯情小狗没吓跑？”左柚彻底来了兴致，立马从座位上正襟危坐，侧身转正对着看着她，期待着下文。
“他不会乱说吧。”方姐作为经纪人第一想法则是如此，更担心会乱传播的事儿。
荣舒橙大概讲了讲楼梯间的事。
手机震了震，是微信新消息提醒。她低头点开，是季砚风发来的：【我是Outlier季砚风。】
“他偷听我们说话。”荣舒橙哼了声补充道，想起刚才在楼梯间的对峙，嘴角却没忍住往上扬，“还学会拿我抽烟说事了，不过他不会乱说的。”
“你下次来沪市，不会就是总决赛了吧？”左柚跟着送她到了机场，打开手机日历盘算着日子，“小橙子！我舍不得。”左柚抱着荣舒橙舍不得撒手。
“那就回京北。”
左柚抱着荣舒橙一顿胖揍，“你故意的吧！那家不回也罢。”
“让你来京北找我玩罢了，他们也不敢乱来。”荣舒橙拍了拍她的背。
左柚却摇了摇头：“算了，从17岁从京北离家出走，我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未经她人苦，莫劝她人善，荣舒橙知道她家里的糟心事，没再多劝，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保重。”
她比谁都清楚，有些伤口，从来不是一句“回去吧”“原谅吧”就能愈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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