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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小姐的生日当天（下）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礼物了。”虽然年纪很小，但意外地跟他如今已然去世的外祖母一样——自年轻到年老都气势凌人的河内美登子——在决议场上颇有掌舵人气场的罗科抓住了讨论的最后节点，“装饰和吃的东西都有办法弄到，那礼物送什么？——庆祝生日没有礼物就不像样了吧。”
“这点的确很重要，”里包恩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所以——你们有谁知道小葵喜欢什么吗？”
作为十年后的成员，风太和碧洋琪提供了第一份情报。
“小葵姐的话，我记得是很喜欢花牌的吧？”风太看向碧洋琪，“夏马尔先生说他送的花牌很衬她的心呢——而且最初跟蓝波和一平玩的也是那个。”
“是啊，那时候老是见小葵跟他们玩或是跟自己玩。”碧洋琪想起了最初葵在彭格列大宅里住时的事情。虽然老是见她没事时会一个人在宅邸附近的花园里散步、坐在石椅上一人分饰两角来对牌，但似乎自己独处也并不寂寞的样子。
“哈咿！？小葵小姐会玩花牌吗！？”小春惊喜地道，“之前都不知道——哼哼，其实小春我是亲戚之间公认的花牌高手哦！太好了，可以一起玩——”她已经开始兴致勃勃了——想着能为之前安慰哭得乱七八糟的自己的人做些什么，小春就觉得十分有干劲！
“但是花牌是商品吧？”罗科毫不客气地将这个提议打回了，“现在出去很危险，你要怎么才买得到？”
“可以手制啊！”小春握拳道，“虽然花牌不像普通的牌，但要做出那种硬度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选好材料的话！”
“听起来好有趣——我们来想办法做一副吧！”京子虽然不精通花牌，但对它很感兴趣——毕竟是那样华丽的、下起来又会发出清脆响声的牌，而且总觉得听见那个声音就到了新年似的——“以后有空的话还能跟小葵小姐一起玩呢！”虽然也看出来葵好像比她们要年长一些……虽然总隐隐约约感觉她对阿纲的态度不一样（即便小葵小姐近来应该没怎么跟阿纲正面接触、甚至似乎拉远了距离一般，但是现在看来阿纲对她的态度也有些改变了……？）、让她有点闷闷不乐的，但京子还是想亲近葵——或许是因为她也是待在这个地方的女性之一，而且初来乍到的时候的确是受了她很多照顾……虽然自己也显得有些憔悴，但还是面带让人能安心的笑容好好地安慰了她们。
“那小春和京子的礼物就决定好了。”里包恩看向男生组们，“你们呢？”
“嘛……礼物重复就不好了吧？”山本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花牌会有什么配套用的东西吗？就好像打棒球不止是有棒球还要有球棒和棒球手套之类的——”
“据小春所知是没有的！”小春提示道。
“必须要找其他方面的礼物了吗……”狱寺认真地回忆自他们来的这几日有关葵的事情，“……啧！完全没有头绪！”她好像根本就没提过自己的事情啊——
阿纲想起昨晚无心（至于是不是有意……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听到的话，因为想着会不会被发现他昨晚趴在门上偷听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了：“那个……小葵是不——会、会不会喜欢看书啊？”他本来想说“是不是”，话说到一半觉得有点太明显了（其实一点都不明显）、中途换成了“会不会”（实际上这样才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说起来，昨晚小葵姐知道有书房的时候好像很开心呢。”风太想了想，“但是在意大利的时候她好像没怎么看过书……？”
“她从没提过要看书的事情……”碧洋琪撇了撇眉头，“……我们对小葵其实真的是一无所知啊。相反我们却被照顾得很好……”那孩子好像总能很快就发觉我们的喜好偏爱在哪儿，特别是只要相处一段时间后、吃饭的时候总会被照顾到口味……明明年龄好像比我们都小，却受了不少关照——
