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小少爷被大佬们强制了

作者:妄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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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订婚宴


      霍斯年要订婚了,为此还特意举办了一场订婚宴。说是订婚宴,其实就是一场别样的商业晚会,邀请了全京的商业人士参加,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都在其中,靳文臣也收到了邀请函。

      拿到邀请函那天,是他跟苏御冷战的第三天。

      三天前他们最后一次发生关系,靳文臣匆匆离开,裤子都来不及穿好。苏御站在原地,比他还要狼狈,黑色的内裤边缘残留着未干的痕迹。那些本要用来舒缓的润滑剂终究没能派上用场,只在床单上留下了一片混乱的狼藉。

      苏御缓了口气,面无表情爬起,裹紧睡袍坐电梯下楼。

      管家盯着他脖子上明显的咬痕,习以为常:“我这就让人上楼收拾。”

      苏御点点头,对他笑了一下。

      这笑格外凄惨,比哭还难看。管家伯叔愣了愣,打量眼前这个跟自己孙子一般大的孩子,想起他刚来靳家的时候。

      一年前,苏御跟文尘少爷结婚,文尘少爷腿脚不便,拄着拐杖走在前面,苏御就跟在他身后,扒着他的胳膊探头探脑,对这个他即将生活的新家无比好奇。

      从餐厅跑到书房,又踩着楼梯飞快跳下来,一溜烟跑去后花园,趴着花房的窗户往里看。

      “为什么上锁?”他转头问跟来的文尘少爷:“花房上什么锁,家里又没养宠物。”

      “那是大哥的地方,不让人进。”靳文尘终于追上他,顺势牵住他的手,从口袋抽出手帕擦了擦他掌心的灰:“马上开饭了。吃完饭带你去后山玩。”

      苏御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着不远处那座山。眼睛瞪得滚圆,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嫁进的是个怎样豪气的家族。

      他抿了下唇,有些激动:“去山上可以打猎吗?二哥,我!我还没打过猎!”

      说罢,饭也不吃了,拽着文尘少爷撒娇,仰头求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二哥。

      从没谈过恋爱的二少爷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被他吸引了全部视线,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俯身亲他,卷着他的舌头吸。

      分开时,苏少爷没了力气,靠在二少爷身上,抓住他的拐杖跺了跺脚,嘴唇一张一合嘟囔了几句。

      他站得远,没听清,但看二少爷的神情,那大概是句娇嗔埋怨的话。一声声喘着,嘀咕进二少爷心里,也引得他身旁的大少爷注意。

      靳文臣才是本家少爷,靳家正正当当的儿子,管家看着他长大,知道他自小聪慧过人,遇事理智,但也因此显得过于冷漠、自私。

      他跟老爷父子关系极差。

      甚至有传闻说,当年那场害死老爷的车祸就是他一手造成。

      当然,这些只是坊间传闻,上流人士喝茶闲聊时的趣闻轶事。

      靳风城开车上高架,去追那逃跑的梁小姐时,大少爷就坐在副驾。按照大少爷的惜命程度,大概不会如此冒险。

      大少爷惜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和生活习惯。他不常熬夜,偶尔迫不得已,前一晚熬夜,第二天必然会请假罢工,躺在家里好好休息,然后在午饭后照例下楼跑步,健身。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四十六年,他早就习以为常,还强迫着苏御跟他一起习惯。

      以至于苏御年纪轻轻就一把年轻,不喝酒不泡吧,偶尔抽的烟还都是靳文臣带来的二手烟。

      靳文臣喜欢往他脸上吐烟,拿外面捉弄少爷小姐那套逗他,看他在呛鼻的烟雾中咳出眼泪,红着眼埋进他怀里,鼻子皱巴巴地蹭来蹭去,弱弱抱怨一句“难闻死了”。

      分明是一句抱怨和本能的躲闪动作,却叫靳文臣当作撒娇,并从中品出不一般的滋味,条件反射地立了起来,呼吸变得急促粗重。

      幽幽看向他,按下他的脑袋:“乖孩子,帮帮我。”

      于是,一场捉弄变成一场理所应当的□□。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靳家老宅内上演,且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管家早就习以为常,总能在大少爷扒下苏御裤子的前一秒驱散所有仆人,关上门,拉上窗帘,给他们留出独处的私人空间。

      本该是好意,却惹得苏御无数次不快,在深夜被噩梦惊醒,恨不得掐死靳文臣的时候,把管家,把靳家老宅每一个袖手旁观的人都算上,就连靳文臣那不怎么回家的三弟都被他记恨起来。

      在脑海中无数次推演臆想,把这些人都勒死!把靳家,连带着靳文臣奋斗多年的产业连根拔起,一把火烧掉他的宅子,让他的心血付之一炬,化为灰烬!

