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我们却那么真

作者:陌上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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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2 章


      美好的时光总是飞逝,校园的时间再度接踵而至。
      只是奇怪的是,这次回来后,那王泽看向三人的目光就隐隐有些特殊,似乎是带着羡慕与嫉妒。
      如此不加掩饰的目光自然被寝室众人给轻易的捕捉到了。
      熄灯后,周福盛躺在床铺上,手里还拽着一只还没啃完的大鸡腿子,每次返校,他都会带来满满一大袋的零食,其中又以肉食零食居多,当然这周福盛也深知有福同享、有食同吃的寝室原则,每每都会拿出一小包如猪肉铺之类的供大伙分食,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库存遭到这群恶狼的洗劫:“王泽,我发现你今天看大班长和赵寻的眼色有些不对劲啊,你不会觉醒了啥特殊爱好吧?嗯,真香,这晚自习可饿坏我了。”
      李旭凯继续着自己的锻炼,仍不忘回道:“九十一,我也发现了,还不止,我还听到王泽晚自习骂赵寻来着,什么没义气,吃独食之类的,九十九、一百!俯卧撑任务完成!”做完每日的一百俯卧撑,又继续开始仰卧起坐。
      听到自己被人背后批判,赵寻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辣条都变味儿了,即便如此自己的精气神也绝不能弱:“等会儿,我想着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引人注目的大事啊?怎么又遭人嫉恨上了?难道是因为我这张脸吗?哎,果然啊,长得如花似玉是好,就是太容易遭人嫉妒了。”
      “哐当——”陈朝林抓住机会,将手里吃完的“八宝粥”罐头顺势往地上一扔,佯装惊恐道:“唉呀妈呀,吓死我了,赵寻同志,你自恋的时候能不能给自己设个关卡循序渐进,我们刚在新手村活动呢,你倒好,直接来了个天降最终boss的操作。我代表全寝室请求你,下次自恋的时候,能不能先打打预防针,咱们好有所准备。”
      赵寻伸手摸了摸自己端庄的五官,只可惜现在天色太暗,否则他一定要欣赏欣赏自己英俊的脸颊:“我说的明明是大实话,我可是咱们班评定的两大班草之一!”
      “大班长我倒是认了,赵寻你,虽然勉勉强强也算看的过去,嗯也勉强算的上五官立体,人模狗样,反正——好吧你确实比我帅行了吧!”周福盛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就脱口吐槽:“但是吧,我觉得如果咱们学校要评个自恋王者,你要是称第二,那前一的位置绝对没人敢入列。在自恋而不自知的道路上,你遥遥领先,怕是连那些女生都对你望尘莫及。”
      赵寻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回道:“周胖子,我发现你最近不仅张膘了,这肥胆也是长了不少啊!”
      “嘿嘿,过奖过奖,这几个月也就多了五斤而已,算不得什么。”周福盛开心的接受了自己长胖的结论,福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所以,王泽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后骂赵寻?”这几人一个比一个能扯,最后还得靠张丰羽来重新拉回话题。
      王泽深深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道:“前天晚上我去游乐园了!”
      “是由‘星宇元尘公司’建的那个吗?这是好事啊!这有什么不开心的,我之前去的时候很多项目都还没正式开放呢!还别说,那地方挺不错的,特别是那鬼屋,里面还有几个很好看的NPC小姐姐呢!嘿嘿嘿!咳咳,不好意思扯远了,不过你这和赵寻他们有什么关系!”周福盛刚啃完大鸡腿后又咬上了一个香脆的大苹果。
      王泽继续道:“我见到赵寻他们了。”
      周福盛道:“然后呢?”
      王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几乎是从齿缝中钻出的尖锐声线说道:“我看到他们提前被工作人员接进了游乐场里面,当然这不重要,关键的是我不仅看到了班长、赵寻、张丰羽三人,我还看到了一起的陈语、欧阳云、凌雨欣!”
      “卧槽!”
      “靠!”
      “你妹的!太狠了!”
      “残忍!”
