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阴暗男鬼攻

　　季程收到视频的时候，刚从警察局里面出来。
　　他刚刚跟朱家对峙完，虽然季程受了惩罚，但那人的权利是真的很管用，简单交锋之后，朱家脸色难看的离开了。
　　季程上了车之后脸色像昨天一样还是很苍白，他吃了一颗药，但是一点缓解的迹象都没有。
　　正常来说不会影响这么久，只是他刚刚受到了强烈地刺激。
　　他看到了玉禅被打的全过程的影像。
　　他的卧室里面有摄像头，他亲眼目睹了玉禅是怎么挣扎，怎么求救，而自己又是怎么错过了一切的发生。
　　心里阴暗的想法不断翻涌，要不是他现在正好处在情感微弱期，季程真的能做出让朱少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死亡对于季程来说都像是在给朱少奖励，季程将用会让他余生都永远都记住“活着比死了”更难。
　　至于那些共犯？
　　他们会一起下地狱。
　　季程的脑袋更疼了，他想压制着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一切从长计议。
　　他的每一步都不能有差池，不然他怎么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护得住玉禅。
　　季程疲惫地下了一个命令之后，打开了手机。
　　希望玉禅不要因为他长时间没回消息而生气。
　　一打开手机蹦出来十几条消息提醒。
　　季程第一个看到的自然是最下面的视频，但是视频封面上是黑乎乎的一片，玉禅也没有再发什么解释的话语，所以季程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他从玉禅的第一条消息开始回。
　　【对不起禅禅，明天忙完我一定回去见你。】
　　……
　　【这朵花很漂亮，如果你想，我回去把它从屋外挪到屋里。】
　　……
　　【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吃点好的好不好？】
　　……
　　季程就这么一条一条的往下回，最后才看到这个视频。
　　视频有点长，要5分41秒，季程提前跟玉禅打报告。
　　【发了什么视频？我看一下，一会儿回你。】
　　车上开车的司机是自己人，季程因为神经痛耳膜一直鼓胀着难受，所以没有带耳机。
　　更何况季程以为这顶多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玉禅分享生活的视频。
　　他公放着点开。
　　视频开头是长达10秒的黑暗。
　　季程等了一会儿还以为手机坏了，退出又点开了一次。
　　这次看到进度条在走，也没有着急地拉动，就那么安静地等着。
　　然后下一秒，玉禅的漂亮小脸一下子出现在了镜头里。
　　季程人都被冲击的恍惚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了玉禅光着的长腿一步步走向凳子，还发出微弱的喘息。
　　季程整个人一抖，手机都差点没拿稳，手抖着疯狂点叉，点了好几次都没对准。
　　他已经看到他老婆塌腰翘起屁股了，才好不容易把视频关上。
　　玉禅的聊天框静悄悄地，但离他刚刚发给季程视频其实没超过几分钟，玉禅不可能没看到季程的消息。
　　所以这是明白自己干了坏事，所以静悄悄地不敢做声。
　　真是给季程气笑了，他老婆真是一点也不安生。
　　但很快，季程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包里摸出了耳机给自己戴上了。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子往后靠了靠。
　　还有大概三十分钟才能到他的公司。
　　他至少能把这个视频看6遍。
　　这次季程很快把前面的十秒黑屏拖过去了，有了心理准备，他就开始打量玉禅。
　　看了几秒之后季程逐渐眯起了眼睛，这衬衫看起来很眼熟，是他那天在楼下给玉禅送花时候穿的衬衫。
　　季程的眼神不断在玉禅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打转，看过他的小腿上的淤青，以及衬衫后的凹陷。
　　视觉享受直接拉满。
　　或许是药效开始生效了，季程的疼痛开始缓解，心里的烦躁也在慢慢抚平。
　　而在纯粹的视觉刺激之外，更能安抚季程的却是玉禅的主动。
　　在玉禅的家里，季程理所当然地见过玉禅各种各样的角度，比这尺度还大的有的是。
　　但那些偷窥而来的视角与这个都不一样，这是来自玉禅的主动勾引。
　　是玉禅心里的防线在慢慢下降的证明。
　　季程无比迫切地想见玉禅一面。于是他突然吩咐司机调转了车头，往玉禅家的方向开去。
　　行驶过程中，季程给予玉禅正向的肯定。
　　【禅禅好漂亮，是穿的我的衬衫？好漂亮，希望你能多穿。】
　　季程遏制住自己想要玉禅把自己所有衣服全都穿一遍给他看的想法，继续夸。
　　【好想见禅禅，想亲手帮禅禅拍照片。】
　　【好想亲亲你，禅禅的胸口正中央有一颗小痣……】
　　【好想舔一舔。】
　　最后一句季程在发出去的一瞬间立刻撤回，他压抑着自己的本性，重新编辑。
　　【好漂亮的小痣，很衬我们禅禅的脸。】
　　【视频的开头和结尾都有十秒钟的黑屏，是禅禅在对我说“我爱你”吗？】
　　季程压下一系列不能说的话，从中挑挑拣拣几句能说的夸。
　　但他却不知道，玉禅一直守在手机前，他被季程的话烫了一下，脸红红的。
