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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盒
【deadline: 12.0h】
手机屏幕亮起,是徐高谊的消息。
[徐高谊:陈溪小姐,之前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徐高谊:根据我们的技术手段,那张照片至少已经是十年前拍的。]
看到这行字,我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动了一瞬。
十年,足够发生很多事,也足够掩盖许多真相。
这个时间点,为许多模糊的猜测提供了落地的可能。
[我:收到,谢谢。]
我飞快地回复,指尖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就在消息发送成功的瞬间,一直安静缠绕在我手腕上的黑色“绷带”忽然动了!
它如同拥有生命般迅速抽离、聚拢,眨眼间便在我掌心凝成一个毛茸茸的小煤球——
是嘿咻!
我竟然完全把它给忘了!
鹿野和小黑留给我的护身符。
“嘿咻嘿咻。”小煤球在我手里轻轻蹭着,传递着担忧的情绪。
(陈溪姐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我用指尖轻轻抚摸它冰凉光滑的表面,焦虑似乎都因此缓解了些许。
“鹿野……她好一点了吗?”尽管知道嘿咻未必能表达复杂情况,我还是忍不住问。
“嘿咻嘿咻!”小煤球雀跃地弹动了一下,传递来令人安心的讯号。
(鹿野师姐已经好啦,在来这边的路上。)
听到这个消息,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又被我狠狠压了下去。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
“嘿咻嘿咻?”嘿咻歪了歪“身体”,关切地“看”着我。
(项链的事有着落了吗?)
“项链的事,我已经有思路了。”我压低声音,目光变得锐利,“或许,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一举两得——”
不仅找到项链,更要完成那个最初的任务:
【松间会馆执行任务B-072:明港谷女孩溺亡调查】
“嘿咻嘿咻?”
(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有。”我凑近它,声音几不可闻,“等会儿帮我一个忙,去昌又儿的房间仔细搜查一下,重点寻找那种藏在角落、可能上了锁的盒子或者容器,找到了就悄悄带回来给我。”
“嘿咻!”
(明白!)
小煤球干脆地应了一声,旋即软化,重新缠绕回我的手腕,变回那条不起眼的黑色腕带。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假装揉着酸胀的肩膀,一副出来透气的疲惫模样。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走廊,正巧看见童柳捧着一个巨大的纸箱,步履有些踉跄。
“童姐!”我立刻换上关切的表情,快步上前,“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来,我帮你拿吧!”
“……也行。”童柳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出空间,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不用拿箱子,帮我把里面这些衣服叠好放进那个行李箱就行。”她指了指墙角一个半开的行李箱。
“好嘞。”我应着,手下利落地开始整理衣物,嘴上也没闲着,“唉,真是没想到,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没办法,”童柳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又儿姐走了,这店……也差不多到头了。”
“又儿姐……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我试探着问,手下动作不停。
“那当然。”童柳的语气里带着由衷的敬佩,“当初这店乱得很,是她一步步接手过来,定了规矩,带着我们好歹能吃饱穿暖,有个倚仗。”
“她肯定特别舍不得这里。”我轻声说,语气充满惋惜。
童柳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
我见状,适时转移了话题:“童姐,咱们既然要走了,临走前,再帮又儿姐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吧?也算……有始有终。”
童柳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我们拿着清扫工具走进昌又儿生前居住的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冷清的死寂。
我负责擦拭家具上的浮灰,童柳则拿着拖把清理地面。
抹布掠过床头柜、梳妆台、衣柜顶端……我的动作仔细而轻柔,仿佛真的只是在进行一次告别前的清扫。
灰尘被一点点拭去,就像在剥离一层层过往的尘埃。
期间,我状似无意地再次开口:“童姐,你说……又儿姐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平时藏得比较好?咱们一起帮她找找,带走吧?留在这里可惜了。”
童柳拖地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回避:“这……我没权利动她的东西。人走了,就让又儿姐的在天之灵享受宁静吧。”
“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立刻露出歉然的神情,“你说得对。”
“收拾好了,现在出去吧。”童柳说。
“嗯。”我点头附和。
打扫完毕,我们端着水盆和工具退出房间。
就在房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无人看见的角落,一缕极细的黑影如同流动的墨汁,悄无声息地从门底缝隙滑了进去。
小黑,靠你了。
【deadline: 10.0h】
接下来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坐在大厅角落,听着童柳和其他几位相熟的女孩聚在一起,感慨着世事无常和未来的迷茫。
我强迫自己融入其中,时不时附和几句,表现出同样的不安与伤感,但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手腕上的嘿咻毫无动静。
【deadline: 8.0h】
大约两个小时后。
正当我端起水杯,试图用温水平复内心的焦躁时,一个毛茸茸、凉丝丝的触感突然顺着我的后背脊柱轻轻爬了上来——
是嘿咻!它回来了!这是在给我信号!
找到了!
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撞出胸腔。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哎呀!我、我好像落了几件衣服在房间里没收拾,我得回去看一眼!”
我捂住刚刚不小心磕到桌角的膝盖,痛得龇牙咧嘴,这倒让我的慌乱显得真实了不少。
童柳闻声看来,见我疼得弯下腰,便走过来扶住我:“怎么了?磕到哪里了?小心些啊。”
“谢谢……我没事,就是有点着急。”我吸着气,小声回应,借着她的力道站稳,“我去去就回!”
说完,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我几乎是踉跄着、一溜小跑冲回了分配给自己的那个小房间。
砰地关上门,反锁。
下一秒,一只小黑煤球便从我的袖口里“噗”地蹦出来,在我脑袋上兴奋地弹跳了两下,最终稳稳落在我的掌心。
同时,我的目光急不可待地扫向房间内部——
只见窗台之上,一个深色的、巴掌大小、样式古朴的木制盒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盒身表面似乎刻着模糊的花纹,正中央赫然扣着一把小小的黄铜锁。
它就在那里。
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等待着揭开所有秘密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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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溪:太好了找到啦
作者君:这么容易找到的盒子里面会有项链吗?/坏
关于项链:现在文中出现的提示大概有三四处了,郁江当年翻来翻去没找到的钥匙,大家可以猜猜陈溪是怎么搞来的,最离谱的那个方法就是……
其实我脑洞有点大,别喷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