“总感觉一直都被小葵姐宠着、结果就变得好像她照顾我们理所当然了似的，都没关注到她的心情呢……”风太挠了挠脸颊、有些愧疚地开口道，“小葵姐应该是很喜欢看书的吧——”
“——十代目，我们可以送书签！”狱寺突然灵光一闪，“说到看书，最麻烦的就是没有书签可以做标记——特别是页数很多或内容比较复杂的书籍。”说到书籍，狱寺算是专家级别——虽然他平常在学校的时候嫌弃那些知识太过简单、除了给自家十代目补习之外基本上没碰课本，但除此之外对各类书籍的接触十分频繁；要谈看书的时候有什么痛脚的地方，反正对他而言顶头一位的肯定是没法掌握进度！虽然凭他的记忆记下看了些什么完全不是问题，但有时候就是会忘记看到多少页、更别提每次他又不止看一本书。
“在下昨天还看见小葵夫人用纸板当书签——正好是能立刻实用上去的物品呢，沢田殿！”巴吉尔赞成地点头，“在下记得，‘自制书签之后在上面写些想送给被送人的话和涂鸦’的想法是去年‘并盛最受欢迎的生日礼物’年度排行榜的前五之一！”他说着便开始翻自己昨晚做好了记录的《真想不到！——DIY礼物指南》，将他说到的那页翻出来后给大家看了一眼，“剩下的还有‘创意的人体拼字舞蹈’、‘别出心裁的祝福大餐’、‘各种各样的有趣抵押券’和‘悉心制作的祝福手账’！”
“要是早点知道的话就可以做可爱的手账了——”京子觉得很可惜，“去年小花和我就是互赠手账的，做出来真的很好看！”
“小春也做过！”小春竖出大拇指，“以前圣诞节的时候跟朋友交换了手写下一年元气的手账，小春一直都珍藏到现在呢！但是的确要花很多时间，有点赶不及了……真的超可惜……！”
“说到大餐……小葵好像特别喜欢吃山本家的寿司。”碧洋琪用指节轻敲了一下自己的下颌，“而且好像对红豆小年糕情有独钟呢。”她想起在沢田家时葵拿着罐装的红豆小年糕大快朵颐、一脸满足的样子——那个时候小葵才真正像个比她小上个七八岁（其实是十岁左右）、理当受人照顾的小姑娘。
“那没问题啊，我就来捏寿司吧！”山本爽朗地笑道，“听到有人喜欢吃总会觉得干劲满满！哈哈！”
碧洋琪撩了一下自己披在肩上的长发：“那我就做个蛋糕吧——不久前我还研究过呢。”她自信满满地道——
——殊不知在场受过她料理荼毒的人全部下意识地感到了一阵恶寒！
阿纲的求生欲告诉他现在必须开口阻止：“碧、碧洋琪！蛋糕的话就交给其他人吧！！”虽然还没想到好借口，但是要阻止！！虽然有点对不起碧洋琪，但她的料理一出来岂不是大家都要直接被毒倒了！？“那个……对！我对做书签一窍不通，所以请务必来帮我！！”情急之下，他搜肠刮肚只找得到这么一个十分丢自己人的借口。
（总比大家全吃有毒料理好……！）
比起自己的面子，果然还是大家的胃比较重要……！
“……碧洋琪，你还是去帮帮阿纲大哥吧。”风太适时地开口、用温润的声音圆了圆场——从他那有些僵硬的嘴角来看，肯定也是忌惮碧洋琪那有毒料理的威力（虽然这个时代的碧洋琪做日常的料理已经没那么恐怖了，然而威力还是有余），“毕竟是给小葵姐的生日礼物，要是努力过后还是觉得差强人意的话也不好嘛。”
“碧洋琪小姐，请把机会留给我吧！”将尼二立马举手表示自己可以接盘，“我会做潘妮朵尼蛋糕、稍微改装一下的话就能成一个造型有趣的蛋糕，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显然他也对碧洋琪那“毒蝎”的称号清楚得不行。
里包恩翘起嘴角：“的确，蠢纲的美术课作品也是令人不敢相信地糟糕——”家庭教师先生十分清爽地就把自家学生的丢脸历史泄露了出来。
“——为什么你又知道了啊，里包恩！？”阿纲目瞪口呆——美术课作品明明他从没带回过家啊！？
“说什么呢，我可是很关注你的学习的喔。”里包恩站在跳跳杆上摆了摆手，“这可是家庭教师的基本素养。”
（别只关注这种东西啊！！）
“嗯？除了糟糕的成绩和作品之外你也没给我别的东西来关注啊，在学校里。”
“我——”
阿纲一时语塞——仔细想想，自己在学校里的确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狱寺环臂，表示学校里的表现都不是事儿：“十代目，那种成绩是没有用处的！不管那种机制如何来判定您，全校也再找不出一个比您更了不起的人了！”
