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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师生间的对话
“司皑。”进了办公室，她本想问他今天的课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整个人覆在桌子上，头低得直不起来。
见她进来，他缓了缓状态坐在靠椅上。
“你怎么了？”还是被她尽收眼底，便赶忙去扶着他，担忧的问道。
“没事，昨天没睡好。”司皑松开了她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他平复着情绪，抬眼问她，“你来工作么？”
“没，没有。我就想问问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来听课。”
“学校让我听的。”
“哦，你身体真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你还有其他事吗？”
司皑淡漠的语气让她妥协了，果然不能高估自己，她根本无权走近他。
刚才跟学生说得义正言辞，现在倒像一个小丑，唱着独角戏惹人嬉笑。
“没有。”
“哦，那你可以走了。”
“需要帮忙的话，告诉我就好。”
古亦然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下楼的时候，她和一个女学生擦肩而过，她大致扫了一眼没怎么注意，女孩端着一碗盒饭上楼，可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好像是……刚才她们说的班里的班花冯菁。
古亦然没过多揣摩，自己下楼去了食堂。
司皑刚才的神态一直在脑子里转，明明看出他在嘴硬，却不敢多问。
下午上课的时候，古亦然总盯着中间那个空座位，记得上午没有哪个学生缺勤，却一时间想不起来那里坐着谁。
下课铃终于打响，她收拾完讲桌，走下去随口问了句座位旁边的人。
“这是谁的座位？”
“啊，冯菁的。”
“冯菁？”古亦然很不解，中午不是才见过她，“她人呢？”
“请假了，她说她生病了，下午去医院看病。”
她似信非信地回到办公室，发现司皑也不在。虽说这个人不经常来，但她还是感觉事情没想的那么简单。
五点多钟，古亦然给学生布置完作业本想提早回家，走之前刻意留意了一下冯菁的座位，发现她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没一点生病的迹象。
她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冯菁，你出来一下。”
她趁着课间时间把冯菁喊出了教室。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时真分辨不出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冯菁深褐色的长发及腰，还烫着大波浪。
原来学生眼中的班花就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下午去哪了？”
“去看病了。”
“什么病？”
“头疼。”
“开的药让我看看。”
“没开药，医生让我好好休息。”
“谁给你批的假条？”
“班，班主任……”原本对于古亦然的攻势她毫无惧怕的样子，可一提到假条，她就开始心虚。
“行，我问问你班主任去，问问他什么时候批的，给你批了多长时间，用不用整整一下午这么久。”
“哎别！”她一脸不悦地制止古亦然，似乎在怪她多管闲事。
“那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去哪了。”
“我告诉你可以，你不许跟任何人说出去！”
看她不讲理的样子，古亦然隐忍心中的怒火，勉强答应“好，我谁也不说。你去哪了。”
“去，去医院了。”
“做什么。”真是跟挤牙膏一样。
“去……看司老师。”
“你说什么？”古亦然又气又急，脑子像炸了一样，这么大的事她自己搅合进去，她什么时候缠上司皑的？
“你说过不会说出去的！”冯菁急忙提醒道。
“我说过……”她忍耐着，“你去一下午做什么？他就没把你赶回来？”
“他一直睡着没醒，我就给他买了点水果陪陪他而已。”
什么。
古亦然的状态连自己都想不到，她会担心到这种程度。
“他生什么病。”
“就是有点发烧。”
“哦。”
“古老师。”看着古亦然现在毫无攻击力的样子，冯菁反倒看起她的笑话。她抱着胳膊，一字一句间充满不屑，“你跟司老师什么关系呀你这么担心他？我今天中午去给他送饭的时候撞见你了吧，原来你这么生我气，是为了他呀。”
古亦然即刻镇定，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让她以一个学生的身份这样对她讲出来！
“我跟他什么关系，等你不是学生的那一天才有资格知道。只要你还在这学校一天，我和他，他和你，都跟你无关。这次我答应你不说出去我会做到，但你以后也把心思给我好好用在学习上。”
“老师，我当然相信你不会说出去。因为现在，我可也有您的把柄。”冯菁一脸猖狂地笑着，像是走上人生巅峰一样。
“哈，你尽管去传我们的绯闻，你以为谁会在乎。”古亦然毫不退却，“我在这学校本来也只打算待几周的时间，你司老师也一样。可是你冯菁，谁要是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那你离被退学也不远了。”
古亦然竟用对付女人的办法来对付她。
“切。”冯菁的态度并没有任何转变，轻蔑一笑便要离开。
“等等。”古亦然喊住她，说到底她还没忘现在的身份是个老师，“冯菁，我相信我上午给她们说那番话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也听见了。这不是什么教条，也不是我势威的方式。我真的会祝福你们，当你们考上大学，遇到真爱的时候。”
“知道啦，古老师。”
不管她听没听进去，古亦然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怎样以最快的时间赶去医院。这个死脑筋的人，就算到了现在也不会和她倾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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