      听到这里周福盛、陈朝林、李旭凯纷纷怒目而视,就连那原本出于酝酿睡意的李可为都仍不住爆了句粗口。
      周福盛更是捶打着自己肉肉的大肚子不时发出“嘟嘟嘟”的声音:“你们三个真是太没天理了,你们要说陈语和欧阳云是你们初中同学一起去也就算了,那凌雨欣算什么回事儿,她总不会也是你们的老同学吧!咱们班好不容易来了个比较容易接近的小美女,你们要不要这么狠,居然一下子就把三个都打包了!还给不给我们活路了。”
      张丰羽怯生生的出声反驳:“我们就是一起约着出去玩而已,真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我不是之前和赵寻打了个赌吗?他输了答应请我去游乐园玩就这么简单。”
      陈朝林戳破道:“你俩打赌输赢和三个女生有什么关系。”
      张丰羽尽力的辩解着:“因为这个方案本来就是女生提出来的,而且刚好他们也打算去玩,所以就那么恰好的凑到一起了。”
      李旭凯坏笑道:“你是觉得我们傻呢!这大晚上相约去游乐园玩,还是孤孤孤男和三位美女,你说这么巧我们信不?明天我就去反应反应,说我们寝室有人早恋。”
      张丰羽无话可说,都怪门口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几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泽的身影,导致现在有理也说不清了。不过自己几人到底有没有存有那么的一丝小心思呢?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百分百的否认,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赵寻此时不仅不狡辩,还贱贱的炫耀了起来:“怎么样羡慕哥不,哥知道你们羡慕和嫉妒,可是没办法啊,谁让哥就是这么的光彩照人呢,哥这朵独一无二的鲜花那肯定是会招来许许多多流连忘返的蝴蝶的呢!这个哥也帮不了你们,毕竟哥就是这么纯天然,这点从出生开始就决定了的,要是你们以后能多和哥我亲近亲近,或许也能粘上那么一丢丢呢!张丰羽和霍天辰就是两个活生生的大例子!”
      “呕——”周福盛连忙制止:“打住打住,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刚吃下去的鸡腿都要吐出来了,你这哪是自恋,你这分明就是眼瞎都导致神经都错乱了。”
      “见过自恋臭美的,没见过程度有你这么高的!”陈朝林附和着。
      王泽唉声叹气道:“真是可怜了那三朵鲜花,居然要被你给熏染了。”
      李旭凯也道:“听了赵寻这话,不知怎的我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少,如果我是个女的,听到这话,我绝对大嘴巴子就抽上去了。”
      张丰羽很是佩服赵寻的这击嘲讽,用的简直完美,很好的转移了大伙议论的方向。张丰羽默默的望向霍天辰,果然这位班长又恢复了原先清冷的状态,哪怕事关己身,也不反驳不焦虑,不过他现在知道在这层冰冷的伪装下也有着一颗极度渴望自由的炙热之心。
      “你要是个女的,我也不敢邀你啊!你放心我肯定躲得远远的,我还怕你一个劲缠着我呢!”赵寻的脸起码也有城墙级别。
      “王泽既然你看到了我们,怎么也没见你打招呼?”张丰羽接问。
      “在你们入场的时候我就喊了你们,也不知你们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听到,进去之后就没遇到了。”
      周福盛满足的伸个了懒腰:“要是我,哪怕听到了我也要装没听到。Yawn!吃饱了我要准备休息了。”
      要说学校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谣言的改造能力,明明只是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游乐园之旅,到了第二天就全面变成了他人口里流露出的秘密早恋与约会,也不出意外的六人都得到了班主任的热情传唤。
      哪怕几人言辞凿凿的表示他们只是普通的好朋友和老同学关系,但从老师那怀疑的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了明显的不信任,而结果就是赵寻和张丰羽的座位遭到了调换,王泽和陈朝林暗自窃喜,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课本文具,心满意足的和陈语、欧阳云成为了前后桌关系。用宅男陈朝林的话来说,那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他对三次元情有独钟,但这不妨碍自己有颗鉴美的心。
      人们总说当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然而这一次,上帝不仅关上了赵寻和张丰羽家的门,还将李可为套上了一层暗不见光的黑色幕布。
      还没迎来第一次期中考,就等来了李可为申请退学的消息。
      来到月中,李可为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低落,在短短一周的时间就告了四天的假,对于室友的慰问也总是爱答不理,更不愿透露一丝一毫消息。
      直到这一天,班主任当众通知李可为因个人原因选择了休学,以及看到那已经整理干净的寝室床位时,赵寻几人才慢慢知晓了其中缘由。
      正如他来时那样,李可为离开时依旧只有他独自一人背着那大包小包。面对室友的相送,他也只能还以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句“再见”,就这样倔强孤独的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校门口。
      是的,正如他说的“再见”那样,再也见不到了,彻底的走出了他们的生活。甚至于几人在一起生活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却无人知道他具体是哪儿人,出校后又该去往哪儿见他呢?
