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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男人收回手机,动作一顿,目光复杂地看向她,迟疑片刻才说,“改天。他不介意吗。”
“介意啥?十几年前的朋友?”
“是,我是,和你谈过100多天的,生离死别,难舍难分的男人。”他冷静且冷血的说完这句话,整理好外套转身,“当然,谈之前我追了你很久。”
“啊呸,你哪里追我了!”
“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去养病度假的人,为什么每周你去那里都能见到我?”
“明明是我找你玩,每次都是。你还老说别对你有所图谋。”
“那好,你也追了我很久,的关系。咱们很默契,都不抹杀过去。”男人突然转身,靠近她低头说了一句,“我给你发了条短信,看完删掉。之后有情况随时联系我。无论如何,不是情人,我们也是家人。长辈当年也是这么和我们定规矩的,两条规矩——一条是‘不异地恋,分开即分手’,另一条是‘当不了恋人当家人,陪伴高于一切’”
“可惜,我们后来都没有陪对方了。”
“没有么,你和阿易……好不提他,你和李联装情侣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和宗水界娃娃亲?我也给你搞掉了,最后送你到这里,满意么?”
言沿不明白他言下之意,看着他离开,转身拿起自己手机查看短信,只收到一句话,“奶奶如果离开,来找我。即删。”
言沿删了短信,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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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宗预修摘下头盔,坐在墙外的机车上,看起来刚到一会。
见有人出来,看了眼时间,下了机车,站定在门口,和从里面出来的男人面对面而立。
那人似乎不意外,看了眼他手里的头盔,笔直的身形往外侧迈了一步,转了个方向。
“我想不用自我介绍了?”
宗预修点头,将头盔放回车上,他穿着正式西装,着实违和,脸上的平静与肃寒更加与机车的狂野自在违和。他说,“下次再来?一起吃饭。”
江匀求愣了一下,微微蹙眉,转了话题,“你哥婚礼没去参加?”
“没,”宗预修撩了下额前的头发,迎着微风微微抬头看向天空,“我和他的关系没外界以为的好。去不去都一样,不多待几天?我不介意你住客房,毕竟和言沿聊得来的朋友不多。”
“哦?”江匀求若有所思看着他,“你有意营造和宗水界关系不错的假像,给谁看。”
“嗯……还有谁需要我营造氛围。我一直很配合她把水界当挡箭牌。”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们在酒店房间门口遇到的事她还不知道。当时我和她有约,而你是意外。有意思。”
“嗯,那会她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怎样,见面后,有波澜?她感冒还没好,担心传染了。”
江匀求靠近一步,默了默,差不多平齐的视线,他内敛的视线和他冷肃的目光碰个正着,“我们就见过那一次,看来你对我印象很深。”
“毕竟,你才是那天她约的人。准备一起共度18岁生日的朋友,没和奶奶在一起,的确很特别。”
江匀求微微一笑,“我可以理解为,你也调查过我,一直就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宗水界只是表象?”
“知道,一个好朋友兼病友。”
江匀求在听到“病”字的那一刻慢慢收起笑意,恢复淡定幽暗的背景,“我来解开她的一些疑问,如果她有好奇的东西的话。之所以直接登门入室,是因为我估计她会骂我一顿,赶上她生病了。并且,正好和你想的一样,我和她没有什么可遮掩,你能查到的就是全部。”
宗预修看了眼月色,再转头看向门里的窗户,“全部又如何,查不到的才是关键。比如,你猜她心情如何。以前和现在。”
江匀求看着他,目光深沉,带着一丝不满,“看来,你和了解的也不太一样,你的目标压根不是在一起?”
宗预修回头,似有诡异的杨起一边嘴角,“一纸婚书根本毫无疑义,如果必要,随时可以归零,如果她始终心不在这,随时可以分开。”
“你一直这么随意?甩了她好几次的男人?”
