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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上）
程颂盯着整面墙的波浪浮雕恍神。
浴室无主灯，月光倾泻于岩板之上，光影的起伏下，波浪仿佛随时将奔涌而来。
哈……好爽。
程颂往后仰倒，歪头看向夜空。
城市的灯红酒绿迷人眼，深沉的夜色却始终冷静沉着，接纳向它投射的所有。
浴池临窗，是下陷嵌入式的，方方正正，坐在其中视线无任何阻拦，能将框住的盛大城景尽收眼底。
水很热，渺渺白雾升腾，烫的人身心熨帖又舒畅，程颂不愿错失良机，安安静静泡了会儿，咬着嘴唇开始准备。
他最近没怎么纾解，很是吃力，但一想到现在吃点苦，马上就能少受很多罪，程颂还是咬牙坚持到底，额角都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边努力着，程颂边看向浴室门口。
不进来么？
如果外面的是关煜，估计早就脱了衣服急吼吼跳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按着就是一顿亲了。
能这么把持的住，要么是平时吃饱了，要么就是不稀罕眼前这道菜——总不会是因为紧张吧。
程颂自认条件相当可以，知分寸还懂进退，那么由此推论……脑海中止不住浮现种种香艳的场景，他心里憋闷，反正四下无人，便肆无忌惮地重重啧了声。
虽然没有实战过，但他网上观摩过不少，基本的技巧也学了挺多，熟记于心。甚至还向罗刚请教过对付alpha的要领，本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还拿假的练习过，可以说是满身武艺亟待施展。
乖乖缴械投降吧，小霍总。
绝对让你爽到找不着北，连自个儿姓什么都记不得。
撑起手臂站起，水珠顺着肩头滑落，浴室镜中，清纯的脸孔写满了不匹配的征服欲与野心。
程颂勾起唇角，潇洒披上浴袍，松松扎起腰带，离开了浴室。
*
大到空旷的客厅，左下角是盏造型简约的落地钓鱼灯，霍绎川坐在真皮单人椅里看书。
见程颂出来，他合上书，随手搁置在一边。
“洗好了？”
“嗯。”程颂承着他似有实质般沉沉的眼神，抿嘴笑了笑：“骨头都泡软了，差点站不起来。”
“效果这么好么。”
霍绎川也笑了，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更多是某种浓重的危险讯息，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叫人连揣测都要小心为上。
“当然。”
馥郁的冷香丝丝缕缕渗出，程颂瞧着眼前人淡定自持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得意。
小霍总，架子是端住了，信息素没憋住啊。
他单膝跪进霍绎川岔开的腿间，双手撑在椅背，将男人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霍绎川箍住程颂的细腰往下带，仰起脸，鼻尖蹭了蹭露出的小片光洁肌肤，眼皮微微抬着，盯住身上那张透着绯红的面庞。
“好香。”
“哪里香？”程颂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问：
“可以告诉老师吗……呃嗯！！！”
程颂尾音骤然高亢，拐了好几个弯才停下。
痛，痛，痛死了。
程颂眉心不自觉蹙起，绷起肩胛骨仰着脖子，心中暗暗骂道：小时候是没喝过吗，当嚼糖豆似的！
然而霍绎川不会读心术，一路攻城掠池，横行霸道。
不过很快，程颂的眉头就放松下来，身下之人恩威并施，程颂舒服地哼了两声，扭着腰往前送了送。
湿热的呼吸打在肌肤，霍绎川似是终于解了瘾，大发善心留给程颂喘息的空隙。
“这里。”他淡淡陈述道，“老师，这里香。”
羞于方才的失态，程颂急需找回主导权，他忍耐着另一边的空落寂寞，贴在霍绎川耳边说：“刚才……我忘跟你说了。”
“忘说什么了。”
“……大了。”
霍绎川微微一愣。
“什么？”
“还没说完呢。”咬了咬霍绎川的耳廓，程颂撩起自己的浴袍下摆，即将撩到大腿根时，却又坏心眼地停住，盖住了呼之欲出的春光。
“你给的嫌大了。所以，没穿。”
霍绎川的呼吸粗重起来，眼底翻涌着原始的欲望。
空气中，冷香味浓到几乎要凝结，程颂不掩饰自己的喜爱，深吸进一口信息素，腿弯阵阵发软，几乎要跪不住。
程颂乘胜追击。
“都已经准备好了。”爽到略微的口齿不清，他趴在霍绎川肩头，颤声道：
“轮到我来照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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