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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准做蛋包饭
【阅前提示】
* 烂俗的醉酒梗。全员单箭头,轻松日常向,一发完短打(妈妈我终于会写短文了!)。
* 审神者不出现姓名,代入与否皆请随意。
* 为了短打的乐子感所以有集体降智debuff,会有ooc,介意者请谨慎阅读。
【我没醉】
“蜂须贺哥哥——”
浦岛虎彻有些慌张地扬声喊:“主上好像喝醉了。”
“哈?我记得她拿的那瓶是度数很低的淡啤酒啊,不是说好了就尝两口试试味道,怎么醉成这样……”
蜂须贺从表情恍惚的审神者手中抽出啤酒瓶子,凑到鼻尖嗅了嗅味道,陷入了沉默。
浦岛向兄长递过去一个茫然的表情。
“……怎么是伏特加的味道。”蜂须贺困惑地喃喃。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浦岛猛然想到了什么,“哦”一声恍然大悟道:
“早上我好像看见鹤丸先生拎着洋酒瓶子溜进厨房了,说是要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什么的……”
“啊,那家伙……”
蜂须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那我们的主上还真是有够幸运的——不过她酒量是不是有点太差了?也就喝了两口,怎么醉成这样。”
“我没醉。”
审神者抬起头,打了个小小的酒嗝,重复强调:“我挺好的,没醉。”
“醉鬼一般都这么说。”
蜂须贺无奈道。
他俯下身,冲审神者晃了晃手指:“主上,这是几?”
“二。”
审神者嘀嘀咕咕着“我能看清楚、我真的没醉”,伸手去捉在眼前乱晃的那根指尖。
“真的没醉吗,主上,你的脸真的很红啊?”
浦岛也担心地凑了过来:
“要不我们做个算术题试试?四除以二是多少?”
“二。”
“看着好像还行啊……那,还认识我们两个吗?”
浦岛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兄长,又指了指自己。“还能说出我们俩的名字吗?”
“二。”
“嗯?”
“二……”
审神者歪了歪脑袋,看了眼左边的蜂须贺,又看了眼右边的浦岛,大声道:
“二刀开眼!”
“……浦岛,今天的近侍是谁?长谷部吗?你去喊他来吧。”
“哦哦好……”
【婚姻届】
“哎呀哎呀,听说姬君今日不甚喝醉了?”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拉开帐子门进屋的时候,长谷部正端着汤碗,忙着给审神者喂药研刚刚熬好的解酒药。
“殿下是从哪里听说的消息,真是灵通啊——呃,主上,您不要总是往旁边躲,虽然这药是有点苦,但是醒酒效果确实很好……”
若是清醒时的审神者,大约还会愿意勉为其难地听一听忠臣苦口婆心的劝谏。
但是现在坐在长谷部面前的,是一名丧失理智的醉鬼。
醉鬼紧紧地抿着嘴,摇了摇头,一副拒绝配合的状态。
“嘛,只是喝醉了,稍微睡一会儿也就好了,倒也没必要非得让姬君吃苦药吧。”
三日月慢悠悠地走过来,在审神者近前坐了下来。
那张生得过于美丽的面孔朝审神者的方向微微俯身凑近,露出毫无破绽可言的完美笑容。
如果是平日里的审神者,一定能意识到这是老爷子即将使用美人计浑水摸鱼的起手式。她大约会迅速地移开视线,避免自己美颜暴击所蛊惑,一时丧失理智答应下什么离谱的要求……
但是,现在坐在屋里的这位,是个已经丧失理智的醉鬼。
醉得迷迷瞪瞪的审神者在看到三日月的正脸瞬间,缓缓瞪大了两只闪闪发光的眼睛。
这样明显的反应,付丧神自然不会错过。
“哎呀,姬君就这样喜欢我这张脸吗?哈哈,真是老爷爷的荣幸呀,那就靠近些过来吧……skinship之类的,要试试吗……”
长谷部捧着一碗苦药,眼睁睁地看着三日月宗在谈笑间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地向审神者发出邀请,趁着审神者犹犹豫豫凑近过去的时机顺势将对方捞进自己怀中。
美人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美人的近距离放大无暇面孔的杀伤力是翻倍巨大的。
在三日月笑吟吟的目光中,审神者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
——不含任何狎弄意味,像孩童一般坦率而赤诚的,仅仅出于好奇与欣赏的,小心翼翼的触碰。
三日月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微微俯下身,让怀中的女性不必费力举起手臂。
与那具人类的身躯挨得更近了些,他能闻到审神者的呼吸间吐露出的淡淡酒香,也能听见她因为摄入酒精而微微过速的心跳,以及她用指尖抚过自己的眉骨时,发出“哇”的一声小小惊叹。
“好漂亮。”
醉鬼发出诚挚的感慨,并对于此等美貌做出重要指示:
“你好,美人,结婚。”
三日月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原来姬君在醉酒之后是这样坦诚的性格吗?真是可爱啊,和清醒的时候相比,各有各的可爱之处呢。哦,对了……”
他抬手在怀中摸索着什么,半晌,掏出来一张纸片。
“啊——找到了。您是想同我缔结婚约么?其实很简单,姬君您看,在这里签个字就行,对对,就是这个框里……”
“等等等等等下——”
长谷部搁下药碗径直冲了过去,从三日月的手中拦截下那张抬头为“婚姻届”的纸质表格。
“您能和我解释下,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吗?”