      哪怕是几人前去询问班主任,吴老师也没给予他们答案,因为这是李可为要求的,希望老师不要透露自己家的信息。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室友是多么的难过,原来在寝室里存在感最低的李可为一直承受着巨大压力。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赵寻用了什么方法,几人终于知道了李可为的一些事情。
      李可为从小由自己的外公外婆抚养长大,早在他三四岁时,父母就远出打工,起初几年每逢长假过年还会回来看他一两次,到后来渐渐的就连书信消息都断绝了。等到李可为好不容易升小学时,收到的却是自己的父母离婚和早已另行婚配的巨大打击。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了两人的累赘,一个父不亲母不爱的悲惨局面。自那以后,李可为就一直安心的与自己外公外婆一起生活,至少表面上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父母的事而过多伤心难过。
      班主任最后也告诉几人,前不久李可为的外公意外去世,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七十高寿的外婆一人,而李可为也正是因为放心不下外婆一个人生活,才向学校提出的退学申请。校领导也希望他能好好考虑考虑,但唯一至亲与前途面前,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他说或许这样自己会变得碌碌无为,但最起码还能陪伴自己最亲的人,他现在已经失去了一个了,现在只想好好的陪在外婆身边,陪她一起走出来。
      赵寻几人同样也十分难过李可为外公的离去,但同时也对他隐瞒的做法表示深深的苛责,他们八人一起生活了三个月的时间,到最后这份情谊换到的却是这样的隐瞒。他们很想抓到他,好好的问上一句:他们到底算不算朋友,如果是朋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又或者对他来说他们也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学关系。
      夜晚,看着那空荡荡的4号床铺,几人都是心绪复杂。
      辗转反侧间,却无一人入睡。陈朝林时不时的爬下床铺坐在4号凉木板上哀声叹气。
      对于李可为的退学事实,七人迟迟不愿接受。
      “唉!我感觉自己的友情遭到了背叛。”赵寻哀愁的说道。
      王泽挖掘者自己的记忆道:“李可为这人很少说话,感觉有点不合群,除了第一次和王念泽他们5V5的那次篮球比赛,我都没看到他参与过什么集体活动,周末休息时间不是在教室自习就是去图书馆呆着。刚报到那会儿,我还总感觉这人特别能装,肯定不好相处,也是没想到他身上原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可倒好,唉——”
      周福盛不安的扭动着:“像我这么开朗的人现在都被他这事闹的有些难受,他这事做的可真不怎么地道。”
      霍天辰开口转移大家情绪:“好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与其在这里空发怨气,还不如考虑考虑接下去来临的期中考试,别受到影响了,这可是要全年段排名的。”
      “我说你有没有感情啊,现在还在关心排名?”赵寻不满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继续哀伤,然后最后考砸了,理由就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自己学不进去?李可为都离开了难不成还要再让他帮你背个锅?”霍天辰道。
      赵寻:“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李旭凯:“我也觉得班长说的有道理,这既定的事实我们也无法改变,别过度自我伤感了。”
      对于李可为,张丰羽也有一种莫名的同怜之情:“他不愿意告诉我们,也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牵累我们,也或是他不想我们因为可怜他而伸出的帮助之手。赵寻我问你,若是李可为直接告诉你他的困难,你会怎么做?”
      “我当然......”赵寻很想脱口而出自己可能会出一笔费用,可是话到嘴边就被他硬生生给吞了下去,想想李可为这刻意隐瞒的举动,若是自己真如此做,那最后的结果估计是真正意义上的决裂,李可为这愣子估计会认定自己这是在嘲笑施舍他,更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份施舍。
      张丰羽继续道:“是不是说不出来了,你是不是想拿钱救济?”熟知赵寻的张丰羽一下子就猜出了赵寻憋回去的话语。“你应该也想到了你这样做的结局吧!所以,或许这样离去正是他仔细思考之后的结果。”
      周福盛突然感慨道:“赵寻啊,若是我以后有困难,你可千万别客气,更别有什么心理压力,请使劲的拿钱来救济我!”
      “哈哈哈哈哈!美不死你!”周福盛的一句玩笑很好的转换了寝室内压抑沉重的氛围。
      大家也缓缓接受了八人寝变成七人寝的事实。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会过,你永远猜不到高中生的操作能有多离谱。
      临近期中,学校组织了一场以“梦想”为主题的班会活动,交由各班自行安排活动形式,各班团支书负责记录上报,最后各班还需要绘制一面与自身班级活动相关的黑板报,列入本月“优秀班级”的评选!
