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内大佬的咸鱼小娇妻

　　“周末。祖宗，今天周末。”

　　林晓：“……”

　　她忘了这茬。但身体的疲惫让她只想把这扰人清梦的“大型抱枕”踹下去。“周末也不行……我要睡觉……你太重了……”

　　周谨言低笑，手指无意识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划，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语气是难得的商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搬过来住吧，晓晓。”

　　林晓的困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心猛地一跳。她在他怀里僵硬了一下，没立刻回答。搬过来？住进这象征着另一个世界的玲珑公馆？成为他豢养的、见不得光的金丝雀？不，这和她想要的“地下交易”本质不同，这更像是……一种更深的捆绑。

　　“不要。”她闷闷地拒绝，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嗯？”周谨言捏了捏她的腰侧，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理由？”

　　林晓脑子飞速运转，想到自己那间堆满了手办、数位板、零食和“咸鱼”气息的小公寓。“我那地方……是我的工作室，我画画的地方，我离不开。”她顿了顿，带着点试探和莫名的傲娇，补充道，“除非……除非你搬去我那儿住。”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荒谬。让京圈大佬、市委宣传部长周谨言，搬去她那套单身公寓？

　　没想到，周谨言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随即，带着薄茧的指尖恶意地划过她敏感的腰线，一路向上，在她光滑的肩胛骨上打着圈，声音蛊惑：“搬去你那儿？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忽然低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带着让人心悸的笑意，“你确定……你那小床，经得起折腾？还是说……搬过来，我保证你‘腹肌自由’，随时随地，不限量供应？”

　　“腹肌自由”四个字像带着小钩子，瞬间勾起了林晓不久前指尖那紧实滚烫的触感，以及刚刚结束的、让她浑身酸软的激烈情事。
　　她脸颊“腾”地烧起来，秒怂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试图躲避那撩人的气息和言语：“……你少来！周妲己！大清早的……还、还来！”色厉内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自己的立场：“反正，我不搬！你要么……就屈尊降贵来我那儿‘体验生活’，要么……就维持现状！”她梗着脖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像在捍卫最后的领土。

　　周谨言看着她明明害羞得要命却又强撑着讲条件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无奈。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语气宠溺得不像话：“行行行，都行。你说了算。祖宗。”
　　他仿佛真的不在意住哪里，只要她在身边。这份迁就，让林晓心头微涩，反而更不踏实。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周谨言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一缕长发，似乎在斟酌着开口。
　　片刻，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晓晓，关于你父亲……二十年前信用社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个话题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此刻温存的假象。林晓的身体彻底僵住，方才那点旖旎和羞恼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沉默了几秒，声音有些干涩：“……我那时候才几岁？能知道什么？爸妈从来不提，当那件事不存在。”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周谨言的肩膀，看向虚空，眼神却异常坚定，“但我爸不是那种人。他不可能挪用公款。他服刑回来后赔光了所有家当，从零开始种茶……如果真拿了不该拿的钱，他何必那么苦自己？我们全家何必那么苦？”

　　她的语气里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信任。这份信任，源于对父亲人品的认知，源于那些她亲眼目睹的、父母在茶园里挥汗如雨的日夜。

　　周谨言静静地听着，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像是在分析她话语里的每一个字。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安慰，只是更紧地抱了抱她，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嗯。”

　　这一个“嗯”字，包含了太多林晓无法解读的情绪。
　　是相信？是保留？还是……他也觉得那案子有蹊跷？
　　林晓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

　　她害怕有……希望。
　　父亲的事，是她心底一道不愿揭开的伤疤，也是横亘在她和周谨言之间一道无法忽视的鸿沟。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想沉溺在这种带着沉重感的温存里。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裹紧了滑落的薄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理性，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疏离。

　　“周谨言，我们得说清楚。”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忽略自己赤裸肩头那些暧昧的痕迹，“既然你答应了维持现状，那我们……约法三章。”

　　周谨言也坐起身，随意地靠在床头，丝质睡衣微敞，露出线条漂亮的胸膛。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玩味：“哦？说说看。”

　　林晓竖起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第一，我不要你接送！我自己有车，或者我打车，很方便。别搞得我好像多金贵似的，被人看见指指点点，烦死了。”