“哎呀,兵书中不是常说,有备无患嘛。”
三日月仍是笑得一脸灿烂。
“我可是一直在等待着主上的招选呢,自然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的嘛。像今日这样能够互相吐露情愫的好机会可不多见呢,我看长谷部君还是不要阻拦主上的意愿,正所谓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呐……”
“打住。”
长谷部冷着脸把那张已经被三日月填了一半的婚姻届丢进办公室的碎纸机。
“这话您还是等主上清醒了之后再和她说一遍吧。”
三日月不接话,三日月只是哈哈笑。
醉鬼对付丧神之间的打机锋全然不感兴趣。她懒洋洋地蜷缩在三日月的怀中,有些无聊地拨弄他襟口的布料玩。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个位置,从那一侧的口袋里又掉出来什么圆圆的小物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又咕噜咕噜地滚到长谷部的脚边。
长谷部把它捡了起来。
“这是……小盒装的印泥?”
他有些不确定地向三日月询问。
“您怎么还带着这个小玩意儿?”
“这个嘛,也是有备无患的一部分。”
三日月答。“如果主上醉到没法提笔签字的话,也可以直接盖手印。”
“喂……”
“啊——对了,说起来,其实还有个更直接的方法。”
不知想到了什么,百岁老刃露出了“早知道该直接这样做就好了”的神色,俯身凑到审神者的耳边:
“姬君,如果您心中属意于我的话,其实也不用填婚姻届那么麻烦,可以直接把真名告诉我就行……”
“三日月宗近你不要太过分!”
长谷部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上前,把满脸迷迷糊糊不知所措的审神者从危险分子的怀里拎了出来。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和主上保持五米以外的安全距离!”
【罚站】
小狐丸路过天守阁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审神者办公室的门口好像杵着一根蓝色的木桩子。
走近了一看,那木桩子长着三日月宗近的脸。
“哦呀,您怎么站在这儿?”
小狐丸有些意外地挑眉。“如果要找主人有事的话,不进屋去吗?”
“嘛,其实我已经找过姬君了,现在的话,其实是在罚站。”
“罚站?您这是做了什么让主人生气至此的事情呢?”
“让我罚站的并不是主人,而是长谷部君。”
虽然仍处于犯错事被惩罚的状态,三日月的笑容倒是一直爽朗。
“原因么……大约是因为我趁着姬君喝醉的机会,询问了她的真名。”
“原来如此——哦哦,不对,主人的真名?!”
小狐丸倒吸了一口凉气,登时两眼放光:
“那您问到了吗?能告诉我吗?”
还没等三日月来得及说完那句“没问到,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罚站了”,帐子门已经被唰得一下拉开,自门后露出长谷部神色狰狞的一张脸。
“你们两个!别以为隔着一道门我就听不见了!”
愤怒的近侍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着小狐丸,大吼道:
“小狐丸,你也给我去旁边罚站!”
……现在天守阁的门边杵了两道木桩子。
【蛋包饭】
烛台切光忠在廊下偶然撞见长谷部时,后者正在焦急地寻找审神者的踪迹。
审神者是在长谷部忙着给三条家的两振太刀付丧神做思想教育的时候从屋内偷偷溜走的,原因大抵是觉得那碗醒酒汤太苦了,不想喝。
她平素是个过分懂事的孩子。苦涩但有效的汤药、训练时流下的汗水、合战场上留下的伤痕……对于这样令人不快的既定事实,她总是沉默着照单全收,以至于长谷部和药研在急匆匆地煎熬汤药的时候,差点忘记了她其实并不喜欢药材的苦味。
只有在被酒精卸去那层防备的时候,那个人才会像孩子一样,诚实地袒露出自己的偏好。
——应该往醒酒汤里再加一点甘草和蜂蜜的。长谷部有些懊恼地想着。真是近侍品德的失格,下次可绝对不能因为主上的宽容与忍耐,就理所当然地纵容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
当然,当务之急是找到现在主上跑去哪里了。
烛台切恰巧有空,干脆帮他搭把手。二刃一间部屋一间部屋的逐步排查,最后终于在锻刀室找到了审神者。
烛台切拉开锻刀室大门的时候,她正蜷缩在冷却水槽边,已经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审神者的手里还捏着一只满脸绝望的刀匠小式神。
长谷部率先走过去,轻轻掰开了她紧握着刀匠衣角的手指。小式神终于得到解脱,急急忙忙地跳到长谷部的肩膀上,同他嘤嘤地哭诉起自己的遭遇。
于是长谷部与烛台切方才知晓,审神者方才拎着刀匠的衣服后领,哀嚎着追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锻八丁念仏,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嫌弃本丸的狐之助毛发不够蓬松?还是觉得自己这里的服务待遇不好,御札和资材不够多?