      “优秀班级”这面荣誉流动红旗是老师们光荣的象征但却是学生们苦恼的罪魁祸首。若想要挂上这面流动红旗不仅需要班级的周扣分总数排名不得进入前五名,还需要学生们严以律己,不得有违纪行为的出现。若一旦某位学生被发现了违纪行为,那无论该同学所在的班级再如何优秀,都将会失去这份资格。而这违纪行为实在太为广泛,哪怕是偷看与学习无关的书籍都会被认定为违纪行为。因此对于高一1班这个大家庭来说,这流动红旗无论如何交接,都永远流不进他们的教室,毕竟他们班级的周总扣分那可都是向着前三冲刺的,至于漫画、小说之类被收缴的课外读物,加起来估计都够做一顿饭了。
      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当看到团支书陈巧婷踮着脚尖在黑板上写下“燃烧我的梦想”这六个大字时,后方就爆发出了一阵如猴叫般的吆喝声,当众人想要回首嘲笑时,那声音转瞬即逝,那群后方的男生同样装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这场班会除了黑板上充满激情的六个大字以外,在前三十分钟的时间里可谓是无聊透顶,团支书只是简简单单的给每人发了一张白纸,让每人在白纸上写上自己的梦想,并将其折成自己喜欢的图案。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赵寻就已经写好了自己的梦想,并迅速将其折成了一架纸飞机,之后那就是他偷瞄的时间了。由于赵寻没有可以遮掩,作为他同桌的张丰羽轻易就看到了他的梦想“周游世界然后征服世界!”若是没有后面几个字,那这愿望还是挺不错的。
      到了张丰羽却迟迟无法下笔,他有点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或者说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梦想,就连自己的生活从小也有一种得过且过的怠惰感。
      小时候被别人欺负,也都要仰仗自己的大姐头和萧平安为自己出头,那时候他也幻想过自己长大后要做大侠,惩强扶弱,行侠仗义,但这只能算是一个幻想中的美梦。而在这两人走后,自己就变得机械般重复上下学的任务,连这个美梦也失去了。到了初中自己也是听从着父母的安排,还换了既定的学校。
      自己以后的规划和目标,此刻想来,他似乎还没来得及思考过。
      思虑许久他想到了一段让自己印象深刻的话语,默默的在纸上写下了“相见!不散!”四个大字。紧接着将这张纸条细细的折成了一只灵动的千纸鹤。
      当然,张丰羽这不明所以的梦想自然被赵寻收入眼中。不只是张丰羽,周围大多数人的“秘密”都被赵寻偷偷掌握到了。
      就当大多数人以为要草草结束这场无趣的班会活动时,这团支书陈巧婷竟然在教室里点下了一颗“炸弹”。而且那是真正的点燃!
      只见陈巧婷从讲台下方掏出了一个不锈钢盆,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把打火机,满怀热情的呼吁道:“同学们,大家都写好了吧,现在就由我们一起将我们的梦想点燃,一齐燃烧我们的梦想吧!”
      “喔哦哦哦!”顿时间,吆喝声,拍桌声,蹿跳声不绝于耳。同学们默契的关上了门窗,并将所有的窗帘全部放下。
      “啪嗒!”梦想的第一簇火苗被成功点燃,陈巧婷手中的白色小帆船熠熠生辉,梦想的光芒随着阵阵白烟腾空而起。
      紧接着又有数只形态各异的折纸相继扑入了火焰当中,随着火光的剧烈跳动,一些奇怪的东西也被许多人趁势塞进了梦想的律动当中。
      起初他们还只敢悄悄塞一点偷藏的扣分单和过往的失败卷子,到了后来,一个胆大的同学竟然将一本练习册丢入了火焰当中。
      梦想的浓烈气息逐渐充满整个教室,一阵阵梦想的冲击更是让一些同学感动出了眼泪,恪守最后防线的守卫生们也被梦想的细语所劝服并打开了通往外界之窗。梦想窜涌而出,飞往那无际的天边。
      “高一1班,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就在同学们目送着自己梦想随风而动时,窗外一道惊怒的大吼声瞬间打断了他们自由的心情。
      俯首望去,一个威严的光头男子正站在他们的教学楼下怒目而视。
      Game over!好巧不巧竟然被教导处的头头逮了个正着。这混杂着些许黑气的浓浓白烟若是说他们在教室里煮泡面吃火锅不知道政教处的领导会不会相信。
      班主任也是听到了这声怒哄,急匆匆的从办公室飞速赶到了教室,也终于见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在教室的中央有一个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盆,数不清的纸末还在火焰中剧烈翻腾,还有半本白色的练习本在其中垂死挣扎,自己心目中稳重的团支书陈巧婷正伸着小手矗立在火盆旁懒洋洋的烘烤着,在他的身旁,更有几位致力于控火的“优秀学员”!
      许是那声怒吼来的突然,许是班主任来的太快,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要在第一时间毁灭证据,反而几人往其中添柴加油的画面被班主任净收眼底。
      期中考试还未开始,高一1班的大名就已经响彻了整个校园,作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于在教室光明正大放火的高质量班级,全班同学都收到了政教处的热情邀请。
      “燃烧限制,放飞梦想!”是大家参谋而出的结果,当然也是他们在教室里点火的理由,为了让自己的梦想不拘泥于凡俗外物,所以需要燃烧写有自己梦想的纸片,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梦想成功解脱。
      团支书引咎辞职,全班被通报批评,高一1班包括所有任课老师都需向政教处递交一份检讨保证书,扣除班级考核分“20分”,打扫政教楼和学校大门一个月是他们收到的最终惩罚。就连那呆在体育室休闲泡着茶的体育老师都逃不了检讨书的命运,在下一次体育课时,无辜而冤枉的盯了他们一节课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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