      只可惜苏御胆子不大,没有杀人那个本事,更没有商斗那个头脑。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平静冷漠,袖手旁观,不挣扎不反抗地死气沉沉。

      简而言之就是冷战——

      和靳文臣冷战的第四天傍晚,太阳刚要落山,靳文臣就敲响了他的房门:“出来。”

      靳文臣无比冷漠地站在门前,见他不为所动,一脚踢开了房门,重重敲了下门框,第二遍重复:“出来!”

      苏御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转身看他一眼就进入浴室。

      天色渐晚,他看了一下午的书,眼睛又疼又酸,打算早早洗漱,上床休息。

      苏御走进浴室,前脚打开淋浴头,后脚靳文臣就跟了过来。在他身后关上浴室的门,一步步逼近,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抵在冰冷的瓷砖上。

      “苏御!”靳文臣分开他的腿,膝盖蹭过他的腿根,用力往上抬了抬,压低声音威胁他:“别逼我欺负你。”

      逼什么逼?

      靳文臣睡糊涂了吧,说的什么鬼话?

      他们之间,在这层不对等的关系下,到底是谁逼谁!到底是谁在胁迫谁!

      淋浴头已经打开,头顶不断有冷水滴下,淋湿苏御的上身,一股冷意由内而外蔓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一软就要往下跪去。

      靳文臣来不及收腿,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跌坐在自己膝盖上,狠狠一磕,刹那间小脸煞白,完全没了血色。

      “苏御?”靳文臣拍拍他的脸,赶紧将人抱出去,顾不上给他擦干就扔到床上。

      瘦削的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苏御侧着脑袋,紧咬下唇一声不吭,脸上毫无血色,额头甚至因这剧烈的疼痛浸出了一层薄汗。

      靳文臣叫他吓到,掌心托着他的下巴拍了两下:“磕到哪儿了?”

      苏御痛得说不出话,用眼睛瞪他,怨恨地流出泪花。原本是不想给他看的,可男人那里最脆弱,他实在怕自己磕坏了,于是颤颤巍巍地□□,指了指。

      靳文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稍稍松了口气。

      苏御生得白,身上总是干干净净,整个人如同剥了壳的鸡蛋。靳文臣掂量着帮他检查,半晌后抬头,微微皱眉,跟他说:“应该没坏,撞红了。”

      “哪儿?”疼痛有所缓解,苏御撑着床起身,想要自己去看,却被他一只手抵住肩膀推了回去。

      靳文臣捏着他,语气轻飘飘道:“蛋。”

      “……”苏御扯过身旁的枕头,默默遮住了脸。

      *

      从小到大,苏御第一次经历这么痛苦且不堪回首的尴尬,俗称:蛋蛋的忧伤。

      这忧伤的余韵持续时间过长,痛得他走不成路,下楼时还是靳文臣给抱下去的。

      一只手从膝弯下穿过,一只手从腋下穿过,以一个浪漫又暧昧的公主抱带他离开老宅,直到坐上车。

      开车的是新来的司机,年轻小伙,约莫二十多岁,在苏御上车后一直探头探脑地打量。

      车子行驶过程中也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好奇又鄙夷地看着窝在靳文臣怀中的苏御。

      一次、两次、三次……

      苏御被他看得心烦,眉头紧锁,抿着唇跟靳文臣发脾气。大力推开他,慢蹭蹭从他腿上挪下来,坐得远远的,瞪他,瞪司机。

      靳文臣很快就发现了异样,在司机再一次抬头往后瞅时,把人叫住:“停车!”

      司机赶忙踩下刹车,回头看他等待指示。原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想这传闻中还算好相处的顶头上司,在他上班第一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滚下去!”

      靳文臣勒令他下车,眼神冷漠,隐隐透出的寒气让人胆战心惊,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身体先一步做出趋利避害的反应。

      待站到路面上,那司机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愤难堪。

      他年纪不大,说话不过脑子,竟胆大包天地问靳文臣凭什么?