她甚至企图喂小式神吃玉钢和富士札,见他不肯吃就嗷嗷大哭,哭着哭着又自己睡着了……
烛台切忍着笑,打量着被折腾得乱糟糟的锻刀室,总算明白了这满地的玉钢和御札到底是怎么来的。
趁着长谷部正忙着收拾残局,他俯下身,把睡成一团的审神者从地上捞了起来。
“主上,还是回屋睡吧。地上冷,您又喝了酒,容易着凉。”
烛台切轻柔地拍了拍人类略显瘦削的后背,于是审神者顺着他的力道一头栽进对方的怀中。
大约是觉得付丧神的怀抱舒适暖和,她微微翕动眼睫,又自鼻腔里轻轻地发出点小猫发动机一样哼哼唧唧的动静。
——其实重量也像小猫一样轻。
烛台切掂了掂手中的分量,默默地想道。
真是奇妙啊,正是这样一具轻巧而纤细的女性的身躯,这样一片柔软的、轻盈的灵魂,维系着这样一座庞大的本丸,承载着这样多的付丧神的期许,与他们所不能言说的、更加深重的情感……
“这边都收拾好了,烛台切,我们送主上回屋休息吧。”
长谷部在喊他。
烛台切应了声好,抱着审神者往屋外走去。
大约是因为走动起来有些颠簸,审神者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与付丧神对上视线。
“主上,您醒了?”
“唔,小光啊……”
她喝下的酒还没醒透,含混地打了个哈欠,开始牛头不对马嘴地胡乱呓语:
“药太苦了……”
“我明白了,下次会多加点甘草的。”
“……不想加班。”
“我们会尽全力辅佐您的工作的。”
“为什么锻不出八丁念仏……”
“这个嘛……或许有时间可以去找物吉做个开运仪式?”
“还有啊,小光……”
“您说,我在听。”
“……喜欢。”
烛台切骤然停下了脚步。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看跟在身后的长谷部的表情。
对方显然也听到了审神者的发言。
那双藤紫色的眼睛睁得老大,盯着他怀中的人,瞳孔也猛烈震颤。
——烛台切也是。
只不过和长谷部相比,他还要努力地往下压嘴角。
审神者浑然不觉自己捅了多大娄子,只是懒洋洋地把头搁在付丧神的肩膀上合上眼,又慢慢地合上眼。
在陷入醺醺的酣梦前,她咕哝着留下最后一句重要指示:
“喜欢……蛋包饭……晚上吃。”
“……”
“……”
“哈哈,原来是喜欢我做的蛋包饭啊。”
烛台切干巴巴地冲长谷部笑了笑。“哎呀,方才真是吓坏我了……”
“今晚不许做蛋包饭给她吃。”
长谷部现在的脸色看起来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了。
“哦呀哦呀,长谷部君,这样小心眼可不好呢。是谁说的来着,嫉妒会让人变成恶鬼哦。连蛋包饭的醋都要吃,这可太没有风度了——”
“那你直说吧,烛台切。”
长谷部径直打断了他的话。“晚上还做不做蛋包饭?”
“问我的意见吗?”
太刀付丧神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冲长谷部露出一个挑不出错的优雅笑容:
“今天晚上吃乌冬面吧,还是清汤乌冬面比较解酒。”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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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 虽然在《告白恶作剧》和《紫藤色的迷梦》里也没少逗过咪酱和长谷部,但是果然每次写这种欢乐向就会忍不住想再逗一下……好吧我承认调戏老实刃真的很好玩,我的私人恶俗趣味罢了(吹口哨)(目移)
* 审神者:所以我为什么锻不出八丁念仏?
猫师傅:哈哈我自己都没有的刃我当然写不出来啊(流下限锻坠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