沢田同学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被一个不需要听课就能成学霸的狱寺同学描述成这么厉害的存在，感到心安理得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心虚；毕竟在学校自己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废柴，嗯……这么高度的评价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扶不上墙了。
“这个时代的阿纲大哥确实很了不起哦。”风太笑道。
小春一听这话，突然脑中就敲响了铃铛：“对了！”她闪着星星眼道，“——小春一直都想问的！大家都说阿纲先生超级厉害，那这个时代的阿纲先生是怎样厉害的人呀！？厉害的企业家？开了超大的公司？啊！难道阿纲先生已经厉害到能从政的地步了吗！？”
“我也很想知道！——阿纲在十年后是什么样子的啊？？”京子也好奇得不得了、问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期待地看向了阿纲——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脏砰砰直跳。
被自己仰慕许久的可爱少女用如此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绰号废柴纲的沢田纲吉同学不但受宠若惊还一瞬间觉得京子也来了十年后的世界真好——但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立马就把这种虚荣又糟糕的想法给打了回去：开什么玩笑，哪里好了啊！？跑到这个时代来会有生命危险的，怎么能想这种怪事！——要是大家都能平安度日的话，我废柴就废柴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心里是如此想着的——并非欺骗自己的良心，也非装腔作势——但心里这么想了之后，总觉得有一抹若有若无、抓着心脏的酸涩挥之不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大家都能平安回到十年前的世界的话……）
越这样说服自己，他反而越在意这个时代的自己到底哪里特别了不起了——于是阿纲也眼带着些期盼地看向风太，甚至可以说有些激动——
不止他们三个，坐在一旁的山本和狱寺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风太身上；后者发现自己成了目光聚焦处之后，率先下意识看向的是两位女孩子——简略地说说倒是没什么问题，只要模糊一些就不会泄露太过具体的、有关未来的事情，但是主要是京子和小春在场……有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不过说实话，小春姐猜得其实还算是八九不离十啊……）
他那现年二十四岁的阿纲大哥差不多就是开了超大的公司（管理彭格列家族及其下产业）、有时候涉足政/治区域（跟法官、警方和一些手上有政/治权力的人打过交道）的厉害的企业家（虽然头衔他没想从唐·卡扎利瓦那里要过来，但各方面实力排个名次来看——差不多就是黑手党教父们的唐了）。
“这怎么说呢……”风太斟酌着语句，“……嗯，阿纲大哥涉足的那个行业里最厉害的前辈也很赏识他，而且他跟很多值得信赖又十分厉害的大人物是朋友。”手上有“黑手党教父的唐”这一名称的唐·卡扎利瓦的确对阿纲大哥评价很高，而且他结识了很多“上头”的人、还有其他的唐，能够给予信赖的盟友也都是厉害的角色……这样说也没什么错吧。他想着。
“要是知道太多有关未来的事情的话，就一点都不惊喜了嘛。”里包恩接嘴说了一句，“而且会有可能产生时空悖论，到时候就糟了。”
“唔！小春看过这种资料！”小春连忙摆手，“不会再问了，不然这个世界可能会崩塌的对吧！？哈咿，好惊险……！不过就算是只知道这些也觉得阿纲先生真的超帅啊！”她攥起拳来，眼里满满都是亮闪闪的自豪和崇拜之意。
京子完全被惊叹到了：“这个时代的阿纲真厉害——！”她合起掌，明媚又惊喜的笑容扬得明晃晃地、把阿纲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
“没想到我还能这么厉害啊……”他有些害羞地挠挠头，心里实际上比谁都开心——所以未来的我不会是废柴吧！
