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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
“情绪被放大了。”森鸥外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尤其是负面情绪，痛苦，焦虑，破坏欲，思念......”
“思念是负面情绪？”爱丽丝感受了一下自身的情绪：“好吧！这种程度的思念的话，确实是负面情绪。”
“都怪银狼。”森鸥外小声嘀咕了一句，说回正题：“多余的感情分配给你，能调整好吗？”
“可能会有点小失控。”爱丽丝说：“但你拥有我的全部控制权，没问题。”
“最后剩下的就是痛觉了。”森鸥外抬起手，看着自己因为疼痛而时不时会生理性颤抖一下的手指，他的表情是纯然的理性和冷静，就好像感到疼痛的人不是他一样：“虽然远没到休克的程度，但这么持续不断的疼痛，很影响思维功能啊！”
“实验应该会对痛觉造成影响才对。”爱丽丝说：“调整下实验，让其尽快破坏痛觉吧！”
“虽然彻底破坏了也有点麻烦，痛觉对肢体有重要的保护作用，但也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了。”森鸥外说。
对森林太郎的关注到此为止。
作为同一个人，爱丽丝与森鸥外是完全同步的，她把话题转回刚才的实验体上：“这次的实验结果很不错，现在就等具体数据出来了，不过应该也不会偏离预计。”
“确实。”森鸥外微笑道：“我和杰身上的实验，也差不多该进入真正的主题了，好期待啊！爱丽丝酱，快要与银狼见面了呢！”
爱丽丝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银狼一直在找林太郎！我想要被银狼抱抱，不过真的见面后，只会变成厮杀吧！”
“在鲜血和死亡里拥抱，也很浪漫啊！”森鸥外道：“福泽阁下那头银发染上鲜血一定很好看，那张端正严肃的脸，永远都一个表情的话，多无趣。”
“我不喜欢让银狼难过。”爱丽丝小小声道。
森鸥外看着爱丽丝，他温柔地对自己说：“我早就在让他难过了。”
爱丽丝失落地道：“我想弥补的。”
“但他该再痛一点。”森鸥外说：“痛到永远记住我。”
“我会被银狼撕开吗？”爱丽丝问道。
森鸥外低笑道：“当然。”】
“那就是......巷黑的前任首领吗？”立原道造的语气近乎战栗。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辻村深月不寒而栗。
森鸥外评估自己时的用词和语气，还有那句‘多余的感情分配给你’都实在是太像机械了。
他明明是个人类，但看着这样的他，却让人根本无法将他当做人类看待，只觉得像是台披着人皮的人工智能。
他是那么冷静从容，没有半分夏油杰那样的癫狂，也没有用什么外形可怖的咒灵残忍杀戮，但恐怖谷效应导致他给人的感官极度可怕。
夏油杰的痛苦癫狂，会让人同情惋惜。
但森鸥外，即使他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不，应该说，正是因为他那般冷静，如同评估程序BUG般审视自身的痛苦，才让人越发毛骨悚然，本能地对他产生了严重的反感排斥和无法言说的恐惧。
乱步微微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了福泽的衣袖，这是一个寻求庇护的动作。
不是说他不知道森鸥外有这么一面，无人能在乱步面前掩饰自我，但知道跟看到到底是两回事，森鸥外在他面前又一向把那张人皮披得严实，突然见到那张人皮下的东西，哪怕早知道那是多么冰冷无情的东西，一直被福泽护得很好的乱步，还是被吓住了。
福泽安抚地摸了摸乱步的头发，伸手搂住他，笨拙地哄了几句。
乱步因为可靠的饲养员的安抚，而稍稍放松了。
坐在福泽身边，带着面具的男人，迎着乱步还残留着些许慌乱的视线，恶劣地弯了下嘴角，故意放出黏着可怕的气势压了过去，血红色的双瞳宛若食人深渊。
刚刚被安抚好的乱步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委屈地提高声音，告状道：“社长！”
福泽谕吉没回头，手往旁边伸出，结实粗糙的手掌包住那人的手，然后用力一握。
福泽的握力不必多说，面具男人根本没法与他比力气，疼得抽了小口冷气，探头过去，一口咬住福泽的耳垂，用气音道：“银狼阁下，您这是家暴！”
“您刚才那才是家暴。”福泽谕吉面容平静，任由他咬。
乱步气鼓了脸颊。
与谢野怒瞪着面具男人，想当年，社长还是个在人前稍微与爱人靠近些都会不好意思的性子，现在被当众咬住耳垂都面不改色了，都是这家伙太不要脸！
中也神色古怪，这个面具男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啊！
太宰阴森森地看着面具男人，他在巷黑日夜加班，这家伙在武侦幸福美满，把他踢下台到像是便宜了他，而太宰便宜谁都不想便宜他，社长眼光真差！
五条悟按住夏油杰的肩膀，疯狂摇晃，猫猫炸毛：“杰，不行，这个老师真的不行，老子受不了，老子想当场打死他！”
“有礼貌一点，别自称老子。”夏油杰被他晃得头晕，无奈道：“我没有森鸥外这个老师啊，我根本没见过他好吗？”
其实可以有一下的。面具男人，好吧！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吧！森鸥外在心里暗暗想到，然后下一秒，手掌一疼，比起刚才，这次福泽握他的手的力道是真的很重。
森鸥外痛得对福泽怒目而视，只是想想而已，又没有真的要做什么，他都退休了，在武侦安分守己了这么久，你凶什么凶啊！
这不是知道痛吗！福泽心想，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但一直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蠢狐狸得好好牵着，免得一不小心跑丢了害人害己。
森鸥外也没有甩开，还回握住了福泽的手。
强烈到成为负面情绪的思念啊！
屏幕上的他们，有多久没见了？
在鲜血和死亡里拥抱，是他能接受的浪漫。
他可以被银狼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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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29章 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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