　　觉得季程说的话也太让人难为情了，可又觉得这是对他漂亮地肯定。
　　他欢欢喜喜地挑眉坐在床边，等季程再说出一些什么话来哄他开心。
　　十分钟之后，玉禅被夸的心花怒放的，随后才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回道。
　　【哎呀，你也太夸大其词了，我哪有那么漂亮。】
　　两个人在手机上一来一回的聊了很久，直到季程的车已经到了楼下。
　　季程让司机去外面吃口饭，但自己却在车里没动。
　　他并没有下车上楼，他的状态还没有好到让玉禅完全看不出来。
　　季程有的时候会觉得玉禅其实是一个很矛盾的性格。
　　他明明对待很多事情的时候会非常迟钝，察觉不到危险的到来，甚至三言两语也很好哄骗。
　　但每次只要季程稍微有一点情绪波动，或者有一丁点异常，明明玉禅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就是会觉得不对。
　　就像是这一次，玉禅看似临时起意的一个视频，却不早不晚卡在季程刚从警察局出来，情绪持续不稳的时候发过来。
　　是巧合吗？
　　季程从不相信巧合，但他同样没有证据，只能把一切归为巧合。
　　季程在楼下坐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而恰巧在这时，玉禅端着水壶来到阳台浇花，他看见了一个很眼熟的汽车从楼下离开，朝着门口开去。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他杏仁一样的眼睛，想了两秒之后突然露出一个笑，然后掏出手机给季程发消息。
　　【季程，我跟你讲个八卦。】
　　季程耐心十足地陪老婆。
　　【什么？】
　　【刘大妈家的儿子好像真的发家了！我刚看见小区门口有一辆跟你一个型号的奔驰车！】
　　季程猛地抖了一下，他低声吩咐司机开快一点，随后才回玉禅的消息。
　　【是吗，刘大妈跟你关系好？等哪天有空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拜访她。】
　　玉禅撅撅嘴，不高兴地回。
　　【才没有很好，之前每次楼下超市打折菜，我每次都抢不过她。】
　　闲聊了几句之后季程就又去忙了，玉禅勾搭了人，心情好起来了。
　　他打开电脑准备写一写作业，刚登上邮箱，图标就快速地闪烁起来了。
　　是一封来自【未知】的邮件。
　　里面一共有两个文档。
　　玉禅压了压神色，快速浏览之后，掏出手机给一个烂熟于心的账号汇出一笔钱，随后永久删除了这封邮件。
　　他开始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庆幸于他爸短时间内不会来到这个城市，他的计划能顺利进行。
　　但又担忧他爸背后的那个人，打算让他爸做的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他自己。
　　要不要想办法介入他们？
　　可他又能找谁来帮他呢？
　　玉禅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他并不愿意去做。
　　他是有想要利用季程男朋友这个身份，去刺激不能接受同性恋这件事的他爸。
　　但是不代表玉禅能够去利用季程这个人。
　　事情现在只能稍微停滞下来，玉禅现阶段能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的部署做好，再看下一步。
　　比起他爸，文档里面关于李棠的事情才足够让人忧心。
　　这件事情显然更加迫在眉睫。
　　李棠从里面出来了。
　　季程应该是用了点手段，但是还是没把李棠在里面关太久。
　　玉禅有点头痛，这近半个月和警察局打的交道，赶上他这两三个月去警察局的次数了。
　　他跟李棠本身就有点过节。
　　现在更是把他送进去了，李棠不报复他们不可能。
　　但他们背后个个都是有权有势的人。
　　像是玉禅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反抗他们。
　　玉禅脑子放空想了想，最近应该是算安全的。
　　李棠整了这么个事，不可能没有别的人盯着他们，李棠最近应该行为会收敛一点……吧？
　　话是这么说，但玉禅想了想李棠越来越偏激的手段，心上隐隐萦绕起了一种不安，
　　再找机会吧。
　　玉禅叹了口气，很快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要去上课，季程来接他。
　　时隔两天，两个人终于是见面了。
　　玉禅高高兴兴地牵着他的手，叽叽喳喳好一会儿。
　　就这样日复一日，季程在学业和工作之间忙碌。
　　玉禅也因为参加比赛的事情忙起来了。
　　除了每天一起的上下学之外，两个人也就晚上回家之后能够多待一阵子了。
　　但是又因为各种原因，基本上都是九点以后才回到家。
　　今天玉禅结束的早，季程找人把玉禅送回了家又去参加了饭局。
　　玉禅躺在床上放松大脑的时候才发觉，这段时间忙下来他跟季程都好久没有好好亲亲了。
　　顶多就是一个早安吻和晚安吻，贴一下，两个人就累的要命躺床上连个梦都没有的就睡了。
　　唯一的进步就是“三八线”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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