他在遇到里包恩、经历那么多与大家一起扛过的事情前一直都自暴自弃；原本指环战后自己多少是自信了些，但现在又不得已地掉到这种境遇下，仿佛是刚跨过石头就直接撞上了突然出现的高壁似的，比之前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状态还糟，至少以前还有个墙吧，现在连日常的安全保障都没有了……
又害怕，又担忧，又觉得必须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他是这种心境的，但是说起来有点奇怪，居然是十年后的自己……而且现在，大概是已经躺进了棺材的那个二十四岁的沢田纲吉，让这个十四岁的废柴纲振作了起来。
连我都有机会变成这么厉害的人，那现在这些状况肯定还有希望！——稍微有点盲目乐观的意思、也没法忽略这个时代的自己已然死去的事实，但再怎么说阿纲都觉得自己有了点底气。有了这点底气，他就更加期待自己经过训练会变成什么样、更加相信一切都还来得及——！
如是觉得也不算什么坏事，里包恩翘了翘嘴角，决定还是不戳破他心里这些小九九好了。
“——为什么话题会歪到十代身上去啊？”罗科一脸不耐烦——本来他就快要哈欠连天、黑眼圈加深再加深了，这帮比他大上七八岁到几十岁（P.S. 特指里包恩）不等的人不知还怎么就偏离了主题，弄得他更为烦躁，“所以现在就是：小春和京子做花牌和装饰，将尼二做蛋糕，山本做寿司，十代和碧洋琪做书签。剩下的人呢？”
“我就来做饭吧！”风太笑道，“虽然肯定是没小葵姐做的好吃，但我也是有拿手好菜的。”
“在下也希望能负责做饭！”巴吉尔认真地说，“老大说，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目には目を、歯には歯を）’！小葵夫人一直都为我们做饭，在下觉得这样以表心意很有意义！”
饶是考试平均分只有十七点五分的阿纲也明白那个谚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嘴角抽搐地吐槽了一句：“巴吉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是这样用的……”老爸到底教了他些什么东西啊！！？？
小春端详了一下狱寺，突然啪地一拍巴掌：“正好——狱寺先生，来帮我们装饰餐厅吧！”她“嗯，嗯”着点头，“你的身高很合适干这种事！而且反正你也没有要负责的事情——”
“啊？”狱寺瞪了她一眼，“我要帮十代目的忙，你自己搞定不就是了！”虽说他话到中途瞅了一眼戴着护目镜的碧洋琪、心里翻滚过老大不情愿，但他还是决定要给自家十代目帮上忙才行，自家老姐在那里就在那里吧……
当然，狱寺同学心底里还是不情愿跟碧洋琪……他那同父异母的姐姐待在一块的就是了。
小春被他那个好像嫌他是个白痴一样的语气给冒犯到了：“什么嘛，碧洋琪小姐不是已经去帮忙了吗！又不缺你一个！”
“我可是十代目的左右手、什么叫‘不缺我一个’啊，笨女人！”狱寺也被她后半句话给冒犯得不轻、毫不犹豫地就怼了回去。
“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说小春我笨啊！？”
十年前的彭格列岚守与十年前的三浦家的女儿如果在言语上产生了分歧，不知为何似乎就会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他们俩迅速开始噼里啪啦的争吵——总之现在就是这种状况，于是今日主题又一次被带跑了。
“既然这样——拉尔，我们来做监工怎么样，感觉挺有意思的。”里包恩看向虽然坐在这间房里却一直懒得吭声的拉尔·米尔奇。
拉尔睁开原本正闭目养神着的眼睛：“我没时间陪他们胡闹——还有，沢田！”她站起身来，似乎终于是觉得时间浪费够了，“既然你们折腾够了，给你七分钟去解决早饭、然后到训练场来！”魔鬼教官眯起眼睛，“迟一秒钟就绕训练场跑一百圈！”
“欸——！？”阿纲一懵，“一、一百圈！！？？”迟到一秒跑一百圈——！！？？那么大的训练场的一百圈——！！？？
“已经过去八秒钟咯，阿纲。”里包恩难得好心地提醒他道。
“啊啊啊啊——！！”纲吉同学闻言才反应过来、立马往外冲，情急之下差点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到墙里去——但最终只是一个对身体比较友好的平地摔而已，可喜可贺。
“十代目！？”狱寺甩下小春就跟了上去，“您没事吧——”
