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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1 章
“艾零，”海棠的声音低沉，“你老实告诉我，文景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是不是你做的？”
艾零迎着她的目光，琉璃色的眼眸里没有半分心虚，只有一片坦然的清澈。
他轻轻摇头，语气温柔：“没有，海棠。”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艾零声音清晰地说道，“我不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任何分走海棠注意力的存在，都是必须清除的冗余数据。
他们该死！
文景是，殷泽……更是！
他只是暂时不能动殷泽而已，一旦找到除掉他又不让世界重置的方法。
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彻底抹杀。
海棠分不清艾零的话是真是假。
他的核心不能对他撒谎，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的说辞呢？
“海棠，真的不是我……”
艾零心中焦躁，摆出委屈的姿态。
他一遍遍地重复：“我没有做过……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艾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他走到床边，向海棠伸出手，眼神充满了坦荡和恳求：“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查看我的记忆，我们十指相扣，你可以看到我所有的记忆片段，你看过了，就会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海棠没有犹豫，与他的手指缓缓交握。
意识深入了艾零的记忆库。
艾零一点也不担心海棠会查出什么，他早就把折磨文景的记忆删除了。
海棠松开手，眉头紧紧蹙起。
系统确实没有相关的记忆。
记忆轨迹与她所知的事件吻合。
海棠的怀疑彻底打消了。
不是他做的……
那会是谁？
殷泽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海棠感到一阵阵头痛，抬手按住额角，脸色变得苍白。
“怎么了……”
艾零上前将海棠拥入怀中。
能量流淌而出，抚平了海棠的抽痛，连带着她心底的烦躁感，也被悄然涤荡。
安宁持续了短短一瞬。
“艾零。”海棠立刻清醒过来，用力将他推开，声音冷硬：“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靠近我。”
再次被拒绝。
艾零什么也没说，委屈的眼神，静静地望着海棠。
像极了被主人责骂后不知所措的幼兽，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她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
他刚才确实是在帮她。
“……抱歉，”海棠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的语气可能重了点。”
“没关系，海棠。”艾零立刻摇头，声音轻柔，带着理解和包容，“我明白的。”
艾零坐回椅子上，不再试图靠近，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海棠。
海棠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艾零挡住她的去路，脸上无害的表情，声音温和地询问：“海棠，你要去哪里？”
他知道。
他知道她想离开。
艾零在心里疯狂狂祈求：‘不要说离开…求求你…不要说…’
她醒来到现在，半个小时都不到。
短短的时间里，她表现出的全是抗拒。
他的心脏绞痛，全身的每一个能量回路都在叫嚣着不适！
他好生气，好愤怒。
想要将她锁在这里。
越是濒临失控，外表伪装越是完美。
艾零眼神清澈，带着不谙世事的困惑，等待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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