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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的明澈
为敌?
明澈的耳边环绕着这两个字,脑海中却思路清晰的理顺出一条有关雷州知州与萧家军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先前的推测。
蓦然就笑了出来。
“这应该是我想要问的才对。褚公子,强抢民女,与匪勾结,在这雷州上为非作歹罔顾皇恩,可做好了与我为敌的准备!”
手中的剑被握的更紧,那一瞬激荡起的剑气再次激起一层尘埃。以明澈为中心,呈圆形朝周围扩散。
涌上心头的豪情万丈,那一瞬的明澈竟在这随时可能交战的关头有些走神。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必然很帅。
唯一可惜的,是没人能够一睹这英姿,让她想要之后回去跟师父吹嘘下都没有证人。
褚肆的眼神微暗,不慌不忙的将折扇刷的一下合起,然后在手掌上轻敲。
无形的劲气凭空撑起,与明澈的剑气抵消。
夜晚,好似重新归于平静。
唯有月光透过飘走的云,从缝隙中洒下。地面上,两人对峙的身影被拉得极长。
打破平静的,是骤然响起的嘈杂,这嘈杂仿若一把利刃,只转瞬便撕碎这虚假的帷幕。
本就燃起的火光越发汹涌,映红了半边夜空,原本有序的救火队伍变得慌乱,然后终于分崩离析。
褚肆扫了眼那边,目光微冷。
虽然没办法透过墙壁看清这山庄中发生的事情,可他完全能够推测出这山庄中正在经历的。
有些麻烦,但也仅仅只是有些,只要他解决掉眼前这个人,剩下的不过是些老熟人。
毕竟,一切变化都是从眼前这人进入雷州开始的。
不知道哪里吹飞的花瓣终于落下时,战斗一触即发。
同一时间,沈府
丰盛的宴席旁,两名男子相向而坐,一人满脸的风轻云淡,一人面露痛苦的捂着胸口。
面带痛苦的人正是沈毅,他原本是想着拖住褚铭,以免他察觉到落雷山的动静赶去,那边的几个孩子没一个能拦得住这位知州大人,没想到却被褚铭将计就计了。
分明是他准备的宴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了毒。
“没想到,你会用曾经最不屑的东西来对付我。”
沈毅看向褚铭的视线中带着不可置信。
在他的认知中,褚铭分明是个骄傲到近乎偏执的人,他信奉绝对的力量。而这种力量的体系中,绝不包括用毒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也因此,即便沈毅对褚铭不是没有防备,可还是在这意料之外的手段下中招了。
“我也不愿意用这种下流的东西,可这是最便捷的方式。”
褚铭貌似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悠然的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仰头一口饮下后,才略带可惜的看向沈毅。
“沈毅,你太麻烦了。我念着过往的情分始终不曾想过取你性命,可你竟半点不知感恩,甚至一步步逼近我的底线,妄图窥探我的秘密...那便留不得你了。”
这段时间雷州上发生的那些事,褚铭并不是一点都不知情。相反,正是一切尽在掌握,他才能够游刃有余的去精进武道。
就连这次来赴宴,褚铭也是猜到沈毅的打算,主动选择前往。
再次以相同的动作倒了一小杯酒,褚铭执杯起身,将那酒缓缓倾洒于地,然后松手任凭那酒杯碎于地面。
“以此酒送你最后一程,也算全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情谊。”
话毕,褚铭毫不留恋的转身打算离开,却在抬眼之时,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眸。
熟悉的容颜,与曾经截然相反的气质。
分明记忆中是如朝阳般鲜明的色彩,此刻那眸子却冷如寒潭,哪怕映着烛火也无半分暖意。
她就站在月色与烛光交界处,一袭素衣似雪,发间无钗,只被一根发带束起,纤薄的身材像一缕不沾尘世的风,随时会在眼前飘散。
以褚铭的心智都有一瞬恍惚。
太像了,除了那与过往迥异的气质,眼前的女子与记忆中那一身银甲的少将军几乎重合。
可她不该在这里才对,分明当初——
不,不对!
褚铭想到什么一样猛然转头看向沈毅。
“你早就知道!”
所以,他们默契维持了这么些年的均衡才会被打破,只因为她还活着。
沈毅艰难的起身,朝着来者的方向单膝下跪,以拳轻抵胸膛行了一个军礼。
“曾陵光君麾下,萧家军先锋营副将沈毅,见过少将军。”
这一次,眼神恍惚的变成了萧砚辞,但那也不过是短短一瞬,萧砚辞的视线便再次恢复成原本清冷的模样。
她看向褚铭,缓缓开口:“好久不见了,褚叔叔。或者,现在我该称呼你为,知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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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差点发错地方,就说为啥粘贴进去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