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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3 章
艾零陪着海棠在竹林中漫步，翠绿的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他深深地呼吸着，眼眸里洋溢着新奇。
看到阳光透过竹叶的斑驳光影，听到鸟鸣虫嘶，嗅到自然的气息。
对他而言是珍贵的体验。
最幸福的，是有海棠的陪伴。
他幻想着，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海棠是人类，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年。
而他，是永恒的存在。
百年之后，她将会彻底离开他。
他必须找到方法，让她获得永生，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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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你看这种竹子。”艾零主动向海棠介绍周围的植物，声音轻快：“它的生长周期很特别……”
海棠偶尔点头，补充一些冷门的知识。
气氛难得融洽，像是一对在探讨学问的友人。
头顶上方，翠绿的竹枝上，一条颜色与竹叶融为一体的竹叶青盘踞。
两人的讨论声，惊扰了沉睡的毒蛇。
竹叶青弹射而下，落在海棠的肩膀上，蛇头对着脖颈咬了下去。
“呃！”
海棠只觉得颈侧一阵刺痛。
“海棠！”
艾零琉璃色的眼眸中冰冷的杀意。
“嗡——”
无形的能量冲击竹叶青。
竹叶青的毒素猛烈，顺着血液延开。
海棠眼前发黑，陷入半昏迷状态。
“海棠，你坚持住！”艾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刚刚还在忧虑她只有百年寿命，转眼间她奄奄一息地倒在怀里。
艾零不停地往她体内注入修复能量。
他将之前海棠透支给他的生命力，反注回她的体内。
然而，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生命能量，遇到无形的屏障，坚定地排斥在外，无法融入分毫。
“……为什么？！”
艾零心中巨震，无法理解。
海棠的身体在抗拒她自己的生命能量？这怎么可能？！
他只能催动自身的系统能量，一遍遍冲刷着她的血管和神经。
蛇毒被一点点净化。
海棠颈侧的青紫色慢慢褪去，留下两个清晰的蛇牙印痕。
海棠缓缓睁开眼。
她带着虚弱的关切，望向艾零：“你……你有没有受伤？”
下意识的关心，击中了艾零的核心。
“我……我没事。”他连忙摇头，想到她的伤势，语气变得心疼和自责，“但是海棠你被蛇咬了，肯定很痛。”
“虽然毒素清除了，伤口也愈合了，但可能还会痛一会儿……脖子上……还会留下印子，要过几天才能完全消失。”
“没关系，”海棠轻声回应：“谢谢你，艾零。”
“……不要和我说谢谢。”艾零用力地抱紧海棠，声音颤抖：“我好害怕……海棠……我好害怕你有事……害怕你受伤……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艾零心里难受的发痛。
他眼眶干涩，没有任何液体流出。
“为什么……”
艾零声音喃喃，抓着海棠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我这里……好痛，好难受……”
艾零引导她的指尖触碰自己的眼帘，声音委屈又茫然：“眼睛这里……也很难受……我好想哭……可是为什么哭不出来？我为什么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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