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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
过小年范妍回了庄园,那天难得一家人都在,桌上和和气气的,没人谈工作的事,吃完饭范毅行把范妍叫到了书房。
说是给她安排了管家,让她去游轮度假,为期两个月,语气像分布任务。
成心支开她,范妍当然拒绝,“不去。”
范毅行翻着书,早听范知珩说她对杨择栖正在兴头上,拒绝的这么么快,十有八九是因为他。
范毅行说,“你应该出去散散心,天天呆在家里,思想都固化了。”
“那也得我愿意才行。”
“那你想去哪,挑个地方。”
范妍故意说,“西藏。”
范毅行不会让他跑到家族的视线范围之外,“太远了,出点什么事,我们不能第一时间回家。”
范妍不喜欢这样,“又不会有人绑架我。”
范毅行放下书,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不行。”
“我不出去旅游,我要跟杨择栖待一起。”范妍特地提杨择栖,试探范毅行的态度。
范妍这点心思,范毅行怎么会看不出来,不想太直接的拆穿他罢了。
他只说了一句,“爸爸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范妍不知道怎么回答,离开了房间。
梁若理那件事范毅行也知道,但他没问范妍,只是让手下人去处理。
下属特别会周全事故,买了礼品,拜访各位媒体公司的老总,又用范毅行的名义施压,严慈并用,告诉他们,以后可要认清了,嘴严了,不管怎么样不可以露范妍的脸。
小时候范知珩就经历过一次绑架,丁书真为这事,差点跟范毅行离婚,自己清真了半辈子,从没做过亏心事,就因为嫁给范毅行,儿子差点没了。
所以到了范妍这里,特别谨慎。
范知珩在门口等范妍出来。
范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闻见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嗅了嗅鼻子,“哥,你生病了?”
“怎么这么问。”
“没事,闻见你身上的药味。”
范知珩把袖子抬起来闻了下,“最近有个医用项目,估计是因为这个染上的味道,你是狗鼻子啊?”
范妍觉得奇怪,“我不一直都这样吗。”
“忘记了,你最近在杨家怎么样。”
范妍语气非常自信,“还用问吗,他什么都顺着我啊。”
范知珩点头说,“这是他应该的,马上二月,爸的意思是把莫奈的员工调到别的公司去,再把学历高的、研究生毕业的调到中层去,还是会多出来几百号人。”
范妍知道这是件大事,“这些人怎么办。”
“我们两家正在协商,到时候会开会。”
“我其实在这里面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范知珩问,“所以?”
“我的意思是,我的决定起不到什么作用。”
范知珩太明白她这话的含义,“我说过了,你代表我们的立场,一举一动都有带头作用。”
范妍有心无力,“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也是责任,我们身后跟着的不止一个人,你其实都知道。”
范妍脚步停住,还是走了。
—
梁若理的这件事出了以后,梁叔气的不轻,又没资格发火,带着一肚子憋屈去公司了。
他女儿先不厚道的,怪不得别人反击呢。
梁若理她气的在家里憋了好几天没出门,只能说一句,“命真好。”
梁羡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戏道,“姐,你命不好吗?”
梁若理很想缝上梁羡的嘴,挖苦他,“没你命好,当年饭喂嘴边,你一把火烧了。”
他从沙发上坐直了,“这事全怪我吗?老揪着不放。”
梁若理脸色有点虚,她把脸转过去,“要不是你太蠢,我至于亲自出马接手家里的事吗。”
“你还说是不是?”
“不说咯,人家都要结婚了,你就心塞吧。”
梁羡歪头笑,“我跟她真过去了,就你还过不去。”
梁若理以前跟姜慕玟,也是一起疯过的,放暑假,从洛杉矶飞到东京,十二个小时无话不谈,两个人工促成的塑料姐妹,家里生意往来,很多小事上性格并不合。
但表面上又玩的真开心。
梁若理心知肚明,“她现在是咱们对立面的人,你过不去也得过去。”
如果有一个关系网,那她们这的人际圈几天几夜都理不清楚。
梁羡提醒她,“先想想怎么处理好杨择栖这事,他对你印象差疯了。”
梁若理并不在意,“他父母喜欢我就行了。”
“你真以为他没有话语权?”