      然而靳老板天性冷漠,忽视他屈辱的神情,不答话也不予理会,把苏御搬来副驾后,自己跟着坐在驾驶座。

      系好安全带后,踩下油门,嗡的一声,扬长而去。留司机站在原地,看着那渐渐没有踪影的车子发呆。

      司机一个人等在路边,然后在半个小时后接到靳文臣秘书的电话,言简意赅:“你被解雇了。”

      *

      前往霍斯年订婚宴的路上,靳文臣解雇了一名司机,又与苏御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以至于下车时,苏御还一脸不情愿,挣开他的手,不闻不问地向前走去。

      订婚宴在燕京最大的酒店举办,参与宴会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撑场面,霍斯年还邀请了几位当红演员,其中一位前不久才拿过影帝,备受关注、万人瞩目。

      因他,这场独属于上流圈层的宴会很快就引起了各大媒体的注意。

      酒店门外架起一台台摄像,各家媒体齐聚一堂。

      瞧着脚下铺了一路的红毯,苏御有一瞬间失神。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仔细打量周围,下一秒却被一道刺眼的白光闪住了眼睛。

      他身形一顿,迈的步子稍大,过于硬挺的西装裤在裆下的位置用力卡了一下。

      苏御瞬间白了脸,“旧伤复发”“火上浇油”,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再次袭来,膝盖一软,左脚绊右脚,脑袋一团浆糊,眼瞅着就要以一个不堪的姿势往前倒去,在众人面前再次出丑。

      下一秒却被人从身后抱住。一只有力但又有别于靳文臣的手臂托住他的腰身。

      苏御原地转了个圈,被不知名的男人按进怀里。

      “你?”他刚要开口就顿住,眼睛霎时红了一圈,鼻子一酸,抬眸看去,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久久对视。

      “你好?”那人接过他的话腔,笑容格外灿烂,苏御却愣住,想起来二哥。

      二哥自小身体不好,按照管家伯叔的话,那是在药罐子里泡出来的身子。

      “二少爷的母亲姓梁。梁小姐的祖父是宫里的御医,梁小姐自小耳濡目染,对中医也略知一二。二少爷儿时身体不好,就是梁小姐给抓的药……”管家伯叔对他说。

      苏御听后点点头,转身扑进二哥怀里,趴在他肩上仔细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股苦涩但又清香的草药味道。

      “二哥。”苏御扯开他的领子,在衣服上和他光裸的皮肤上分别嗅了嗅:“不是衣服?是你身上的味,好苦,但又香香的。”

      “是什么东西?”苏御松开二哥的衣领,抬头问他。

      只见二哥笑了下:“是……”

      “是什么?”

      “是……”二哥的身体化作虚影。

      “我听不清。”苏御有些慌了。

      “……”二哥伸手,嘴巴张了张,一只手将要碰到他的脸颊时。

      却被另一只手挡住。

      “是人参的味道。”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到耳边。张良平垂眸,仔细打量苏御的五官,瞧着他无神的双眼,皱起了眉。他牵着苏御往前走,一步步踏过红毯,将这个依旧停留在回忆中的青年领进酒店大堂。

      “你一直这样吗?”张良平停下脚,从口袋抽出邀请函,递给侍应生的同时,在苏御手心用力掐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刺痛总算让这个陷入回忆的青年回神。

      瞳孔震了震,眼圈猛然一红,痴痴地望着他,眼泪霎时蓄满了眼眶,颤抖着声音喊他:“二哥……”

      被认成别人的张良平挑了下眉,没有否认也没有拒绝,反而升起极大的兴趣。

      俯身朝他凑近:“你叫我什么?把我认成靳家老二了?”

      这回换作苏御沉默了。

      他凑得太近,身上若有若无的苦涩药味一刻不停地钻进鼻孔。苏御再次仔细嗅了嗅,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

      靳文臣和靳文尘长相随爸,有个六七分相似,最大的差距在眉眼。

      靳文尘的眉眼更像他妈妈,眼尾上挑得明显一些,眉毛更为纤细。整体看来更端庄清冷一些,反观靳文臣,眉眼更加深邃,比他多了股阴冷的戾气。

      这一星半点的差别旁人很难发现,只有和他们兄弟俩分别同床共枕过的苏御,观察的最仔细。

      二哥死去半年,他从未听说过二哥还有别的亲戚。

      那眼前这个与二哥眉眼相似的男人是谁?

      苏御皱眉,脑海中隐隐有了猜想,却迟迟不敢相信。

      他张了张嘴,正要跟眼前的男人说话,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靳文臣终于跟了上来,朝侍应生递了邀请函,然后快步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挡在他与张良平之间。

      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张总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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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他的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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