“阿纲，你怎么样——”山本也跟过去了。
“什么啊，骂了人就跑了！”小春气得一拍桌子。
京子安抚起自己的好友来：“别生气啦——正好阿纲他们忙去了，我们就去仓库看一下吧？”
看着好好的分配会开成这个鬼样，罗科眼角一抽，起身把将尼二叫走了：“将尼二，去餐厅看看能怎么把它弄成一个像样点的派对室吧——”六岁却早熟的迪亚多纳小少爷觉得不行——靠十年前的十代这批人去布置大概会让庆祝会变得岌岌可危！！
“再多加几条串联线、布置些灯串如何呢？”将尼二边道边跟他一起出门。
“那在下先去仓库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搬过来整理好！”巴吉尔对里包恩他们鞠了一躬，随后直奔仓库而去了。
风太起身：“我就先去研究一下菜谱吧！”
“隼人真是的，还没跟他聊聊训练的具体事宜就跑走了。”碧洋琪叹了口气，矮身亲了自己的情人一下，“那么我就去准备今天的修行咯，里包恩！”她的笑容里满含着爱意。
“你精力充沛的时候就会散发出光芒呢，碧洋琪。”里包恩翘着嘴角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在我向你表达爱意的时候、光芒会更盛的噢！”在外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蝎”此刻乖顺可爱得如同小猫一般、因喜欢之人的所出之语而开心得满颊嫣红，“你会来看我的吧？”她问。
世界第一杀手先生说：“会很出其不意的喔。”
碧洋琪嫣然一笑，又给了他一个吻。随后她边向他招手道别边走了出去。
全程围观的拉尔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爽。
里包恩转头看她：“嫉妒了？”
“你什么意思？”拉尔·米尔奇现在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嘛，也没什么意思。”
晴之阿尔克巴雷诺端起自己的杯子，来了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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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抵达厨房的时候，葵正试图把每一叠玉子烧摆得更加好看、边摆边等要吃早餐的大家过来，剩余的时间用来规划中午要吃什么。
“嗯？——啊，纲君，早上好。”听见身后重重的脚步声，葵转头看见了因一口气冲刺了很可观的一段路、累得气喘吁吁的阿纲，以及紧随而来的狱寺和山本，“还有狱寺先生和山本大哥——是先去晨练了吗？”
莱姆看了一眼他们，转头先行把三副筷子和三个碗给拿了过来。
“没、没有……”阿纲大吸一口气，随后缓了缓自己的呼吸，“不好意思，小葵，我可能只有不到三分钟用来吃早饭……！所以——”
狱寺倒没怎么大喘气：“十代目不在规定时间内赶过去的话就要被迫跑一百圈了！”他快速地概括了一下现状。
“拉尔真是超严苛啊——”山本边挠头边感慨了一下。
是要赶时间呢——“我明白了。”葵思考了一下，想起了自己那在家总是懒懒散散的老爹曾经用过的、专门用来快速解决早餐的方法，“既然这样的话……吃汤泡饭的话会比较快！你们快坐下吧。”她便开始动手舀饭边说。
阿纲点头：“——好的。”他习惯性地就往平常坐的地方走。
那个位置算是最靠近灶台的两个位置之一。等他坐定之后，阿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位置同时也是靠葵最近的位置之一。
平常因为他们来吃饭的时候都是已经做好饭菜之后了，所以还没怎么注意过——葵为了节约时间而把舀饭的工作分给了站在那旁边的莱姆，而她自己则在把玉子烧分给他们后走到了煮着味增汤的锅子旁边、接过了莱姆递过来的饭碗，开始将米饭做成简单的汤泡饭。
他的右边就是放味增汤的锅。葵站在他的右手边，虽然不算很近，但一点都不远。
阿纲侧头看她怎么把米饭做成汤泡饭——其实非常简单，也就是把味增汤淋进米饭里而已，全程不超过十秒钟；但就是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他看着葵的背影——被矮矮束着的一束深色长发搭在淡棕色的、看起来就很暖和的羊绒毛衣上……那件衣服松松的、毛绒绒的——突然觉得有一阵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现状里显得尤为珍贵的安稳感涌上心头。
