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师小姐在哥谭

　　塞琳娜带来的早餐袋里装着三明治和牛奶，热气腾腾，与窗外那片狼藉格格不入。她坐在凤玄机对面，眼下带着浓重的阴影，沉默地吃着，不似往日那般活跃。偶尔，她会抬眼看向对面安静进食的凤玄机，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昨天夜里……那边死了不少人，还有几个孩子。”她顿了顿，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质问一个她已知答案的问题，“你……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吗？”
　　凤玄机放下喝了一半的热牛奶，用丝帕擦了擦嘴角。她的动作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塞琳娜说的只是“今天天气不好”之类的话。
　　“我知道。”她回答，语气平淡无波，“与我无关。”
　　塞琳娜握着袋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还是感到一阵无力。这个人，也许拥有着她无法理解的力量，却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只固守着自己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没错……她确实只是过客……
　　“蝙蝠侠差点没能出来，”塞琳娜低下头，看着剩下的食物，没什么胃口，“他……也是人，会累，会受伤。”
　　凤玄机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清澈见底，却没有任何情绪。“他的选择。”她简单地总结，像是在点评一局与己无关的棋。守护这座城市是蝙蝠侠自己划下的责任，与之相应的因果自然也由他自己承担。
　　塞琳娜彻底没了话说。她草草吃完，起身告辞。离开时，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凤玄机在她走后，收拾了桌椅。窗外，清理废墟和修复基础设施的工程车辆已经开始作业，发出沉闷的轰鸣。她微微蹙眉，觉得这些噪音有些扰人。
　　她走到墙角古琴旁，没有演奏复杂的曲子，只是信手拨动了几个清越的单音。琴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如同清凉的泉水滴落在心间，悄然驱散了因赛琳娜询问而残留的一丝烦躁感，让公寓内重新回归那种极致的宁静。
　　没错，自己不是来当救世主的，不需要去拯救谁，只需要守护好自己的心境，观察这方世界即可。外界的余烬与悲鸣，无法沾染分毫。
　　而在蝙蝠洞，布鲁斯·韦恩看着监控画面中凤玄机那栋公寓楼周边异常平稳的能量读数和情绪波动数据，尤其是在刚才那几声零落琴音之后的数据曲线，面具下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目标在事件结束后，情绪无任何波动，仅对后续噪音表现出轻微不耐，并通过音律手段进行自我调节，效果显著。”阿尔弗雷德汇报着分析结果，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她所在建筑成为昨夜混乱中唯一情绪未受影响的庇护所。”
　　布鲁斯沉默地关闭了数据界面。他回想起昨夜在化学烟雾中挣扎的人质，那些绝望的眼神，以及自己几乎耗尽力气的战斗。而那个人，拥有着可能改变局势的能力——她曾经真的这么做过——昨夜却选择冷眼旁观。
　　他不再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认知。凤玄机从来都不是盟友，也并非单纯的威胁。她是一个绝对的中立变数，一个只遵循自身逻辑的存在。想要与她产生任何形式的互动，必须完全基于她所认可的原则。
　　“调整策略，”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放弃任何形式的道德绑架或情感诉求。收集她可能感兴趣的物品或知识信息。尝试建立纯粹的、有限的‘交易’渠道。至于猫女，让她按着喜好来吧。”
　　“明白，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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