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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李善的伤慢慢地好了。
无论他自己再怎么不愿,但他的身体素质好,加上邹嘉晟精心给他调养,医生是最好的,药是最好的,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伤口恢复的事情。
李善并不为此感到高兴,以他对邹嘉晟的了解,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果然,伤好之后的一天,邹嘉晟将他带到调教室,给他拿了个新鲜的东西。
李善从前不认得,但现在通过邹嘉晟,他已然知晓那是什么了。
胶衣。
“穿上他。”邹嘉晟的表情比以前更加漠然。
李善盯着邹嘉晟的脖子。
男人的脖子上的伤早已经痊愈,留下了一个丑陋的疤痕。
为了盖住那个疤,男人在自己的脖子上纹了一个纹身,纹身是一个奇怪的图案,像一道古老的咒语。
如果那天他再谨慎一些,是不是就能杀掉邹嘉晟了呢?
但李善很快收回视线。
他知道,他已经丢失了最佳的机会,如今再想杀掉邹嘉晟,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是。”李善拿起胶衣,在邹嘉晟的指示下将拿东西穿上。
胶衣很贴和李善的身体,只是光看着,便让邹嘉晟现在就恨不得掰开他的腿,狠狠地侵犯他。
让他变成只会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玩物,再也不敢忤逆他,背叛他。
“站直。”邹嘉晟手里拿着马鞭,在李善身上轻轻一拍,力道不大,威慑的意味十足。
李善直挺挺地站着,两手放在身侧。
他还不习惯在乳胶衣里面,觉得很不舒服,闷,紧,热,身上像裹了一层胶带一样。
“不许动。”男人命令道。
李善立刻站直了。
乳胶衣阻隔了光线,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整个人便很没有安全感。
脖子上的项圈倒是取下来了,穿上胶衣后再重新戴上。
男人牵着锁链:“跟我过来。”
李善茫然地跟着邹嘉晟的方向向前走。
男人突然停下,也没有通知他,李善便一头撞在了邹嘉晟的身上。
“蠢货。”邹嘉晟骂他。
“就站在这里,”邹嘉晟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
李善没有发出声音,点了点头。
邹嘉晟看了这顺从的奴隶一眼,心中既觉畅快,又有些不爽。
至于为何不爽,他不清楚。
下达命令之后,邹嘉晟便转身离开,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至于奴隶嘛,罚个站。
邹嘉晟这一工作,就是一整天,连吃午饭的时候都没想起李善来。
天黑以后,邹嘉晟伸了个懒腰,揉揉太阳穴,才突然想起奴隶还站在调教室里。
“李善呢?”邹嘉晟问助理。
“按您的吩咐,一直站着没动。”
邹嘉晟:“一动不动?”
助理迟疑了一下:“还是动了的。”
调开监控来看,发现下午的时候,李善的身体晃了晃。
也仅仅是晃了晃。
李善的身体素质早就不如当初在警察局工作的时候了。
他太久没有接受专业的训练,一直遭受着非人的待遇,身体亏空得厉害。
加上前段时间的伤,让他的身体仍有些虚弱,没太恢复过来。
看不到,连通过光线猜测时间都成为不可能。
李善起初还在读秒,企图以此来计算时间。
到后来他已经放弃了,因为他感觉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邹嘉晟没有规定时间,站多久全看邹嘉晟的心情。
接下来会怎么样,也全看邹嘉晟心情。
“你傍晚的时候动了。”
全身都站得有些僵硬,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李善有些恍惚,意识到邹嘉晟这是不高兴了。
大抵要因此责罚自己。
他安静地站着,像一个真正的充气娃娃。
“还没有吃午饭,饿了吧?”男人声音里带着恶劣的笑。
李善仍没有出声。
邹嘉晟扯了扯链子:“过来,给你喂吃的。”
男人牵他到一张床上躺下,用束缚带绑住,双腿拉开,软软的管子从鼻孔里插进来,一直插到胃里。
“从今往后你都这样进食。”邹嘉晟漫不经心地说,轻描淡写地仿佛在说晚上吃红烧肉。
食物从管子直接灌进胃里。
这感受实在痛苦得可以,李善脑子全是混乱的,却在混乱之中听到了口哨声。
一边“进食”,一边排泄。
能怎么样最大限度地去摧毁李善的人格,邹嘉晟就会怎样做。
吃过一次亏,他已经不会再信任李善了。
不管这奴隶装得再像,再完美,那也没有让这个人只能完完全全地服从自己来得愉快安心。
估摸着进食差不多了,邹嘉晟让人停止了喂食。
“饱了么?”邹嘉晟问。
李善有气无力地点头。
人类是可以被驯化的。
“啪”的一声,马鞭抽打在李善的身上。
火辣辣的痛感让李善闷哼出声。
“闭嘴。”邹嘉晟淡淡地下令,“不许发出声音。”
仅听声音或许很难想象他在做这样的事情,明明声音是那么的冷酷与平静,只是稍微带了一点喘。
他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却有着最残忍无情的心。
一个娃娃怎么能发出声音呢?