　　周谨言挑了挑眉，没说话。

　　“第二，”她又竖起一根手指，“不要给我买买买！包包、衣服、首饰……什么都不要！我有工资，能养活自己。你买的那些……我用不起，也不习惯。”她想到那套连内衣都准备齐全的“后勤保障”，脸颊又有点热。

　　“第三，”她的语气更加强硬，“不准给我开后门！工作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的项目，我的考核，我自己凭本事！你要是敢跟刘胖子或者更上面的领导打招呼……周谨言，我跟你没完！”她瞪着他，像只炸毛的小猫。

　　周谨言看着她，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还有吗？”

　　林晓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出了最关键、也最伤人的一条：“还有……人前！我们就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不，连上下级都不是！你是甲方爸爸，我是卑微乙方！见面……最好就当不认识！点头都多余！眼神交流更是禁止！”
　　她越说越急，仿佛要彻底划清界限，“别让人看出一点端倪！我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不想……连累你。”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却带着一种沉重的自保和绝望。她太清楚，一旦他们的关系曝光，对周谨言意味着什么。
　　舆论的漩涡，政敌的攻击，家族的责难……
　　她承受不起，更不想成为压垮他的稻草。

　　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谨言脸上的那点玩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剖开看透。

　　林晓被他看得心头发毛，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试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为了缓和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也为了给自己的“约法三章”找一个看似合理的落脚点，她脑子一抽，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自欺欺人的安抚意味：“当然啦，在人后……我、我保证……”
　　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耻，“……我都是你的。随你……怎么样都行。” 这句话，几乎将他们的关系钉死在了“交易”的柱子上。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从周谨言喉间溢出，打破了死寂。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直视他那双此刻翻涌着冰冷怒意和某种更深沉失望的眼睛。

　　“随我怎么样都行？”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刺骨的嘲讽，“林晓，你当我是什么？床伴？还是……”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扎进林晓的心脏，“……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炮友？”

　　炮友？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林晓耳边炸开！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又猛地冲上头顶，烧得她脸颊滚烫，心口却一片冰凉。

　　难道……不是吗？！我们之间，除了这见不得光的身体关系，还能是什么？难道还能有未来吗？！周谨言，你明明比谁都清楚我们之间的鸿沟！现在又何必用这种眼神看我？用这种词来刺我？！这不就是你默认的“地下交易”的本质吗？！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方才那点残存的暖意和甜蜜。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冰冷的怒火，以及那怒火之下，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或许同样存在的……痛楚。

　　空气中残留的暖昧气息，此刻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和寒凉。

　　周谨言那句冰冷的“炮友”像淬毒的冰棱，狠狠扎进林晓的心脏，瞬间冻结了空气中残存的暖意。
　　她脸色煞白，嘴唇微颤，巨大的委屈和更深的绝望汹涌而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猛地别开脸，挣脱他捏着下巴的手，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难道不是吗？周谨言！这不就是你默认的‘地下交易’吗？你要的不就是这个？现在又何必用这种词来羞辱我？！”
　　她裹紧被子，像一只受惊又受伤的幼兽，蜷缩着身体，只想立刻逃离这张承载着甜蜜与屈辱的大床，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男人。
　　就在她挣扎着要下床时，一只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再次将她圈回那个滚烫的怀抱。
　　这一次，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禁锢。
　　“林晓！”周谨言的声音不再是冰冷的嘲讽，而是压抑着狂风暴雨的低吼，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看着我！”
　　他强行扳过她的脸，迫使她迎上他的视线。
　　金丝眼镜后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浓烈的痛楚、懊悔，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脆弱？
　　那里面燃烧的怒火，似乎更多是冲着他自己。
　　“我周谨言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我要的如果只是身体，何必绕这么大圈子？何必追去青坪镇？何必管那些破事？！”何必在京市呆一个星期。

　　林晓被他眼中罕见的情绪震住了，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倔强地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滑落。
　　周谨言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脸颊的泪痕，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点因为她的“约法三章”和“人前人后”的划分而升起的怒火和挫败感，在她委屈的眼泪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他终究还是败给了她。
　　他所有的筹谋、算计、步步为营，在她面前都成了笑话。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无声的眼泪里溃不成军。
　　他认命般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无奈和一种近乎卑微的妥协。
　　他抬起手，指腹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水，动作笨拙却珍重。

　　“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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