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水果谈恋爱

　　# 第二十三章灵植环绕的红嫁衣
　　晨光刚漫过老梨树的枝桠，就把林小满的红嫁衣染成了暖融融的色。嫁衣的领口绣着串小小的草莓，是张奶奶熬了三个夜绣的，针脚里还沾着点草莓酱的甜香；袖口绕着圈葡萄藤，每片叶子都带着细闪，是村里小姑娘们用亮片缀的；裙摆最下面藏着颗小小的梨木扣，刻着“满”字——是陈望前阵子熬夜雕的，说“扣住你，一辈子不松开”。

　　“再理理裙摆，别让线头露出来。”张奶奶蹲在地上，指尖轻轻捋着嫁衣的褶皱，眼眶有点红，却笑得比谁都欢，“当年你奶奶嫁过来，我也帮她梳过头，现在轮到你了，时间过得真快。”

　　林小满坐在镜前，看着镜里的自己，指尖碰了碰领口的草莓绣样，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陈望的样子——他蹲在番茄藤旁记数据，衬衫沾了点泥土，却笑得认真。镜边摆着个青瓷碗，里面盛着刚摘的同心果，粉橙色的果皮上，陈望用细笔描了个小小的“囍”，是今早他偷偷画的，说“给我的新娘当妆点”。

　　院外传来欢笑声，是接亲的队伍到了。王大婶拎着个竹篮跑进来，里面装着束特别的捧花——不是玫瑰，是用草莓花、葡萄藤和干梨树叶编的，最中间缀着颗风干的同心果，上面刻着“陈望&林小满”：“这是大伙一起编的，草莓花甜，葡萄藤韧，梨树叶久，寓意你们的日子甜甜蜜蜜、长长久久！”

　　林小满刚接过捧花，门就被轻轻推开。陈望站在门口，穿了件深灰色的中式礼服，胸前绣着颗小小的番茄，和他第一次来村里穿的那件白衬衫上的番茄图案，是同一个样式。他手里没拿复杂的聘礼，只托着个木盒，里面是串用灵植种子串的手链，每颗种子都磨得光滑，串着颗小小的银珠，刻着“2024.10.26”——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种番茄的日子。

　　“我没买贵重的东西，”陈望走到她面前，声音有点发紧，却很认真，“这些种子是咱们一起收的，银珠上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以后每年收种子，我都给你串一串，串到咱们走不动路为止。”

　　林小满的眼泪掉下来，却笑着把手伸过去。手链刚戴上，旺福就叼着块红绸布跑进来，布上绣着“囍”字，是它昨天偷偷从工坊里拖出来的，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

　　众人跟着往老梨树走，才发现婚礼的舞台早被村民们布置好了——竹架上绕着新鲜的番茄藤，藤上挂着风干的同心果，风一吹就轻轻晃；舞台中央的“囍”字，是用红草莓和青梨摆的，旁边围着火红的枫叶，是村里孩子们早上上山摘的；老梨树下铺着块青布，上面摆着两双梨木筷，是舅公亲手做的，筷尾刻着“林”“陈”两个字。

　　“你爷爷以前说，嫁女儿要送梨木筷，寓意‘快快乐乐，一辈子不分家’。”舅公把筷子递给他们，眼里满是欣慰，“今天我把这筷子交给你们，希望你们像这筷子一样，永远一起吃饭，一起守着果园。”

　　仪式开始时，阳光正好穿过梨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当牧师问“是否愿意相守一生”时，台下突然传来“哇”的一声——番茄藤顺着竹架慢慢绕，居然绕出了个小小的爱心；草莓摆的“囍”字旁边，几颗熟好的草莓掉下来，正好落在两人脚边；最让人惊喜的是，老梨树上挂着的同心果，突然晃了晃，掉下来颗，裂开的果肉里，藏着张小小的纸条，写着“爷爷祝你们幸福”——是张奶奶模仿林爷爷的字迹写的，却比任何话都让人暖心。

　　“我愿意！”陈望和林小满异口同声。交换戒指时，陈望把之前雕的梨木指环重新戴在她手上，又掏出枚新的银戒，里面刻着“青溪”：“这枚银戒，配着梨木指环，一个守着我们的家，一个守着这片地。”

　　晚宴时，工坊里飘着草莓酱和果酒的甜香。陈望端着杯用灵植酿的梨酒，给林小满递过去，不小心把酒沾在她的嫁衣上，他赶紧用纸巾擦，却越擦越慌，引得众人笑。林小满笑着按住他的手：“没事，这是甜的印记，留着才好。”

　　张奶奶凑过来，拉着他们的手说：“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抱你们的娃了，到时候我教娃认番茄，让他也当咱们青溪村的小守护者。”

　　一年后，青溪村的灵植基地里，多了个小小的身影。陈望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蹲在番茄藤旁，教他认“星纹”番茄；林小满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爷爷的笔记，笑着补充：“这番茄要多晒太阳，就像你爸爸当年教我的那样。”

　　孩子的小手抓着颗灵植种子，往老梨树的方向伸。林小满走过去，把种子放在他手里，轻声说：“这是爸爸第一次种的种子，咱们把它种在梨树下，等它长大，你就知道什么是‘守着土地，爱着家人’了。”

　　晚风把灵植的甜香吹过来，裹着一家三口的笑声，绕着老梨树打了个圈。老梨树上的同心果还挂着，风干的果皮泛着光；共享田的番茄藤还在长，新结的果实带着金边；旺福趴在旁边，尾巴摇得欢快，嘴里叼着孩子掉的小玩具。

　　这个关于土地、灵植与爱情的故事，从来不是终点。它会跟着每一颗发芽的种子延续，跟着每一串成熟的果实更新，跟着孩子的笑声长在青溪村的每一寸土地上，甜甜蜜蜜，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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