梁若理不在弟弟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有又怎么样,我拿到自己想要的就行。”
梁若理跟范家是交恶了,杨政“选择性”相信热搜的事,梁若理得到了杨政的信任。
梁羡跟着他爸走南闯北,算是个老江湖了,“他最起码还有大几年的发展空间,时局是会变得,到时候你怎么自处。”
“到时候自有办法。”
梁羡真服了,“我说你放着吃喝玩乐的千金大小姐不当,非要淌这浑水,现在走不掉了吧。”
梁若理说,“你懂什么。”
“得,全世界你最懂。”
旁边一个枕头飞到梁羡的脸上,“你给谁飙脏话呢,信不信老子我扇你。”
梁羡从来不会跟梁若理争什么,跑到楼上去了。
过了会儿,他拿着车钥匙出门,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从大门口疾驰而过。
梁若理咒骂一句,“败家玩意儿。”
梁羡是被郑宁豫叫出去的,说是跟老婆吵架了,心情不好,约他去喝茶。
这个茶园在城区外,是杨家开的,依傍水边,道路修的笔直,两侧茶园倾斜而下,停车场在茶楼远处,要人走到里边去。
石板路两侧摆了梅花,往里走去,来到正门,服务生推开雕花木门,一方雅致天地,残雪挂在瓦檐上,中间的亭台里有位男士在弹古筝。
服务生带他们右拐,走廊的墙壁上镶嵌了玻璃橱窗,里面放了些古董茶具或摆件,上楼梯,拐角有副字画,单字一个“品”,字的后面是只奶呼呼的小猫叼着根茶枝,特别应景。
包间里,程锦比梁羡先到,这段时间杨择栖忙,不约而同的都没叫他。
郑宁豫把包间门关上,像憋坏了,在梁羡的口袋里搜东西。
一包黄鹤楼1916扔出来,郑宁豫不爱抽这个牌子的,这会儿也不挑了。
梁羡打趣他,“这是怎么了。”
郑宁豫唉声叹气的,“唉,你说我为了谁,我继承权也不争了,天天围着她转,俞一白还对我白眼翻翻,我是哪儿不好啊。”
程锦看他这样子想笑,“你让让她。”
梁羡也是说,“孩子都快生了,你还出来,快回家陪着。”
“我刚来你们就赶我走?是不是兄弟啊。”
程锦其实觉得郑宁豫不该跟俞一白结婚,他自己在家里的处境听说了,他哥快联姻,对比下来郑宁豫真要成家里的边缘人物了。
但两人婚都结了,其他问题都是浮云,费这么大功夫得来的人,总得好好过日子。
程锦说,“怀孕都敏感,你多包容,她肚子里两个孩子,还不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这也是她的孩子。”
梁羡跟程锦想法是一样的,“你俩的孩子。”
“是不是我娱乐公司被我哥拿走了,她觉得我没价值了,所以……”
梁羡伸手阻止她说下去,“你打住,她现在是你老婆,你这话不能说。”
程锦把茶递过去给两人,然后笑,“这事我们可不能评价,你别刁难我跟梁羡。”
郑宁豫有点苦闷。
郑宁豫跟几个人聊完心情舒畅了点,他带了盒糕点回去,不知道俞一白爱不爱吃。
走到正门外。
程锦先是看见了邹丞冕,然后发现了杨择栖,后面跟了个小尾巴。
梁羡走过去,“巧了。”
杨择栖看了眼梁羡,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她姐受影响,“巧。”
郑宁豫走到后面跟范妍打招呼,“有时间来我家玩,俞一白可喜欢你了。”
范妍记得自己就跟她接触过一两次,她还是客气答应了,“好呀,等我下次选个礼物去找她。”
程锦说,“知道你最近忙,我们几个聊着玩,就没叫你。”
杨择栖说,“我确实忙,还得赶飞机。”
“那你先去。”
杨择栖牵着范妍上车了。
范妍最近有点小感冒,没去上课,加上现在是冬天,索性给自己放个假。
飞机上,范妍把遮光板拉下来,背对着窗户睡觉,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杨择栖的车开往首尔钟路区,经过几条街,停在公司楼下。
范妍跟杨择栖一同坐电梯上二十八楼,这里跟国内不同,一切都在发展中,建筑都透着一丝丝科技感,往远望过去,格子像棋盘一样,员工穿戴整洁,每个人都精神抖擞。
范妍去了杨择栖的办公室,八十多个平方,设备齐全。
杨择栖刚坐下,就有人敲门。
“进。”
一堆人进来,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文件,为首的走到办公桌前,正准备说点什么。
他瞥到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范妍,欲言又止。
杨择栖说,“不要紧,你讲。”
那人放下心来,跟他汇报内容,范妍听懂了点,脑电生物反馈仪,通过电波调节抑郁症患者的大脑,促进神经电质的代谢和释放,与市面上现有的仪器不同,这次的仪式更精准,副作用小。
但还没有临床试验,但成本太高,无法普及。
“且团队被珩远集团挖走,对我们的进度也有影响。”
杨择栖朝组长伸出手,组长把报告递给他。
范妍听见“珩远”两个字,戳手机的指头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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