这感觉悄无声息地融化开来，而葵此时也转过了身、歉意地将碗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对不起呀，没有准备面包之类的，不知道跟玉子烧一起吃好不好吃……”她轻轻把勺子放进碗里、响起叮的一声。
“欸？——啊，没关系的！那个——”阿纲刚想下意识地说些话宽她的心，但葵此时已经转身忙着去处理第二碗和第三碗汤泡饭、并没有注意他还想说下去。
不知怎的，他突感失落。
狱寺很快接过了第二碗：“谢谢——”他看了这碗饭一眼，转手把它推给了坐在自己左边、同时也是三人中离灶台最远的位置的山本。
“嗯？我没关系啦，狱寺你先吃就是了。”山本愣了一下后笑道，“小鬼没那么着急让我过去，你——”
“啰嗦死了你，给你你就吃！”狱寺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转身把最后一碗汤泡饭推给狱寺的葵笑起来：“你吃吧，山本大哥——这一碗已经好啦。”她说着将勺子也递了过去。
阿纲的视线下意识地跟随她的动作。最后等他想起时间不等人而转回头、打算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干掉这些早饭（不吃完的话感觉很对不起小葵辛苦给我们做饭……！）时，他的余光瞟到了葵扶在桌上的左手——那枚嵌着橙黄结晶的戒指在她的左手食指上、不时随着灯光流动而闪现几点光芒。
（这个也是枚大空戒指吧……）
他想起之前葵破开球针体时，跟他相似的橙黄火焰就在这枚戒指上静谧地摇曳着。
（小葵跟我一样也是大空属性啊——）
阿纲记得不久前拉尔还跟他们说过——拥有大空属性的人数十分稀少。
总感觉很巧——或许正是这种感到很巧的心理吧，对阿纲而言……其实好像从知道葵跟他一样拥有稀有的属性时，他就不自觉地将她归入了“特殊”这一区间里。
再到后来知道她是十年后的自己的妻子这件事……那份特殊感于是便被倏地加强了——
——再之后，便是一层一层、一点一点地加深。
或许是被这个时代的事实给牵着鼻子走了吧，阿纲总觉得她和京子与小春是不同的……同时也正是因为那两个女孩子（一个他仰慕着，一个仰慕着他）的存在，这份心情便变得复杂起来。说实话，复杂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复杂什么。
他从没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即便是面对京子时也没有。在京子或小春面前，他能明确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面对葵的时候，他总有点抓不住自己的心了。
到底是怎样的思绪，他到现在也辩不清楚。也许真的是被自己的未来给影响了——话说我被未来所影响真的没问题吗？好像里包恩说这样会造成麻烦……！？
十四岁的沢田纲吉思考着费解的问题，但是面前的早饭又必须集中精神快速解决。一来二去地，几分钟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头也不回地流逝而去了。
——于是最后纲吉同学还是被罚跑了。不允许中断的两百圈。
在葵生日的这一天，修行依旧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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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事件索引：
唐·卡扎利瓦与“黑手党教父们的唐”这一头衔：第77章
作者有话说
第220章 椎名小姐的生日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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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