宗预修眉眼微闪,似是意外又似是讽刺,微微点头,“她说我甩的她?那就是吧。”
江匀求似乎有所了解,看了眼屋子,低声说,“不必故作大度。下次拜访我会提前告知。”
“你可以试试看。”宗预修补充,“试试看动摇她,我也好奇,她还能麻痹自己多久。我和她分开,一定是因为她想分开了。”
“也一定是,你的诉求她实在做不到。”江匀求语气低沉。
“试试看,如果你动摇,她会如何。我好奇这个。”
江匀求收起阴沉的气息,淡淡叹道,“我毫不怀疑,她很爱你。我没有想动摇谁,不过的确有些事要处理,一些只有我和她知道的事,不涉及感情的事。”
“如果你可以进去,不管阿姨放进去还是言沿请你进去,都很欢迎。下回见。”
“不过,”江匀求补充,“你应该只有一次可以再甩她的机会了。我是会划界限,某天不划了就不会松手。”
宗预修冷冷一笑,“刚刚还说不谈感情的事,果然是难以预判的病人家。”
“不谈,不代表不存在。”
宗预修紧紧握拳,看着他走向路边几米外的一辆车。没走开几步江匀求又折了回来,“你该知道我和她发生过什么,她选择你代表你一定有可以满足她的地方,不论是什么,一定意义非凡,重要程度和感情一样。不用非纠结感情,否则,我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哦?那在你看来你们没能一起的最大障碍是什么?某个姓易的男子么?”
江匀求眸光闪了闪,掠过这个字眼,“看来你知道的的确不少。是决心,她从来没有要和我一起的决心,尽管感情一直有。她抗拒我,但不那么抗拒你,这样,很足够了吗?”
宗预修不置可否,“我有很多材料,你们一起过的过去直接消失了?”
“那些过去,能查到的,就像你制造的和水界关系好的假想一样。我也可以制造。”
“什么意思?”宗预修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烦。
“如果你真的不满足,我们换一下?换她爱你,但和我在一起。爱给你,人给我,我不介意她不爱我。如果同意,我们可以拟一个协议。你不是只要爱吗?”
“你再说一遍。”冷冷的低低的声音带着威胁和肃杀。
“现在知道我的残缺了?她不会想和我一起的,放心,也不会爱你。”
宗预修一拳靠近他,迟疑片刻,沉闷的揍了过去,除了揍的那一下发出声音,没有别的词句和声响。
江匀求的车上下来两个黑衣人,被江匀求拦住了,“如果不接受,就早点结束。我很羡慕你。”
“别说笑了,堂堂江大公子轮不到羡慕我一个落魄家族的二儿子,也不必纠结于言沿这个前任,更不必自以为她还爱你。换?你想得挺美,把你家族投进大海里会更简单。”
“这才对,刚刚那么大度。”江匀求一抹嘴角,靠近一步低声说:“她不会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另一个姓易的男子,不是你。19岁的时候你抢走了她。虽然灵魂不在你那,但一直往你那跑。你要是放手也好。”
“放不放手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一个不存在十几年的人,是不是扯远了?”宗预修帮他理好领口,“如果想打探我和她的情况没必要,我不会给任何定论,比如,我爱她至死不渝?我不会放手?我非她不可?都不存在。你听不到任何确定的回复,连婚礼的时候我都说了不想和她当夫妻,只想和她相拥。”
“哦?”江匀求挑眉,“我是一个出家过的人,你说的这些略懂,但不太懂。言沿是个对自己有很多疑惑,一直在探索自己的人,她喜欢你因为你从不阻碍她探索自己。”
“你很了解她,进去再聊聊?”
江匀求眸光流转看了下屋内,言沿戴着口罩开了窗户,往这边看来,他立刻推着宗预修一起走进暗处,“我不了解她,我只是知道她的疑惑。更像一位旅途中一起找方向的旅途友人。同样我也很多疑惑,她能给我很多答案和方向。仅此而已,我和她没有更多了,虽然我曾想要更多。”
“你要是能收回最后一句话最好。”
“那你也收回那句落魄的自封。宗家落魄了,你也不落魄,连婚礼都可以不去……已经和宗家没什么干涉了不是吗。下回见。”
“等等,”宗预修走了过去,上了他的车,“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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