其实邹嘉晟倒不是多厌恶李善发出声音,相反他还挺喜欢听李善叫的。
但是只要想到这样的命令会让李善很辛苦很难受,邹嘉晟就觉得愉快。背叛者没资格得到温柔的对待。
李善果然不再出一点声音,沉默地像个真正的娃娃。
事后,邹嘉晟把李善送到了秦先生那里,要求对方调教李善。
“当然。”秦先生淡淡地扫了李善一眼,回答。
这个身量修长的男人走到李善的身边,蹲下,手穿过笼子落到李善的脑袋上。
“我只是没想到,邹先生竟然还会留着他。”秦先生哂笑。
他这话说得有点多嘴。
“这样的人自然得留着。”邹嘉晟的眸中流露出几分阴鸷,“越是不驯服的狗,越要将他驯服才行。”
“再硬的骨头,也没有敲不断的。”
是了,秦先生抚摸着掌心微凉的乳胶,这只小豹子要被敲断了骨头了。
事实上,他早就以为李善已经彻底臣服了,听说李善行刺邹嘉晟的时候,秦先生很意外。
原来那天在楼下,看到被按在窗台上的那个男人,心里竟然想着怎么弄死身后的人么?
挺厉害。
秦先生是真心的佩服。
所以在得知邹嘉晟竟然还留着李善时,他会感觉到愤怒,或许这样说不确切,但他确实对邹嘉晟这样的行径很不满。
像李善这样的人,值得一个壮烈的死法。
他应该在行刺失败之后被杀死,而不是被留下来,用这种方式进行折辱。
秦先生觉得自己的想法也挺天真的。
明明从前也没有对其他人有过这样的同情心,为什么现在就有呢?
是伪善,还是这个警察确实不一样呢?
秦先生平静地看着奴隶因为情动而不断扭动磨蹭的身体,这样的身体他见得多了,太多的奴隶在他手底下流露出这幅情态。
唯有这一个,让秦先生产生出“我要满足他,让他舒服”的想法。
“开始吧。”邹嘉晟下令说。
在主人的旁观下,奴隶的身体被交给另外一个调教师亵玩。
直到李善彻底筋疲力尽,昏睡了过去。
他流失了太多水分,为了给李善补充水分,邹嘉晟便命人给他灌水,当然是通过鼻饲管。
昏睡中的李善因为痛苦而微微皱眉,却没能醒来。
“秦先生累了吧?”邹嘉晟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唇畔挂着微微的笑意,“要不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秦先生抿着唇,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但是眼睛里隐隐有几分不可自控的冷意。
“不必了。”秦先生说,“您还有什么吩咐?”
明明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对奴隶做过这种事情,但此刻就是感觉到愤怒。
邹嘉晟:“秦先生这是怎么了?”
秦先生:“没怎么。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去忙我自己的事情了。”
“我没空陪您和您的奴隶玩这些游戏。”
邹嘉晟挑挑眉,有点好笑:“吩咐?当然有,我可以减少你的工作量,你每天都可以抽空过来看看李善。”
男人打量着秦先生的微表情:“你应该很乐意吧?”
秦先生顿了顿,没有拒绝:“既然是邹先生的安排,我当然会做到。”
秦先生看了笼子里那可怜的、被磨去了尖牙、拔掉了指甲的小豹子一眼:“现在没有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邹嘉晟没有反对。
秦先生便离开了。
秦先生第一次看到李善那副模样。
李善奄奄一息的,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那里,全身都被束缚在漆黑的乳胶之中,一言一行都在邹嘉晟的掌控之内。
他基本上没有拒绝或害怕的情绪表达。
这样一个人,与提线木偶无异。
这就是邹嘉晟想要达到的吧。
秦先生搞不太懂邹嘉晟是怎么想的,但他不能看着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
从这一天起,秦先生每一天都会过来,帮助邹嘉晟,在邹嘉晟的命令之下对李善进行调教。
李善做得越来越好。
邹嘉晟没让他动,他就会连续几个小时,乃至一整天,都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几乎不发出声音,即使是被邹嘉晟干时,更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喊痛。
他机械地像个真正的机器人一样,活在胶衣之中。
这对于秦先生而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但他不确定胶衣中的李善是什么感受。
他或许会感到痛苦吗?
亦或者已经丢失了属于自己的人格,对外界不再会有反应了?
秦先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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