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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完蛋了。
没救了。
毁灭吧。
从偏硬的沙发上一身舒爽醒来的雄子木着脸,睁着无神的双眼不知在想什么。
罕比拉首领随性穿着敞开的衬衣和一条对他来说都有些松垮的长裤,坐在工作桌旁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处理着公务。
他修长的脖颈、裸露的胸膛和挽袖的小臂上暧昧痕迹纵横交错,整只虫也透露出餍足的懒散意味。
“醒了就起来吃饭。”
“……哦。”用还哑着嗓音干巴巴应了声,一起身,当被子盖的军绿色大衣滑落,露出里面大件到显然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白色衬衣。
衬衣太大太长直接覆盖到大腿中部,这并非值得关注的重点。重点是——发现自己真空的休尔面容不禁扭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摸摸的确还戴在手指上的素戒样式空间纽扣,他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奇洛米,把大衣拿起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自己,清清嗓音:“那个…卫生间在哪里?”
忙里偷闲的首领抬头看他一眼,“右边第一扇。”
属于首领的办公室十分大,放在许多架子摆放文件书籍的同时还有几扇矮小一点的门,不知通往哪里还是单纯的里房。
找到了卫生间,休尔一进去就是“啪——”的将门关起来反锁,然后迅速掩面蹲下,哀哀低低的呻吟一声。
“这算什么事啊……”他耳廓通红,强忍的羞耻在独处时悉数爆发,因此而变得莹润的眼眸连眨几下,生生落下几滴泪。
羞耻好生一会,稍微平静一点的休尔翻出空间纽扣里关机的终端,开机、搜索——雄虫成年变化——
“……………………”
一目十行看完星网资料,休尔一整个瞳孔地震,已经快要冒烟的小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现在我相信虫族这种种族能延续下来真的只靠那变态级别的武力值!
怎么会有种族一年到头不是在发情期就是在发情期的路上?
雄子两眼一黑看不到未来,实在忍不住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他感觉自己的精神被涤净升华了,恬静安然,虫淡如菊现在就是他的代名词。
施施然换好衣服,照旧穿戴上腰封,休尔甚至有心情仔细的梳了梳头发,给自己编了条侧麻花辫,让它垂落在胸前。
只是……扯开衣领低头看着还红肿的凸起,微笑的雄子把衣服拉得更松,侧麻花辫被粗鲁的甩到背部,无视面前漂亮的镜像火辣辣的唇和不可避免裸露的肌肤上的红痕,休尔把大衣、衬衫搭在手臂上,脚步平稳的走了出去。
他看上去正常得不像话。
“衣服,我放沙发搭着吧。”休尔边说边往沙发去,把衣服搭在沙发背上后还特别认真的理了理,宛如一个贤妻良母般。
弄好衣服,他伸手指指,温声细语的问:“桌子上的饭菜,是给我的吗?”
奇洛米正写字的手顿住,看着休尔没说话。
没得到回应的雄子歪歪头,嘴角还噙着温柔的笑弧,“怎么了?”
罕比拉首领低头,“……是给你的,吃吧。”
休尔便坐回沙发,小桌上摆了两荤一素还带汤,一碗微黄的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米饭。打开罩子,香气扑鼻而来。得益于小桌带有保温功能,饭菜至今都还微微冒烟。
扫了一眼,也不在意是什么饭菜,本身不怎么挑嘴且饥肠辘辘的他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就吃了起来。
办公室里只剩下书写、翻页、碗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不知何时,书写、翻页的声音都消失了。照理说就算不是日理万机也该忙忙碌碌的堂堂罕比拉首领,此刻他正单手撑着半张脸,神色不明的注视沉浸在进食中的雄子。
他吃得真的非常专注,以至于一直没发现自己变成了现场吃播。
他吃了多久,奇洛米就看了多久。
当他终于感觉到饱腹且再塞不下一粒米时,放下碗筷扯了张纸巾擦嘴的休尔终于在抬头间和奇洛米对视上。
心脏,漏跳了一拍。
说不出是因为惊吓还是别的什么,刚刚吃饱喝足的休尔在这目光下忍了忍,忍了又忍,忍不住开始打起了嗝。
“……”奇洛米略微后仰,满脸微妙。
休尔捂着嘴,皮笑肉不笑,“还有嗝、有什么需要做嗝、做的吗?”
某方面也算吃饱喝足的首领听出言下之意,他顺从如流,“你走吧。”
闻言,被疗养院和智能管家养得已经完全没有吃完还要收碗意识的休尔扭头就走,打着嗝怒摔门(并没有)而去。
“……哈!”
————————————
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休尔出门三分钟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新换了的房间,因为今天被耶鲁格和比伯拉魔音贯耳折磨,他压根没记着路。
站在分岔路口的雄子陷入纠结,是回头,还是自己摸索?
不过没等他纠结多久,一道含着迟疑的声音在左边响起,“阁下?”
休尔扭头,“啊,是你。”没记住名字之一的早餐高层!但素!机灵的他已经从耶鲁格、比伯拉聊天中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是雷勒…大人吧…………”
添后缀时他面色古怪一瞬,单叫名字感觉太亲密,叫大人……也许该叫大虫?
雷勒显然对于他冒出来的称呼感到奇怪,满头问号的样子简直要具象化。沉思几秒后,他放弃沉思,“阁下叫我雷勒就好。”
“好的,雷勒。”雄子一脸善解虫意,“是要去找…首领吗?”
雷勒目光闪了闪,不怎么直视他,只余光一直偷偷瞟向露出来的脖颈,在休尔所看不见的角度里,他面容扭曲一阵又一阵。
“啊…呃…确实是要去找首领……”
休尔只是出于没话说才扯了奇洛米做话题,闻言也不意外,高层见领导有什么值得意外的?
他含笑的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处理公务。”
雷勒沉默,在他憨厚老实的外表下,大脑已经飞快轮转了各种十八禁电影,并且非常自觉的把脸替换成休尔和奇洛米。
脸都不带红一下的雌虫目光严肃,“感谢阁下的告知,我知道了。”
休尔笑容微微一滞,“……不、不客气?”
这虫怎么怪怪的?刚刚浮出问路的念头迅速压下,他略一思忖,“请问你知道卢森塞的终端号吗?”
终端号,类比于电话号码。
他决定还是找最安全的卢森塞问路,一来昨天晚上是他的叔叔安比带的自己,卢森塞应该是知道他换了房间的;二来,安比太高冷了,休尔最怕和这种虫说话,能不和安比靠近还是不要靠近……
什么?你说耶鲁格和比伯拉也知道?哦,但婉拒二位了哈!
掏出终端的雄子一脸希冀的看着雷勒。
顿了一下,雷勒目光艰涩的挪到白皙修长的手中拿着的银白终端,酸溜溜地想:好一个卢森塞,怎么就得到这看似平易近虫实则内心防备至深的雄子首提终端号?
平时一脸无欲无求,实则暗地里卷生卷死?
好一个阴暗卑鄙无耻卢森塞!
面上,他似乎只是单纯对雄子的问题不解,慢吞吞道:“这个终端里,有我们所有虫的联系方式。”
休尔“……”
笑容凝固,低头扒拉出通讯,果不其然一串全名的终端号都在上面。
从来没有人换手机还会去扒拉通讯录看——至少,没啥人可以联系的江玉星就从来不看。
这个习惯延续至今,休尔从没打开过每个终端都会自带的通讯。
在奇怪的地方又狠狠丢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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