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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好看,是吧,冯老师?”我怕沈怡又开始胡闹,宋雪好不容易才清净一点儿,赶紧拉了拉冯老师。
冯老师看着两边都得罪不起,连忙点头:“是的,真的很好看。”
“什么?哪件好看?”沈怡一把拿过手机,让我们仔细看着照片。
我和冯老师立刻转变了话题,齐声说:“都好看!”
突然,沈怡情绪有些激动,忽然问我:“有女朋友是什么感觉?”
我心里一紧,汗都冒出来了,冯老师也看着我。
我尽量淡定地回答:“嗯,你自己有了就知道了。”
沈怡低声说:“可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声音里满是难过。
我和冯老师都有些紧张,怕她情绪失控。冯老师赶紧挽住我的胳膊,用眼神不停地提醒我,掐我,意思是:“快想办法啊。”
我却不敢看宋雪,因为我知道,沈怡说的那个人,正是她。
“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试着换个角度安慰她。
沈怡低头,声音真诚又带点无奈:“她不喜欢她男朋友,我知道的。”
我下意识地看向宋雪,没想到她看了我,没有回避了我的目光。
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
冯老师突然指着我大胆开麦,说:“你不会喜欢的就是她吧?”
我赶紧推开她的手,笑着说:“冯老师,诶诶诶,这事儿不关我啊!”
沈怡也被逗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我和冯老师对视了一眼,我握紧了她的手,默默传递着“老铁,你真厉害啊”的意思。冯老师轻轻回握了一下,笑了笑,那是在说,小意思。。
到了12点半,总裁打来电话,说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不一会儿,车子驶了过来。我和冯老师站起身,礼貌地告辞:“我们俩打个车就回去了,您不用特意安排司机了。”说完,我们便准备离开。
宋雪坚持说已经很晚了,让我们坐车,她的好意让我们无法推辞。于是我们上了车,宋雪安排先送沈怡回酒店,然后再送冯老师,最后送我和她。沈怡有些不情愿地下了车,毕竟她想和宋雪住在一起,但她妈妈明天一早要带她出门,也没办法。跟冯老师告别后,车最终停在了宋雪家门口。
宋雪让我先下车,让司机回去。我知道她对我还有些尴尬,于是连忙说:“宋总,我打车回去就行,您不用特意送我了。早点休息吧。”
她却拉住我袖子,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都凌晨两点半了,你回去也得三点了。住我这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单元门,站在电梯前按了按钮,等着我。我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在电梯里,我们并肩站着,我下意识地和她保持着一点距离,小声说道:“我……我睡沙发,谢谢宋总了。”
宋雪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进了她家,灯光柔和,和上次不同,屋里不再是淡淡的茉莉香,而是清新的百合味道。客厅多了几个花瓶,摆满了百合花,在夜色里散发着微甜的香气。她轻声说:“沈怡摆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她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和牙刷放在沙发上,又拿了个抱枕递给我,说:“晚安。”
我接过,轻声回了一句:“晚安。”
她关了灯,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合上,屋里只剩下客厅窗外洒进来的几缕灯光。我洗漱后,躺在沙发上,抱着那条带着花香的毯子,突然有点睡不着。
不知是因为房间的味道太强烈,还是她留在我手心的那点温度,太真实。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拉住我手的那一刻,手心的温度、那种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我的手上,没有散去。
我轻轻地握紧拳头,像是在把那一瞬间悄悄保存下来,也像是在……握紧她的手。
我站在阳台上,城市的灯火像一张安静的网,笼罩在夜色中。风吹过来,带着百合花淡淡的香气,凉意渗进胸口。
我低头看了眼手心,刚才她拉我时的温度还残留着,但心里却是烦乱的。
百合花的香味太浓烈了,反倒让我觉得有些窒息。回想起那个迈克的昂贵项链,沈怡对她的狂热,每天办公室里的那些源源不断的花束。还有我的,不知何时有的情愫。
宋雪的世界安静、精致、自律得像一块透明玻璃,而我,像是偶尔映进来的影子。
我不知道我在她这里的位置。
我无法说出口的情绪,正悄无声息地堆积在这个深夜里。
“睡不着?”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我回头,她穿了一套纯色的睡衣,披着头发,手里还端了一杯热水。她穿着
我挤出一个笑,“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
她顿了顿,把杯子递过来:“喝点热水吧。”
我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还是那么凉。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微微收了下手,又站在我身边,没有走开。
“今天,谢谢你。”她忽然说。
“嗯?没有,我没做什么呀。”我把视线落回远处的街道,声音尽量轻松。
其实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件事——是帮她挡了搭讪,还是安慰沈怡,还是……其他我没察觉的小细节?我只是下意识地礼貌回应。
“你今天,是怎么说服那个要电话的人?”她顿了一下,声音平缓。
我沉默了一瞬。
“没说什么,他们也比较讲道理。”我尽量让语气自然,回避她的眼神。
“我想我知道你说了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像平时那样冷淡,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掺杂在里面。
我顿了一下,还是低声说:“嗯,冒,冒犯了。”
“并没有。”她打断我,语气柔和。
我偏头看她。她没有避开我的目光,而是平静地望着我,就像面对一个被突然问到心事的人一样冷静却专注。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走开,就那样安静地站在我身边,百合的香味在她身上淡淡地缭绕着,仿佛夜晚也沉静下来。
她没再说话,也没离开,像是在等我缓缓消化刚刚那句话。
我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喉咙像卡住了什么。
夜风有点凉,我大着胆子拉住她的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挣脱,没有回应。像在出神。
“冷吗?”我下意识问。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百合花香太浓了,有点晕。”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有点,不知道是因为香味,还是因为她的这几句话。
“早点休息吧。”她轻声说着,转身走向了客厅。
她没有像用礼貌又疏离的语气催促我离开,也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静静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翻涌。
她进卧室,却没有关门,灯还开着,暖黄的灯光从房间里柔柔地洒出来,映在她肩上的发丝上,柔软又安静。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走了进去。关上了门,我没有说话,轻轻地在她身边躺下,背对着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她只是轻轻地把灯了关。
刹那间,房间陷入了柔和的黑暗,只剩窗外夜色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空气中浸染弥漫着淡淡的我的香水味,而我能清楚地听见她的呼吸,就在我身后,不远也不近。
在黑暗中,我缓缓转身,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
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惊讶,只有静静的等待,仿佛在无声地给予我许可。
我没有急着靠近,只是轻轻伸出手,带着一丝犹豫,也带着满满的温柔。
她没有躲开,只是轻轻转过身去。
我慢慢环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背靠着她温暖的身体,心跳逐渐平复。
她的身躯微微贴近我,温暖而真实。
此刻没有言语,只有彼此呼吸和心跳的悄然交织。
鼻尖满溢着宋雪独有的体香混着我的香水味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她的气息,满足而贪婪地起身,亲吻着宋雪的侧脸,仿佛这味道里藏着整个世界的温柔。宋雪可能,没想到我会吻她,下意识的偏了下头,我吻向宋雪的唇,停留了一会儿,呼吸压抑不住的粗重。
宋雪任由我贴了她的唇一会儿,我不满足的含着她的下唇,宋雪的呼吸也乱了一下,她感受到我难以抑制的情绪,轻轻握住我的手,柔声说道,“睡吧。晚安。”
第二天醒来时,才6点半,宋雪依旧安静地睡着,我们竟然一整夜都没换过姿势。我轻轻起身,换好衣服,小心地将那份我为她准备的圣诞礼物放在她身旁,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中午时候,我收到了宋雪的微信
“我很喜欢。”
我回复:
“我也是”
宋雪回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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